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玉眼淚嗖的一下就不流了,扭臉正視金飛的眼睛,她就是不明白了,這個流氓到底是什麼腦袋,剛剛說的又是一些什麼話啊。
「嘿嘿,現在開始,我親的滿意了,你說下話,不然還不累死我啊!」金飛說著把頭一低再次向著東方玉的臉蛋親去。
「啪」,清脆的響聲在房間裡響起。
金飛捂著臉上火辣辣的地方,一臉苦笑了一下看著東方玉,什麼都沒說,直接跳下了床,登上鞋就向著外面走去。
東方玉懵了,金飛這廝今天這到底是怎麼了?自己給了他一巴掌,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還沒事人一樣的放開了自己。這可很不像金飛的風格啊。
她一臉納悶地看著金飛貓腰穿上了拖鞋,卻見站直了身子的金飛回頭齜牙一笑:「乖乖好老婆,聽老公的話,乖乖的再睡一會,為大現在去給你做好吃的,補補身子,呵呵。」說完不等東方玉說話就是出了房間,並把房門輕輕的關上。
「有病!」東方玉又把身子縮回了被了裡面,嘴裡低低地說了一聲,可是心裡卻是莫名的有一種喜滋滋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尤其是在金飛說那句話的時候。東方玉覺得自己瘋了,只要金飛一對自己好,她就有這種感覺,像是上癮了一樣,想甩都甩不開。
早餐,金飛做的很簡單,就是簡單的小米粥,兩個煎蛋,外加一點小鹹菜。
看著東方玉低頭不說話的吃飯的樣子,金飛道:「你昨天也已經說了你不去實驗室了,正好,一會去別墅收一下,已經兩天沒人了,今晚咱們就得去那裡睡了。」
「什麼咱們,是我去,你給我留在家裡!」東方玉抬頭冷著臉地說,這兩天的時間,她都在生自己的氣,把這件事早就忘記了,現在被金飛一說才想了起來。
「我也想不去,可是你那要命的老爸回來要是知道了,你難道想咱們小夫妻都趴在床上被他打屁股?」金飛很無賴的說。
「嗚」東方玉氣結,可是想想,確實是那麼回事,要是被自己那老爸知道自己還就真的只有被打一種可能。
「哈哈。」金飛得意的笑了起來。
一上午無話,金飛跟東方玉收了一下隨身的東西,開車去了外灘的別墅。三天的時間沒人,屋子裡鋪滿了一層灰塵。
東方玉看的皺眉不已,放下東西就開始打掃起來,金飛則是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看著這個此時變得異常溫順的小媳婦,心裡感慨萬千。心說東方玉要是總是這麼溫順嫻熟多好啊。可怎麼一到了自己面前就變成了一個囂張的潑婦呢。想不通啊。
中午金飛剛剛吃完飯爬到床上的時候,又被電話給叫了起來。金飛看看躺在床的另外一邊的東方玉,苦笑的拿起電話,不用想,單單是聽那鈴聲就知道是誰打來的。
「東方紅」的音樂,只有自己的那幾個兄弟才有。
一看電話上面顯示的名字,金飛的心裡就出奇興奮了起來。
眼鏡!
眼鏡打來電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夜花」的血臉兒找到了,自己曾經跟自己那幾個兄弟交代過,一旦有了血臉兒的下落,要時間通知自己。
「你在什麼地方?」金飛壓低了聲音問道,並扭頭看著床上納悶看著自己的東方玉。
「」眼鏡說了一個地址,然後就迅速的掛了電話,簡單利落,一點都不抱泥帶水,這才是眼鏡的風格,他斯文,儒雅,簡練。
金飛也收起電話,眼睛微微的瞇著,裡面是無盡的殺機,但是更多的還是熱血沸騰的興奮,能夠威脅自己兄弟生命的殺手,絕對是一個值得較量的對手。
金飛先彎腰把衣服穿整齊,又把鞋也穿好,看了下床上看著自己的東方玉,轉身走了兩步,可又轉身走了回來,站在床邊。
自己是剛剛可是好不容易才舔著臉上了東方玉的床的,本想跟東方玉溝通一下感情,可是沒想到現在又泡湯了。
看了東方玉好一會,金飛才淡淡地說:「我有事要先走了!」
「你愛走不走,誰稀罕你了,你不用跟我報告什麼!」東方玉,淡淡地說,把腦袋扭開不再看金飛。
「呵呵。」金飛無奈的笑了一下,又是頓了一頓,微微地說道:「晚上吃飯不用等我了。」
「」
「你要記得主意你自己的身體,可千萬不要在實驗室累壞了。
「」
「如果我晚上十點前還沒回來,那」
「你還有完沒完了。想走就快走吧,再不是你的情人就要等的著急了。」東方玉背對著金飛慍怒地說了一聲。
「呵呵」金飛又是深深地看著東方玉那玲瓏的背影一眼,這才毅然的轉身走了出去。他剛剛本是想說:我要是十點還不回來,你就真的不用等我了,一輩子都不用等了。
可是東方玉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就是給了,她也不會明白金飛那句話的意思。
