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數百個雪熊人在科比的帶領下蜂擁過去,古拉德連五個灰熊人的影子都看不到,聽到那邊辟哩嗙啷一陣亂響,等希拉爾好不容易鑽到跟前,他只看到地有五個深坑。
「傻蒙,看不出你以前深藏不露嘛,合計著,以前是耍我們呢……」希拉爾失望之極的折返回來,手前兩片風刃洩憤的砸進了遠處矮樹,他拍了拍兀自冰冷著面孔四下探察的韋蒙笑道,「看來你傻蒙要改名字啊,把我們全都給騙了。」
韋蒙被這一拍,全身力勁進洩,憨厚的沖古拉德和希拉爾急口解釋說:「大哥,希拉爾,我不知道箭怎麼這麼準……我剛才只想讓大哥不要受傷……」
「泰洛和我都沒看錯你。」古拉德讚許的看了韋蒙一眼,轉而向希拉爾問道,「剛才的是什麼箭?竟然能毫髮無損的穿過爆炎環和你的風盾?」
「破魔箭,看樣子暗夜精靈手中還有不少枝這樣的箭。」見古拉德眼睛瞪的巨大,希拉爾詳細解釋道,「破魔箭是精靈專門為對付人類法師、獸族薩滿、海族塞壬而研製出的,它能無視魔法攻擊和防禦,由於所用的材料是高階魔獸骨頭,所以數量都比較少,但照剛才情況來看,暗夜精靈一定有著大量的存貨,以後碰我們要小心些……」
「嗯,說的很對。以後新兵訓練的時候,記得多派弓箭手在奎拉鎮外圍地地道口放哨。我可不想有人像我這麼被暗殺……」古拉德最後一句話是沖走回來的科比說的,他抬起手來,看到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但比往常要慢些,該是因破魔箭的特殊緣故。
得知自己三個月後,會被一個莫名其妙的詛咒給弄死,相信沒有人還能再鎮定自若。古拉德當然也不例外,把暗夜精靈盯的事拋擲腦後。他恨不得一步就踏回到軍尉府內,好向艾蓓莉問清詛咒一事。
「哈爾梅斯?是你?」才經過領主府,古拉德就看到索斐爾德站在一個人身,待走到跟前看清了那人樣貌後,他不由驚訝的叫出聲來,也弄清昏迷後聽到地那些話,就是這人所說。
「好小子。在內斯堡用假聖珠訛我一枚圩阮戒指,害我還以為賺了,等出了倫薩才察覺,我哈爾梅斯第一次載,還載在一個毛小子手裡。」哈爾梅斯瘦小的身軀轉過來,他瞇著眼睛說道,「等我回到倫薩,才知道你逃走了。嘿,沒想到,前些天我竟然無意遇那個大鬍子,就跟他過來了。」
「大……老哥。」古拉德記起哈爾梅斯地習性,暗慶「大叔」沒有喊出口,否則有的鬧騰了。他見索斐爾德打著眼色,知哈爾梅斯對聖珠去向還不知,他忙一臉恭敬的說道,「你說笑了,我那時怎知道聖珠是假的,怎麼能說我訛呢。」
哈爾梅斯滿臉笑意的回道:「哼,臭小子,你們就算再一口否認,我反正是賴定你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來找你算帳的。是有逼交易和你做。」
古拉德本急著早點回府,見了哈爾梅斯反而冷靜下來。心忖艾蓓莉她們勞累的十多天,現在回去未必能叫醒艾蓓莉,說不定哈爾梅斯對女神蒂莉莎地詛咒有所瞭解,想到這裡,他便跟著哈爾梅斯進了領主府。
每日在領主府忙進忙出的費辛利不見蹤影,古拉德問了希拉爾才知,奎拉鎮乍然多了幾千個雪熊人和矮人,有許多工作都要他去忙,比如劃分住地,登記戶籍等……
希拉爾正說著,坐下的哈爾梅斯插話進來道:「臭小子,我跟大鬍子過來本是想賭一把,可看到奎拉鎮的實力後,覺得還是有很大希望的。」
古拉德正要搭話,卻見彭彭從門外衝了進來,衝著他叫嚷道:「古拉德,你終於醒了,快點和哈爾梅斯談談,讓他把那些設計圖給我們……」
「呵呵,放心,這臭小子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見哈爾梅斯說完這話,他從懷裡掏出兩個陳舊的羊皮卷,一把遞到了古拉德身前,古拉德接在手展開來看,見面描畫著許多的圖案。
