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奪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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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可是,在這片金與綠突顯的靈氣風暴海中,源自佛申的痛苦叫聲卻突然響起,他身上的綠光越發強盛,但他的面容卻越發扭曲。一個幻象在佛申的軀體上浮動,詭異地與他重合在一起,看那虛無的模樣,竟然是辰塵的面容。
“終於,被人奪了兩次捨以後,我終於學會了這奪捨**!”
辰塵的叫聲從佛申的口中發出,佛申身上的金光與綠光再次大漲,可這些光芒就好像燃燒佛申的生命一樣,佛申的臉上越發痛苦,扭曲的肌肉盤結在他身上,使他看上去比言一還要猙獰可怕。
“滾出去,狗咋種!佛爺絕對不會讓你得逞的,當我收回功力時,就是你的死期!”
佛申的慘叫聲仍在持續,但.他的聲音卻逐漸渾厚起來,在他身上浮動著的金綠兩色光芒,正在逐漸黯淡、收斂。
“砰!砰!砰!”
黯淡的金光使在佛申體內的辰.塵元神被壓制住,但外界的言一卻抓住機會,三個拳頭狠狠的打在佛申的腦袋上。使得佛申再一次面臨被毆打的局面。
辰塵元神就在佛申的靈識海.中,他經過了何師父以及石中仙的兩次奪捨之後,在軀體受到重創,即將崩潰的情況下,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唯一一條活路,元神出殼。值得一提的是,辰塵的元神雖然受創頗深,但其本質卻是極為精純的,再加上又經過了好長時間的修養,其實辰塵的元神還是非常強大的。它在數量上已經達到築基期修士的水准。而在質量上更是遠遠高於築基期。所以在辰塵的元神潛於佛申體內的時候,佛申正在激烈的靈氣風暴當中,後來又面對言一的致死打擊,根本就沒有發現他。直到言一領悟辰塵在寶山之中的瞬移能力,制造出幻象海洋,徹底壓制住佛申,佛申才不得不燃燒元神,釋放力量。也直到這時,辰塵終於得到了機會,立刻發動全身的元神力量,一舉奪取佛申的身體,並開始釋放佛申體內長期修煉形成的佛光,然後又使佛申的元神燃燒更加劇烈。雖然到後來佛申醒悟到體內還有辰塵元神的存在,從而壓制住他,但即便如此,在這短短的時間內,佛申也受到了重大的創傷。更重要的是,佛申還處於與言一的大戰當中,在他幾乎不敢動用元神力量的前提下,他的敗亡也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一次,絕對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在寶山之中,佛申.上天無法,入地無門,他甚至到死也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當他感覺到死亡來臨的時候,毫不猶豫地使用出自己身上的所有靈寶,其中單單法器就有十三件,每一件都被佛申注入佛光,然後拋向言一,引爆!
“轟隆隆!”
劇烈的爆炸聲在寶山之中回響,這注定是辰塵得.到寶山之後最激烈悲慘的一戰,雖然寶山有超強的恢復能力,但在這樣劇烈的毀壞當中,還是被震動了一些東西。特別是代表辰塵的那塊石壁,本來,當辰塵的**死亡的時候,石壁已經片片龜裂,只是內裡還蘊藏著絲絲神光,代表著辰塵的元神仍舊存活著。
但當佛申仍出最後一件法寶並引動爆炸時,這.搖搖欲墜的石壁終於被砸了個稀巴爛,只有一個光突突的小突起,上面還泛著微弱的亮光,預示著辰塵仍舊苟延殘喘在這修仙的世界上。
不過,當最後的.瘋狂過後,佛申便迎來了無盡的打擊,當他身上的金光徹底收斂以後,言一的拳頭肆無忌憚的打在佛申身上,要知道,這可是噬魂獸的主要武器。在無盡的時間裡,噬魂獸們就是用這一雙拳頭再跟修仙者的法器、法寶所抗衡。所以在佛申的佛光耗盡,直接面對著近距離的接觸時,直接就噴出一大口鮮血,身體被遠遠得打飛起來。這只不過是一只會瞬移的暴獸攻擊的前搖而已。當這只凶獸的攻擊啟動以後,就注定了佛申再也沒有一絲翻盤的希望。
只見天空中再次浮現出一片殘影,不過這時的殘影卻已不再做過多的逗留,他們緊緊地追著佛申遠遠被打飛的身軀,一拳比一拳重的自下而上重復擊打著佛申的一個部位———腦袋!
