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好奇的走到門口,看著廚房的門口,白潔正在一臉痛苦的從地上爬起來,那樣子像是受傷了,一動就忍不住的哎喲一聲。
「白潔,你怎麼了?」金飛明知故問,通過白潔這麼一摔跤,他馬上就猜到了那個照片上笑的淫賤的傢伙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心裡不由得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白潔把自己的照片擺在床頭,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真的像是剛剛自己說的那樣,這小妮子也暗戀上自己了?不可能啊,自己好像沒有什麼地方值得她注意的啊,自己一向都很低調的。
「沒,沒什麼哎喲!」白潔像是偷吃了東西的小孩子,眼見金飛看著自己,臉上沒來由的紅了起來,站起了身子,就迅速的向著房間裡走去,可是她忘記了自己剛剛摔倒的時候磕碰的地方,一陣鑽心的劇烈疼痛,要她止不住的一聲哎喲,差點流出眼淚。
「什麼沒事,你別動,站住!」金飛暴喝一聲,三兩步就走到了白潔的面前。
白潔從沒有看見過金飛發脾氣的樣子,聽到金飛的大叫真是嚇了一跳,不明白這個金先生為什麼會發這麼大的氣,乖乖的看著金飛走過來,不敢動一點。
眼見的金飛那凶神惡煞的樣子走到自己向前,白潔的心裡一陣的奇怪忐忑,連忙的把頭低下,她不低頭還好,這一低頭正看見金先生竟然很大膽的彎下腰去,然後更加大膽的伸出兩隻大手,一隻手抓住了她的大腿,另外一隻手竟然就那麼大膽的撩開了自己的裙子,一下,白潔給嚇呆了,想掙脫,可是感受著金飛那粗糙的大手在自己的腿上捏了一下,竟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捨不得他放開。
「你,你要做什麼?」白潔很小聲的問,本是興師問罪,她想的很好,可是話到了口裡,說出來就完全變了樣子,一點也不像是先前想的樣子,竟然像是幽怨的求饒聲。她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這句話實在是有些那個味道。
心裡「咚咚」的激烈跳了幾下,剛要提起勇氣大聲的質問一下這個明顯是色狼的傢伙。卻不想金飛比她還生氣,頭也不抬的就大喝一聲:「你說我幹什麼?年紀輕輕的,受傷了還裝,要不是我細心,你就受罪去吧,哼!」
白潔傻了,面對著金飛說話氣沖沖的樣子,愣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分明是很凶巴巴的話,可是到了她耳朵裡聽著卻在心間流過了一道暖流。
她想分辨,卻找不到合適的言辭。一向自認為很聰明的白潔,這一會竟然覺得自己這麼的笨,連句話都不會說了,只會呆呆的看著金飛。
接著就猛然的感覺身子一輕,定睛一看才發現自己被金飛給橫著抱了起來,嘴裡還說了句:「別動,我沒別的意思。」說完,他一隻手托著白潔的腿彎,另外一隻手抱著她的腰身,幾步走到了客廳邊的小沙發上,輕輕的把白潔放在上面,張嘴就問:「你這裡有藥包麼?」金飛這麼問,是有原因的,因為一般的家庭總是難免不了頭疼腦熱或者擦傷什麼的,所以一般都會有一個急救的小藥包,這樣只要不是大的傷勢或病症一般就不用去醫院,去醫院實在是太麻煩了。尤其是現在的醫院整的那一套複雜的規章制度,還不如自己吃點藥合適,好的也不慢。
白潔一聽,還是不明白金飛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只是金飛說話她也不敢反駁,就乖乖的點點頭,然後就要站起身去給金飛找藥包。
她的身子才起了一點就被金飛給壓住:「你這個小丫頭,找死啊,說,在什麼地方,我自己去找。」
白潔愣了一下,經過了金飛幾句的暴喝,她竟然有點習慣這個傢伙的大聲說話的樣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動跟暖流,已經很久沒有人跟自己這麼說過話了。白潔現在只會感動的點頭,「藥包在臥室的床頭櫃裡,是一個紅色的包裹。」
金飛聽完站起身就直接走了去,什麼都沒說,風風火火的。看著金飛那著急的樣子,白潔的嘴角一撇,笑了笑,心說,這個金爺發起脾氣來的時候還真有男人的樣子,還有,他著急的時候真像是一個孩子。
正在一腦袋憧憬的時候,金飛早已經走了回來,他迅速的打開小包,從裡面找出了繃帶,擦拭傷口的藥水這些東西,蹲在白潔沙發的面前。
白潔奇怪的看著金飛的動作,尤其是看見這個傢伙竟然大膽的拿起自己一隻穿著拖鞋的小腳,放在了他的膝蓋上,心裡一陣的亂跳,金先生,他要做什麼,不會是想到這裡,心跳的更快了,同時,臉上火辣辣的。
