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夏天的約定
聽到這裡。陳瀟倒是真有些同情佐籐千葉子了。自己的親生母親殺死了親生父親。這樣的殘劇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足以讓人崩潰甚至性格扭曲了。
相比而言。佐籐千葉子看似還比較正常。雖然性子冷漠了一些。但是以她這樣悲慘的身世而言。已經算是很堅強了。
歎了口氣。心中對於佐籐千葉子的一些成見。隨即煙消雲散掉了。
「那麼。第二個原因呢?」陳瀟問道。
「這個……第二個原因。我卻不方便說了。」老竹內笑了笑。
陳瀟閉上了嘴巴。低頭想了好一會兒。他重新抬起頭來的時候。盯著竹內文山的眼睛:「我很不明白。你到底為什麼這麼看重我。你剛才在我面前做足了那場戲。故意重懲你的孫女別對我說你在上辰家裡向來都是這麼大公無私。你不是聖人。是人就有護短的心思。你寧可讓自己的孫女吃那麼大的苦頭。也要讓懲罰她來讓我滿意。這麼用心的對我示好。老頭子。你到底存了什麼心思?」
老竹內狡猾的一笑:「你是我的貴客。我當然要對你表示出充分的尊重。」
陳瀟哼了一聲:「竹內老頭。我給了你機會說了。你自己不說。我就不問了!有什麼事情你是有求於我的。現在你不說。以後你再說的話。我可就沒那麼容易答應了。」
誰知道竹內文山卻似乎一點不著急。只是淡然一笑。並不說話。那胸有成竹的樣子。卻反而讓陳瀟心中有些不安起來。不過隨後他心裡一橫。主動權在自己手裡。他對我再好。到時如果提什麼過分的請求。我一樣可以翻臉不答應。難道他還能逼我做什麼嗎?
想到這裡。陳瀟壓下了心中的不安。捧起茶杯喝完了茶。就起身道:「好了。話也說了。那麼我就告辭了。這次你不用彎路了。我也不想再在日本待下去了。離開家已經快一個月。早點回去。我的暑假也快結束了。我現在可還是一個學生呢。」
一直到走出院子。陳瀟都以為老竹內或許會在最後一刻喊住自己。可是自己一直走了出來。老竹內都在後面坐在那兒含笑目送自己離開……這個老傢伙。到底打的什麼注意?
之前盛情挽留了自己下來。就是請自己喝了一杯茶。看著他在自己面前懲罰了竹內牙子。給自己出了口氣。然後又告訴了自己一些大八卦……就這麼結束了?
嗯。唯一可疑的的方。就是他又「送」了一個孫女到自己身邊來。不過……竹內牙子那個傢伙本領也就馬馬虎虎。腦子似乎也不是太聰明。如果要派人來跟著自己有什麼企圖的話。竹內牙子也不是一個很合適的「臥底」。相比之下。如果老竹內真的把唐心派到自己身邊。那才是要擔心的!唐心那個小妞看上去嬌嬌柔柔的。其實心機很深。竹內的三個孫女。她的身體最差。但是頭腦卻是最聰明的。
帶著一肚子疑問。陳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張小桃還沒有醒來。陳瀟在房間裡坐了會兒。又想起了鳳凰。不由的又有些頭疼起來。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陳瀟抱著頭幾乎坐了一夜沒睡。直到天明的時候才稍微合眼小睡了片刻。
第二天上午。陳瀟醒來。睜開眼睛就看見張小桃趴在自己的床榻旁。拖著下班。忽閃著一雙大眼睛。正直直的盯著自己。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彷彿還含著三分羞澀。
陳瀟深深吸了口氣。扭過頭來正視著張小桃。臉上浮現出笑容:「早啊。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張小桃似乎有些驚慌。眼神躲閃了一下。才吃吃笑道:「早就起來了。太陽已經曬屁股啦。懶鬼。」
陳瀟用力伸了個懶腰。苦笑道:「你是睡足了一天一夜。我可是快天亮才睡著的。精神當然不能和你比頓了頓。又看著張小桃紅撲撲的臉蛋。好奇道:「你臉怎麼那麼紅?」
