李明軒目光一寒道:「李明才瞞著我貪墨銀子,就是我也容不得他,但是如今李明才讓戶部的一個侍郎給查處了,讓天下官員知道了,我李明軒的臉往哪裡擱,要不人家還以為戶部成了誰的天下?」
盧尚豐附和道:「殿下說得極是,如果我們讓李明才任由他們處置了,不免寒了很多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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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軒眼睛瞥了一眼吳仁道:「吳仁,你的意思是如何?」
吳仁抬頭道:「殿下,吳仁以為殿下不應該插手此事。」
李明軒臉色一變,悶聲道:「吳仁,這是何道理?如果我任由那秦宇和刑部處置李明才,那依附我的百官會如何看我。」
吳仁不急不慢的道:「殿下,既然秦宇能將李明才等帶回京都,肯定是有了確鑿的證據,殿下要插手,又該如何插手呢?」
李明軒哼了一聲:「我自會和父皇說,這李明才貪墨一事是實,但是謀害欽差大人一事定是另有蹊蹺,只要李明才打死不承認想殺秦宇即可,如果光是貪墨一條罪,我自會求父皇念在他李明才多年來在江蘇府辦差勤勤懇懇的份上,饒他一條性命,貶為庶民即可,雖然李明才的狗命不足輕重,但是我李明軒要告訴百官,只要替我李明軒辦差的,我李明軒一定不會虧待他,即使他日犯了死罪,我也能把他給救回來,這樣這些人才會死心塌地的跟著我。」
吳仁恭敬道:「但是二殿下可曾想過,金陵的信中可是說道了金陵守備營的統領孫守正也參與謀殺欽差大人一事,即使李明才抵死不招,孫守正呢?兵部可不是我們的人」
李明軒眉頭一皺,顯然也知道這事頗為棘手。
吳仁接著道:「何況我們可以接道金陵的密信,別人就接不到嗎?如果皇上都知道了李明才為掩蓋貪墨之事而謀殺欽差大人,那殿下還去向皇上求情,怕是不妥。」
盧尚豐反駁道:「吳先生,但是這麼任由刑部處置,下面的人會如何看殿下呢?」
吳仁道:「這縱然會有一些人心中有疑惑,但是卻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要殿下將朝中主要的依附官員召來,解釋一番,他們自然會理解,而且此事對他們來說也是一個警示,不得瞞著殿下幹一些貪贓枉法的事,從這個方面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對殿下有功的,自然要獎賞,瞞著殿下陽奉陰違的自然要罰。」
李明軒臉色陰晴不定,正在思考吳仁所言,他給李明才的密信只有李明才一人知道而已,那叫李明才便宜行事,如果情況不對的話就找機會除去秦宇的指令想必不可能外洩。仔細想來吳仁說得不無道理,今日李明才偷偷瞞著他貪墨銀子,他日會不會有其他人也效仿?如果他都救了,這些人更是肆無忌憚了,也是應該給這些人一個警覺了,於是心中打定了主意。
李明軒陰沉的道:「好了,李明才一事我自有主張,明日早朝,盧尚豐不要說什麼,見我的臉色行事。」
盧尚豐忙道:「是,殿下。」
李明軒停頓了片刻道:「那秦宇該如何處置?」
盧尚豐眼睛一瞇道:「他既是我戶部的人,本就應該是殿下的人,如今做出此等事來,我們豈能饒他。」
李明軒斜眼看了盧尚豐一眼道:「那你想如何來辦?」
盧尚豐狠狠的道:「找個茬讓他犯錯,把官職給削了,等他成了平頭百姓,過些日子,我們就算把他怎麼樣了,朝中又有誰會替一個庶民說閒話。」
吳仁悠悠的道:「尚書大人不能忘了,當初推舉秦宇來戶部的可是當朝的威國公王仁偉。」
盧尚豐大聲道:「那又如何,難道我們還怕他不成。」忽然盧尚豐想到這威國公是找的二殿下,想必其中還有些交易,馬上閉嘴不說話,看著李明軒。
李明軒沉思片刻道:「這秦宇明明身世並無可疑,但是此時還不要動他,只是記得戶部的一些機密的事情不要讓他知道就行了,如何對付他,我要好好想想才行,吳仁你要繼續替我去查查,這秦宇究竟和朝中的這些人有何聯繫,我總覺的透著一股神秘。」
吳仁應聲道:「是,殿下。」
李明軒看了兩人,忽然道:「還有一件事情,我們需提早商量一下,這李明才是肯定回不去江蘇府了,那這江蘇知府的人選定是各方爭奪的焦點,今日早朝沒有提及,大家都在等秦宇回來,相信接下來的幾日肯定會提及此事,這江蘇知府之職我們不能有失,尚豐,明日早朝後你約周雲庭來你府中,就說我有要事找他。」
