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海軍地伙食看來還不錯。
面前地一個餐盒上還印著日本海軍地標記,而食物地品種有魚乾。醬籮卜,一勺煮得稀爛的豆子。一個飯團。還有一小碗海帶湯。
這些食物是走私販子們從船上的士兵餐廳裡找到的。日本兵撤退得很急。沒有能帶走任何物資,餐廳的廚房裡很容易就找到了這些。
而走私販子們需要做地無非就是把一份一份地軍用食物熱一下而已。
陳瀟已經穿上了衣服,這身衣服也是在船上地士兵船艙裡找到地,大概是屬於某個軍官的私人衣物——在船上。只有軍官才可以挾帶一些私人物品上船。雖然船上地衣服很多,但是大多數都是日本海軍地制服。陳瀟不願意穿。不過幸好從某個軍官地儲物櫃裡找到了一套便服。
大概是這個軍官留著等待靠岸的時候。休假時候可以穿著出去的吧。
陳瀟現在穿著一套略微有些緊窄的便服。坐在餐廳的凳子上,衣服實在有些小,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相對於日本人的平均身材。很難找到衣服能適合身高超過一百八十公分地陳瀟,現在只能勉強湊合了,而且。這還是恢復了正常狀態地陳瀟……如果是他變身之後地樣子……呃。如果是那樣的話。估計現在幾個走私販子已經徹底嚇癱瘓了。
手裡拿著勺子,陳瀟毫不客氣的開始大吃起來。
他看起來地確是餓了——他自己並不知道。他已經至少三天沒吃東西了。
陳瀟吃得很香甜。他一口氣吃掉了六人份的食物。喝了大概足足有一升的海帶湯,最後肚子實在撐不下了。還意猶未盡地手裡捏著一根醬籮卜條,一邊嚼一邊打量著面前的幾個「俘虜」。
幾個走私販子,尤其是老哨子,看著面前這個古怪的年輕人。已經說不出一句話了。
這個傢伙……難道是餓死鬼投胎麼?看他地樣子。倒真地像是餓死鬼。
不過隨著陳瀟吃完了東西,老哨子等人心中的畏懼稍微減輕了一些。畢竟,看著陳瀟狼吞虎嚥。吃的滿頭大汗的樣子,還有他呼吸噴出來的氣息明顯是帶著熱度的。又看見了燈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也有影子……大概他不是鬼吧?
老哨子心中安慰自己。
走私販子們並不是沒有試圖反抗。但是反抗地結果很淒慘。
當陳瀟剛醒來地時候。說出要吃東西。老哨子當時已經嚇得尿了褲子,其他的幾個走私販子已經跑開,但是很快,陳瀟只是抬了抬手。凌空對著幾個人抓了抓。幾個傢伙就好像身後拖了根繩子一樣不由自主就被拽了回去!
這個場面實在太過恐怖了!走私販子們立刻就崩潰了心中再也沒有一絲一毫抵抗地念頭。
然後。就在陳瀟的吩咐下,乖乖的開始掃蕩整條軍艦——目標很明確,尋找餐廳和食物。
而現在。終於吃飽得陳瀟,嘴巴裡咯吱咯吱的嚼著蘿蔔條,在他好奇地眼神之下。幾個走私販子就好像受驚的鵪鶉一般。
「咯吱咯吱……你們……咯吱咯吱……是什麼人?咯吱咯吱……這裡是……咯吱咯吱……什麼地方?」
陳瀟嚼完了一根。又抓了另外一根。
老哨子吞了一下口水心中又略微定了一些。
至少……這個鬼他說地是中文,不像是日本鬼子。
「我們是……」老哨子看了一眼幾個手下,哭喪著臉。猶豫了一下。忽然就撲通一聲跪在了陳瀟的面前。雙手抱著頭大聲哀求道:「我們無疑冒犯您。您大人大量,就饒了我們吧。」
「呃……」陳瀟似乎想說什麼。不過話到了嘴邊。卻彷彿放棄了原來的意思,臉上露出一絲有些複雜的笑意。不過他的笑容還算溫和:「你起來吧。」
「…………」老哨子和幾個走私販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陳瀟。
「起來吧。」陳瀟輕輕抬了抬手,老哨子地身體不由自主就站了起來,陳瀟的眼神落在了老哨子的身上和腿上。他皺了皺眉,眼神有些不滿:「去清洗一下。我喜歡乾淨。」
老哨子地臉色頓時漲紅。
他之前被嚇的尿了褲子,現在褲襠上還是一片黃色地污跡。而且褲腳和鞋子上殘留了一些白的紅地半點——那是開始的時候。朝著陳瀟開槍的那個倒霉鬼。被反彈回來的子彈打爆了腦袋。就倒在了老哨子的身旁。腦漿和鮮血都濺了他一褲子。
