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死了也找不到我,你會下地獄。」維漢特從小山洞中轉出,手提著一隻挲疫獸的屍體,丟到了考特尼身邊,高聲說道:「這可是好不容易弄來的中階魔獸,把它用了,只要你乖乖的聽話,等我研究成功了,說不定會一開心,放了你,讓你和你寶貝女兒相聚……嘿,我可是你唯一的希望。」
「惡魔、惡魔……」考特尼嘴裡念叨著,坐到骨堆邊,指尖在挲疫獸的腹部位置輕輕一劃,血肉裂開,露出挲疫獸的心臟來,他手指虛罩在心臟之,兩眼立刻變成詭異的森白。
維漢特興奮的把手撫在結界,閉眼體會著結界光波能量細小的波動,許久,他掙開眼睛,搖搖頭把手放了下來,法杖又發出火焰向牢籠中噴去,烤的考特尼四處嚎叫的亂跳,他陰聲道:「你聰明了!再次警告你一次,你和你女兒的命都在我手中,我教你的方法,不是讓你用來敷衍我,每次抽取能量波動都不同,嘿,你能和我玩多久?只不過更晚的和你女兒見面……」
「抽取魔法術,真的不是用魔法,你別忘了這是個禁魔武的結界,這是十幾年前我突然得到的一種天賦,是無法傳授的……」考特尼在維漢特的火焰中下竄跳,原本就破爛不堪衣服,傳出焦糊的味道。
「天賦,如果僅僅是天賦,老頭子怎麼會有進展,哼,你想玩下去,我樂意奉陪,看看誰的時間夠多。今天就到這裡。」維漢特冷哼的離去,快到石室門口的時候,他轉身又說,「別忘了,一旦讓老頭子先研究成功,就是你死期……」
「快走,快走。」格雷齊看到維漢特從石室走出,忙低聲叫道,其他幾人見此早就拔步向洞口去了。
出洞跑了好遠,眾人才停下,伏在亂石後,見維漢特隨後也走了出來,才悄然向遠處而去。
「維漢特導師,怎麼是這樣?」黛西的話才剛說出口,就被古拉德用手摀住了嘴巴,剛要嬌嗔的推開他,卻見他另一隻手指著前方,忙看去,見離去的維漢特又拐回來,維漢特走到洞口跟前四下打量一番,彎腰重新鑽了進去。
石室方洞口應該是和禁地相連,沒有工具是不去的。離開禁地的範圍後,眾人相約把工具準備齊全,明晚再繼續探禁地,說完各自散去,希拉爾則要跟古拉德和格雷齊去小閣樓。
甫一進入閣樓,格雷齊就說有事外出而去,古拉德忙向希拉爾打了個眼色,悄悄跟了出去。
古拉德和希拉爾遠遠跟著格雷齊,來到了矮樹林深處,遠處樹影下還站著個模糊的人影,他們剛要再向前靠近點,卻聽到樹低低的叫喚聲,駭然抬頭看去,見竟是早先散去的黛西和艾琳。
「你來了。」那個人影走了出來,藉著月光的照映,這個人竟然是維漢特,他往前走了數步道,「明晚就是最佳的時機,查爾良今天接到公國急,下午就已經離開德林魔法學院,去布薩了。」
「你真的確定?」格雷齊冷冰冰的問道。
維漢特臉湧現不滿的表情道:「當然,這文我親眼看到的,確實是來自公國,讓查爾良即刻起程去布薩,面的威坭國皇廷魔法印結,是任何人無法偽造的,況且和文一起來的,還有四個大地騎士和個聖騎士。不過,可惜的是哈利沒有跟去。」
「聖騎士都派來了,那就應該錯不了。這幾年盛傳老國王對查爾良愈加不滿,這次,最好在布薩鬧出點事情才還。」格雷齊冷笑一聲,繼續道,「哈利我自有安排,保證他到時不會打擾到我們,你確保能進入禁地內部就行了。」
維漢特一臉自信的回道:「只要再過幾個月,火鐮結這個火系禁咒我也就研究的差不多了,既然天送來一個古拉德,給了他火系本體,就是來幫我們通過查爾良的火鐮結,到時你只要騙他去關它,我們就能通過天淵橋,直達禁地內部。」
「古拉德那裡我會想辦法,希望如此。照以前的約定,事成之後,禁地所有東西我們各分一半,另外我會依守承諾,補五萬金幣的尾數給你。」格雷齊冷冷的說道,「你真不怕查爾良事後找你麻煩。」