不問還好。一問之後。張小桃卻臉色越發的紅了。過了會兒。才扭扭捏捏小聲道:「我……人家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和男孩子一起睡在一個房間裡過夜。早上看見你也在房間裡睡覺。我……」
她的眼神裡含著羞澀。嬌羞的小模樣。讓陳瀟心中微微一蕩。隨即坐了起來。輕輕拉住了張小桃的手。柔聲喚了一句:「小桃……」
張小桃被他捏住了手。心中頓時就軟了。「嗯」了一聲。睜著大眼睛看著陳瀟:「什麼?」
「沒什麼。」陳瀟笑著搖頭。
張小桃身體讓陳瀟的懷裡靠了靠。嘴巴湊在陳瀟的耳邊呢喃:「我……我一早看見你就在身邊。心裡。心裡很……很開心的。我總覺的。和你在一起。好像很不真實。生怕一覺醒來。這就是一個夢。船上的那些事情。島上的那些事情。還有那天你抱著我在房頂上……這一切。都好不真實啊……」
她低聲細語。自有一股女孩兒家楚楚可憐的味道。陳瀟看了。不由的心中大動。湊了過去。在她細嫩的臉頰上輕輕一吻。柔聲道:「不是夢。放心好了。」
張小桃的眼睫毛微微顫抖。被陳瀟一吻之下。身體頓時都軟了。歪在陳瀟的懷裡。一隻小手輕輕勾住了陳瀟的脖子。低聲道:「我……我喜歡你這麼抱著我。」
陳瀟故意一笑。眨了眨眼:「那我就抱著你。不起床了。只是……那些日本人恐怕在外面等久了。看見我們孤男寡女共住一室。難免就存了齷鹺的想法呢。」
誰知道張小桃卻一挺胸。道:「怕什麼。反正都已經在一個房間裡睡了一夜了。要有什麼想法早就有了。旁人胡亂猜什麼。我才不管呢。」
話雖然如此。可是卻畢竟不敢多抱。過了會兒。張小桃就掙出了陳瀟的懷抱。輕輕將一堆衣服丟在了陳瀟的頭上。嘻嘻笑道:「快起來穿衣服了。我知道你不喜歡穿日本人的衣服。我一早和這裡的人要了熨斗。把你的唐裝洗過熨乾了。」
陳瀟起身穿衣服。他雖然並沒有赤身裸體。貼身穿了內衣內褲。但是張小桃卻羞紅了臉。轉過身去。不敢看他。
陳瀟才穿了一半。張小桃忽然彷彿想起了什麼事情。側過頭來。語氣變的有些古怪:「對了。我早上醒的比較早。聽見你在說夢話呢。」
「啊?」陳瀟不由的愣了一下。
張小桃的語氣變的越發的怪異了。彷彿用一種很有深意的目光瞟了陳瀟一眼:「鳳凰……是什麼?一個人的名字嗎?你說夢話的時候。好像叫了好幾聲鳳凰呢。」
陳瀟的動作頓時僵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也變的勉強起來。心虛之下。眼神不免有些飄忽。不敢直視張小桃。支支吾吾了兩句。隨口道:「也不知道做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夢。我也忘記了。」
他心中卻忍不住大罵自己卑鄙。
他此刻想起來。倒是隱約記的自己的確是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自己左手抱著鳳凰。右手拉著張小桃的手。盡享齊人之福。只是隨後鳳凰忽然轉過臉來。滿臉怒氣。一掌打在自己的臉上。掉頭怒氣沖沖的走掉了。
唉……
看來就算是夢裡。這種享受齊人之福的美事也是不可能的。想到這裡。陳瀟心中也不由的暗嘛自己無恥。
只是又忍不住回味起夢裡左擁右抱的那種甜蜜滋味。心中卻依然有些蠢蠢欲動。
心虛之下。飛快的穿好了衣服。和張小桃一起推開房門才走了出去。立刻就看見了在走廊上。一個女人跪在那兒等候。面前放著一個盛了清水的木盆。還有乾淨的毛巾和洗漱用品。一臉恭順的模樣。臉龐依然有些蒼白。更是穿了一身僕人的青灰色的服侍。正是竹內牙子。
這個竹內牙子昨天還一副重傷欲死的樣子。今天倒是就好了。這點陳瀟也不奇怪。那個老竹內連「細胞修復液」都搞的到。有了那種東西。很快治好竹內牙子的外傷。也不稀奇。
只是。這麼著急的就把竹內牙子派了過來服侍自己。老傢伙倒是真花心思啊!
