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覆西遊之我是牛魔王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永遠長不大的小孩
    鄧坤與明月聽見紅孩兒叫痛,悲中作喜,一左一右握住紅孩兒的兩手。明月語帶哽咽,話不成句。鄧坤道:「孩兒,你覺得怎樣?」

    紅孩兒緩緩轉頭,見父母都在身側,登時露出個放下心來的神色,甕聲甕氣的道:「孩兒身上好痛!娘,那兩個老兒好凶啊!」

    明月見他懂得撒嬌,破涕為笑,連連點頭道:「娘知道了,乖孩子。你莫說話,好生煉氣存神,待身子養好了,娘帶你去把那兩個老兒狠狠教訓一頓。」

    鄧坤轉過身來,二話不說,就往鎮元子拜下。鎮元子一把拉住,未曾真個跪下。鄧坤說道:「大恩不言謝,道長此恩,我牛魔王終生不忘。」

    鎮元子搖頭道:「令郎性命雖然得保,但未竟全功,不敢領謝。」

    鄧坤驚道:「難道犬子還不得好麼?」轉眼望向紅孩兒,見他雖然重傷後仍然是萎靡不堪,但雙目中已然漸漸恢復神采,不像剛才回天乏力,瀕死掙命的情狀,樣子也回復了原本七齡稚童的模樣,不再急速老化,料來只需仔細調理,少則十天半月,多則一年半載,定可全數痊癒,驚疑不定道:「莫不成還有暗傷?」

    鎮元子說道:「令郎傷勢沉重,我雖然以草還丹將他體內傷勢治癒,繼而將其體內的異種真元梳理歸流,再補完他體內消耗的精氣神,因此他的容貌得以恢復,但草還丹的靈氣業已消耗殆盡,再也不能助他延壽長生了。他年幼修淺,經此一劫,終究大見摧傷,元氣受損。日後衰老得當比常人快一些,只怕十歲不到,便生華髮。若是不能盡快修得天仙,唯恐二十歲上下,便有壽終之虞。」

    鄧坤大驚,紅孩兒雖然聰穎,但修仙之道,一則憑著天資,二來也看機緣,現在紅孩兒七歲之齡,尚未還丹,要在二十歲上下渡過天劫修成仙體,還真無人敢打包票。假如鎮元子所言不虛,紅孩兒極有可能修煉未成便要重墮輪迴,這一下嚇得他手足冰冷,顫聲問道:「那……怎的好?道長若有解救之方,還請賜教,絕對不敢忘恩。」

    鎮元子道:「其中一個法子,是幫他尋得一些仙丹妙藥,助其固本歸元,延得性命。貧道的草還丹便有此效,只是上一紀的草還丹,唯剩最後一個,剛才已然用來救治令郎。這寶貝三千年一開花,三千年一結果,再三千年方得成熟。短頭一萬年,只結得三十個。下一紀的草還丹當要三百年後才得成熟,今觀令郎氣色,怕是等不得。另有一個,則是天庭蟠桃,不過……」住口不言,眼睛望著鄧坤,隱隱有些惋惜之意。

    鄧坤一聽,便即明瞭。當年揮巫妖大軍攻打天庭之時,為了壞去天庭氣運,他著候聰縱火,燒了蟠桃園,雖然蟠桃祖枝尚存,假以時日也能重新長出,但估計比起人參果成熟,更是不知多少年後了。紅孩兒怎等得?鄧坤一念及此,不禁大為悔恨,心道:「我燒了蟠桃園,反鬆了自家兒子的性命,難道真是果報不爽,自作自受?」吶吶的呆在原地,作不得聲,半晌才道:「天下靈丹妙藥,雖數蟠桃和人參果為首,但也並非只有此二物,難道別物救不得?譬如蓬萊三星的黍米之丹,譬如東華帝君的九轉太乙還丹,譬如……」

    鎮元子搖頭道:「用藥之道,須分君臣佐使。若是令郎未服食草還丹,那些靈藥還堪一用。只草還丹是天地兩大靈根之一,單以效用而言,當世再無他物可出其右。正如君王在朝,群臣噤聲,一經服食草還丹,再服別物也是無效了。須得仍是草還丹,或是蟠桃,方才湊效。」

    這一說教鄧坤斷了念想,喃喃道:「那我兒豈不是無救?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鎮元子見鄧坤如同失了魂一般,說道:「此事雖然難為,但也不是全無法可想。」

    慌得鄧坤大喜問道:「道長快說!」

    鎮元子遲疑半晌,似有難言之隱,經不住鄧坤再三催促,方才道:「貧道此法,雖能解令郎危難,卻有著不足。用與不用,道友自行斟酌。」

    鄧坤哪管這麼多,連聲道:「只需能救他性命,便是萬幸,道長但說無妨。」

    鎮元子道:「我聞道友與餓鬼界屍族之祖赤魃皇道友相識……」

    鎮元子這一說,鄧坤頓時明瞭他話裡之意,臉色一變。赤魃皇的屍族衍生之法,與天下各族各類都不相同,只要喂以屍族血液,便能繁衍後裔。一旦變為屍族,便是不老不死之身。以此行來,確實可以解救紅孩兒急速衰老的問題,但是這麼一來,他不就成了殭屍了麼?鄧坤呆立半晌,說道:「那豈非要我把孩兒變成屍族麼?」