皮膚在拳與肉的摩擦間浸出血花,頭發在一次次的重擊中逐漸脫落,甚至就連頭骨都開始產生“喀吧”“卡吧”的聲音,那被頭骨包裹著的腦漿,還有那元神逗留的所在,全部都在這些攻擊中削弱。
從外面可以看到,噬魂獸高大的身軀自下而上成了一條仰起的長龍,而佛申的身體則被這條長龍頂起,自下而上的逐漸翻飛,當它被打到幾乎與寶山中的綠太陽同樣的高度時,那條長長的殘影形成一個龍形,正是非常標准的升龍道(注1)。
“好了,可以了,佛申的元神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狀態!”
辰塵的聲音自言一腦海中響起,在寶山中,兩人是通過元神聯系的,而剛才那一串致命的打擊,正是在辰塵的指揮下完成的。而這一切的主要目的,當然就是為了奪捨做准備。
何師父的奪捨稱為噬魂,是《銳金決》的一個法決,所以根本談不上是奪捨**,但卻能夠逐漸麻痺目標元神,從而成功奪取目標**。這是《銳金決》的一個特性,辰塵很早以前就掌握了。而石中仙的奪捨**則更為標准一些。它的名字就叫做《奪捨**》,是以元神強制嵌入目標體內,然後發動攻擊,毀滅對方元神,從而達到自身的目的。不要小看這簡單粗暴的手段,這已經是非常高等的術法了,普通人的元神都受到自身強有力的保護,更何況是修仙者了,這個《奪捨**》能夠強行嵌入其中,不僅體現了自身元神的強大,更體現了此法的神妙。
而辰塵嵌入佛申肉身中使用的便是此《奪捨**》,只不過辰塵的元神雖然強最*快悍,但畢竟沒有達到丹液期的程度,要想強行占據佛申的**,難度真不是一點半點。但辰塵偏偏還有《銳金決》的噬魂之法,在佛申專心的與言一戰斗的時候,辰塵的噬魂之法已經悄然發動,在不知不覺之中腐蝕浸染佛申的元神。最終,當佛申被言一打暈之後,辰塵開始了最後一道工序。
消滅現在擋在辰塵面前唯一的障礙———佛申的元神。這個障礙清除起來說難也很難,說容易也是特別的容易,任是《奪捨**》還是那噬魂之法,在佛申元神被重大打擊下,都能輕而易舉地消滅它。但辰塵卻本著盡善盡美的原則,使用了第三條路,使用豐碑,把佛申的元神從他的身體中抽取出來。
寶山在佛申與言一的戰斗中,受到了很大的損傷,甚至就連那條一直流動的溪水,都因為寶山碎落的大石,而被弄的面目皆非,而寶山原本被植被完全覆蓋的山石土壤,也大片大片地裸露出來,遠遠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剛遭受**的少女一樣,斷斷續續地流著淚水。不過值得辰塵高興的是,那座關押著石中仙、女鬼崔真真元神的豐碑,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壞。或許是豐碑的地理位置遠離寶山才造成的結果。不過與它相臨的石壁都落地粉身碎骨的下場,這豐碑卻是安然無事,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一些。不過辰塵也清楚,這座能夠鎮壓元嬰期修士的豐碑一定是一件異寶,若是想讓它毀壞的話,還是比較困難的。
拋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辰塵心念沉寂在與寶山的融合當中,隨著辰塵的動作,豐碑的頂端驟然開出一個深邃黝黑的大洞,此洞產生一股強烈的吸力,佛申的**再此吸力的作用下,表面上紋絲不動,但怪異的是,卻有一個佛申的虛影,被慢慢的從這具**中抽出,這自然便是佛申的元神了。