「事後?事後他知道我會去哪裡?天大地大,我堂堂一個火系大導士,哪個國家會不歡迎呢,實在不行,南北大陸地方不是有的是。我就不信,查爾良即便是個魔導士,會敢與一個國家為敵。」維漢特不在乎的答道,「我也確定查爾良不敢緊追我,別忘了,他在禁地的研究……逼急了,只要我把事情抖摟出去,哼,教廷就會滿天下的追殺他。」
格雷齊淡淡冷笑了聲:「呵呵,一貫在外人面前露出狂妄自大的形象,查爾良死也不會相信,最後是你掏空了禁地。」
「十多年前的事情,我雖然沒有參加,但是卻知道,所有人都被查爾良滅口了,因為他們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這事情一直糾纏了我這麼年,明晚終於能一見分曉了。」維漢特略帶激動的抖動著大鬍子,轉而想格雷齊興奮的說道,「反而我很好奇,你為什麼處心積慮的想進入禁地,還有把握拖住哈利?」
「我不會拿自己生命去賭的,哈利的事情不勞你擔心,你有時間還是去多想想,禁地裡到底有些什麼。至於我進入禁地的目的,是因為比你還好奇。」格雷齊說完,轉身走向了遠處。
見維漢特也離去,黛西和艾琳從樹跳了下來,古拉德忙前問道:「你們怎麼也會在這裡?」
「我們還要問你呢?」黛西首先開口道,「我們快回到宿舍的時候,看到維漢特急匆匆的往你們這邊來,所以就跟過來了,對了,你們呢?」
「先是暗月,然後有個……地揀到那個莫名徽章,合到一起就搜出寶藏地圖,這一切的簡直太巧了,還有就是我覺得格雷齊平時就神神密密的,今晚發生這麼大的事,他竟然回到閣樓就出來,肯定有不妥……」古拉德心事重重的說道,「這個格雷齊明顯是早就算計好了,明晚……」
艾琳蹦出來叫了一聲:「明晚當然不去了……難道送死啊,那裡可是禁地……還要讓古拉德去冒險,關什麼火鐮結禁咒,聽聽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惹的……」
「不去?有機會看到禁地有些什麼東西,說不定真是寶藏……」希拉爾見兩女怒目瞪向自己,語調降的更低的道,「只是關個禁咒,維漢特導師不是說了,利用古拉德的火系本體,再說,查爾良也去布薩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維漢特那個老狐狸,平時跟個導師一樣,沒想到這麼陰毒,不但禁錮一個法師,還打古拉德的主意,我不同意。」黛西大聲叫道。
「黛西,你真的好。」古拉德見這話遭到兩女的白眼,忙正色說道,「無論禁地是不是寶藏,我都決定要去,否則我以後晚覺都睡不好。你們最好不要去,否則我照顧不來。我要看看格雷齊到底玩什麼把戲。」
「誰要你這個臭骷髏照顧?我就要去。」艾琳嘴巴撅的老高,因為她看到古拉德曖昧的盯著黛西胸部。
翌日午,在希拉爾帶有目的的義舉下,古拉德帶著他給的幾十個金幣,踏進了城中的道具店。在店主三番五申,盜賊職業在威坭國是違法後,古拉德才頗費口舌的,帶著八米來長的吊爪鉤繩索離開。
來到相約的酒館,古拉德找遍全場也不見希拉爾,兀自找個桌子做了下來,看到鄰桌坐著兩個人,其中有個人裝扮十分的奇怪,如此悶熱的酒館內,竟還裹著厚厚的麻衣、戴著氈帽,順著氈帽縫隙仔細看去,古拉德才釋然。
在西大陸,威坭國是個相對比較排外的國家,不但獸人十分的少見,精靈更是如此,基本不是被達官貴婦收於後院,就是被鴨寮妓院納進囊中,古拉德眼前這個人,雖然戴了氈帽,但因為不小心,尖尖的耳朵還是露了小半出來。