哈爾梅斯坐在椅子輕啜濃茶而道:「這是遠古矮人地晶石火槍和機能械人的製圖,極其珍貴,是我從一個古王室墓穴中拿出的,雖然有些殘缺,但只要給充足的時間,你的下屬彭彭應該不敢補全,然後給研製出來,到時即便辛格瓦和凱文聯手,你都不用擔憂了,只要你……」
彭彭兩眼看羊皮卷所發出的光芒,足令等大地燭晶石都會感到慚愧,不等哈爾梅斯把話說完,他就急急的叫嚷道:「古拉德,不,你以後是我老大,是我主人,不論什麼條件都答應他,只要把那兩樣東西拿回來。」
彭彭失控的情形,讓古拉德深信羊皮卷珍貴之餘,也讓隨後衝進來的安德魯看不下去了,他拖著彭彭就出了廳門。
見死死扒著門框,盯著桌羊皮卷不肯走的彭彭,古拉德淡笑把羊皮卷扔了過去,他轉頭向哈爾梅斯笑道:「呃,老哥你何須這麼見外,就憑在狐間河牢房裡的交情,有什麼事儘管說就是,如果能做到的話,小弟一定幫忙。」
「哈哈,小子你滑頭的很嘛,不過既然羊皮卷都收下了,你要是不幫忙的話,我可是賴在奎拉了。」哈爾梅斯頷首微笑,隨後正聲說道,「其實很簡單,剛才聽說你被暗夜精靈偷襲了,我正好給你提供個報仇的機會。」
哈爾梅斯走到正中地沙盤前,在奎拉鎮南方地一座矮山後。堆起個沙堆說道:「這裡南面五百里處是座矮山,挨山南建有一座城市,是暗夜精靈的墨賽特城。攻進墨賽特,我會跟你們大隊起行,到時我只取供奉在大神殿中地一座小神像,至於其他,你們看著辦就行了……」
拉爾叫聲能震破所有人的耳膜。他向古拉德解釋道,「老大。墨賽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又是一座地下城,有多少居民、多少軍隊沒人能知道,我們要是攻過去,說不定渣的回不來。」
「剛才那是對我們雙方都互利的辦法,當然我還有另一個辦法。」哈爾梅斯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瓶墨黑的玻璃瓶說道,「這是染膚水,抹後會立刻變成暗夜精靈地膚色,混進墨賽特這個主意怎麼樣?」
「老大,這怎麼行,那麼多人就算偽裝,也容易被發現,到時被困在墨賽特。我們不是死定了。」希拉爾忙的說道,索斐爾德也韋蒙地肩膀點頭應聲。
「人少就行了,或者臭小子只一個人去。」哈爾梅斯臉色忽黯然下來的說道,「可惜我太矮小,就算混入墨賽特,也很容易引起暗夜精靈的注意。否則我根本不需要找你。」
古拉德反口問道:「老哥,我能問問,你為什麼要那個神像嗎?」
哈爾梅斯深深看了古拉德一眼,半晌才長歎一聲道:「這個神像其實是拿來救命的,北舞碧昂絲你見過了,那南歌菲昂娜你也該聽說過,她是我一位有救命之恩亡的愛女,數年前她中了一種劇毒,我去盜聖珠就是為了救她,誰知慶典當日供奉的聖珠竟然是假的。後來我又千辛萬苦查到。墨賽特大神殿地五彩蛛神像也能救她,小子。她只能再等一月了,若拿不回那神像等過了這一個月,她就……我死後該怎麼去見那位亡」
「好,我答應你。」古拉德滿口應承了下來,他一是覺得欠哈爾梅斯的個人情,若不是一本《天刀譜》,他或許根本不能或者走出內斯堡,二是經過暗夜精靈的偷襲,他深知奎拉發展起來和墨賽特一戰是在所難免,趁這次機會探察下墨賽特情況也好。
「老哥,我想問一件事。」古拉德走到哈爾梅斯跟前,拉開衣服露出胸前的五芒星圖案問道,「你認不認識這個玩意?」
「蒂……蒂莉莎的詛咒。」哈爾梅斯灌進嘴裡的茶全噴了出來,他愕然的叫道,「你身竟然有星海精靈女神蒂莉莎的詛咒,天啊,你竟然侮辱了女神挑中地月女……」
「什麼叫侮辱啊,那次我也是受害者……咳,艾蓓莉是我妻子,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什麼月女……」古拉德尷尬的苦笑了笑,「老哥,你既然知道蒂莉莎的詛咒,那你知道有沒有辦法能解除這個詛咒?」