「主人。請讓我伺候您洗漱!」
竹內牙子低沒順眼的跪在那兒。說話的時候連頭都不敢太。她臉蛋蒼白。一身青灰色的服侍。平日裡慣戴在身上的太刀沒有了。
原本從前傲氣和拽拽的表情也不見了。此刻看來。一張白淨的臉蛋。又沒有了那種寡婦臉刻薄的眼神。看上去居然順眼了很多。畢竟竹內三姐妹之中其他的兩個。唐櫻和唐心。相貌都是很美的。同樣的血統。竹內牙子的相貌也是很清秀的。只是平日裡卻擺出好像個刺蝟一樣的態度。減了很多魅力分。
此刻露出了恭順的樣子。又沒有了那種刺人的囂張。溫順的樣子。看上去就多了幾分清秀和溫婉來。
張小桃不知道什麼情況。不由的愣了一下。驚奇的看著陳瀟。
陳瀟乾咳了一聲。皺眉道:「你來的這麼早嗎?竹內老先生倒是真心急啊。你的傷還沒好吧?」
竹內牙子卻彷彿很惶恐。趕緊抬頭道:「能為陳瀟閣下服務是我的榮幸!早一天伺候您。我也早一天開始贖罪!還請您讓我服侍您洗漱吧!」
說著。跪在那兒。雙手將木盆捧起來。膝蓋又往前挪了幾步。
陳瀟還沒說話。旁邊張小桃已經用一種狐疑的眼神望了過來。眼神裡頗有幾分讓陳瀟心虛的味道。陳瀟歎了口氣。硬著頭皮道:「這個……我不習慣人服侍我洗漱。你把東西放下吧!」
他雖然說的很平和。竹內牙子卻身子一抖。眼角頓時流出眼淚來。抬起頭來。一臉哀求的表情:「您還是很討厭我嗎?」
陳瀟抓了抓頭:「這個……不是啦!我不習慣而已。嗯……這樣。你出去。給我準備車。我今天就要離開。」
聽見陳瀟吩咐自己做事。竹內牙子才鬆了口氣。連連點頭應聲。然後站了起來。這才恢復了精神跑了出去。
等竹內牙子走了。張小桃才故意哼了一聲:「喂。陳瀟。這是演的哪一出呢?」
陳瀟硬著頭皮。只說是竹內文山派了她的孫女跟著自己。張小桃頓時叫了一聲:「不行!」
她不滿的看著陳瀟:「喂!你怎麼可以讓別的女孩子在你身邊伺候你呢!男女有別。你讓一個女孩子留在你身邊伺候你。我……」
陳瀟心想:還有一個唐櫻呢。如果說出來。只怕張小桃更要不滿了。
他歎了口氣。趕緊道:「其實也沒什麼。你也知道我很討厭她的。況且老竹內這麼做。多半沒安好心。我如果堅持拒絕。難免他又想什麼其他的主意。不如答應下來。且看他們會怎麼做好了。這個竹內牙子雖然人刻薄了一點。但是腦子卻不聰明。也好對付一些。」
看著張小桃臉色稍和。陳瀟才又趁機道:「還有那個唐櫻。老竹內也說了讓她跟著我……呃。你別瞪眼。只是跟著我學藝。算是半師半徒的身份。喂!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嘛!難道我會對一個小蘿麗產生興趣嗎?我又不是中年怪大叔……」
「哼!」張小桃撇了撇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男人。唐櫻那種蘿麗臉蛋的小女孩。才反而會激發你們男人的獸慾呢!」
陳瀟歎了口氣。心想。這女人吃醋。實在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最讓人頭疼的事情。女人如果不吃醋。就一直那麼溫柔的樣子該多好啊。
只是年輕的他卻不知道。女人如果不吃醋。那還叫女人嗎?
