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凡塵故人
這兩天一直都有一種憋氣的感覺。直到今天這一章寫完，才發現，原來是**就要到了，二兩心情激動了。另外，最近推薦和訂閱都非常不理想，莫非二兩的更新不能讓大家滿意嗎？哎，訂閱本來是有上升跡象的，但最近卻又想下降來著，苦悶中，聲嘶力竭求訂閱吧！
……以上字數不計費……
十顆一紋溫氣丹在陽光下喋喋生輝，耀射出燦爛的光芒，以寶山祭煉出的第一爐溫氣丹，大大的給了墨穎以及柯柔一個驚喜。這雖然是十顆最初級的溫氣丹，但因為帶了丹紋，其價值立刻飆升了數倍
「柯柔徒兒，師父曾說過，你是最適合《五行決》的修煉者，現今初級溫氣丹已經煉成，便是傳授你此法的時候了！」
此時距離辰塵收徒已是兩日以後，大荒山鼎鼎大名的廢金拍賣場在此之間已經成了過眼雲煙、昨日黃花，它的東主也消失在凡人的視線之中。而如今。在廢金拍賣場的密室中，辰塵卻已經開始履行師父的責任，開始為柯柔進軍修仙界的道路掃鋪道路。
「為師的《五行決》是結合《銳金決》《生生造化決》《冰火鍛神決》《泥化金身決》四種頂級的功法融匯而成。欲要修煉《五行決》，則必須分別修煉此四種功法，修煉功法對有靈根資質要求的，所以能夠同時修煉此四種功法的，則一定要具備五行全靈根。你的靈根雖然缺失，但卻是五行俱全，可從……「
辰塵的五行決是自己創造出來的，其實本來沒什麼方法可講的，只有像辰塵這樣的特殊情況，才能修煉的極品功法，但巧合的是，柯柔的情況也是極為特殊的，當她遵循著辰塵的指導吞服了溫氣丹，開始修煉《五行決》後，立刻便感覺到與以前修煉的不同，滾滾靈氣洶湧滌蕩之間，她幾乎瞬間就攀升到了以前根本無法想像的養氣期。甚至，由於所服用的是帶紋溫氣丹，柯柔體內的靈氣第一時間達到飽和，幾乎就在五行決運轉的第一個周天，就從養氣一段跳升至養氣三段！要知道，就算是辰塵初此修煉時，也是需要半年的時間才達到如此成績的！帶紋溫氣丹的神效，由此可見一斑！
柯柔花了兩個時辰的時間，完成了自己進入仙道之後的第一次入定。當這位小姑娘從入定之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立刻便感受到功力增長前後的不同，最重要的是，從現在開始，她已經能夠感應到靈氣的存在，以此為契機，她不僅可以使用各種符咒、法術，更可以見識到另外一個玄奧的世界。
看到柯柔激動地幾乎要流下眼淚的樣子，墨穎不由輕笑道：「不必那麼激動，既然是成功踏了進來，以後還需要自己好好努力才是。在此之前，或許你的運氣不佳，別人都說你資質差，但自今天起，你就是煉丹大師辰塵的徒弟了，以後有的是別人羨慕的本錢。辰塵，咱們現在就啟程去聚丹鎮嗎？」
自兩日前與辰塵袒露了心聲之後，墨穎的整個人顯得開朗了許多，現在對於柯柔的態度卻是打心眼兒裡親近的。柯柔是多麼聰慧的小人兒，聽到墨穎的話後，便立刻感到這位仙子對自己前後態度的改變。心中不由轉動了幾個念頭，最終卻是偷偷地想到：這一切都是師父的原因嗎？這位墨穎仙子是在追求師父嗎？嘿嘿，女追男，仙子追凡人，還真是另類呀！
辰塵兩人卻沒想到，他們之間的情形卻已經被一個小姑娘猜的**不離十，聽到墨穎的話，辰塵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頗有一些意氣風發地道：「那麼，我們馬上出發去蠻野城吧！聚丹鎮，等我回來！」