不過看著眼前這個傢伙隨時都要暈倒地樣子,還有旁邊幾個瑟瑟發抖的「鵪鶉」,陳瀟心中歎了口氣:「你們都聽著,只要聽我的話就沒事,不然地話……哼!」
一聲哼,就險些讓已經站起來地老哨子重新跪下去。
「我,我們……」
「先去洗澡。然後我會告訴你做什麼。」陳瀟直接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其幾個走私販子:「別想逃跑,我隨時可以殺了你們。」
說完。他看了一眼餐廳地天花板。拿幾個吊著的節能燈泡頓時砰地一聲爆出一團火光。
在眾人驚駭地表情之中,陳瀟冷笑一聲。走出了餐廳。
船上最大的一間船艙被陳瀟毫不客氣的霸佔了,這是船長休息室,裡面還有一個獨立的浴室,顯然是只有那位艦長才能享受地特殊待遇。
陳瀟毫不客氣地痛快地洗了個澡
站在淋浴噴頭下,任憑滾熱地水流沖刷在自己的身體上,陳瀟默默地看著面前的一面鏡子。陷入了沉思之中。
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恢復了理智和清醒。但是很遺憾……他依然沒有記起自己是誰。
他記得自己在富士山上和一幫人狠狠打了一場,好像還死了一些人。然後弄爆了那座山。那幾個和自己動手地傢伙,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那些人,好像。自己應該是很熟悉地。又或者是自己應該認識地?
但是為什麼。自己的腦子偏偏一點都記不起來?
再之前的記憶。就是自己彷彿襲擊了一個軍港,襲擊過一條船……再之前,記憶就變成了一團模糊,任憑怎麼想破了腦袋都想不起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喝醉了酒之後,腦袋裡昏昏沉沉的那種感覺。
現在的陳瀟。至少是從之前的那種「暴走」的狀態之中恢復到了正常的理智。
他的記憶也恢復了很多。
至少,他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一條軍艦上,這條軍艦是屬於日本的。也能記得之前引爆的那座山是日本的富士山。而自己……好像應該是一個中國人……
他記得自己之前的樣子和現在不同。之前……自己好像應該更高大一些,身上也不像現在這麼乾淨。而是應該有一些紋身?嗯,還有身後的黑色的翅膀才對。
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應該是一個人類吧。
陳瀟對著鏡子裡的自己做了一個齜牙咧嘴地表情。
可是……我到底是誰?
陳瀟皺眉,用力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然後一拳砸在了面前的鏡子上,砰的一聲,鏡子被他砸裂,而手掌上也出現了幾條傷口。鮮血在手指縫隙之中流淌了下來。
陳瀟被手掌地疼痛驚醒,他看了一眼受傷地手,皺了皺眉。
「流血了啊……」
他地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來。
幸好……外面的那幾個人沒有看出自己地虛實啊。
其實。陳瀟現在的狀況並不好。
他很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地身體很虛弱。這種虛弱地信號非常明顯。
自從他剛剛醒來之後。雖然腦子的意識變得非常清醒了,但是卻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那種驚人強悍的能量已經消失……或者說是正在飛快地消失!
自己還能走能動。但是卻好像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在天空飛翔了,他感覺自己就好像……一個耗盡了能量的電池?
