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揉揉眼睛,懷疑自己眼花了。
不過怎麼看,那背影似乎還是唐宋的。
那小子還會彈鋼琴?而且都可以到音樂學院來做鋼琴老師了?怎麼可能?
就在鍾大記者難以置信的過程中,一首李斯特的《鍾》也在唐宋手下以極其強悍完美的姿態完成。
如雷掌聲中,唐宋站了起來,雙掌一壓,待四周靜下來後說道:
「好了,我也就會彈幾首曲子,希望能給大家帶來一點幫助。多謝大家捧場,再見。」
「那個,唐老師,你以後還會來指點我們彈鋼琴嗎?」
「是啊,唐老師的鋼琴比那什麼王子都強很多呢,做我們老師吧!」
有美女眼冒金光,戀戀不捨,七嘴八舌道。
唐宋搖搖頭,現在他不缺錢,要不是跟翁祥生約好了,他都不會出現在學校裡。
幾位鋼琴老師神情略顯尷尬,而翁祥生則打斷一干花癡的美女俊男:
「好了,唐先生事情多,你們能聽上一兩曲,見識見識大師的手筆,也該知足了。」
也是,一個大師級的鋼琴家,怎麼可能窩在上海音樂學院這樣的小廟裡做老師呢?未來的鋼琴家們不再說話,卻有不少人拿手機將唐宋的樣子拍了下來,以作紀念。
唐宋皺皺眉頭,卻又不好說什麼,便快步出了教室。
門一開,入眼便是鍾情還有些驚詫震撼的表情。眉頭更是一鎖:
「你怎麼在這兒?」
「呃,閒著沒事,到學校裡逛逛,走著走著也就到了這兒。怎麼了?」
本來鍾情打算直接說這又不是你家,憑什麼你來得我就來不得的。不過一看唐宋冷淡的表情,不知怎地就胡謅起來。
唐宋哼了一聲,沒說話。
適時翁祥生出來,便將唐宋請到他的辦公室。
鍾情伸伸舌頭。毫不自覺地綴在後面。不過,翁祥生瞧出唐宋似乎不太喜歡這個跟在後面的美女,沒請她進門。鍾大小姐又只能在外面跺腳了。
遞給唐宋一張支票,翁祥生說道:
「唐先生。不好意思啊。相比於你那兩首曲子,我這點錢有些拿不出手了。」
唐宋一瞧,上面數字正是之前約好的五萬,便道:
「這樣正好,再多我也不好意思拿了。林雷嗯,如果沒別的事,那我走了。」
「呃,等等。」
唐宋腳步一頓。
翁祥生搓搓雙手。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個,唐先生,你真沒空再給我們學生上兩課?我知道,這個待遇……」唐宋搖搖頭,打斷道:
「不是錢地問題,老實說,這麼短的時間彈兩首曲子賺那麼多錢,我覺得已經很多了。其實,我對彈鋼琴沒什麼興趣,也不想在這方面發展什麼的。要不是之前跟翁老師有約,今天我都不會來了。所以,很抱歉。」
聽說唐宋不想在鋼琴上面有什麼發展,翁祥生很是惋惜地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勉強了。」
「唐宋。你什麼時候會彈鋼琴的?」
見唐宋出來。鍾情又追在後面騷擾道。
瞥了她一眼,唐宋沒理她。
鍾情也不生氣。笑嘻嘻地跟在後面出了學校。
「找一家最近地工行。」上車後,唐宋說道。
「李警官,你今天可錯過一場好戲了。」鍾情瞟了一眼依然沒有表情的唐宋,調戲道。
「什麼好戲?」將車發動起來,李峰隨口應道。
「嘻嘻,你不知道吧,我們的抓賊高手,唐宋先生還能彈得一手好鋼琴,比那什麼王子大師也不差分毫。」
李峰笑了笑,看看唐宋沒有變化的神色,恭維道:
「鍾記者這消息可是過時了,唐先生可不止光會彈鋼琴。可以說,至少目前來說,這世上還沒有唐先生不會地樂器。「你知道?」鍾情一怔:
「等等,你說什麼?你說這世上就沒他不會的樂器?胡吹的吧?」這怎麼可能?
