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羅納和繆斯都沒理會這位岡格羅貴族長老的自言自語,只是凝視著他的左手,猶如對待畜生一般的眼神望著他,康斯羅納皺了皺眉,難道黃色鬱金香騎士還沒發現家族尊貴繼承人現在的危險嗎?是陰謀還是默契?
「馬特*岡格羅與撒旦教的異端教士?黑暗中的天之轎子,你們的肆無忌憚,放縱隨性都得到天生的認可與赦免,或許這就是你們自以為擁有對黃色鬱金香這枚高貴家徽藐視的資本?」
夜幕中走出了個看不出年紀的中年人,蒼老無比,卻又驕傲猶如烈日。
「萊姆多*阿克雷」神聖帝國七大騎士排名第五。」
他是信徒,梵蒂岡教廷駐愷撒帝國帝都秘密使者,擁有凌駕於紅衣大主教之的特殊權力。
閒庭若步的走到康斯羅納身邊,那張總是帶著玩世不恭壞笑的俊美臉龐隨之蹦緊,跋扈的舉起手中的那把「滅世」對馬特*岡格羅吐出一句,「卑微的畜生,收起你那骯髒的翅膀離開這裡,否則我就讓你出不了愷撒帝國邊境!」霸道無比,目空一切的實力。
愷撒帝國史四十七年。古愷撒的愷撒大帝在小亞細亞的吉拉城,只用五天時間就一舉擊潰了政敵龐培的部下帕爾納凱斯的反叛。他在向愷撒元老院報捷時僅用了三個拉丁詞——Veni,vidi,vii英語為Ie,I,Inqered即:吾來,吾見,吾征服!
「萊姆多*阿克雷?」
在馬特*岡格羅的千年生涯裡,血族藐視他的,都已經死了,況且是無知的短生種,即使他身居高職。
「在千年聖戰中,每一個親王級的長生種,都希望攝取受牧首祝福的聖殿騎士血液。」馬特*岡格羅閉眼睛,貪婪的呼吸後喃喃道。
他散發出的冰冷殺意使得這裡更顯陰森,但是他卻悲哀的感覺不到萊姆多*阿克雷的一點點氣勢,他就是那麼安靜的站在那裡,好像從開始就自然的存在,聖潔,飄逸取代了跋扈和傲慢,哪裡還是剛剛一來就霸道無比的男子。
就在他疑惑著望向那位異端教士的時候,萊姆多突然笑了,笑得莫名其妙,只不過就是這樣一個可有可無的笑容,讓原本佔據優勢地馬特突然向後一退。
「骯髒的畜生,撒旦的信徒,既然你們對漫天神毫不心存敬畏,那何必存在?」
萊姆多*阿克雷揚起手中的滅世,動作優雅而輕柔,猶如脫下貴婦長裙的溫柔,手捧聖經的右手在抬起的一剎那,彷彿隱藏著巨大的潛力,「對於異端教徒與黑暗中的牲口,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當萊姆多*阿克雷說出「死」字的時候,他原本正氣的臉龐閃過一絲鄙夷,單腳彈起,鬼魅的身影頓時出現在馬特*岡格羅的身後,長槍揮了過去,插進身體的聲響在沉寂的範圍內帶來格外的震撼。
一把銀槍,一道身影,和一個血族,交織在一起。
突然,一個暗黑魔法襲擊而來,正中萊姆多的後背,馬特乘勢而起朝萊姆多抓了過去,他皺了皺眉,似乎對繆斯的冷眼旁觀心存不滿,翻了翻身子,提腳一踢,馬特被這預料之外的一腳踢飛了出去。
伸槍,彈腳,揮拳,一系列動作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混亂中呈現出一股飄逸的氣息,沒有固定的招式,和抓摸不透的軌跡,萊姆多就好像是在做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比如和某位貴婦調調情,脫脫衣,床等等。
馬特高高躍起,憑藉著血族可怕的衝擊力,朝著萊姆多衝了過來,不等馬特為得手而竊喜,只見萊姆多詭異的接住了他的身體,左手變戲法的抽出一把印有三重冕下兩把交叉鑰匙的短刀,插進這位驕傲血族的心口。
滋。
鮮血爆濺。
像一朵嬌艷的血玫瑰在暗夜中綻放飄揚。
原本冷漠而強大的年輕血族瞬間衰老,僅僅十幾秒,與之消失的,不過是這位年輕岡格羅家族張揚自負的眼神和無以倫比的野心,那對沒有半分力量支撐的翅膀隨之折斷。
在場的所有人,誰都沒有說話,康斯羅納保持沉默,馬特不甘的神色,與罪惡滔天的野心,隨之消逝。
環顧四周,撒旦教的異端教士也消失得無影無蹤,留下的,不過是滿地鮮血和愷撒帝國第五騎士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