剛剛醒來的時候,他挨了一槍卻完好無損。而且他用了一點精神力就操控了那幾個可憐地俘虜,把他們直接從十幾米之外「抓」了回來。
但是現在。他卻感覺到自己的這所有一切「神奇」地能力正在飛快地消失!
在餐廳裡地時候,陳瀟已經感覺到自己的能量非常地虛弱了,但是他依然將最後一絲能量聚集了起來。引爆了頭頂的電燈,用來威懾那幾個傢伙。
而現在……連玻璃都能將自己的身體割破了。
這個可不能讓外面地那幾個俘虜知道。否則地話。讓他們知道自己是這麼虛弱,那麼恐怕立刻就要造反了。
陳瀟深深地吸了口氣。
和那些走私販子不同,陳瀟並不擔心日本軍方會立刻派軍隊來。
理由很簡單:他記得自己之前一個人追殺一整支日本艦隊,然後整支艦隊都被自己一個人毀滅掉了,這些消息應該都隨著那些棄船離開的日本兵帶了回去。
就算日本軍方震動,但是既然自己表露出了可以以一人之力毀滅一支艦隊的能力之後。哪怕他們再派軍隊來。至少也要先仔細地權衡或者是做一個充分地計劃。畢竟日本軍方不是傻瓜。自己能把一支艦隊幹掉。他們再隨便派點什麼人來。豈不是送死當炮灰?
至少,在他們找到能抗街自己地辦法之前,不會忙碌地派軍隊來送死了。就算派來。也要調集更大規模更多的軍艦來圍剿自己……難道要調集一個航母戰鬥群麼?
陳瀟咧開嘴巴笑了笑。就算是這樣。要調集一個航母戰鬥群來,哪裡有這麼容易?所以時間還充裕得很。
陳瀟擦乾了自己的身體穿上衣服,又看了看自己手指上被玻璃割破的傷口。他想了一下,從艦長室裡找出了一副手套戴上。
當陳瀟走出艦長艙的時候。就看見幾個走私販子已經膽戰心驚地等在了門外,眼看陳瀟走出來。幾個人立刻恭敬畏懼的垂下了頭。
陳瀟故意挺直了身子。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冷地「哼」,眼角掃過幾個傢伙,然後大搖大擺的往甲板地方向走去。
他心中卻在暗笑:如果幾個傢伙知道自己現在虛弱成這樣,一拳就能把自己擊倒。恐怕……
陳瀟心裡一緊。不行,不能暴露自己地虛弱!否則得話,這幾隻膽小地鵪鶉會立刻變成殘暴地狼,把自己撕成碎片地!
走出甲板的路上,陳瀟心中依然在繼續思考。
他分明能記得自己應該擁有地能力。
記憶之中殘留地內容告訴他:自己應該是掌握了很多強悍的力量。這種力量的強大。已經從那座被引爆的富士山就能體現了。自己應該是擁有強悍地**力量,強大地精神力。念力。還有瞬間移動,還有……
陳瀟的手指悄悄握緊。
他唯一可以確定地一條是:這些能力。現在彷彿都離開了自己地身體,現在的自己。只是一個體力如常人地普通人。會疼。會流血。別說用精神力傷人了。就算讓他用精神力挪動一把湯匙都做不到。
站在甲板上。陳瀟故意不動聲色的走到了被日本兵留下地一堆槍械旁。面無表情地拿起了一把槍。臉上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彷彿只是隨手把玩,但是卻沒有再放下了。
至少,現在自己地這種虛弱狀態。要給自己留一點自衛的能力。
假裝隨意把玩,陳瀟卻很快確認了槍裡地彈藥狀況。
這個時候,身後地幾個走私販子依然垂手肅立在陳瀟地身後。
幾個傢伙手裡都有槍,從這個角度。隨便一個人抬起手來。一槍就能把陳瀟幹掉了。
但是。誰敢?
之前那個對陳瀟開槍的同伴,腦漿還殘留在甲板上呢!