「比起三年前，現如今聚丹鎮上的修士已經是屈指可數，大小姐，我們是否去聯絡一下佛女殿下呢？畢竟，那人現在仍舊沒對她死心，如果通過佛女緩和一下關係的話，咱們……」
靈大師苦笑著看著面前依舊美麗如昔的徒弟，帶著一絲勸慰的口吻說道。雖然三年過去了，但對於修仙者來說，三年僅僅是眨眼之間的事情，雖然最近這三年聚丹鎮發生了許多令人想像不到的變化，但鞝椰還是那個一手創建凡塵丹場，一直致力於散修丹場的那個胸懷寬廣的女人。
聽到靈大師的話，鞝椰皺著好看的眉毛，卻是知道靈大師說的恐怕是最理性的解決辦法，可她卻始終嚥不下這口氣，想了半天，卻是恨恨地道：「山楠！山楠！他真的是陰魂不散呀！明明答應要退出聚丹鎮的人，卻沒想到如此無賴。好歹他也曾是一代煉丹大師，哼，只會耍弄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說到這裡，鞝椰卻是忽然想到了佛女，不由更加憤恨道：「師父，我已經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再跟我提起佛女！我沒有這樣的朋友！辰塵丟了也就丟了！她只放出了一個搜查令，這算什麼？敷衍我嗎？她明知道辰塵和我都是極為討厭山楠的，但你看看現在，她最終不還是和山楠在一起嗎？哼，師父在你看來是山楠苦追著她不放，但在我看來，卻是她看中山楠背後的山家勢力，天佛宗正是勢弱的時候，她卻是不能得罪人家的。」
靈大師歎了口氣，卻是一直保持著平和的心態，聽到自己這亦女亦徒的親近之人的抱怨，只是笑道：「在修煉這條路上，誰都不容易，辰塵畢竟是已經失蹤的人了，恐怕只有你這樣的傻孩子才會念著他。人都是現實的，山楠是活著的大師，他能創造更多更神奇的丹藥。自然與他交好的人也就多一些。賭約畢竟是死的，山家確實如他所承諾的那樣，把勢力撤出了聚丹鎮，在我這個老頭子看來，他們能做到這點已經很不錯了。呵呵，恐怕單是這些，也不是他們自願做出來的，沒有佛女殿下所施加的壓力，想要山楠就範，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哼，那又如何？聚丹鎮就算是一個人也沒有了。也仍舊是煉丹師的聖地！山家失去了這一塊兒，它的煉丹最快〕手大業就始終不完整！佛女派人來請我去天佛城參加山楠的什麼大會，恐怕目的也就在於此吧！這大會，我是絕對不會去的。」
靈大師呵呵笑道：「這點我倒是贊同的，佛女要把《冰火煉神決》交給山楠修煉，簡直就是莫名其妙。根據我的消息，那《冰火煉神決》可是辰塵與佛女兩人一齊得來的，現今辰塵生死未知，佛女就把這東西交給別人，這實在不是一件令人舒服的事情。雖然這其中有來自各方面的壓力，但我們卻不需要知道那麼多，只需要知道，這是佛女做出的決定就足夠了。」
鞝椰眼睛撇了撇自己的師父，氣憤的情緒卻是在靈大師的刻意逗弄下消散了不少，聽靈大師說得有趣，她沒忍不住笑，對靈大師嬌嗔道：「哎呀，師父，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佛女有多麼地難做呢！不就是有一個太上佛女的旨意嗎？哼，天佛宗的宗主都抗過了，還怕一個過氣的老太太，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好歹也是修煉了《通佛心經》的人了，她可已經是丹液顛峰的修士了！恐怕再過三年，她就能跨越結丹期，成就元嬰了吧！你說依照佛女現在的修練速度，她還需要怕那些天佛閣的人嗎？」