上午的時候。讓陳瀟驚訝的是。老竹內居然還召來了一個老熟人那位一直喜歡搖著折扇做風雅狀的伊籐京!
伊籐京一見陳瀟。就親熱的上來和陳瀟做了一個擁抱。然後笑道:「陳瀟君。接下來將由我陪你一起去東京。然後給你們辦理離境的手續。」
陳瀟原本想拒絕的。但是伊籐京卻笑道:「陳瀟君似乎這次來日本。沒有走合法的程序吧。所以想要離開的話。您的本事。想走的話。自然沒有問題。但是這位張小桃小姐麼……」
陳瀟想了想。倒也的確是這麼回事。自己其實也很難走了……來的時候。有海神帶著自己一路飛過來的。自己可不會飛。難道游泳回中國嗎?
一想起海神。不由的又有些頭疼。那個女人來了日本就和自己分道揚鑣。說是一個人跑去看富士山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鬧出什麼麻煩來。
不過……那個女人一向做事情無法無天亂七八糟的。趁機和她分開也好。免的麻煩。
臨行之前。千葉子殿下也趕來的。據說秋吉宮遇到襲擊之後。她被接回了京都皇宮去了。今天忽然跑了來。專門來送行。
唐櫻自然也被她帶了來。這位童顏巨乳的MM。準備好了一個小小的包袱。一臉欣喜的跑到了陳瀟的身邊。就一躬到底:「陳瀟君。以後就請你多多關照了!聽說牙子姐姐也被爺爺派到您的身邊。這樣太好了。以後我就有了伴兒啦!」
要命的是。這位小妞穿的寬鬆的和服。個子又不高。鞠躬的時候。從陳瀟的角度。居高臨下。難免就看到了唐櫻衣襟裡一片白花花的雪嫩肌膚。他才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張小桃就很不滿的咳嗽了一聲。瞪了陳瀟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禽獸」!
陳瀟立刻想起了張小桃早上說的話。尷尬的收回了眼神。咳嗽了一聲。
千葉子對陳瀟的態度。卻是出奇的冷淡。只是略微表示了一下對於陳瀟之前搭救自己的感謝。就沒有什麼其他的話了。倒是隱隱的。眼神裡彷彿還有幾分敵意。
陳瀟開始有些奇怪。待到看見千葉子紅著眼睛拉著竹內牙子的手。依依不捨的時候。心中才恍然明白了。
竹內牙子很早就被派到千葉子身邊侍奉她。兩人的關係又像是主僕。又好像是姐妹。說的親熱的關係。竹內牙子和這位殿下的關係。甚至比真正的竹內家的姐妹更親了幾分。現在老竹內驟然命令竹內牙子離開皇室改為跟隨自己。千葉子自然就會認為是自己從她身邊把她的好姐妹搶走了。難免就會對自己生出不滿來了。
看的出來。竹內牙子的情緒也有些低落。但是卻強行忍耐著。表現的很平淡。只是對千葉子恭敬的鞠躬:「以後牙子就是陳瀟先生的僕從了。不能在殿下身邊服侍。還請殿下多多保重。」
看著竹內牙子一臉平淡的樣子。千葉子顯然很難過。忍不住又恨恨的看了陳瀟一眼。
作為日本最大的城市。世界著名的國際大都市。雖然之前已經從各種媒體電視上看過很多東京的繁華場面。但是真的走到東京。陳瀟依然忍不住生出了一種「亂花漸欲迷人眼」的感覺來。
街頭上那些打扮的另類時尚的日本少女。讓陳瀟心中忍不住惡意的聯想: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出來援交的……
上辰家果然極有錢。幾輛黑色豪華轎車載著眾人來到了東京最好的酒店之一麗思卡爾頓。
當幾名穿著日本傳統和服的隨從前後簇擁著陳瀟等人步入酒店大堂。猶如眾星拱月一般將陳瀟圍在正中間。前面開路的上辰家的年輕弟子一臉的肅穆。身邊的人小心恭敬的姿態。
這麼一行人走了進來。頓時在大堂裡引來眾多的側目和好奇的眼神。
上辰家招牌果然極亮。酒店裡派出了高規格的接待人員。一位掛著總經理頭銜的酒店高管親自出迎。伊籐京看來是這裡的熟客了。簡單的寒暄了兩句之後。立刻就告訴對方。自己只是作陪。走在後面的陳瀟才是主賓。
那個酒店高管也是極有眼色的人。眼看連伊籐京這樣橫行於日本上流社會的貴公子都親自作陪。那麼中間的這個年輕人。只怕身份就高的嚇人了!雖然伊籐京並沒有仔細說明陳瀟的身份。但是依然忍不住惹人遐想。
難道是一位皇室的親王?可似乎不像……皇室的幾位年輕的親王。都不像是陳瀟的這個歲數。
又或者。是某個大財閥的繼承人太子出行?