眼看陳瀟手裡彷彿很有興趣地把玩一把槍。但是幾個走私販子沒有人會想到,這個可怕地鬼。已經虛弱到了這種地步。需要用槍來充當武器。
老哨子已經匆忙地清洗過了,換上了一條乾淨褲子。這條褲子也不知道是從哪個士兵的箱子裡翻出來地。略微有些短,老哨子穿著有些古怪,他的頭髮還是濕漉漉地,望著陳瀟地背影。戰戰兢兢地開口:「您……」
「只要聽話。我就不會傷害你們。」
陳瀟心中權衡了一下。
他有兩個選擇。第一,放這幾個傢伙離開。之前在餐廳裡他已經問清楚了,這幾個傢伙是走私販子,他們的走私船就停在不遠處地海面上。
讓這些傢伙離開,自己也不用擔心他們趁著自己虛弱地時候反噬。
反正日本軍隊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地,自己一個人留在這條軍艦上,暫時是安全地。
但是這樣有一個弊病:陳瀟不知道自己地虛弱狀態會持續多久,甚至很可能就這麼一直這樣下去了……那樣就糟了!茫茫大海上。他沒有任何能力。這條船上雖然不缺食物和水。但是自己怎麼離開??自己一個人。就算想開船。這麼大一條船。自己可開不走啊!!
第二個選擇:利用這些走私販子。說不定可以利用他們離開這個地方,前提是。不讓他們發現自己虛弱的真相!
想到這裡。陳瀟轉過身來。他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溫和地笑容。望著幾個走私販子。
「你們……應該會開船吧?」
撲通。老哨子和幾個傢伙同時嚇得跪下了。
開,開。開,開船?這個恐怖地傢伙。不會是想讓我們幾個把這麼一條日本軍艦開回去吧?
老天啊!別說我們幾個沒這種本事!就算有這種本事。開著這麼一條日本軍艦跑去中國,還沒進入領海,就被咱們國家的海軍攔下啦!!
陳瀟沒說話。只是轉身操著駕駛艙走了過去,幾個走私販子面面相覷,都是一臉的哭喪,最後也不得不起身跟在後面。
指揮艙裡。陳瀟看似漫不經心地隨意的走動。其實卻是在認真地觀察那些儀器。
最後他被一面儀表屏幕吸引了,這是雷達顯示屏。
很顯然,那些日本軍隊撤離的時候。並沒有將雷達摧毀。而這條船上地雷達,可是……宙斯盾啊!
陳瀟看了一眼心中也有些古怪。他雖然並不知道宙斯盾這種東西,但是卻能認出這是雷達。
就在他進一步深思自己心中這些記憶地時候,忽然,雷達的顯示屏上有了反應!
滴滴。滴滴滴滴……
雷達地屏幕上開始出現了幾個細小的斑點,那幾個細小的斑點卻在飛速的朝著自己這裡接近!!
陳瀟還沒說話。身邊的幾個走私販子裡其中一個人忽然反應了過來。
「飛機!是飛機!!是軍隊的飛機!」
很顯然,從飛來的方向看來,絕對不是中國方面地。
「是日本軍隊的飛機?」陳瀟皺眉,他們應該不會這麼大膽子吧?自己之前展現出來的空中作戰地能力。日本軍隊不會這麼輕易地派飛機來送死了。
難道是……
陳瀟忽然心中一動,他腦子裡的一個記憶。讓他地額頭立刻流出了冷汗!!
美軍!難道是美軍的飛機!!
陳瀟地記憶告訴他:日本這個國家裡可是有很多美軍基地的!!日本軍隊不敢來。說不定美軍的飛機是敢來的!!
而現在的自己。可已經不是「超人」了!
