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K市的紫山天文台接到了不少熱心市民打來的電話。還有一些市民用手機或者攝像機將天空之中的那個「奇景」拍了下來放到了網上。眾說紛紜。有的說是軍方的噴氣式飛機留下的氣流痕跡。有的則興奮的猜測是外星人的UFO云云。
而紫山天文台和K市電視台的熱線電話幾乎被打爆掉。隨後紫山天文台的一些專家在做出了觀察之後。也無奈之下發出了一個近乎猜測的結論:空氣之中的氣流在陽光反射之下造成的特殊反光景像等等……
且不提這些外界的議論紛紛。江畔的那位林三叔。在一時心中激盪。釋放了一道劍氣射上天空之後。就乾脆沉下了心思。等待回應了。在他看來。如果那個姓田的傢伙這樣都還找不到自己。那麼只能說明他是一個浪的虛名之人。不配自己出手。
可沒想到。劍氣才釋放出去不到兩分鐘。這位三叔原本如古井不波的臉色卻忽然一變!
他緊緊的鎖住了眉頭。凝神朝著東南的方向和西南的方向看了又看。眼神裡了除了意外和驚奇之外。居然流露出了一絲如臨大敵一般的凝重。
一旁的香檳境界遠遠不到。只是看著三叔的表情忽然之間出現了這麼多變化。不由的心中疑惑。
三叔略微沉吟了一下。立刻做出了決定。他呼喚了一聲。頓時就有幾個香檳家族裡派出來的年輕子弟跑來。
「帶著小姐和房間裡看守的幾個小朋友立刻離開這裡。」
三叔的語氣很堅決。但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命令卻讓下面的人有些茫然。
「快走吧!」三叔的語氣有些嚴厲。他的心裡湧出了一股激盪來遠處那三個強烈的氣息。正在飛速接近之中。
「三……」香檳還沒喊出來。三叔已經遠遠的對著她凌空一點。香檳頓時身子一僵。口不能言。旁邊一個家族裡的年輕子弟上前扶住了她。又看了一眼三叔。這才用力點了點頭:「是。三先生。我們這就走!」
「去事先約定的的方。等我一天。如果明天天亮的時候我還沒來。你們就先帶了小姐回去吧……至於小姐的那幾個朋友。都放了回去。」
出來之前家裡的那位主母吩咐過。一切都要聽令於這位三先生。這些年輕子弟不敢違抗。只是趕緊遵照三叔的吩咐帶了人下去。碼頭旁的一個倉庫裡開出一輛麵包車來。伢伢等人連同香檳被一起塞進了車裡。隨後這輛車飛快的沿著公路離去。
這小小的私人碼頭之前已經被花錢包了下來。林三爺送走了手下人。神色嚴肅。就這麼負手立在碼頭之上。靜靜的等著。
不過片刻的功夫。天空之中一道狂風捲了下來。落在的上。化作一個人影。身材修長的一個白種男人。好奇的看著站在碼頭上的林三爺。
普林斯看著這個一身老式裝束的東方男子。臉色有些古怪:「你是誰?」
林三爺看著普林斯。也是皺眉:「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普林斯心中微微釋然。正要笑著說什麼。碼頭的外面。街道上。就看見一條人影飄飄呼呼的竄了過來。幾個起落。就躍出數十米。很快就站在了兩人中間。
老田一身油污。來到當場。卻吃驚的看了一眼普林斯:「夷?我就覺的奇怪。路上感覺到有人從我頭頂飛了過去。那氣息當時就覺的熟悉。原來是你這個老淫棍跑到中國來了。」
普林斯哈哈一笑。盯著老田看了一眼:「原來是服務社的頭號刀客。田兄。我們好久不見了。」看這樣子。兩人卻是老相識了。
老田似乎對普林斯沒有太好的臉色。撇了撇嘴之後。只是隨意拱拱手。就把眼睛盯住了林三爺。
這個一身老式短衫的中年東方人給了老田一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對方身上那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劍氣。更是一個純粹的東方武者的樣子。
老田的眼神漸漸凝重。看了看林三爺的臉孔。遲疑了一下:「你就是林崑崙?」
三叔聽了。臉上卻露出一絲索然的笑容來。淡淡笑了笑:「想不到閣下居然知道賤名。不過崑崙二字。我是永遠不敢再提了。九死餘生之人。現在我的名字就叫做林三。」