盧尚豐點了點頭道:「好,我明日早朝後會同他說。」
李明軒繼續道:「你叫幾個在各地當知府的還有朝中一些不起眼的官員準備好要起個折子,先看別人怎麼動,再決定如何寫這個折子,你拿捏一下分寸即可,總而言之,這知府的位置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秦宇見天色已晚,這盧尚豐還沒回來,簡單收拾了一下,起身出門,門口的轎子已經等候多時了。
秦宇有些疲勞的靠在轎子的一角旁,在一路顛簸中居然睡著了。
秦宇只聽到轎外一聲輕呼道:「老爺,到了。」
秦宇回過神來,掀開簾子,一看已經到了家了,秦宇長長的吸了一口,下了轎子,只見自己的宅子門口隱約有一個身影。
秦宇快步往前走了兩步,一個俏麗的身影在黑幕當中雖然不是十分明顯,但是他一眼還是認出了正在倚門企盼的正是劉秀芸。
秦宇心中一熱,快步走了上去,邊走邊說道:「芸兒,你怎麼一個人在大門口,這麼黑。」
劉秀芸遠遠的已經看到了轎子,心中歡喜,見出轎子的果然是自己相公,忙奔上前去。
按照秦宇的習慣,肯定是這個時候要把劉秀芸抱起來轉個三百六十度的托馬斯全旋的,秦宇張開雙臂,正要將劉秀芸擁入懷中。
劉秀芸看到秦宇本是欣喜萬分,但是見秦宇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曖昧的舉動,不禁臉上一紅,停下腳步,看著秦宇。
秦宇笑嘻嘻的走上前去,剛想抱,劉秀芸努了努嘴,暗示旁邊有人,秦宇毫不介意,將劉秀芸抱起來轉了一圈道:「好芸兒,想死你相公了。」
劉秀芸雙臉通紅,輕聲道:「相公,快些放我下來,有人在旁邊呢。」
秦宇哈哈一笑,低聲道:「那一會無人的時候我們抱個夠。」
劉秀芸乖巧的點了點頭,在一旁的幾位轎夫幾曾見過如此的狀況,知道這位是朝中大臣,怕犯了忌諱,連忙將頭轉過去,不待秦宇吩咐,自覺的朝另一頭走去。
秦宇將劉秀芸放下,劉秀芸胸口不停的起伏,豐滿的酥胸也隨著上下起伏,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喘息,雖在夜色中,秦宇還是看了個真切,某些部位不由的有了反應。
秦宇拉著劉秀芸的手笑道:「芸兒,我們進去吧。」
劉秀芸甜甜的一笑,任由小手由秦宇牽著,屋內此時還是燈火通明,劉秀芸今日已經有人通報她秦宇已經到了,本以為會馬上回來,誰知道等了半天還不見人影,於是劉秀芸索性站到了門口等。
秦宇進到屋內,聞到了陣陣久違的香氣,笑道:「還是芸兒的菜好吃些。」
秦宇抬頭看到只有一個丫鬟和一個僕人及管家在,奇怪道:「芸兒,岳大哥和岳大嫂又出去了嗎?」
劉秀芸忙道:「相公,芸兒正要和你說呢,前幾日岳大哥和岳大嫂說在京都找到了地方住,要搬過去,我自是挽留,但是岳大哥夫婦怎麼也不肯,連說等你回來再搬也是不肯,芸兒無奈,只能讓岳大哥他們搬走,相公,你不會怪芸兒吧?」
說完,劉秀芸偷偷看了一眼秦宇,秦宇忙道:「岳大哥他們有沒有說搬去哪裡?」
劉秀芸搖了搖頭道:「我本來想找人幫他們搬的,但是他們說就一些隨身的細軟,不需幫忙,自己走了,我問搬去哪裡,岳大哥笑著不說,只是說他安頓好了自然會來找我們。」
秦宇頓時感到一陣失落,在這京都之中,他沒有什麼朋友,而這個岳文亮性情豪爽,甚是合他品味,每每和岳文亮談及時事,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而且他和岳文亮是在豐縣就相識,他曾經救過岳文亮妻子的性命,而岳文亮也曾經救過他的命,無形中秦宇已經將這岳文亮視為他在這世上的第一好友了,如今岳文亮不辭而別,居然還沒有告訴他去了哪裡,秦宇想到這裡,心中一陣鬱悶,低頭猛吃了幾口菜。
劉秀芸見秦宇神色不悅,安慰道:「我看岳大哥和相公平日裡聊得這麼投緣,想必岳大哥也是將相公視為知己好友,他此刻不說去哪裡了,想必真有一些苦衷,估計過段日子,岳大哥自然會來找相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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