當佛申的元神完全離開**之後,辰塵終於松了一口氣,這個巨大的禍患,終於在寶山以及言一的聯合作用下,被他消滅了。雖然辰塵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但只要人還沒有死,便是勝利。
不過,辰塵的臉色並不好看,任誰失去了**,寄居在別人身體裡都會很難受的。特別是佛申的身體與辰塵元神根本不配套,體內又有許多殘留的佛光,辰塵不曉得這些佛光的利用,自然無法驅使它們。現在的辰塵,真的是殘廢了。
當然,辰塵對佛申真的是咬牙切齒之極,他從來沒有如此地恨過一個人。以至於當佛申的元神被徹底打入豐碑空間以後,辰塵再次元神出殼,進入豐碑之中,也不管寶山外面的變化,一心一意的祭煉焚燒起佛申的元神。看著佛申的元神一點點的消融在自身的元神當中,感覺著自身元神的飛速恢復,辰塵露出報復性的笑容!
與此同時,在寶山的外面,卻因為辰塵的失蹤,而翻了天。
“說!辰塵到底去被你們抓到什麼地方了?”
哈麻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妖怪,第一次被人用繩子綁得這麼結實,他苦著臉,心中萬分後悔怎麼就被外洩的靈氣迷惑了心竅,從而做下如此沖動之事,甚至招惹了天佛宗的女魔頭。
“佛女殿下,既然你搬出咱們老祖宗的老祖宗,我肯定是會實話實說的,當日我見勢不妙,不是逃跑了嗎?還不是被您找那位我從來沒聽說過的老祖宗給抓了回來。哎,我是真的沒有得手,崔真真那個騷娘們到現在還不見影子,我又怎會知道您那位同伴到底在什麼地方!”
哈麻是個狡猾的妖怪,當日他見靈大師功力高深,而崔真真又潛伏在裡面多時,以為事情已經辦了十之七八,於是只是拖了靈大師一會兒,再聽到佛女的一聲淒慘的叫聲以後,就立刻逃之夭夭,這算計本來是好的,但奈何遇到了根本不講道理的佛女殿下。佛女追不上那黑衣人,自然把他與哈麻歸結為一伙,少不得動用天佛宗的權威,找到大荒山之中幾個有名的妖怪,在幾位大姥的聯合施壓下,哈麻很快便被五花大綁的送到佛女面前。
聽到哈麻如此說,佛女心知這不是假話,但心中卻更是急如火燒,現在辰塵已經與她失去了聯系,引靈符更是不見半分效果,也唯有這位哈麻才算是唯一的線索,只有抓住他,才能稍微了解一些辰塵的去路。現在聽哈嘛如此說,佛女斷了所有的念想,心中不由殺機大升,手中立刻出現有柄明晃晃的匕首,抵在哈麻的頸項之間,惡狠狠地道:“最後一次機會,若你知道辰塵的線索,那就有活下去的本錢。若是不知道,那你現在就可以去死了!”
在這種情況下,哈麻只能是嗔目結舌,畏懼哆嗦著卻沒有半點語言,看到哈麻這副猥瑣模樣,一旁一位須發皆白的老人卻對佛女說道:“身為佛女,怎麼可以張口閉口就殺人呢!這哈麻好歹也是那些老妖怪的子孫,若是沒有犯下大錯,倒是可以饒其一命。”
這老人卻正是辰塵此行的目標,元嬰後期的莫逆前輩,佛女在遍尋不到辰塵的前提下,只得帶著靈大師來到這位老人居住的地方,利用莫逆前輩在大荒山之中廣泛的人脈,才如此迅速的把哈麻糾了出來。
他說完佛女後,這才轉頭對哈麻和顏悅色道:“小妖怪,你還是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讓我聽一聽你到底犯了什麼錯誤。若是你能誠懇認錯,自然就會饒恕你的性命。但若虛言狡辯,顧左言西,我自是能分辨出來,到時老頭子可就沒辦法保你性命了!”