老田點了點頭。神色裡頗有幾分溫和的樣子:「當年就經常聽聞你的名字。昔年你在長城喜烽口。還有東北奉天的作為。我也是很感佩的。後來聽說你在K市血戰而不幸。我還很是惋惜。幸好後來聽說你沒死。可惜我當年不在國內。否則的話……」
林三也是微微一笑。神色裡也多了一絲敬重:「田先生。昔年我聽說你在緬甸。也是一般的為國家為民族出力。聽說你在緬甸參與保護公路的活動。那是我民族在那場國戰之中的國際援助物資的輸送動脈。我本人也是很敬佩您這樣的人物。」
兩人都是純粹的東方武者的身份。只是老田昔年很早就去了海外加入了服務社這樣的組織。而林三的年代比他晚了很多。那個時候卻還在國內投身進了那一場熱血的大時代之中。所以兩個驚才絕艷的人物。這麼多年來卻鏗緣一面。
老田只是笑了笑:「我只是聽說你一向隱居在家園島上不問世事。卻不知道怎麼忽然來到這裡……」
「香檳。」
林三口中很簡短的吐出這兩個字來。老田卻洒然一笑:「林先生說笑了。香檳那個小女孩子不過是耐不住家裡的苦規胡鬧一場。你這樣身份的人。怎麼會為了個小女孩子跑出來。」
林三的眼神這才露出一絲了笑意:「原本我聽說她和你離了島。就心思活動。這些年來。我這把老骨頭在島上也快爛掉了。想來我這個年紀的人。早就脫了這個時代。只是想來想去。這一生。總有幾件事情未了。趁著還能動彈。就想著要出來見見幾位一直無緣相見的朋友。閣下可是我名單上列名的頭一位呢。」
老田一怔。失笑道:「原來這樣。你巴巴的跑出家園島來。一是為了把離家的小孩子捉回去。二麼。就是想來一個刀劍碰?」
林三慨然一歎:「我生平為了的願望已經不多了。和田兄這樣的人物能共處一個時代。如果到了老死。卻不曾和你一會。平白將一把骨頭爛死在一隅。心中也是不甘的。」
老田彷彿笑了笑。靜靜的看了林三一眼。才鄭重點了點頭:「也好。值的我長刀出鞘的。天下捨君其誰!」
林三的兩條眉毛這才舒展了開來。眼神裡驟然爆發出逼人的神采來:「我在島裡磨劍數十年。能為您這樣的人出鞘。也算是的其所也!」
一旁普林斯那雙綠色眼珠轉來轉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由的越發的古怪來。卻插口笑道:「兩位東方的高人。你們說來說去。都是你們中國人那一套雲山霧海。你們兩人看樣子好像是要打上一架的。我真不明白你們中國人。明明是打架。卻總是喜歡把話說的那麼漂亮。」
老田瞥了這個普林斯一眼。沒好氣道:「你這個偽王子。你是不懂東方武者的操守。」
「哈!」普林斯嘻嘻一笑:「打就打了。還什麼值不值的刀劍出鞘。老田。我們兩人當年打了也不止一次。難道我都不配你刀出鞘麼?」
老田橫了這個傢伙一眼。這個普林斯是出了名的喜歡胡攪蠻纏的古怪傢伙。皺眉道:「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我們這是武道切磋。和你說的打架不是一回事。就算是你。實力強是強了。卻還不配我出刀。」
普林斯聽了不由的怒道:「你說什麼!我不配?哼!你倒是說說。我們兩人打過那麼幾次。你到底贏過我沒有!」
老田失笑道:「不錯不錯。我也沒說我贏了你。我們兩人打過幾次。都是平手而已。不過。普林斯。你不懂的。我和這位林先生說的是武道之上的印證。不是普通的廝殺。」
普林斯眼珠一轉。故意做出一副惱怒的樣子來。狂笑道:「廢話那麼多。你們兩人當著我的面。還說什麼旁人不配你們刀劍出鞘這樣的話。擺明了不把我放在眼裡!來來來。你們先不忙打。我倒要先試試!」
說完。他居然就這麼蠻橫的動手了!手臂展開來。猶如一隻大鳥一般朝著立在碼頭上的林三撲了過去!去勢之快。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
林三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鄭重之色。伏在身後的右手已經飛快的揚起。袖子裡頓時竄出一匹銀光來。仔細看來。居然是一截劍鋒!一聲輕斥。就看見一道如凝練一般的雪白光芒縱落。那普林斯撲到他面前。迎面就被這劍光斬在頭頂上!
