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靜低頭輕輕的「哦」了一聲,什麼都沒說。
直到金飛把車開回了「天地小區」,何靜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是靜默的時候眼神總是偷偷看向金飛,尤其是金飛放在前面的小塑料袋,眼睛轉來轉去,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你扶我上去吧?」何靜坐在車裡,並沒有下車,看著走下車的金飛,有些可憐兮兮地說,伸出了一隻小手,希望金飛能來攙扶自己。
「你這是不是在變相的勾引我?」金飛手扶著車門,對著裡面的何靜奸笑道。
「我自己上去!」何靜臉色一變大聲說道,她覺得金飛這個傢伙的臉皮太厚了,比中國的古長城還要厚上一倍,典型的不要臉。
她彎腰就要費力地自己走下去,然後上樓,再也不要被這個流氓恥笑。
膝蓋處傳來是刺痛讓何靜心裡猛地收縮了一下,雖然在努力控制著,可還是不自覺地發出了一聲嬌呼。她不是什麼殺手,也沒有堅強的身體跟忍耐力,長這麼大,像是今天這麼大的傷勢還是次,她只是一個嬌滴滴女人罷了,柔弱,怕疼,雖然她很想保持自己的形象,不要被面前這個流氓小看了自己,可是身體的本能卻不給她這個面子。
在她發出一聲嬌呼,齜牙咧嘴的時候,臉色也紅潤了起來,覺得在金飛的面前太丟人了,可是還在勉強的繼續掙扎著。
「嘿嘿!」
也是在她發出嬌呼的時候,金飛輕輕的奸笑著,一彎腰,伸手抱住了何靜,直接抱了出來,然後伸腳「砰」的一聲把車門踹上。
接著,頭也不回的向著樓道走去!
「混蛋,誰要你碰我了?你快把我放下!」何靜低低地叫道,身子扭動著,想是要掙脫金飛的懷抱。
「你給我老實點,再動,小心我真會把你給扔出去!」金飛惡狠狠地說,一臉的冰冷,他就不相信了,一個看起來那麼柔媚的女人脾氣竟然這麼倔,真是天下少有啊!
「嗚」何靜果然乖乖的閉了嘴,看著金飛那冰冷的臉,讓她不自然地又想起了在那個無人的漆黑地方自己被他無情的扔下,險此被一些小流氓給非禮了,心裡很自然的產生了一些害怕,金飛這個流氓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如果他真的把自已給扔出去,何靜都不敢想像那會是一個什麼結果,自己會不會被他給摔個半身不遂?很有可能。
「坐好,不要亂動!」走進了房間,金飛把何靜輕輕放在了便攜沙發上,動作很輕柔,一點都不粗魯,連何靜都沒感覺到自己傷口處的疼痛。
然後拎過了另外一個沙發,坐在何靜的對面,伸手托起了何靜的一雙長腿放在自己的腿上,很利索地把她腳上的皮鞋脫掉,從身邊拿過買的藥品,接著皺著眉頭很小心第給她處理傷口。
對於這些輕微的小傷口,金飛很在行,處理起來相當簡單,可是受傷的走何靜就有點不一樣子,他的動作不敢有哪怕一點的粗魯,那樣無疑會弄疼了何靜。
何靜只是一個柔弱的女人,並不是自己的那些兄弟,所以,金飛處理請來相當的小心,像是在呵護一件精美的瓷器。
「忍著點,會疼!」金飛忽然抬頭,看著何靜的眼睛低低地說道,手裡拿起一個小巧的玻璃瓶子,那裡面是酒精,只有用酒精洗了傷口才會消炎,可是在傷口上用酒精清洗那無疑會很疼的,所以才會事先提醒何靜小心。
何靜本來正沉浸在金飛那溫柔給自己處理傷口的情景裡,此時猛然被他一看,頓時臉上一陣嬌紅,腦袋裡並沒有反應過來他剛剛嘴裡說的是什麼。
臉上火辣辣的剛燃燒起紅暈,接著膝蓋處就傳來一陣痛徹心扉的刺痛,簡直比摔倒的時候還疼痛萬倍,何靜的身子忍不住就是一哆嗦,嘴裡「啊」的一聲慘呼,雙手自然前伸,本是想抓住一個東西,可是卻抓住了金飛的頭髮,她也沒有看見自己手裡抓的走什麼東西就用力的往懷裡一拽。
「他媽的!!」金飛疼的一個齜牙,嘴裡大罵了一聲,正在處理傷口的手一哆嗦,小瓶裡的酒精不受控制的一下全部倒了出來,不但倒在了正在處理的傷口上,連另外一個傷口上也倒了不少。
「啊!疼死了!!」何靜疼得眼淚簌簌流了下來,身子哆嗦著,雙手抓著金飛的頭髮也更加的用力。
「媽的,你給老了鬆手!」金飛看著已經倒光了酒精的小瓶子,抬頭奮力拿開了何靜的一雙小手,狠狠地瞪了這個女人一眼,疼的也是差點流下眼淚來。
「對,對不起,可是,太疼了啊!!」何靜歉疚地看著金飛聲音有些哆嗦地說,眼淚已經流了一臉,看起來矯怯怯的十分可憐。