靈大師剛才所說的自然是反話，佛女在辰塵失蹤後近乎瘋狂的表現他一直看在眼中，對於這位活了上百年的老人來說，自是能夠分辨出來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喜歡與討厭，佛申被如此狂熱的追殺三年，其根源自然就在於佛女對於辰塵失蹤之事的怨念。這點，靈大師清楚，鞝椰也模糊的瞭解。甚至就連那前天佛宗的宗主莫逆也隱隱有些瞭解，否則也不會再佛女繼承了《通佛心經》之後，天佛閣仍沒有放棄對她的監控！
只是有些事情，當事人無論有多麼大的痛苦。都是不會與他人分享的，靈大師雖然對其中的情感周折有所瞭解，但自知幫不上什麼忙，也只能再自己親近的徒弟面前，提其分辨一二了。
卻在此時，有個小廝拿著一張通紅的帖子交給鞝椰，稟報道：「外面有個自稱是墨夫人的前輩，說是有話想要對場主說！」
「墨夫人！？」
鞝椰疑惑的說了一句，正準備詢問小廝那人的表面特徵。靈大師卻在旁邊插嘴問道：「是不是一個長相秀美，雍容華貴，好似時刻都帶著和藹笑容的中年女子？」
靈大師的形容實在有夠模糊，可偏偏的，小廝回想起自己所見之人的特徵，卻感覺到靈大師所說的竟然是無一不對。心中驚訝之餘，卻是連連點頭。
「嗯，應該就是那位墨夫人了！鞝椰，跟我一起去迎接吧，這位夫人是我多年前的至交好友，身份尊貴，修為高深，此次凡塵丹場能否走出困境，就要看這位墨夫人是否肯幫忙了！」
「墨夫人是誰？師父，為什麼沒聽您提起過呢？難道是您的老相好？呵呵，師父這麼大年紀了，竟然還有這等風流韻事，徒弟實在感到驚奇呢！」
聽到墨夫人能夠解決凡塵丹場的困境，鞝椰精神一陣抖擻，高興之餘，卻是沒忘記打趣師父。不過她說的話卻也有一半是真的，鞝椰可以說是靈大師一手撫養大的，雖然後來憑著自己的本事創立了凡塵丹場，但幕後還是少不了靈大師的支掌，對於師父突然冒出的重量級好友，鞝椰自然是滿懷好奇及疑惑的。
兩師徒走出凡塵丹場以後，立見有一位風華猶存的中年美婦站在那裡，看到迎出門外的靈大師，墨夫人立刻面帶微笑的走上前來，說道：「百年蹉跎而過，沒想到多年的好友仍舊記得我呀，只是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卻是不知道你竟然就在眼皮底下生活，這是我的失誤呢？還是你不顧得朋友情誼，說割斷就真的割斷了！不僅是我，墨風也很想你，他常對我歎道，若是你還能在宗內，恐怕現在的雲墨宗就又是另外一副景象了。不過現在猶未晚矣，我臨行時，墨風特別交代我，一定要把你帶回宗去。你給我來信打聽天佛宗這次祭典的事情，難道對天佛宗有什麼想法嗎？」
這位墨夫人，竟然就是與辰塵有一面之緣的雲墨宗宗主夫人，墨穎的親生母親。因為其夫墨風簡直對其言聽計從，很多人稱其為雲墨宗的太上宗主。但聽其話中的意思，竟是與靈大師還有一些淵源。鞝椰心中暗感詫異之餘，卻是滿面含笑的對墨夫人說道：「夫人遠來辛苦，還是進去再說吧！」
看到年輕貌美的鞝椰，墨夫人卻是臉色一黯，隨後點了點頭，三人一齊進入凡塵丹場。
「怎麼？看到我徒弟，想起你那女兒了嗎？哎，說來也奇怪，她們兩人和我們三人是一齊進入大荒山的，辰塵遇襲失蹤也就算了，你的女兒卻是為何也不見蹤影了？當我初次聽到這消息時，還以為聽錯了，這世上那有如此這般湊巧的事情，竟然是同時失蹤了？！」
三人分賓主落座以後，靈大師卻是敏銳的注意到墨夫人前後的神色變化，細心一想，便找到了其中的徵兆所在，不由安慰道：
