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間裡被強暴昏厥的女人,金飛的心裡強烈的收縮了一下,暗恨自己來晚了,他躋身就要進去。
「金爺,她不是苗小姐!」裡面一個青年此時忽然說了一句,也回頭看了下那個女人,模樣不知羞恥的仰臥在那裡,身上光光的,像是一條白羊,也是歎了口氣,頭低下:「這個女人我們也不認識,也許是這裡的女主人!」
金飛走到裡面,由於有了青年的解釋,他的心裡已經沒有那麼難受,可是看著床上那女人淒慘的樣子,還是收縮了一下,心裡驟然的一顫,雙拳不自然的握得緊緊的。
伸手拉起一邊的一條被子蓋在了女人的身上,把她那暴露的身體給蓋住,這才低頭冒著怒火的眸子看了下地上那個已經被擊暈的男人。
男人也是全裸,而且從他那髒亂的下體不難看出當兩個青年悄悄出現的時候他正壓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馳騁。
金飛冷冷的嗤了一聲,伸腳在那人的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腳,然後轉身,抬腳走到了外面。
「上面應該還有三個人!」紅雪一路追蹤而來,清楚的知道一共有八個人,算上小院裡的兩個還有一樓的那兩個被已經擊倒的人,再加上面前這個人,這才五個人,應該還有三個人在樓上。
講到這裡她又加了一句:「上面的人應該有兩個身手很厲害,金爺您小心一點。」
金飛似乎沒有聽見她的話,已經走了上去,夜鼠漆黑的眸子在金飛的後背上看了一眼,也揮揮手,對身邊的一個人低聲的做了一個切的動作,也跟上金飛。
金飛本來只是擔心,可是現在卻變成了恐懼,剛剛房間裡面那個被糟蹋的女人,讓他對這些綁匪充滿了憤怒,這些人簡直就是禽獸、人渣。
雖然紅雪幾次都說這綁匪裡已經有兩個超級厲害的殺手,不然的話她跟她的同伴也不會受傷,甚至看那個被警察抬走的青年,傷勢還不輕。
但是金飛依舊沒有把面前這幾個人放在眼裡,如果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的話,他或許還會小心謹慎一些,可是現在身後不僅有夜鼠,還有幾個夜鼠一手訓練出來的小怪物。
金飛真的想不出來,自己這麼厲害的人手加在一起,還有什麼是應該懼怕的,廈門還有什麼人能夠擋得住自己,就是夜花也不行。
所以,他很囂張的直接就走了上去,只是習慣性的腳步依舊很輕。
三樓有三個房間,金飛停在了個房間門口,然後聽了聽,直接走到了第二間,稍微一頓,接著又走到了第三間。
第三間的房間裡面傳來了說話聲,很猥褻,很霸道的男人聲音。
聽著這個男人的聲音,金飛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如果不是曾經聽見過這個男人說話,如果不是對這個男人深惡痛絕,他絕對不會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一下就分辨了出來。
清和!
是這個人渣!
一幕幕曾經發生的片段在金飛的腦海裡出現,先是他在苗欣欣家想要強暴苗欣欣的事情,再是在小區裡找來了大手對自己動手的事,兩次都沒有得逞,反而是被金飛好好的修理了一頓,打成重傷。雖然受傷的不是自己,金飛卻也是將這個人深深的印刻在了腦海裡面。他記住的人很少會忘記。
金飛的嘴角輕輕的揚起,浮現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一個人可以做錯事,但是只能一次,這是可以原諒的,但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第二次,如果有了第二次,那麼,他就只有為了這個錯誤付出相應的代價。
靜靜的站在門前,透過門的縫隙,金飛清楚的能看見裡面的事情,身後的夜鼠幾人也同時站住了腳步,幾人的腳步都很輕,輕的連自己都聽不見。這是艱苦訓練的結果,正是因為這樣,裡面的人並沒有發現門口已經站了幾個人。
對著門縫的是一張碩大的床鋪,一個身材高大的人正背對著門站著:「欣欣,你可不要怪我,要怪就去怪你找的那個小白臉!如果不是他,我不會這麼對你的,相反,我會好好的愛你,嘿嘿。」站著的男人正是清和,從背影,金飛一眼就認了出來。
從清和的側面可以模糊的看見床上坐著一個人,應該是一個女人。金飛的心裡跳了一下,從女人那熟悉的半邊身影,他一眼就看出是苗欣欣。
「媽的,清和,你小子到底能不能搞定,要是不能就媽的算了。我看這小妞兒不錯,給哥幾個爽一下好了,嘻嘻。「從房間的一個角落裡傳來一個淫蕩的聲音,由於位置的偏僻,從門縫裡並不能看見這個人的身形跟面貌。不過聽聲音一定不是一個什麼好東西,下流無恥。
「老大說的是,清和,你看這個女人對你一點好感也沒有,我說你就別浪費力氣了,還是給兄弟爽一下那才實惠,嘿嘿。」角落裡另外一個淫穢的聲音說道。