只聽那個戴氈帽的精靈,向坐在他對面的瘦弱老頭低聲道:「你有沒有聽說,十五天後就是老國王卡裡的六十壽辰,都說他將在那天,宣佈讓位給大殿下。」
「真的,假的?」那個瘦弱的老頭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聽了這話卻來了精神,「大殿下哪裡行啊,聽說在每年為老國王壽辰舉行的狩獵大典,他連一隻兔子都獵不到?」
精靈笑道:「再怎麼樣,他也是大王子啊,呵呵……」
那精靈還沒笑完,就被飛來的板凳砸飛了出去,一隻精美的皮靴踩在了他的胸口,這皮靴主人正是一身火爆著裝的五公主塔席塔,坐在精靈對面的老頭張口就要大罵,看到塔席塔身後庫爾曼示威的眼神,忙偷偷的溜出了酒館,周圍騷動的人群也在這眼神下,恢復了安靜。
「都說精靈是藝術種族,是美的化身。」塔席塔不屑的打量著腳下的精靈,輕蔑的喝道,「你們看看,這精靈衣服帽子穿戴的不倫不類,臉身髒兮兮,呵呵,你說說,你那點算是精靈,這耳朵嗎,呵呵……」
古拉德心知塔席塔的脾性,雖然不想招惹她,可嘴裡還是忍不住叨咕:「這樣都被欺負,還說別的……」
「是誰?」塔席塔眉頭一挑,收回腳來尋聲望去,目光停到古拉德身,她嘴角微翹的笑道,「我當是誰那麼不怕死,又見面了,古拉德先生。」
「哎呀,原來是塔席塔小姐,失敬失敬,剛才我說什麼了嗎?可能一時口誤。」古拉德忙起身,想著希拉爾往日的行徑,依模作樣的沖塔席塔行了個紳士禮,低頭後猛使著眼色讓那精靈快溜走。
塔席塔臉陰晴不定,忽然看到古拉德身後的繩索,她展顏輕笑,彎下腰來,深深的乳溝把古拉德魂魄快勾了去,她湊到古拉德面前道,「本小姐這次不和你計較,不過晚經常路滑,古拉德先生可要小心點。」
古拉德摸不清頭腦,但敢肯定塔席塔不會就這麼放過他,正亂想著,塔席塔已扭腰走出了酒館,落在後面的庫爾曼,走到他身邊淡笑聲道:「小兄弟要小心些了,我們家小姐很喜歡玩的。」
「難道這塔席塔知道了什麼,不可能,這件事情很保密了……她這麼喜歡玩,那去買蠟燭自己玩去……」古拉德心裡陰毒的咒著,表面卻滿臉陽光燦爛的歡送塔席塔離去,庫爾曼的話讓他心中暖了一暖。
入夜,古拉德等四人依著格雷齊之言,早早來到了禁地的矮山附近,據格雷齊稱維漢特導師今晚出學院了,大家可以很容易的潛入禁地。
剛到維漢特昨晚進的地洞口,就看到兩個人影遠遠的站在一棵小樹下,古拉德等人急忙潛伏下來,細細打量見原來是塔席塔和庫爾曼。
「庫爾曼,那幾個小子怎麼還沒到,是不是我們來晚了。」塔席塔低低的聲音傳來,「你去四周找找,看看現在他們是不是到了,我敢肯定,這幾個小子一定能根據地圖找到禁地入口……」
「可是,殿下你……」
「我讓你去,你就去,你怎麼越來越囉嗦了……我能照顧自己。」塔席塔煩躁的跺著雙腳。
想起日間塔席塔的話,古拉德把外套脫下,拿在手中伏到格雷齊的耳邊嘀咕著,時不時傳出一陣低微的壞笑聲。
艾琳和黛西自知古拉德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果不其然,庫爾曼的身影剛剛消失在視野中,就見古拉德和格雷齊就悄悄向塔席塔潛行過去,到了近處,兩人一聲低喝,格雷齊猛的撲過去扭住了她的雙臂,在她沒喊出之前,古拉德又把外套迅速套在她的頭,並摀住了她的嘴巴。
古拉德本來只想嚇唬嚇唬塔席塔,誰知她不但拚命的掙扎,還張口去咬摀住她嘴巴的手,古拉德索性一把把她攬在懷中,無暇去體味這種肌膚相磨蹭帶來的快感,把她墊在自己彎曲的腿,掄起手掌就往她圓翹的美臀打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