元嬰期修士的風范與威壓一起施展出來,單就氣勢上就把哈麻壓得抬不起頭來,它那裡還有膽量說假話,只得老實交代道:“前幾日,我聞到一股靈氣的味道,那其中夾雜著生人的氣息,很容易分辨出來,只是後來找到那人時,卻被狠狠的暴揍了一頓,我技不如人,當即就逃之夭夭,卻沒想到那人竟又追了上來,說是要補償我的損失。”
佛女本以為哈麻說的是辰塵,卻沒想到聽到異樣的結果,立刻便來了精神,追問道:“快接著說,那人做了什麼事情。他是否就是那天晚上劫走辰塵的黑衣人。”
哈麻不確定地點了點頭,道:“我想應該就是這樣,直到現在我才明白,那黑衣人是把我當槍使了。那天,他告訴我,有一隊人即將進入大荒山的核心地帶,其中一人患有重傷,身上跟是靈氣充足,便是我輩的極品良食,我一時被他迷昏了心竅,再加上他答應我會適時的幫助我,我就答應下來。其後,又找到女鬼崔真真,我二人就在那天晚上伏擊了你們。這事的後續你們都已知道,崔真真到現在還下落不明,那黑衣人更是趁著咱們打斗的時候劫走了辰塵,我在其中真的完全無辜呀!佛女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妖吧!”
莫逆點了點頭,從哈麻的口中,他沒有聽到半分言辭閃爍的地方,自是實話無疑。隨後就問道:“那黑衣人是什麼相貌?你能形容出來嗎?或者他的體型如何?是什麼口音?用的是什麼類型的功法?說說他的特點。”
哈麻微微一愣,遲疑道:“他與我見面時一直都是黑衣蒙面,只露出兩只眼睛,聲音也是故做嘶啞,我也聽不出什麼。不過他的功法倒是有些特殊,我雖然見識淺薄,但也知道,那功法非同一般,他動念之間就會有金光泛出,威力足以開金裂石,而且我在那金光下就感覺到頭暈眼花,四肢無力,就好像是傳說中天佛宗的特有功法一樣!”
說到最後,哈麻畏懼的看著佛女,生怕對方不相信自己,而發出雷霆之怒,那時,小命可就不保了。
誰知佛女在聽到他的話後,卻是若有所思的皺著眉頭,身上微微泛起一股令哈麻感到熟悉的金光,只聽佛女沉聲問道:“可是這種光芒嗎?”
哈麻那裡敢有半分猶豫,連連點頭應是,他這一點頭,卻令所有人都陷入沉默當中。
好半天的沉靜過來,莫逆朝哈麻揮了揮手,他身上的繩索不解自開,卻是對他點頭笑道:“事情已經說清楚了,你可以走了!不過記得,今日之事不要對任何人講起,否則,我是不會答應的。”
雖然莫逆說的和氣,但他的修為卻擺在那裡,一舉一動都帶給哈麻巨大的壓力,驚得哈麻連連點頭,屁滾尿流地狼狽而去。只是哈麻安全的抽出了這一個復雜的事件,但剩余的三人卻齊齊的沉默在凝重的氣氛之中。這時候,任誰都能想到,辰塵的失蹤,是天佛宗內部下的手,而天佛宗出手的原因,自然是和佛女分不開的,即使不是佛女的授意,但卻是因佛女而起的。
注1:聽說現實中有這樣一門武藝,可以連續擊打人的脊椎,從下而上把人毆打地飛起來,然後就是一連串的打擊。每一次打擊所產生的力量都能使被打之人向上再翻一次。汗,很恐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