一股鑽心的火辣辣疼痛讓白潔從胡思亂想中清醒了過來。低低的哎喲了一聲,低頭這才看見金飛正在用擦拭了酒精的棉球擦拭著自己的膝蓋,而那膝蓋上面竟然有斑駁的血跡,明顯是剛剛摔倒的時候摔壞了很大的一塊。
她剛剛就顧得胡思亂想,雖然摔了一下,卻沒有去檢查一下,也不知道膝蓋竟然出現了這麼嚴重的傷勢,一下嚇得花容失色,忍不住的失聲問:「金先生,我,我這腿」
「放心,只是小傷,沒事的,過兩天就好了。」金飛自然知道白潔擔心的什麼,從她那說話的擔心口氣就能聽的出來。不過心裡還是很納悶,這白潔也真是反應有夠遲鈍的,都摔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她竟然是才看見自己的傷勢。
「謝謝你,我」白潔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眼睛看著金飛,眼圈裡蘊滿了淚水,就差水流成河了。
「你別亂想了,我說沒事就沒事,過不了一個星期,就會一點都看不出來的。傷疤絕對不會留下。」金飛這次算是誤會了這個小妮子的心思,全天下的女人,沒有一個不喜歡漂亮的,在雪白如玉的大腿上留下傷疤無疑是一件很讓她們提心吊膽的事情。所以才這麼安慰,而實際上,這樣的傷勢金飛也見的多了,這麼點傷勢,留下傷疤的可能性就是零,別說有自己這麼一個庸醫處理一下,就是一點都不處理,時間長了傷疤也會慢慢的消失的。
潔沒有說話。她剛剛是感動的想說謝謝,卻沒想到被金飛這麼誤會,但是她卻沒有去解釋,這個金飛外表看起來花花的,可實際上心裡原來這麼細心,還是一個不錯的好男人。
金飛絕對不會想到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動作跟話語就完全改變了自己在一個女孩子心裡的印象。
很久以後,金飛還問白潔,你說我是一個好人嗎?白潔當即一撇小嘴:「你要是好人,那全世界就沒有色狼了。」金飛狂汗不已,摟著白潔的小腰哈哈一陣大笑,什麼都不說。
給白潔處理好了傷口,因為無端的出現了這麼一個小插曲,白潔剛想掙扎著去廚房繼續做飯,卻被金飛給擋住。要一個受傷的小女人伺候自己,這說出去未免實在是有點那個了。算了,老子自己也會做。
他阻止了白潔的動作,自己起身鑽進了廚房,嘴裡還吹的天響,老子做的飯那可是頂級大廚的手藝,曾經八星級酒店請我去當廚師我都懶得去,嫌他們的水平太低。
白潔抿嘴而笑,一臉的笑意,不說話。她又發現了金先生的另外一個特點,吹牛的時候都不眨眼,說的跟真的似的。
金飛雖然是吹牛,可是水平卻也不是蓋得,當他在半個多小時之後,端著七八個熱菜走出來的時候,白潔終於愣住了。鼻子裡聞著那濃濃的香氣,再看著盤子裡那些色彩鮮艷的菜式,然後眼睛嗖的一下就飆向了金飛:這些是你做的嗎?
白潔怎麼也不會相信這些是金飛做出來的,這麼一個花花公子,會做飯就很不簡單了。她其實一點都沒有奢望金飛能做出什麼好吃的東西,只是想看看這個傢伙怎麼賣弄,剛剛那麼吹牛,一會兒看你怎麼原話。
看著眼前的東西,她真想問金飛一句,這些是不是他剛剛偷偷出去在飯店裡叫來的。可是這麼傷自尊的話,白潔還是忍住了,另外,還有一個關鍵的事情就是,她一直就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廚房裡也傳出來了叮叮噹噹的聲音,似乎是真的有人在做飯。壓根就沒有看見過金飛出去過,要是這些不是他做的,實在是又說不過去。
「哈哈,別當老子吹牛,老子的手藝只露出了一點點。你等著羨慕吧。」金飛怎麼能看不出白潔心裡的想法,只是這些話他懶得去解釋,不信拉倒。再說,你就是相信也沒用,老子不是心情好的時候,是絕對不會進廚房的。
「真的能吃?」白潔終於算是相信了眼前茶几上擺放的這些東西確實是金飛弄出來的。可是聞著好聞,看著好看,並不一定就吃著好吃。這樣的事她見過了不止一閃了。不由得有些戰戰兢兢。尤其是那綠色的青菜,不閃著水珠的誘惑,這真的已經做熟了?她把眼睛投向了金飛詢問。
「嘗嘗,不好吃我重做。」金飛沒好氣的說,想當初老子在軍區的時候什麼沒幹過,竟然懷疑我的手藝,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潔有點疑惑的伸著筷子,伸向了最身前的一副盤子,可還是有些猶豫,真的不知道自己這個選擇是不是真的正確。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刷的一下開了,從外面蹦進來一個女孩,一進屋就哈哈大笑一下:「哈哈,今天真是有口福,做了這麼多好吃的!」說著也不脫鞋,三兩下竄到了茶几前,夾起一塊魚肉痛快的吃了起來,邊吃邊看向了原本的倆人。
一下,仨人都愣住了!見鬼了,她怎麼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