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康斯羅納來說痛恨一個人三年比喜歡一個人三年更加容易。喜歡只是一種慣性,痛恨卻需要不斷地鞭策自己才行,人類進步始於恨,而愛,則因為懂得,所以寬容,面對眼前慈祥的長者,他浮現出少見的冷漠怨恨。
激動人心的圓桌曲響起,在場的貴族紛紛步入舞池輕快的跳起舞來,剩下的一些人則是不停的交談著,適當的舉起餐桌的美酒對飲,交頭接耳,畢竟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多數有心人都感到一種瀰漫於空氣中的詭異,畢竟神聖帝國皇室與奧古斯丁的那場小衝突,並不是什麼秘密。
保祿二世帶著締傲*奧古斯丁公爵,來到了裴多德這只帝國老狐狸面前,雖然對眼前的老公爵雷霆手段頗為忌諱,但只是隨意的詢問了幾句,以表示皇室的寬宏大量,隨後則看向了他身邊的康斯羅納,瞇了瞇眼,猶如對他的出現早已不足為奇一般。
「康斯羅納*奧古斯丁?什麼時候學習回來的,莫德克那孩子可是經常叨念著你哦,呵呵,老了,這以後可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神聖帝國需要你們。」
「陛下,他剛回來沒多久,這不,就帶出來看看。」裴多德老公爵微笑道。
而一旁的締傲*奧古斯丁隨之說道,「康斯羅納,你還不去跟莫德克王儲交流下,這裡我們和皇帝陛下有些話要談。」
康斯羅納應是,轉身朝莫德克王儲走了過去,低頭咒罵,「狡猾的狐狸。」
談笑風生,現場的氣氛一度接近詭異,兩個鐵血屠夫父子,和神聖帝國的愷撒皇帝充滿寒暄客套,而莫德克王儲和康斯羅納接下來的碰撞更被眾多貴族期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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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斯羅納臉掛著微笑的來到莫德科王儲面前,鞠了鞠禮,「王儲陛下,希望沒打擾你和舒啟森侯爵的打情罵俏。」
莫德克面無表情的看著康斯羅納,不理會他的言語譏諷,掃了掃一旁看戲的貴族,淡淡的說道,「起來,我最忠誠的朋!」言不由衷得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謝陛下。」
看到莫德克淡淡的語氣,康斯羅納有種打到棉花的無力,硬著頭皮的開始找話題,畢竟不遠處的保祿二世還虎視耽耽的看著他。
「嗯,陛下,不知道那麼久沒見了,你和你身邊的男朋假如有什麼需要的地方可千萬要告訴屬下,我會在適當的幫你隱瞞的。」雖然康斯羅納一臉謙卑的語氣讓莫德克王儲感到十分的順耳,但是總感覺有一點譏諷之意。
「嗯,除了偶爾有兩三隻身披華貴外衣的黃狗,其他都還能接受。」
莫德克有意無意的看著不遠處的裴多德老公爵父子,帶著一種極其藐視的諷刺之意繼續說道,「最糟糕的,其中的小黃狗還老發春的看維納斯女神,那可是罪不可贖的。」
康斯羅納聳聳肩,搖晃著手中的美酒,道:「難道王儲陛下,在幼年的時候被那兩三隻您嘴裡的黃狗咬了以後,現在留下心裡陰影?從而導致生理與心理的畸形扭曲,但是,這點,還請您放心,我會盡最大努力把你心中的陰影驅逐的。」說完,他含有深意的望了望莫德克王儲放在舒啟森侯爵臂部的手,一臉微笑。
「哼,就這樣,奧古斯丁家族的康斯羅納少爺!」
悲劇,或許只能用這個字眼來形容莫德克王儲現在的尷尬,一旁不少忍住笑意,顯得十分辛苦的貴族,直接轉過身子,小聲的譏笑,而一邊的舒啟森侯爵則拉著莫德克王儲的衣角,暗示他轉移戰場,再倒也難為這位帥氣的小伙子。
咳,咳,咳,康斯羅納輕輕的咳了幾聲,連忙給莫德克解圍,解釋道:「這只不過我們在開的幾個玩笑而已,大家別放心。」
早已經發現保祿二世惱怒目光的莫德克聽到康斯羅納的話,簡直是喜出望外,連忙點頭說是,殊不知他沒聽到康斯羅納的後半句是,「雖然我們的王儲陛下性取向有點不正常,但是,原則,還是個好貴族的。」
看著不爭氣的莫德克王儲,保祿二世無奈走到他身邊,輕聲怒道,「還不下去,丟死皇室的臉了。」
而一旁的裴多德老公爵則是笑吟吟的盯著莫德克王儲。
大部分人的學問來自於本,而不是日常生活;他們不會用自己的眼睛觀察,不會用自己的頭腦思考,只會重複前人說過的話。但是在其他人眼中,他們卻是公認的「權威人士」,是被長久以來的「習俗」肯定的人。對神聖教廷而言,權威人士就是《新約聖經》的作者、教皇或聖·奧古斯丁,以前是聖·托馬斯;對貴族來說,權威人士就是皇儲,他們言行舉止都需大幅度模仿,導致愷撒帝國接下來的幾十年裡,貴族層醜聞極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