「你也不要把此事太放在心上了。畢竟，這東土大陸，敢於招惹雲墨宗的人還不多，依我估計，墨穎那丫頭很可能是被困在什麼地方了。一旦機會成熟，她自然也就出來了。修仙之人，一切皆是有可能的！」
「呵呵，多年不見，曾經口苯舌癡的墨靈竟然也會有安慰人的時候了！」
墨夫人呵呵一笑，她畢竟是久處上位者，對於自己的情緒把握還是非常好的。但卻也不願多提墨穎的話題，話峰微轉，立刻說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你托我打聽的消息，我已經給你帶來了，天佛宗這次舉行的祭典，被他們稱為天佛祭，具體的目的神秘的緊，傳言除佛女和宗主之外無人知曉，不過其中的一項內容我卻是給你打聽明白了。你們的敵手山楠，確實會在那時參與天佛祭典，至於他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就無從得知了。」
聽到墨夫人的話，鞝椰卻是一愣，她只以為墨夫人是靈大是請來的助力，卻沒想到她帶來了這些有些莫名的消息，心中模糊覺得這其中有什麼神秘聯繫，但鞝椰卻是說不出其中的究竟，心中疑惑之下，不由把目光望向靈大師。
靈大師是辰塵失蹤之事的參與者，他無意中知曉了許多有關於天佛宗的情報，當時佛女在莫逆大師面前力保他，才使靈大師能夠保留這些記憶。本來，靈大師不是一個喜歡嚼舌頭的角色，這些秘密只有可能永遠的爛在他肚裡。但現在的情況卻是有些奇妙的轉變。自三年前辰塵與山楠的那場賭戰開始，凡塵丹場與仙緣丹場就旗幟鮮明的站在各子的風口浪尖之上，雖然賭戰最後以辰塵的獲勝而告終，凡塵丹場也幾乎完美的收購了仙緣丹場，瞬間稱霸整個聚丹鎮，可隨著辰塵失蹤消息的傳出，各種風聲潛流浮動之間，這些勝利幾乎被瞬間瓦解。
首先是山家的反應，山家雖然很光棍兒的俯首認輸，但再其後卻扮演著一些十分不光彩的角色，它自己得不到的，也絕對不會讓凡塵丹場好過，聚丹鎮本來就是山家特意搞出來的丹師聚集之地，當山家利用各中名利遣散丹師的時候，聚丹鎮就不可避免的蕭條起來。
其次，卻是凡塵丹場本身的問題，少了辰塵這個大招牌，凡塵丹場不可避免的回歸到以前的老路上去，雖然其依舊有眾多的散修支持，甚至因為辰塵的名聲，這些散修的數量比之以前還尤有過之，但散修的購買能力實在低下，凡塵丹場又缺少拿得出手的東西，只靠一位靈大師在苦苦支撐的場面。
這兩方面相加起來，對於凡塵丹場來說卻是無比巨大的打擊。本來，這些其實都不算什麼，即便內外交困，凡塵丹場畢竟好稱霸著聚丹鎮這個丹師聖地。但當靈大師得知山楠將修煉《冰火煉神決》時，卻終究是做不住了。那鍛神宗在東土大陸是一個非常著名的煉器煉丹門派，在山家崛起之前，更是赫赫有名的煉丹大派，全天下的丹師幾乎無出其左右，若讓山楠得到鍛神宗遺留的《冰火煉神決》，那麼這無疑將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更何況，這《冰火鍛神決》的來歷也頗讓靈大師心中憤恨，佛女與山楠的關係，以及天佛宗所做的種種決定，無一不再有意無意的刺激著這位心懷寬廣的老人。
在種種因緣之下，靈大師終於是下定決心，決定啟動早已深埋在心中的身份，發動自己的影響力，請來東土大陸為數不多的敢於和天佛宗對恰的雲墨宗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