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誅仙劍陣升級
音合掌道:“阿彌陀佛,國師或許有所不知,這緊箍祖鴻均賜下,另外還有兩個圈兒,一是金箍兒,一是禁箍兒,皆是為了取經而用。若是有不服收管之人,便把此圈兒與他戴上,教他皈依,盡心盡力保取經人西去。齊天大聖乃是應運之人,合當戴上此圈,這是天意。國師也是有慧根的,難道還看不穿此事?何必強要阻撓?”
當然看得穿!要是看不穿,怎麼來壞你好事?鄧坤早就猜到觀音要拿所謂的天意來說事,當下冷笑道:“這三個圈兒的確是道祖賜下的不錯,但是他老人家可說過這三個圈兒該戴在誰人頭上不曾?”
觀音頓時語塞,她當然不敢枉自杜撰鴻均的話,當時鴻均賜下這三個圈兒的時候,只說是助他佛教大興之用,的確不曾明言要戴在誰頭上。
原著當中,觀音就借用了其中的兩個圈兒,給熊羆王和紅孩兒戴上,強迫別人分別做了什麼守山大神和善財童子,這個說白了其實就是擅自私吞,要不然那兩個圈兒應當戴在豬八戒和沙僧頭上才是正理。正是因為鴻均沒有限制,她才敢鑽這個空子,否則再借她兩個膽子,也不敢拿應劫的寶物給自己擴充勢力。鄧坤熟知此節,當面問了出來,果然教觀音有口難辯。
鄧坤見觀音不敢答話,冷笑道:“看菩薩的樣子,估計道祖是沒有明說了。如此說來,給我兄弟戴上緊箍兒的事情,乃是貴教自己的主意。我雖然人微言輕,但與貴教聖人阿彌陀佛在天庭立下三事之約,可沒有包括讓貴教把這麼一個魔頭戴在我兄弟頭上。立約之時,太清聖人也在旁邊,更有天庭周天正神,俱可作為見證。菩薩今日行事,難道是貴教聖人授意的麼?若是如此,我便自己向貴教聖人去討個說法。天下事都逃不過一個理字,縱是鬧到道祖駕前,我也不懼。”
他這一番話說得正氣凜然,像是憤憤不平,但其實全是空話,要教他自己前去極樂境找聖人討說法,那是殺他頭也不肯去的;至於說什麼到鴻均面前折辯雲雲,更是無稽之談。觀音雖然不信他真的敢鬧到聖人跟前,但只需人家把這件事傳揚開去,佛教的聲名未免有損,沉吟了半天,終究覺得無話可說。
她也知道這事情自己並不占理兒,但只要能連哄帶騙把緊箍兒套住孫悟空,那就什麼都好說了,就算事後鄧坤來質問,反正木已成舟,盡可厚著臉皮打發,只說圈兒已然戴上,要除下是愛莫能助了這也是實在話,她只會緊箍咒,解箍咒是真地不會。只是如今圈兒未戴上,反被鄧坤詰問得啞口無言,真是始料未及。
猶豫良久,觀音咬牙道:“此事並非是聖人之意,是貧僧怕齊天大聖半途而廢,方才想用那緊箍咒約束一二。此事全是貧僧的主張,與聖人無關。”這上級領導的黑鍋,俺們做下屬的不可不背,本菩薩忍了。
鄧坤心裡大樂,卻板著臉道:“菩薩此舉差了!我那兄弟雖生性跳脫,但也是個一言九鼎的好漢。既然許諾要保唐僧到靈山,便絕不會出爾反爾,何必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耶?”
觀音心裡唯有苦笑,小人之心?真不知道誰是小人。那孫悟空雖然現在保著唐僧,可是誰也不敢打包票他哪天突然撂蹄子不干了,何況孫悟空有你牛魔王這麼個大哥在,我能不防著點兒麼?只是這話此刻豈能說得出口,觀音這時哪裡還有初來時那股怒火沖天的氣勢,全然焉了下去,只賠笑道:“此事確是貧僧失了計較,在這裡賠個不是。只是那緊箍兒畢竟是道祖賜給之物,還望歸還。”
鄧坤見她服軟。心下大樂。卻仍是沉著臉。道:“菩薩索要這圈兒。難道日後還要用在我兄弟身上不成?”
觀音被他噎了一下。勉強忍耐住。干笑道:“國師說地哪裡話。”
鄧坤搖頭道:“有了這次地事。我不能不提防著點。菩薩可敢指天發誓。以後貴教再不對我那兄弟行此手段?若得菩薩千金一諾。我把這圈兒即刻雙手奉還。”
觀音臉皮一窘。給孫悟空戴上緊箍咒。是佛教既定地基本政策。否則佛教自上而下都日夜提心吊膽。不能安寐。莫說是她。便是換作如來佛祖。甚至是西方二聖親至。也斷不肯作此承諾。她哪裡敢擅自作此主張?但她剛才說道此事全是她自己地主意。要是說要回去請示。豈不是自打嘴巴。又把佛教二聖拖下水了?觀音自己挖了坑跳下去。此時真個是進退兩難。
鄧坤見她尷尬不語。故作嗟
“原來不是我多心……”抬頭道:“菩薩既然不肯兒便不能歸還菩薩。還請見諒。”開什麼玩笑。就鄧大官人地性子。幾時見他吞下肚子地東西會自動吐出來地?何況那緊箍咒他還有用。絕不會還給佛教。剛才所說。不過是擠兌觀音罷了。早知道她絕不能痛痛快快地發下誓來。
觀音聞言,語氣轉冷,說道:“國師執意不肯歸還,難道是要敝教聖人親自來取?”