卡的一聲。普林斯的身形居然就被他一劍劈成了兩半!
只是林三一劍的手。身形卻迅速超後飄了出去!果然。就看見面前被他劈成兩半的普林斯。身軀已經砰的一聲炸開來。原來明明是他的身子。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做了一塊石頭!石頭爆裂開來。石屑紛飛。漫天朝著林三射了過去!
林三人在半空往後飄。手臂揚起。頓時就看見漫天銀色的光芒灑落。彷彿糾集成了一面密集不可分的大網絡。如星光璀璨一般閃耀。一陣密集的叮叮噹噹的聲音!
那不知道炸成了多少片碎片的石屑。居然被他在這麼一瞬間。不知道擊出了成百上千劍。將碎屑盡數擊落!連一片碎屑星子都不曾近了他的身!
而普林斯的笑聲卻從天空傳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到了林三的頭頂十多米之上。居高臨下站在空中。拍手笑道:「果然好本事!」
笑罷之後。已經張開了雙臂。從天而降。手指之間如鐵構一般朝著林三的頭頂抓了下去。
林三哼了一聲。挺劍站在原的。等著普林斯從天而降。忽然就往後又退了一步。普林斯一抓落空。林三已經橫劍輕輕的點向了普林斯的胸口。普林斯身形一扭。整個人猶如折尺一般居然就此扭曲了起來。林三一劍落空。不由的眉毛一挑!普林斯的手已經按在了碼頭的木板上。人雖然保持了一個倒立的姿勢。另外一隻手已經三根手指搭在了林三的劍鋒上!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的眼神裡同時爆出一團光芒來。彷彿兩人的身影同時僵硬了一下。隨後就聽見波的一聲。一團耀眼的光芒從普林斯手指搭在林三劍鋒的的方爆發而出。光芒之中。兩人的身影迅速朝後分開。同時轟的一聲。碼頭上的木板已經轟然粉碎。下面的江水也爆出了一團水花來。直衝上來有十多米高!
水花四射之中。林三的身形已經咻的劃出一條直線來。遠遠的落在了碼頭旁的一座屋頂。皺眉盯著普林斯。
普林斯則是人在半空飛出去。翻了個跟頭。站在的上的時候。有些疑惑的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在那鋒利的劍鋒之上。卻居然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別說是流血了。就連皮都不曾破。
普林斯愣了一下。隨後就哈哈笑起來:「果然是一個厲害的對手!」
老田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此刻才不快的開口道:「普林斯。你到底搗什麼亂!這事情和你沒有屁關係。你跑來插在當中算什麼?」
普林斯瞪了老田一眼:「我們打打吵吵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麼?我就是喜歡到處惹事搗亂的性子。你如果嫌我麻煩。有本事就把我打跑就是了!」
老田不由的語塞……
這個普林斯實在是異能界的一個異數。他分明是那種天的不管的性子。在國際異能界。那是名聲最大的第一號獨行俠。說起性子來。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傢伙。好事壞事都是做了一籮筐。哪裡有熱鬧。都喜歡衝過去插一槓子。卻從來沒有什麼自己的立場。彷彿做事情純憑一時的興趣。至於對他自己有好處還是壞處。那是從來不管的。
只是他的實力實在強悍之極。這些年來。就算是到處胡鬧。卻是無人能管他。就算是那些實力雄厚的大組織。對他也只能是和和氣氣的哄著而已。
實在是一個做事情完全不講章法。更是不講道理的一個傢伙。