「放心,過一會兒就不會疼了!」面對這樣的一個女人,金飛想發脾氣也發不出來,低頭繼續迅速地把何靜兩個膝蓋上的傷口處理乾淨,又灑下了一些黃色的粉末,這才拿出紗布輕輕纏上。
在金飛撒那些黃色粉末的時候,何靜又感覺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可是比起剛剛那殺人一樣的痛楚就顯得有些微不足道了。
她的雙手用力抓著坐著的沙發,不敢再去抓金飛的頭髮,直到金飛處理乾淨,何靜感覺身上所有的力氣都用盡了,一陣虛脫,向著沙發上靠去。
可是力氣過大沙發一下翻了,何靜的身子「光當」一聲摔在了地板上,痛的又是嘴裡「哎呦」的一聲痛呼。
「活該!」金飛嘴裡低低地說了一句,可是看著頭下腳上在那裡疼的流眼淚的何靜,心裡還是不忍,上前一把拉起了這個倒霉的女人,抱到了床上放下。
這才鬆了口氣,坐在床邊抽煙,摸了摸自己的頭頂,還是火辣辣的疼,奶奶的,也不知道被何靜那麼要命的一抓給抓掉了多少頭髮。該死的,金飛心裡咒罵了一聲。
心裡也是有些好笑,這才短短不到一天的時間,自己就給兩個女人包紮傷口,還是兩個跟自己沒有關係的女人!真是他媽是巧合啊!
「金飛,你的胳膊!」這個時候何靜忽然發現了金飛胳膊上的紗布,本來已經包紮好了,可是現在卻又滲出了血絲,不由得有些緊張。
「沒事,一點小傷!」金飛不在乎地晃晃胳膊,啥都沒說,他也不知道能說什麼。反正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一點事都沒有,他可沒有何靜那麼矯氣,()如果是他的胳蓋受了何靜那樣的一點小傷,他甚至都懶得包紮,就讓它自然痊癒好了。
「你的胳搏又流血了,還不去弄一下,留下傷疤就不好了!」何靜很關心地說道。
這個女人!金飛很好笑地扭頭看著斜靠在了床上的何靜,姿勢像是一個睡美人兒,嘴裡嗤笑了一聲。傷疤,自己身上的傷疤還少嗎?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要是看見自己胸前跟腿上的傷疤會是一個什麼驚訝的反應。
「你還不快去!」何靜催促著。
「你怎麼又這麼關心起我來了,你不是想吃了我嗎?」金飛叼著煙卷,調侃地說道,一點也不在乎,身子也沒動,自己的傷口要不是苗欣欣非要給自己包紮,他也懶得去弄,現在就更不會去弄了,那點小傷算什麼。
「你」何靜這才想起倆人發生的一切,才想起金飛的家裡還藏著一個女人,如果不是看見了這些,她也不會跟金飛吵鬧,就更加不會出現後來的事,自己現在的一切都是金飛造成的。
可是在那個黑暗的地方,當他看見金飛從車裡走出來的時候,早已忘記了先前發生的事,尤其是在金飛簡單利索,卻很凶狠地暴打那幾個小混混之後,何靜早就不生氣了。
如今金飛再次提起,也只是臉色變了一下,卻並沒有多少憤怒,更沒有先前那麼囂張,關鍵是她現在想上去扑打金飛也沒有那個能力。
「把今天看見的事情忘了,如果你要是敢跟小玉胡說,小心我真的對你不客氣!」金飛看著何靜的臉色變化,並不知道她的心裡想的是什麼,卻沒有忘記恐嚇一下。
「那個女人是不是你的情人?「何靜沒有答應也沒有反對,卻直接問道。
「不是!」金飛回答的很乾脆,那個女人?奶奶的,他還差點死在了她的手裡,怎麼可能會是自己的情人。不過對於何靜這麼想他一點都不意外,可是卻不能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
「那她到底是什麼人?」何靜接著問道,心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金飛說的話她竟然相信了,金飛說不是她也相信,可是就是想知道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金飛的家裡?想起自己剛剛進去時的情形,明明是金飛正在跟那個女人一起吃溫馨晚餐,甚至女人的身上穿的也是金飛的衣服。
她的下面沒有穿鞋,想必是被金飛抱著坐在那裡的。何靜相信自己的想法沒有錯,所以一定要弄明白。
「你真的想知道?」金飛轉頭,語氣冷森森地說道,說話的同時臉上出現了一抹古怪而淫蕩的笑容。
何靜嚇了一跳,身子猛地向後縮去,一雙桃花眼,充滿驚恐地看著金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