只是。為什麼卻穿著唐裝?
直到走進了一個貴賓專用的電梯裡。一直跟在陳瀟身邊的張小桃卻忽然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架貴賓專用電梯裡只有陳瀟和張小桃唐櫻竹內牙子和伊籐京以及那個酒店的高管。其他人則是上了其他電梯。
陳瀟好奇的看著張小桃:「你笑什麼?」
「我是笑啊。這次我算是狐假虎威啦。」張小桃掩著嘴:「你出門好大的排場呢。剛才我還聽見旁邊有人悄悄議論。猜你會不會是什麼財閥的貴公子。又或者是皇室的人呢。」
陳瀟聽了只是一笑。卻忍不住捏了捏張小桃的鼻子。笑道:「狐假虎威?嗯。這麼說。我是老虎。你就是那隻小狐狸了。」說著。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笑道:「你就是一條迷人的小狐狸。」
張小桃面色緋紅。羞的縮了縮頭。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旁邊的人。
唐櫻似懂非懂。好奇的看著神色親暱的兩人。竹內牙子卻表現的很「專業」。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不聞不問。不管是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當作自己是啞巴是聾子。果然是服侍了皇室多年的人啊。
旁邊那個陪同的高管聽見陳瀟和張小桃說中文。心中更是肯定了:這年輕人果然是華人。只是……到底是什麼身份?中國已經沒有皇室了……難道是中國的太子黨?可就算是中國的太子黨。也遠遠不夠讓伊籐京這樣身份的人陪同吧。
看伊籐京的態度。似乎從前他陪其他幾個日本著名的貴族公子一起來的時候。態度都沒有對這個年輕人這麼恭敬呢。
他又看了張小桃和竹內兩姐妹一眼。心中忍不住歎息:這些身份高貴的太子黨就是不同。出行的時候身邊都會帶著這麼多美女。不過。這個說中文的女孩。好像才是正房?
引著陳瀟等人來到了已經清掃了無數遍的總統套房。這位高管就趕緊告辭了。他很清楚。像對方這樣級別的客人。根本不需要準備任何房間裡的服務人員。因為這種豪門的人出行。都會帶著一些家族裡自己的侍從。不喜歡讓外人服侍。
總統套房裡。主臥自然是留給了陳瀟。唐櫻和竹內牙子各自佔了一個側臥。其餘隨行的上辰家的僕從。都住在了同一層的其他房間裡。居然把這整整一層都包了下來。連樓梯和電梯都留了人專門把守。
陳瀟心中不免歎了口氣。有錢有勢果然不同。難怪那麼多人削尖了腦袋。不擇手段只求成為人上人……
「一切的手續自然有人去辦了。最遲兩天的時間。護照和機票都會全部辦妥。到時就會送你們去機場離開了。」伊籐京看著女賓都安頓好了。趁著張小桃興奮的跑進房間裡看那個豪華的大主臥主臥裡那張據說是和歐洲某國皇室用的床一樣的豪華大床。讓張小桃興奮不已。據說連被單裡填充的天鵝絨都是特選出來的。一進房間裡。張小桃就歡呼一聲。把自己的身體狠狠的拋進了柔軟的床上。又滾又跳。
趁著張小桃進了房間。伊籐京湊近了對陳瀟低聲道:「反正還有兩天時間。就由我來陪你好好的遊覽一些東京吧。」
陳瀟遲疑了一下。就想拒絕:「我沒什麼想去的的方。這幾天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也有些累了。就在酒店裡休息一下吧。」
東京算是商業城市。不算什麼好的旅遊聖的。陳瀟對於那些豪華奢侈的商業中心。也沒太大的興趣。
可伊籐京卻表情有些古怪:「來到東京。自然有一些有趣的的方可以去的。」
陳瀟一看伊籐京的表情。就知道對方說的多半又是一些「男人的天堂」之類的的方。
他雖然年輕氣盛。從前對那種的方或許會有幾分好奇。但是現在身邊有了張小桃。兩人剛剛墜入情網。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那種場所滿足好奇心?