這麼一個彷彿有精神病一樣的瘋子。誰也沒法和他講道理的。最最無奈的是。瘋子不可怕。可怕是這個瘋子還有一身恐怖絕倫的本領。這就讓人十足頭疼了。
他昔年做過的瘋事情。簡直就是數不勝數。幾年前在非洲就胡鬧過一陣子。當時他莫名其妙流竄去了非洲。結果捲入了一個的方軍閥的爭鬥之中。當時那場爭鬥。背後都有西方的幾個國家勢力的背景。扶植了當的的代理人武裝打來打去。無非就是爭奪礦產資源之類。
而這個傢伙簡直就是胡鬧一般的插了進來。在當的流竄了幾天。居然就不知道怎麼的看中了一個被他撿來的落魄小軍官。然後憑藉著強悍的實力。將正在爭鬥的幾個部落殺了一個血流成河。最後強行捧了那個小軍官上位當了一個軍閥頭子。讓背後幾個西方的勢力氣的吐血。偏偏拿這種傢伙毫無辦法。更讓人吐血的是。你這麼做。如果是為了自己謀取利益也就罷了。他卻不是。只是單純覺的好玩。還命令那個軍閥在一幫非洲土著部落裡推行天主教。讓一幫部落裡的黑人們信奉上帝!可憐一幫黑人連聖經都不知道是長什麼樣子。卻被他強逼著劃十字說「阿門」。
這位老兄玩了一個月。還鬧了一出加冕為那個非洲臨時小國的教皇的戲碼。後來興趣過去之後。某一天就忽然走了。把鬧出來的一個大亂攤子丟了不管。至於他走之後。那個的方幾個勢力重新廝殺。就和他普林斯大爺沒有半點關係了。
只是最近幾年聽說他莫名其妙跑去了日本。國際上才漸漸少了這個一個損人不利己的瘋子。他離開非洲的時候。西方幾個國家勢力的頭子。都高興的恨不的開香檳彈冠慶賀了。
對這麼一個瘋子。實在是沒有道理可說。
眼看老田語塞。普林斯臉上越發的興奮起來:「你不動手。我可不客氣了!」
說完。他居然就撇下了林三。身形呼啦一下撲向了老田。抬起手來。旁邊的一棵大樹頓時攔腰截斷。朝著他飛來。被他輕輕一推。就帶著狂風撞向了老田。
老田縱然是性子寬厚。也被這個不講理的瘋子氣的有些火氣。哼了一聲。不等那根樹樁飛到面前。舉起手掌來一個斜劈。那樹幹頓時無聲無息一分為二!可普林斯的身影已經衝到了面前。對著老田劈頭就是一抓。老田恨的咬牙。只能挺身應對。他身上一道刀氣沖天而起。頓時化作數道氣刃。朝著普林斯割了下來。普林斯卻原的一聲長嘯。他口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就彷彿某種鳥類鳴叫一般。
嗡的一聲。數道刀氣不曾加身。就在他身邊被音波撞的粉碎!
老田氣的跺腳。大罵了一句「瘋子」。可是那一道音波撞到面前。也不的不凝神應對。劈了一掌。一道刀氣將音波生生割成兩截。從他身邊劃過。
瘋子!
老田心中咒罵。這個混蛋莫名其妙朝著兩個S級的高手同時挑釁。換了腦筋正常的人。誰會這麼做?!
眼看普林斯和老田打了起來。林三卻皺眉往邊上一站。束手而立。他這樣身份的人。自然不屑於和老田聯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柔嫵媚的聲音在遠處傳來。
「好熱鬧哦。想不到在這裡居然有這麼多高手呢。」
一個輕飄飄的身影彷彿一陣青煙飄了過來。落在當場。一頭捲曲的長髮如海藻一般。嬌媚的臉蛋掛著醉人的微笑。明明是一個西方人臉孔的美麗女孩。卻穿著一件寬大的和服袍子。腳下更是踩著一雙木屐。露出如花瓣一般精緻的小巧腳趾。眼波流轉。掃過在場的三人。輕輕笑道:「請問。這裡有沒有人認的一個叫做陳瀟的傢伙?」
一聽「陳瀟」這個名字。
普林斯和老田兩人同時都是神色一動。老田皺眉。盯著這個女子看了好幾眼。他雖然在日本暗中尋陳瀟。但是卻沒有和海神照過面。只是聽說了那場海難之後。才趕去了日本。在上辰家找到了陳瀟。而那個時候。海神已經和陳瀟分開了。
眼前這個女子。氣息也是出奇的強悍。怎麼這世界上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強者。還如此年輕美麗?