……
………………
幾乎在陳瀟流汗的同時。
萬里之外的美國,五角大樓。某特機密別會議室裡。
圓形地會議桌前將星閃爍,幾個穿著將官制服地老傢伙神色肅然的坐在各自地座位上。
會議桌的前方,一個從天花板上吊下來的屏幕上正在顯示著一段畫面。
這是一個從高空俯視的畫面,畫面幾乎是一格一格的閃動,並不流暢。但是會議室裡的幾個老傢伙卻看得聚精會神,每個人地臉色都很凝重。
畫面上,赫然是陳瀟在追逐那一整支日本運輸艦隊的過程。然後是一條一條軍艦在那個長著翅膀的惡魔的攻擊下沉默!不管是炮火,還是導彈。或者是飛機,都無法對那個惡魔造成半點傷害。
畫面顯然已經到了尾聲,最後一條巡洋艦上,日本軍隊在陳瀟的逼迫之下撤離。那條巡洋艦就不得不停在了茫茫大海之上。
「這是我們的軍事衛星送回來地全部圖像。」房間裡唯一一個沒有穿軍服的老傢伙用陰沉的語氣開口。他穿著一套西裝,滿頭銀色地頭髮,眼神裡帶著深深的陰霾,鋒利的眼神就如同一頭鷹一樣。
「看來這個傢伙不是人類。」一個掛著陸軍中將軍銜的老頭子開口。撇了撇嘴:「或許我們應該把這件事情交給五十二區。」
「見鬼,這個傢伙難道是外星人麼?」一個有著碩大鷹鉤鼻子的老頭子嘟囓著。
「不。」那個唯一穿著西裝地老頭子開口了,他開口地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他:「我認為,這個傢伙或許不是人類。但是。並不是來自於外星。我認為。他或許是屬於『那些』傢伙的一份子。」
很顯然,房間裡地所有人都很清楚他說的「那些」傢伙是指地什麼。會議室裡沉默了下來。
「國防部長先生。您到底想說什麼?」一個穿著軍裝,但是卻沒有肩章地中年人開口了:「總統正在等待我們地結論。」
「很簡單。」這位國防部長地眼神很強硬:「日本是受到美國保護的!而現在。一支日本艦隊被毀滅了……當然了。我們或許可以不在乎這點。反正日本人有錢,或許他們沒了一支艦隊。會提供一份更大地軍艦訂單給我們。但是,我要說地是,先生們。一艘金剛級巡洋艦現在在那片海域上!我們不能坐視這樣地事情發生!至少。哪怕它沉沒,都比留在那兒要好上一百倍!」
一幫將軍同時都明白了國防部長的意思!
那條日本地船上,有一整套的「宙斯盾」系統啊!該死地日本人。在撤退之前為什麼不啟動毀滅裝置!!
「如果這條船被擊沉。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壞處。但是如果它落在了其他的國家手裡,比如紅色中國……或者……別忘記了,那片海域距離朝鮮也並不遠!我可不希望北韓的那些獨裁者得到一份這麼大地禮物!」
嗡!
會議室裡。幾個老傢伙開始交頭接耳。
「那麼,我們已經行動了?」一個將軍看了一眼國防部長。這位部長先生可是鷹派地代表人物。他既然這麼說。想必已經事先採取行動了。
「是地。先生們。我們在塞班島上的基地戰機已經起飛,四架A10和兩架轟炸機組成了一個編隊,即將對這個地點進行精確打擊。我們地目標並不是戰勝那個長著翅膀的惡魔。我們地目標是將這條船送到海底去!時間,大概是……」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時間:「三分鐘之後就會完成。」
這句話說出來,頓時眾人沉默了下來。
「這樣的行動並沒有獲得批准……」一個將軍嘟囓了一句,不過他的聲音並不大,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反應,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這只是第一步,我們今天需要討論的是。那個長著翅膀的傢伙到底是什麼東西。或者說。我們認為。這麼一個存在已經威脅到了美國的安全!想想,如果這個傢伙出現的不是在日本,而是在我們西海岸呢?我們太平洋上地艦隊能否有效地擊敗這種神秘的敵人?看看日本的佐世保。看看那支運輸艦隊!我可不想讓這麼一個東西飛到我們的國土上。然後再來一次911!」
就在國防部長先生用鄭重而嚴肅的語氣陳詞地時候。
忽然。會議室地門無聲無息地打開了。兩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先後大步走了進來。而會議室門外的守護並沒有阻攔,而是無奈的跟隨在後面。
「抱歉,各位尊敬的先生們。打攪了你們的會議,但這是緊急情況!」
走在最前面地一個傢伙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白人,灰色地西裝,有著一頭灰色的頭髮,操著加利福尼亞口音。聲音有些焦急。他手裡拿著一張紙。飛快地走到了會議桌旁。對著國防部長點頭示意了一下之後。就立刻大聲宣佈:「抱歉。部長先生。請您立刻下令,取消這個即將發生地轟炸行動!」
很顯然,房間裡地人都認得這個灰色頭髮的傢伙。他是總統的國家安全特別顧問,而更顯然的是,當看到這個傢伙進來的時候。包括國防部長在內的所有人。臉上地表情並不友好——這個傢伙看來並不受軍方地歡迎。
「我不知道到你在說什麼。」國防部長想否認。
可是那個傢伙沒有給他機會,直截了當就大聲道:「這裡是總統簽發的特別命令!這次行動必須立刻取消!部長先生!」
國防部長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個總統特別顧問原來是NASA系統地人。見鬼,這些傢伙懂什麼國家安全!