站在門口,又是萬分留戀地看了眼裡面的東方玉一眼,金飛這才關上門,轉身走了出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次去面對血臉兒是不是還能這麼完整的回來。從眼鏡的嘴裡知道那個血臉兒是一個異常恐怖的殺手,就是眼鏡面對也沒有一點的把握,心生恐懼。
血臉兒的到來的目的無疑是對付自己的這些兄弟,相信依照「夜花」的情報組織一定能夠查的出李公子的死到底是誰幹的。
眼鏡先前描述的關於血臉兒的情況,或許有誇張的成分,但是金飛卻相信,血臉兒真的能要掉自己那些兄弟的命,這點他不會懷疑,眼鏡還不會那麼無聊。
眼鏡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換血臉兒的命,金飛當然不願意。他要嘗試,雖然他也沒有一點的把握,多年的懶散生活,讓他的觸覺跟敏感度已經急劇的下降。這些兄弟眼中的自己一定還是幾年前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殘忍,凶暴,殺人不眨眼。
可是他現在已經不是了,他對生活有了留戀,有了妻子,還有蕭菲菲,如今更多了樸淑嫻跟她肚子裡的孩子。
金飛覺得自己的身上多了責任,一個推卸不開的責任。
可是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們去送死,目前能夠面對血臉兒的唯一的一個人就是自己,金飛只能來。
他剛剛深深地看了東方玉,是要把她的背影完全的印在了自己的腦海裡,哪怕自己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也能夠想的起來。
坐在出租車上,金飛給蕭菲菲撥打了一個電話,蕭菲菲正在實驗室忙碌,跟蕭菲菲微笑地說了一會廢話,然後給在家的樸淑嫻掛了電話,當然也是一些廢話。
給東方玉打了一個電話,可是沒人接聽,被掛掉了。
三個女人,包括東方玉,都以為金飛這個電話很繁瑣,可是沒有人能想的到他現在心裡面的壓力跟壓抑。
自己這一去就可能是永遠也回不來了。金飛喃喃的想,卻是沒有一點的後悔。
兩點鐘的時候,金飛來到了一個小巧的酒吧,一個很有西洋氣息的酒吧,雖然不大,可是裡面的西方氣質很濃。還沒走進去就已經深深的感覺到。
眼鏡靠在酒吧門口的一輛高級車上,白淨的面孔,銀絲的眼鏡,顯得斯文儒雅,在他的身邊還有嫵媚妖嬈的蠍子。當然,這輛車不是他們的。
「老大!」蠍子打著招呼走了過來,蠍子跟在後面,眼神在看見金飛的時候很是古怪。從上次在酒吧找人跟金飛較量了一次之後,兩人這還是次見面。
金飛倒是不覺得什麼,微笑地拍拍眼鏡的肩膀,接著看著蠍子那妖媚的面孔,修長的身材,嘴角微笑道:「你怎麼讓她也來了,難道你不知道這次很危險嗎?」他的話當然還是跟眼鏡說的。
「我說了,不過,她是不會走的。」眼鏡說的很隨意,也很無奈。他當然也不會希望蠍子跟自己來送死,雖然有了更為讓人恐懼的老大,可這次畢竟是太危險了,自己幾乎是在拿著自己的生命在開玩笑。
可是他也知道,自己就是無論怎麼勸,蠍子也不會離開自己的,哪怕是死,蠍子也會死在自己的身邊。對於蠍子的執著,眼鏡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所以他什麼都沒說。
金飛也沒說,對於人的感情,如果說以前他不相信,可是現在他完全相信了。
率先走進了酒吧,裡面的燈光昏暗的厲害,很是有歐美的味道,尤其是裡面悠揚飄蕩出來的歐美風情的古典音樂,讓人彷彿一下就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幾個人?」金飛問的很隨意,在一處酒吧的沙發上坐下,眼睛四下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可疑的陰影,在這麼昏暗的地方,甚至連遠處的人影都看不出來。
「還不清楚,至少不會少於三個!」眼鏡淡淡地說,要蠍子去酒吧的吧檯去拿白酒,可是過了一會,蠍子只是拿回來了兩瓶紅酒,這裡是歐美酒吧,白酒在這裡絕響。
金飛也不在意,雖然眼鏡說不知道,可是他一點都不吃驚,這本來就是一件機密的事情,當然不是那麼容易知道的。
此時,他的眼神落在一個從黑暗的角落走過來的纖細人影上。
這當然是一個女人,而且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從她那暴露的穿著來看,這應該是這裡做生意的舞女或者是釣凱子的艷女。
金飛的眼鏡微微的瞇著,眼鏡也看著這個女人。眼鏡的眼神中一片冰冷,他不認識這個女人,可是金飛認識。
「金爺!」妖冶的女郎媚笑的坐在金飛的身邊,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一臉的媚笑,身子都膩在了金飛的身上,抬著嬌俏的小臉媚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