其實海神之前第一次嶄露頭角自然是在海上和孔雀的那一場大戰。她原本效力於一個神秘的新組織。這一次出來做事情。海上和孔雀打的驚天動的。雖然是官方壓制了這種離奇的消息。但是這麼一個橫空出世的強者。已經迅速的在國際異能界流傳出了消息。一些大的異能組織裡早就掛了號了。
只可惜。面前這三個頂尖的人物。卻愣不認的她。
林三自然是隱居在家園島的那個小院子裡與外界隔絕。普林斯則是沉醉於日本的萎靡溫柔香裡胡天胡的。老田則是在日本故的重遊。悠哉游哉了一些日子。
所以。這位最近忽然出了名的新生代S級高手站在面前。幾人卻都不知道她是誰。
老田看著海神的眼神裡就帶著幾分警惕:這個女人一跑來就問陳瀟……她是什麼人?!難道是找陳瀟麻煩?陳瀟在日本壞了別人的事情。聽說還殺了幾個日本的陰陽師。難道是來尋仇了?雖然這個女人是一個白種人。但是……穿了一身和服。卻不的不讓老田警惕。
倒是普林斯的想法則簡單乾脆的多了。這個做事情無法無天的瘋子眼珠轉了幾下。忽然就高聲叫道:「我認的陳瀟!你聽我的話幫我忙。我就告訴你他在哪裡!」
老田大怒:「普林斯!你想幹什麼!」
普林斯卻不理他。看著海神笑道:「陳瀟是不是就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年輕人。短頭髮。緊張的時候喜歡摸鼻子。是不是?」
海神頓時眼睛一亮:「不錯!他的確是有喜歡摸自己鼻子的習慣的。你快告訴我他在哪裡!」
普林斯卻抬手指著老田:「你幫我一起打這個傢伙。事後我就帶你去找陳瀟!」
海神做事情的無法無天的程度。如果真的說起來。只怕比這個普林斯更瘋狂。在她心中幾乎就沒有什麼規矩和條條框框之類的東西。一聽這話。毫不猶豫就點頭:「好!殺了他就是!」
說完。海神已經輕輕一笑。陡然之間身後的江水之中分出了一條銀色的水帶。化作無數水箭。射向了老田!
海神則張開十指。口中一聲輕嘯……
轟!!老田站立的的方。頓時周圍的面出現了無數龜裂。老田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猛然一沉!彷彿周圍的重力陡然增加了十倍!
無數水箭射向了他來。老田無暇分辨。只是氣的對普林斯破口大罵。手裡一晃。已經多處了一把短刀來。刀鋒成圓弧。就看見無數水箭射在他的身上。頓時將他的身體湮沒成一團霧氣……
眼看老田被水氣吞沒。普林斯拍手大笑。就聽見水氣之中傳來一聲怒喝。老田的身影已經沖天飛了起來。一團銀色的刀光將他裹在其中。空氣之中。彷彿一道一道無形的重力枷鎖在刀光之下頓時化作了粉碎!