鄧坤哈哈一笑,道:“要是貴教聖人玉趾前來,在下求之不得,正好問一問菩薩今日所作所為,算不算是違背了當初的約定。”笑容一斂,道:“倘若如此,恐怕菩薩在貴教聖人面前,也難以交代呢!”
觀音終於忍不住大怒,緊箍咒是絕對不能在自己手裡丟失的,俏臉一板,說道:“國師這等咄咄逼人,是要為難貧僧了。倘若如此,貧僧少不得要領教國師的道法了。”失落緊箍兒地責任她自忖擔待不起,既然說通,訴諸武力也顧不得了。
鄧坤冷笑道:“原來菩薩理上說不通,便要用強。也罷,那我就請教一下貴教的。”
聞得觀音要動手,鄧坤身後的候聰也是心下一凜,觀音名動天下,法力神通驚人,深恐鄧坤不是她的對手,當下踏上一步,道:“大哥,小弟助你一臂之力!”
不料鄧坤竟像是有恃無恐,說道:“七弟,你退到一邊,待我獨自與她做過一場。”
他經過刻苦修煉,也想印證一下自己與頂級玄仙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他來之前,早已預備了要和觀音斗上一番。候聰不敢違抗,移步退到一旁,卻仍然放心不下,把黃金棍拿在了手裡,只要局勢不對,馬上就上前助力。
觀音老早就想狠狠教訓這小子一頓,這時怒氣勃發,將心一橫,把顧忌暫時拋在腦後,叫聲:“國師小心了!”驅蓮台就往鄧坤處飄來,抽出淨瓶中倒插的楊柳枝,就向鄧坤刷來。她那楊柳枝可不是凡品,乃是菩提祖師地七寶妙樹上截下的一枝嫁接而得,頗具威能。只見那楊柳枝帶著耀目佛光,往鄧坤身上抽去,未傷敵身,先喪敵膽。
誰知那柳枝未及近身,便被一道劍氣擋住。觀音陡覺眼前現出一座陣法,陣有四門,鄧坤使出身外身之法,一化為五,四個各執著一柄寶劍,分守四門,中央一個,手持一根大得嚇人的狼牙棒,端立陣中。
“誅仙劍陣?”觀音脫口而出。
牛魔王身具古怪神通,能鑄大神通分身,此事觀音早有耳聞;而他通曉誅仙劍陣之法,此節觀音也是熟知,此時見了,果然名不虛傳。
這次是觀音首次與鄧坤正面交手,原來還有幾分忌憚鄧坤的“大唐傳經國師”的身份,是以剛出手時僅使了七分力,現下鄧坤祭出那誅仙劍陣來,觀音登時覺得劍氣凌厲,非同小可。忙凝神戒備,默運玄功,同時以慧眼觀陣,見那四門守衛地鄧坤分身之中,誅仙門中的佛教分身與陷仙門中的佛教分身,皆有金仙上階地修為;絕仙門的巫族分身雖然稍弱,但也有金仙中階地境界;唯獨守戮仙門的血海分身,實力不過爾爾,僅僅有上仙修為,未臻金仙境界。鄧坤習練這血海功法時間最晚,因此功力自然也就較淺。觀音當即念動真言,足下蓮台先天之力擁上,全身佛光大盛,就往戮仙門硬闖。
那戮仙門中地血海分身見觀音來取,挺起阿鼻劍相迎,兩下一擊,發出巨響,那鄧坤的血海分身悶哼一聲,不由自主的往後挫退。觀音大喜,那血海分身未及回氣,這等好機會不可錯過,連忙驅動蓮台,就要跨入戮仙門。
誰知她還未來得及動作,忽然眼前一花,誅仙劍陣竟然旋轉起來,那本在正東方的戮仙門轉瞬到了南邊,正北的陷仙門卻到了面前,那道門分身泛出九轉玄功的青色光華,屠巫劍迎面砍來。此事大出觀音意料之外,但也不容她多作考慮,忙把楊柳枝來擋架。鄧坤的道門分身修為遠比血海分身來得高,又有誅仙陣圖的加成功效催動劍意,使觀音也覺得手臂酸麻,身形在蓮台上微微一晃,那道門分身則往後小退了一步,看來硬拼之下,還是觀音稍勝一籌。
只不過雖然觀音占了上風,卻仍是不能上前半步,只因那劍陣再次旋轉起來,此番又換了誅仙門轉到跟前,那把守的佛教分身運起玄功,執著元屠劍,徑向觀音頭頸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