「我只是在一本古籍見過,至於解除的辦法,我就不知了?看五芒星的顏色,那你,那你只有三個月的命了啊。」哈爾梅斯眉頭擰成了一塊,「那你還去墨賽特嗎,這可……」
「墨賽特離這裡僅僅五百多里,一趟來回也用不了幾天,就算進墨賽特不能拿出神像,也算是對老哥你有個交待,指不定我誤打誤撞,在墨賽特解了這該死地詛咒也不一定……」古拉德把染膚水揣在了懷中,然後又和哈爾梅斯說了些家常話,大家才各自散去。
見領主府只剩下了自己一人,古拉德想起這十多天的情形來,自己昏迷之中床會多出個女人,他不由想到最可能的一個人——夏爾娜。
領主府守衛不算多嚴,因大量矮人和雪熊人加入,奎拉內部可不必多擔心,幾個站哨的精靈見了古拉德都敬禮讓路,他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夏爾娜的房。
「軍尉大人?你終於好了。」房門輕輕推開,埋在首在一堆公文下的夏爾娜抬起頭來,見到進來的是古拉德,她眼中閃過一絲喜悅,站起身把手中公文放到架說道,「剛醒來,你還是要多休息,這十多天你也……」
古拉德輕輕走了過去,緊緊貼身在夏爾娜緊翹的圓臀後,他張開手臂環住她的細腰,輕輕說道:「娜兒,謝謝你,其實我也很喜歡你……」
「古拉德,你……不要……」從古拉德身傳過來地灼熱,讓夏爾娜腿腳軟攤下來,她想要推開古拉德卻又全身無力,她顫聲叫道,「我是……你地領主,你快……放開……我……」
古拉德不理夏爾娜的低喃,反而緊緊保住她柔聲說道:「這十天我算然昏迷了,但仍能朦朦朧朧記得些事,我會對你負責地……」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夏爾娜終於把古拉德的手扳開,急促喘氣著退到了一旁,她臉嬌紅欲滴緩了緩聲才道,「我……我還有事……要處理,有什麼事,等……等以後再說……」
雖然都已做了那事,但要接受這個事實,女孩子還是需要時間的,何況自己當時還在昏迷,現在清醒過來對著她,還要一段時間去適應的。古拉德想著,知道這事是不能去逼迫夏爾娜的,要她自己想通才行,便退身而出衝她說道:「好,娜兒,等你想清楚了,我再過來。」
回到軍尉府後,古拉德入房見黛西、卡姍、卡莉都還在床躺著,雪白纖細的長腿都裸露在外,剛才和夏爾娜一陣折騰,他被撩撥的熱血崩張,見了滿房春色哪有不動心的道理。
古拉德正要挑醒面露慵懶嬌色的黛西,忽然聽到後院艾蓓莉和人談話,他不由心生奇怪,便起身推門往後院而去。
才進後院,古拉德就看到艾蓓莉和個金髮的精靈女子侃侃而談,還不時的傳出一陣嬌笑。
「主子,你醒了為什麼不叫我,讓我好服侍你……」艾蓓莉回頭見古拉德,嬌媚的笑了笑,說著拉起那個把頭垂到很低的女子走來。
「呃,這些天也累壞你了,怎麼不多睡一會。這位是?」古拉德眉頭直跳,一股難以言喻的感覺入心,他愛憐的把艾蓓莉抱在了懷中,看到跟前這個精靈女子有些眼熟。
艾蓓莉把那臉大泛紅暈的女子也拉到了古拉德懷中,讓古拉德見了眉頭更是跳的厲害,她仰頭嬌笑道:「主子,還認識她?」
「是那個色慾之海圖騰的女孩子。」古拉德仔細看了那嬌美的金髮精靈突然大叫道,那女子聽了把頭臉都埋到他懷中。
「是啊,她是個孤兒叫海蒂,半年前被拓丹搶去做圖騰基體,幸虧這次被我們救回來。主子,你可要多謝她呢,這十多天要不是她幫忙,我們姐妹四個還真無法勉強應付下來你……」艾蓓莉手指在古拉德胸前劃著笑道,「她可是暈了好幾次呢,還每天強撐著替我們大家清洗身子……」
什麼!那個多出的那人是這個海蒂,那夏爾娜不是他搞錯了,剛才還做了那些,以後再見面該則那馬辦……古拉德嘴巴大的能塞個拳頭,他怔怔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