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 第一卷 無名歌神 第十六章 小蓮
    就是再忙,每天清晨的鍛煉還是不能少的,這是唐宋賴以生存的基礎。所以,依舊清晨三點,他將小丫頭從床上拉了起來。

    因為要教曲飛煙太極,而且她眼睛還看不見,每個動作都必須手把手的教。結果到公共花園都快人滿為患的時候,小丫頭也才學了一半的動作。

    剩下的一半唐宋決定明天再教,便拉著曲飛煙,拖著啪啪啪的聲音出了花園。

    吃過早餐,回小旅館結賬拿包,兩人便往戲迷的逍遙茶座而去。

    當唐宋找著地址,敲了半天,才有個小姑娘睡眼惺忪地出來開門:

    「你們找誰?這會兒還沒營業呢!」她那腦袋平時肯定都迷糊著,會有兩個小瞎子大清早地光顧音樂茶座嗎?

    「楚良棟楚先生在嗎?」唐宋不喜歡老闆兩個字,太俗,太市儈,所以見誰都稱先生。

    「楚良棟?沒這個人,你們找錯了——」小姑娘二話不說,彭的一聲便將門關上了。

    唐宋默然,難道戲迷騙他來著?沒道理啊。

    正要轉身去酒吧問個清楚,卻聽茶座裡傳來一聲怪叫:

    「小蓮啊小蓮,你那迷糊勁我算是服了,連你們老闆我叫楚良棟都不知道嗎?嗯?」

    唐宋嘴角動了動,停下腳步,靜靜站在門口等待。

    隨即門又拉開,露出小蓮不好意思的小臉:

    「對不起啊,我剛剛聽錯了,你們進來吧,老闆正等著。」

    進門,戲迷也剛從二樓下來,身上披了件單衣,看來也是剛睡醒。沒辦法,都是夜生活極其豐富的人士。

    戲迷給唐宋兩人安排的住處是個小單間,十平米左右,只有兩張床,兩床被子,連張凳子都沒有,佈置極其簡單。

    當然,唐宋對這些完全沒感覺,只要有個安身之所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他心裡沒有享受的概念,或者說,他還完全不知道享受二字究竟什麼意思。

    將唐宋曲飛煙帶到房間後,戲迷打了個哈欠道:

    「無名,你們自己將房子收拾一下,買些日用品。弄好了去對門找小蓮,她會安排你聽歌的事情。我得睡個回籠覺去。」

    睡回籠覺的還有小丫頭曲飛煙,四五個小時的睡眠對她這個年紀的小女孩來說根本不夠。至於唐宋,即便一天只睡一兩個小時,他也從來沒感覺瞌睡過。

    房子收拾妥當,安排小丫頭睡下後,唐宋便敲起對面的房門。

    再見到漠然沉靜的唐宋,小蓮還有些尷尬,不過見他似乎是瞎子,根本看不見她的表情,所有的尷尬頓時為之一空。她卻不知,她一開口,都不需要超聲,單憑反射回聲,唐宋便將她的表情「看」的通透。她的表情實在豐富了點,難度上自然就比當初「看」林博小了一個級別。

    很大卻又很擠的音響室,除了一堆唐宋不知名的音響器材外,剩下的空間全被萬千張碟片佔據了。難怪戲迷說他這兒就沒有找不到的歌碟。

    小蓮平日迷糊,做起自己的本職工作來卻伶俐得緊。將唐宋安排坐到僅有的一張椅子上後,很快就找來十幾張碟,全是孫南的。

    一分鐘後,孫南那高亢激情的《拯救》在音響室中響起。

    小蓮走後,唐宋終於睜開眼睛,拿起每一張CD封面挨個看了一遍。想要每首歌跟歌名對上號,光聽是沒有用的,又不是演唱會,專輯裡可不會每唱一首便報一下歌名。比如現在放的《拯救》,唐宋出老家的第一天就聽過,可到現在也才清楚它的名字。

    一首接一首,一張接一張,時間便這樣緩緩流逝。

    到十點多,戲迷神清氣爽地出現在音響室時,唐宋手邊的孫南歌碟便只剩下一張沒聽——本來速度沒這麼快的,不過一些已經聽過的歌就沒必要再聽了,只要對上名字就行,比如那首《拯救》,直接快進。「看」了一邊小蓮的操作,再結合音響器材上面的標注,他現在簡單操作已經沒有任何問題。

    戲迷沒有打擾唐宋,到外面找了張椅子唐宋對面,也靜靜地聽了起來。不過他的大部分心思卻不在歌曲上,而是在打量唐宋——這小子到底是不是瞎子呢?嗯,這是個值得研究讓人好奇的問題。

    當他發現唐宋雙目緊閉卻又熟練之極地換碟時,他才知道,自己的研究根本沒有必要。都能跟常人一樣進行如此精細操作的人,瞎與不瞎,有什麼區別?

    片刻後,醒過來的小丫頭曲飛煙也悄悄推門進來找哥哥。

    戲迷剛做了個噓聲的手勢想讓她不要打擾到唐宋,看見她迷茫地大眼睛才醒悟她也是個瞎子,只不過是個睜眼瞎。

    那廂唐宋不等他開口便已經說道:

    「飛煙啊,到哥哥這兒來。」

    如此聽力,戲迷又小小吃了一驚,因為他根本沒聽見小丫頭發出任何聲響。

    半晌之後,一碟終了,戲迷說道:

    「無名,一起出去吃個飯,我還有些事情跟你商量。」

    離茶座不遠的大排擋,戲迷點了三菜一湯,叫來一瓶白酒,順便還給唐宋滿了一杯,再給小丫頭叫了罐牛奶,笑道:

    「咱們先吃,吃飽了再聊。」

    看見唐宋閉著眼睛卻如常人一般將砂鍋裡的瘦肉夾給小飛煙,戲迷終於無話可說。

    唐宋從沒喝過酒,也很好奇酒究竟什麼滋味。微微滋了一口,便皺眉將酒杯放到一邊,再也不沾。不是他怕辣,而是這酒一入喉嚨,他便感覺兩條細小的聲帶麻木而不受控了。他對聲帶的操控已經到了細微極致的地步,如此不受控還是第一次,他當然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只能不喝。

    酒足飯飽之後,戲迷剔著牙說道:

    「無名,我知道你對中文歌一聽就會,不知外文歌是否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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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老書終於完本,終可專心致志專攻新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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