李峰搖搖頭:
「鍾記者,看來你這記者還不稱職啊,都跟在唐先生後面這麼多天,居然還不知道唐先生到底有哪些本事。換了我是東方衛視台長,嘿嘿,你可以辭職了。」看這馬屁拍的,高手啊。
不過李峰卻也拍的提心吊膽,一邊說,他還一邊瞅著唐宋的神情,生怕唐宋一個不高興。不過,從始至終,唐宋還是那副樣,說到後面,李峰也就膽大了——果然,世上沒人不喜歡馬屁。
其實,唐宋知道鍾情真想查他底細的話,他是絕對瞞不過的,何況他也不以為李峰這是拍馬屁,所以也就不以為意了。他現在注意力全放在耳朵上——遠處某個地方有些不對勁。
「這麼說,你知道某位先生地底細?」也不管唐宋就坐在她前面,鍾情不恥下問道。
「呵呵,鍾記者平日看湖南衛視嗎?」李峰又看了唐宋一眼,卻見他連眼睛都閉上了,於是,心就更寬了。
「當然看,怎麼了?」
「湖南台有個《湘潭搜奇》節目,半個月前,那節目裡報道了一位奇人,一位可以玩遍天下樂器,模仿天下歌手的奇人——歌神無名。」
「歌神無名?」鍾情甩了唐宋一眼:
「你說這傢伙就是無名歌神?怎麼可能?他為什麼好好的歌神不當,要到這兒來抓小偷?」
這傢伙?汗,膽子真大,李峰心虛地瞅了唐宋一眼。卻見他眉頭微皺,似乎有什麼煩心事一樣。
或許感覺到李峰的注視,唐宋驟然睜開眼睛,說道:
「以最快的速度,目標正前方一千二百米。」
李峰心裡一驚。沒敢問為什麼不去工行,一踩油門,警車頓時飛馳起來。其實,他也知道。既然唐宋這副神態,這副口氣說話,那絕對是出事情了。
突然加速地慣性讓鍾情往後一仰,伸手將一邊扶手牢牢抓緊。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她能做記者,自然不是笨蛋,知道什麼時候該說話,什麼時候不該說話。瞧現在這樣兒,絕對有大新聞,所以,她連唐宋究竟是不是無名歌神的好奇都壓了下去。
一分鐘後,車停在一個高檔小區門口。唐宋問道:
「這是什麼地方?裡面住的都是什麼人?」
李峰往外瞧了一眼。說道:
「市委家屬區,裡面住的都是一些高官家屬。」
「通知於凱,讓他們過來時不要拉警號。目標裡面第三座樓,十一層。」
李峰心中一驚,立馬拿出手機聯繫於凱。
十天來,這還是唐宋第一次讓他通知於凱。
以前有什麼事情可都是他唐宋一人單槍匹馬解決的,由此可見,此次事情絕對不小,連他唐宋都沒把握解決。何況又發生在市委家屬區,即便最小地事情。一牽涉到高層高官,那也小不了了。
唐宋轉回頭,鄭重其事地對鍾情說道:
「我先進去看看,你,老實呆在車裡。這是我第一次跟你說。希望不是最後一次。」
希望不是最後一次?鍾情一呆。隨即明白——要是不聽他的話,那就不准她再跟在後面。
看著唐宋拿出工作證給門衛看了一下。然後堂而皇之地消失在小區裡面,鍾情那天生的記者好奇心又上來了。只是一想唐宋警告的話語,便又猶豫起來,看看一邊已經通知完於凱,神色肅穆地李峰,說道:
「李警官,你說我進去看看應該沒什麼事吧?」
李峰看了她一眼,鄭重說道:
「鍾記者,你最好呆在這兒不要動。既然唐先生不讓你進去,那自然有他地用意。萬一你莽撞進去,不但會破壞唐先生地計劃,也可能給自己帶來生命危險。你也看見他緊張的樣子了,這次事情不會小,千萬別拿自己地性命開玩笑。」
做警察的,最討厭緊急關頭礙手礙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所以,別看平日李峰對鍾情陪說陪笑,但真到了重要關頭,他也沒拿鍾情當回事。
唐宋也是如此,所以才警告鍾情。要是再不聽話,遇上什麼危險,估計唐宋都沒那麼好的心情再救她了——安全的地方不老實呆著,非要找死,那能怪得了誰?
一說到性命危險,鍾情不由便想到十天前的人質危機,心裡打了個寒顫,心道再來一次那樣的事情,估計嚇也嚇死了。於是偃旗息鼓,很老實地坐在車裡不動彈了。
嗯,也不是不動彈了,反正坐著也無聊,便跟一邊有些緊張的李峰打聽某人地確切底細。
「啊……」
忽然,一聲長嘯傳來。
首先,我要道個歉。本來說好晚上發的,不過到十二點才寫完,再發公眾,會被取消月票——這個雖然大神太多,沒什麼信心,也想試一下,還從來沒拿過月票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