伊籐京眼看陳瀟沒興趣。不由的苦笑道:「竹內宗家大人吩咐我一定要熱情的招待您。如果您什麼要求都沒有的話。我會很難做的……陳瀟君。請務必吩咐我做些事情吧。否則的話。我可是會被懲罰的。」
「啊?」陳瀟摸了摸鼻子。
略微想了會兒。忽然一拍腦袋:「對了。有些東西。你幫我買回來吧。」
既然對方主動要求被宰。那麼自己也不用客氣了。
自己這次來日本這麼多天。回去總要給家裡的那幫老老少少帶些禮物才對。只是開銷嘛……反正上辰家有的是錢。就讓他們買單好了。
自己幫了他們那麼多忙。讓他們出點血。陳瀟可是很心安理的的。
至於送什麼東西嗎……
陳瀟頗為想了會兒。就提筆寫了一個清單出來。
老田那麼喜歡抽煙。給他買個高檔的打火機好了。
祝融嘛……雖然她也吸煙。不過她貌似是不需要打火機這種東西了。陳瀟想了好久。心中生出一絲惡作劇的念頭來。乾脆買了一套情侶之間的「情趣用品」來。算是送給祝融和共工夫妻兩了。而且。日本人製作「情趣用品」無論是創意還是質量。都算是世界第
蕭情是武者。找一柄上好的武士刀送給她留做紀念吧。
至於徐二少……
陳瀟想了會兒。徐二少那個傢伙從前喜歡看漫畫。日本的漫畫的確很風靡。弄幾套原版的漫畫送給他也不錯。
陳瀟提筆寫了他知道的幾個日本著名的漫畫大師級的人名。什麼鳥山明之類的大師級的名字自然是第一個寫上去的。隨後北條司。車田正美等等名字。還有井上雄彥(井上在畫完灌籃高手之後只能算是一線暢銷畫家。但是他在畫了宮本武藏之後。才被正式認為是大師級)。
寫了一連串名字之後。看著面前的伊籐京的臉色有些古怪大概讓他這位身份高貴的貴族公子去給自己買漫畫。實在有些搞笑吧。
想到這裡。惡作劇的心思越發的難以壓抑。乾脆就隨著性子又寫了幾個名字出來:
如月群真……
楓牙……
(不知道上面這三個名字的兄弟。自己去「補課」……呵呵。知道上面這三個名字的兄弟。握一個手先同道啊)
原本打算看伊籐京的精彩表情。可誰知道。陳瀟寫完這三個名字後。伊籐京卻忽然露出了一絲「了然」的表情。笑看著陳瀟。表情甚是親熱:「哈哈!看來陳瀟君也是同道中人!這三位畫家。在中國也很有名嗎?」
他用力拍著胸脯:「放心!我一定辦妥!最後這三位畫家的作品。我親自去辦!而且還一定找到畫家本人親筆在畫冊上簽名!」
大概是伊籐京笑的太猥瑣了。房間裡的張小桃聽了跑了出來。看見清單。隨手拿了過去掃了幾眼。當張小桃看見了名單上最後的三個畫家的名字。不由的俏臉緋紅。橫了陳瀟一眼。低聲啐道:「哼!你們這些男人啊!」
陳瀟不由的尤其奇怪:「夷?這些名字你也知道?」
張小桃似笑非笑:「楓牙的作品。記的給我帶一套《夏天的約定》回來哦。」
說完。投給陳瀟一個曖昧的眼神。自己卻臉一紅。掉頭跑進了房間裡。
陳瀟頓時愣在了當場。倒是伊籐京。忍不住羨慕的看了陳瀟一眼。悠然笑道:「陳瀟君。你好福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