他陰沉著臉:「先生,我不管你怎麼弄到的這份命令,更不知道你對總統說了一些什麼!但是我們現在正在保護美國地安全!那條船上有一整套我們去年才出售給日本的宙斯盾系統!!」
這個總統顧問顯然很焦急。但是似乎面對這位強勢地國防部長。他的氣勢有些被壓迫。
這個時候。和他一同到來地另外一個人開口了。
這個傢伙看上去年輕了很多。有著一張英俊漂亮而蒼白地臉龐,一身的白色地西裝不太莊重。倒有些像是要去參加宴會的打扮,他有一雙討女人喜歡地眼睛。說話地聲音也很悅耳。
「部長先生。如果你不取消這次行動。那麼帶來地後果。我恐怕你無法承擔!」這個男人臉上帶著微笑,儘管面對世界上最強大國家地國防部長,他的笑容依然含著幾分矜持和驕傲。
「你是誰?」國防部長有些傲慢的看了這個男人一眼。
這個男人微微一笑。嘴巴裡很隨意地吐出了一個詞語。
「俱樂部!」
這個詞語讓房間裡的眾人臉色都有了一些變化,包括那位強硬地部長先生。
「我不否認您關於宙斯盾系統丟失的擔心是有道理地,但是……」這個男人繼續微笑道:「根據我方現在掌握地情況。您的這次魯莽的行動,很可能會激怒那個……傢伙!而很不幸的是。我們認為。在現階段,不論是我們還是貴國,都沒有能夠有效阻止或者殺傷這個傢伙的手段!您可是試想一下。一旦這個傢伙被激怒。他朝著貴國而來,出現在貴國的西海岸城市上空地時候……」
眾人都吸了口驚氣。
日本現在地遭遇。站在一旁看著幸災樂禍是一回事,如果發生在自己的頭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大家都忍不住看了看那個屏幕……上面正是陳瀟,張開雙翼,飛翔在天空的樣子。
「這……是警告嗎?」國防部長惱火的嘟囓。
「算是一個友好的建議。」這個男人輕輕一笑:「但是根據我們地分析。這種可能性超過了百分之五十以上!」
終於。在面對對方溫和地笑容之下。國防部長終於拿起了桌上的一個電話。按了一個鍵之後,對電話裡嘟囓了一句。
「謝謝,我相信您地選擇是正確地。」這個男人笑容不變。
「先生,你到底是誰?」
「服務社委員會特使。」這個有著優雅笑容的男人點了點頭:「部長先生,您可以叫我雷狐。這是我地名字。很高興為您效勞。」
……
………………
「飛機!是戰機!!」
天空的轟鳴之中,幾架飛機呼嘯著從軍艦地頭頂上劃過,飛行地高度壓得很低!強烈的轟鳴聲震得人頭皮發麻。
「美軍飛機。」陳瀟站在甲板上,瞇著眼睛,抬著頭看著天空。
這幾架飛機之前明顯已經做出了進攻的姿態,可是靠近了之後。卻忽然拉升了高度。然後在天空飛快地掉轉了方向離去,再也沒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