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下雨的午後,施曼娜都喜歡一個人,拿著茶杯,看著窗外,感覺那突如其來的矛盾,質問自己,此刻的我是可憐還是幸福?
她突然皺了皺眉,薩特唯亞構建出來的魔法陣被稱之為,「帝的粒子」,一環扣著一環,讓人進去就好像進入迷宮一般,走錯一步,則圖形變換一次,最後把人活活困在裡面,要想從裡面出來,必須小心翼翼的前進,一步錯,滿盤皆輸,而薩特唯亞竟然懂得這個古遺傳下來的魔法陣,倒是讓施曼娜意外不少。!!!超!速!首!發
在場的所有人大部分對魔法陣的構造和類型都沒有接觸過,少數有研究的,只不過是學得一點皮毛而已,施曼娜則是在一本介紹遠古魔法的古籍看到這個魔法陣,卻也不懂得破解,畢竟那晦澀圖案帶來的詭異,除了長年沉溺在其中的學生,其他人則無法從浩蕩的魔法世界裡接過解開的鑰匙。
「難道就沒有人能破解得了嗎?偉特雷多學院的學生也不過如此,剛才那個叫康斯羅納的,你不是很強嗎?輸了只要把你們學生會的會章給我們就是了,是不是害怕成為學生會的罪人呢?」格理浮學院的人放聲大笑的指了指施曼娜旁邊的康斯羅納。
「一個簡單的遠古魔法而已。」
全場的聲音立馬安靜了下來,就連傲格文都一臉驚訝的看著康斯羅納,很顯然薩特唯亞的魔法陣相當複雜,就連理查德他們這邊即將畢業的學長也無法破解,三年來和自己廝混的康斯羅納在這時的蛻變真的讓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但是我們這樣賭不公平,你輸了只是道歉,而我輸了卻要交出我們學生會的會章?不如我們把規矩改一下,誰輸了就把自己學生會的會章交給對方,順帶向勝利的一面道歉。如何?」
人群中立刻引起一片嘩然,格理浮的學生明顯不相信對面的一個小角色竟然能破解薩特唯亞的魔法陣,要知道,在聖卡洛了,薩特唯亞對圖形構造和古魔法圖形的認識已經達到了一個不可想像的高度,就連一些學士級的高才生,也無法破解他的魔法陣型。
現在看來,這個傢伙不是傻了,就是白癡,傑克遜朝著薩特唯亞點了點頭,對康斯羅納說,「沒問題,我接受你的請求!」
這樣一來偉特雷多學院的人就開始擔心起來,施曼娜則更是緊張萬分,畢竟她實在不敢相信,剛剛那個玩世不恭的學弟,竟然能在學徒的時候就對這個「烏特爾之盾」如此熟悉,畢竟這可是被喻為帝國古十大魔法陣之一。
康斯羅納看了眼薩特唯亞,然後從所在的位置開始往前走,猶如在自己家後花園一樣,每前進一步,腳下的魔法陣就相應的產生了變化,而這種變化足以讓在場的如何一個學長都感到視覺衝擊,因為對他們而言,破解繁瑣的魔法不是要慢條斯理的舉步難進嗎,然後再適當的犯個小錯誤,卻也不影響結果。斷然沒有想到竟然是如此迅速的解開一個又一個的環型圖案。
此時的康斯羅納則好像是走過一條尋常的小路一樣,看著旁邊的人群,帶著偽善的微笑來到了薩特唯亞面前,而身後的魔法陣在那一刻瞬間消失。
薩特唯亞難以置信的看著康斯羅納,含情默默的讓人懷疑他性取向是否正常!
康斯羅納伸出了手,臉帶著一如既往的偽善笑容,「抱歉,我絕對是個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把格理浮學生會的會章拿來!」
此時施曼娜看著康斯羅納的眼神充滿了迷離,好像全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一樣,傲慢的,跋扈的,偽善的,暴虐的貴族看過不少,像康斯羅納這種原來一直被視做偉特雷多笑話的男人,在這一刻的魅力,不遜任何人。
薩特唯亞暗罵了句,「該死」正準備把會章交出去的時候,偉特雷多學院的學生中傳來一陣騷動,人群逐漸的分開,出現在面前的則是偉特雷多學生會的主席,黛若安,身邊則跟著幾個部長,嬡襲雪就在其中,清一色的女人,所以外界一直戲稱偉特雷多學院是女子掌權的地方。
「康斯羅納*奧古斯丁?」黛若安看了眼康斯羅納,顯然沒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他,因為不需要他參加這一屆的比賽,所以,學生會基本也十分願意的把他給忘掉,實際他本身也沒給大家留下任何深刻,除了懦弱還是懦弱,僅此而已,別無其他!
「對了,你過兩天到學生會把交接退職的手續給辦了,我們也好騰出個名額收人!」
退職?偉特雷多在場的學生楞住了,康斯羅納這麼優秀的人才也要被辭退,有沒搞錯!
嬡襲雪看了一眼康斯羅納,眼神微微有些驚訝,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依然下意識的向他投去了一個眼神,淡然一笑,帶著一種和以前不一樣的鼓勵。
以前的嬡襲雪每次對著他微笑的時候,都會帶著那種小女人的嫵媚,猶如見到心愛男人的目光讓康斯羅納感到一種另類暖意,而讓康斯羅納不敢相信的是,此時的微笑則是那種對著普通朋的淡然,掀不起任何波瀾,也找不到曾經的感覺。
那一刻,康斯羅納終於發現,那曾深愛過的人,早在告別的那天,已消失在這個世界。心中的愛和思念,都只是屬於自己曾經擁有過的紀念,有些事情是可以遺忘的,有些事情是可以記念的,有些事情能夠心甘情願,有些事情一直無能為力。我愛你,這是我的劫難。
他忘記了和薩特唯亞的賭注,放下手,默默的準備轉身離開,「平民最不體面的地方,只不過是平民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