「媽的,你們倆給老子閉嘴,就知道爽,下面又不是沒有女人,你們怎麼不去爽一下。」清和猛地扭頭,對著說笑的兩人喝道。
「那女人雖然長的很白嫩,可是模樣長的比起這小妞就差的遠了,給下面的兄弟爽爽就行了,我哥倆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嘿嘿。」先前說話的那人笑道。
「那也不行,你們就不想要錢了嗎?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個女人至少能值一百萬,媽的,你們是不是瘋了,我叫你來的時候你們是怎麼說的。」清和怒喝一聲,又轉身面對著床上。
那倆人乖乖的閉嘴,清和說的不錯,這次之所以能跟清和出來幹這一票,關鍵就是因為看上了這些錢,好看的女人滿大街都是,實在不行,那些夜總會的小姐水靈嬌嫩的也多的是,何必為了這個女人破壞了自己這麼完美的計劃
倆人說說也只是隨便說一下,關鍵是看著清和在在這裡跟這個女人都磨嘰了半天,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他們也是有些忍不住了。
按照他們的意思早就發出傳票了,要人拿錢來贖這個女人。
可是清和給制止住了,他還要做最後的努力,以前他跟苗欣欣的關係不錯,幾乎就定親成親了,男女朋友也是做了一年多。要不是苗欣欣身上出現了被的事,他也不會甩開她的。只是他沒想到的是,就是這個被自己拋棄的女人,竟然在幾天之後,搖身一變成為了大老闆。
這讓他很是後悔,就當他腆著臉準備跟苗欣欣認錯,準備重新建立良好關係的時候,竟然憑空的蹦出了一個金飛。
金飛的出現不但打斷了他幻想的好事,而且,更加要他氣憤的是,自己還被這個傢伙揍了一頓。最後愣是連自己請去的打手都不是金飛的對手。
這對他的打擊很大,他雖然表面上是一個小小的調酒師,可是卻也不是省油的燈,尤其是被金飛給收了以後,他是更加的不甘心。
當他的傷勢逐漸好轉的時候,清和這小子一咬牙,他不相信苗欣欣真的就那麼絕情。金飛是不知道,清和曾經幾次去俱樂部請求苗欣欣的原諒,其目的自然還是希望苗欣欣能原涼自己,他看的上還是苗欣欣現在的價錢。
沒有人不喜歡錢,也沒有人不喜歡女人,尤其是有錢的女人,何況苗欣欣還是一個這麼漂亮的女人。
清和不放棄,可苗欣欣卻沒有給他一點的機會,通過那件事她心裡已經徹底的看清楚了清和是個什麼樣的人,暗恨自己以前怎麼就瞎了眼了,竟然找他做自己的男朋友。
幾次拒絕清和之後,竟然對著下面的保安下達了命令,以後一旦再看見清和,干萬不要放上來。進俱樂部消費可以,就是不許進高層的辦公室。
在夜總會的幾年,他認識了不少道上的人,其中也不乏高手團伙。
清和在碰了一次釘子之後,心裡暗恨的同時也起了歹意,邊串通了自己認識的幾個在道上混的人,計劃了這起綁架案。
目的自然是苗欣欣的錢,不過當把苗欣欣綁架了之後,他還是想最後一次的努力,要是苗欣欣能同意自己先前的追求那就再好不過,實在不行也能敲詐出一筆不少的錢出來。這也是他能找來這麼幾個肯拚命的幫手的基本動力。
見那兩個人不說話了,清和面對著坐在床上,被反綁的苗欣欣,嘿嘿的冷笑了一聲,道:「苗欣欣,我再問你最後一次,如果你原涼我以前做的事,繼續做我的女朋友的話,今天的事咱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我馬上送你回家,不但送你回家,你要怎麼懲罰我都行。可是你要是真的被那個小白臉給弄迷糊了腦袋,執迷不悟的話,那可就不好說了。就是我肯放過你,就是他們也不會放過你。到時候,你會是個什麼樣的下場,那可就說不好了。你也看見了這次綁架你的這幾個人,可沒一個是什麼良民。如果你把他們給惹急了,你難道真的想再做一次馬桶嗎?」清和開始說的還很隨意,後面聲音就顯得猙獰起來,語氣也有些不善了,尤其是「馬桶」那倆字說的很重,意圖是刺激苗欣欣想想自己現在的處境。
「哼!」苗欣欣把頭一撇,一句話沒說。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清和狠狠的打了苗欣欣的臉上一巴掌,收回手心裡怒氣沖沖地看著面前的苗欣欣。他是真的想不明白,這個女人到底是怎麼了?看樣子是死心了,自己的良言相勸,跟恐嚇一點用都沒有。
「媽的,你不要以為我是跟你開玩笑,到時候把老子惹急了,誰他媽的也沒有好果子吃!」清和氣哼哼的說。
「誰會沒好果子吃還不一定呢。」清和的話剛剛說完,就聽見自己的身後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很熟悉,卻不是自己的那兩個幫手。他倏的把身子扭過來,發現自己的身後站著一個人,正一臉冷笑地看著自己。是金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