    說心裡話,鄧坤心裡對殭屍並沒有什麼歧視,拜後世的小說和電影所賜,甚至還覺得當個殭屍是很酷的一件事情。但是覺得殭屍酷和把自己親生的小孩變成殭屍完全是兩回事。旁邊正摟著紅孩兒的明月一聽,立時站起道:「不可如此!我決不能讓我孩兒日後以血為食,做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屍族。若是那樣,縱是壽與天齊,又有何用?」

    鎮元子露出訝異的表情,轉向鄧坤道:「道友卻是想得左了。你也得了赤魃皇贈予屍祖之血,可曾變成了屍族中人?可需要以血為食?」

    原來要想成為屍族,須得為一位屍族吸盡身上精血,在將死未死之際,再喂以本身屍族之血,方得成就。正因如此,屍族可謂已死之人,無呼吸、無心跳、無脈象,是以稱為殭屍。屍族之血乃是其力量之源,其中赤魃皇的屍祖血更加是至寶,有一樣下階屍族之血所沒有的特性,若是有人僅得其血,不曾為他所咬,並不會變成殭屍,反而得以修習屍族的神通,包括那不老不死之身,鄧坤現下的情況便是如此。

    但是話說回來,這屍祖血豈是那麼好得的?遑論赤魃皇屍祖級別的修為絕非普通仙人所能抗衡;要是能生擒他獲得屍祖血的,肯定本身至少也是半聖境界,修為更在赤魃皇之上,就算得了屍祖血,也斷然不可能去捨本逐末去修習屍族的功法——屍族的功法獨具一格,只要所學不是一路,要習練的話非得把原本的修為廢去不可。能夠兼習的,億萬年間也就出了鄧坤這個怪胎而已——是以自古以來,能得到屍祖血又不是屍族之人可以說是絕無僅有。此節赤魃皇傳屍祖血予鄧坤時也曾解釋過,只不過鄧坤剛才心思亂成一團,一時想不起來,此刻被鎮元子提起,登時醒悟過來,忖道:「若真如此,倒是不妨一行。」

    卻聽得鎮元子續道:「倘若得了赤魃皇屍祖之血,當可將此厄化解。不過令郎不論年歲如何,永遠便是如今這副模樣了。道友可要三思而後行啊。」

    這一節鄧坤自然也知道,為人父母的有哪一個不想見到兒女長大成人的?要說紅孩兒永遠是個長不大的娃娃,當然絕非他所樂見,只是除卻此法,還有什麼手段可以解救?思量半天,終於下了決心,道:「先保住性命再說。在下這便去餓鬼界尋赤魃皇大哥去。」

    鎮元子低歎一聲,復笑道:「既然如此,貧道便不多嘴了。就此告辭。」

    鄧坤連忙道:「道長這便要走?承蒙大恩,未得些須以報,還望暫留片刻,用些酒菜,好讓在下一盡地主之誼。」轉身便要吩咐小猴兒們準備齋菜飯食,招待鎮元子。

    鎮元子微笑道:「不必了。」凝視鄧坤道:「殺劫不日將至,我與道友不久便有相見之時,到時再把酒言歡不遲。」

    鄧坤一怔,還未曾理解他話裡的意思,鎮元子已然稽首道:「貧道去也。」轉身飄然而去。鄧坤猛地想起一事,從後叫道:「道長剛才說受人所托來救犬子,不知是誰,可否見告?」

    鎮元子足不停步,邊走邊吟哦道:「此人似僧有發,似俗無塵,作夢中夢,見身外身。道友日後自然能知,何必問我?」大笑著出了水簾洞,駕起五色祥雲,瞬時遠去。

    鄧坤不解所以,又不敢逼問,只得目送鎮元子去了,即回身抱起紅孩兒,對明月等人道:「我去尋赤魃皇救治聖嬰,你等先回三山一島,侯我消息。」

    那邊廂熊羆王憤憤不平,道:「大哥你去,我不回島,我去尋玉鼎和赤精子兩個鳥人,一槍一個窟窿,替我侄兒出這口惡氣!」他這一說,蛟魔王、獅陀王、九頭蟲幾個紛紛響應,直恨不得馬上去把那兩個拖過來斬成數截,方解心頭之恨。

    鄧坤這時的心神已然定了下來,他此刻也深恨玉鼎與赤精子二人,沉吟片刻,還是搖頭道:「不可如此,聖嬰此時未曾傷命,我等大敵仍是佛教,不可另生枝節。一切等到與佛教分出勝負後,再作計較。」

    蛟魔王怒道:「大哥,難道侄兒的仇,就此放過了不成?」

    鄧坤冷笑道:「當然不是,只是和闡教交惡,尚未是時候,別的手段倒是不妨一用。」神情轉趨陰冷,狠笑著續道:「哼,我本來還在猶豫是否該行,既然他闡教做得初一,我便做得十五,也罷,不能怪我了。」眾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明其意。

    第二更送上,再次提醒明天第一更在早上,第二更在深夜,肋骨也要工作養家餬口,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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