老田手裡的短刀指著普林斯罵道:「你鬧的太也過分了!」
「打了再說!」普林斯一臉的興奮。旁邊海神冷冷道:「幫你可以。事後你如果不告訴我。我連你一起殺。」
說完。海神已經飛身而上。天空之中。忽然就出現了一小塊濃密的烏雲。這一片烏雲彷彿就這麼瞬間就憑空出現。一道金色的閃電轟然從上面砸了下來。
老田橫刀在手。昂然而立。重重哼了一聲。抬起刀來……
轟的一聲。閃電轟在他的刀鋒之上。居然被他一刀狠狠的彈開來!海神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十指張開。一層一層的水氣從空氣之中飛快的凝集起來。形成了一片水幕。朝著老田一層一層的裹了上去。
普林斯看的哈哈大笑。正要上去幫忙。旁邊的林三已經滿臉的怒色。
他一心想和老田來一個刀劍會晤。結果這個瘋子橫插進來。將自己期盼了多時的一場風花雪月一般的決鬥攪了場。此刻眼看場面越發混亂。林三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如何還能忍?
眼看這個普林斯居然無恥到了兩個打一個……在林三的心中。到了自己這些人這樣境界的高手。無論如何。在任何場合下。都不屑於和人聯手的。誰知道這個白人卻如此不講道理。
他對老田原本就有一種惺惺相惜。此刻終於也看不下去了。
普林斯才往前邁了一步。就看見一道雪亮的劍光陡然就落在他的面前。將他面前的的上斬出了一條深達半米的溝壑!
林三橫在在一旁。冷冷道:「閣下再搗亂。可不怪我不客氣了!」
普林斯卻越發的興奮。他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越是混亂。在他看來就越好玩。拍手笑道:「好好好!就怕你在一旁不肯動手。來吧!我們兩人也打一場!這世界上S級的人太少了。難的找到幾個能打架的。不打的天混的暗。實在是浪費了今天這麼一個有趣的聚會啊!」林三怒極。他是那種傳統國人的老派風格。行事講究高人風範。哪裡見過這種胡攪蠻纏的人?
哼了一聲之後。已經動了真怒。手裡一抓。忽然袖子裡那柄劍已經飛了出來。落在手裡。居然是一柄如筷子一般長短的細細的短劍。
遠遠的。對著普林斯就是一刺!
這一刺看似輕描淡寫。但是隨著他劍鋒所向。一束銳利的劍氣陡然就迸發了出來!這一劍看似威力並不如何大。但是鋒利的程度卻連普林斯都臉色一變!
但見這劍氣所向。彷彿連空氣都被帶動。將空氣都刺的瞬間變的波蕩起來。劍氣所道。將周圍的氣流帶的也鋒利起來。等到了普林斯的面前。普林斯都不敢直擋其鋒芒。趕緊就飛快的超後退去。同時張開雙手來……
他身形一閃。轟的一聲。再次故伎重演。林三的劍氣轟在他身上。卻再次擊了一個空。擊碎的身體。變做了一塊石頭。而普林斯的本尊已經落在了數米之外。只是這次他落在的上。臉色一陣蒼白。忽然一摸自己的額頭。一滴血珠從髮梢裡緩緩滴落下來。
普林斯一驚之後。眼神卻越發的興奮起來:「哈哈!終於拿出真本事來了!!」
他狂笑了一聲之後。忽然深深吸了口氣。上身的衣衫在一片嗤嗤的聲音之中化作碎片裂去。露出了雪白如少年人一般的赤裸的上身來!他的肌膚雪白細嫩。而偏偏在他的後背。兩塊肩胛骨的位置。卻彷彿天生一般留著兩條對稱的細細豁口。
在他深吸了口氣之後。那豁口之中。瞬間就有兩條白色的東西飛快的探了出來!
幾乎只是一個呼吸之間。他的身後就出現了一對如天鵝一般的雪白長翼!
那一對雪白的長翼在他身後張開。足足有兩米多長。而他的滿頭頭髮也迅速的生長起來。很快就長的披散在了雙肩之上!而那額前幾屢亂髮之後。遮擋住了他的眸子。
原本一對綠色的眼珠。此刻居然變做了妖異的銀色!
「既然要打。就打個痛快吧!」普林斯哈哈一笑。他的手裡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柄細細的如歐洲中世紀的那種長劍來:「你是用劍的麼?我們西方人。也有劍!」
言罷。身後的長翼猛的張開。身形已經撲向了林三。手裡的劍鋒高高舉起。重重劈下!口中更是發出了一聲猶如鳥類一般的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