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把煙頭給弄到地上,再看那油亮的真皮沙發上面,已經多出了一個大窟窿,還在冒著青煙,刺人鼻孔。
他皺皺眉,重新坐在另外的一邊,這次看著蕭菲菲的眼神有些變了,很是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不過他的嘴角卻是帶著一種邪惡的弧度。
他想看出蕭菲菲說這個話時候的表情,猜測出她的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可是他又失望了。
蕭菲菲的表情很平靜,光潔的臉蛋看不出來一點的波動感情,眼神也很堅定,說的話就像是已經深思熟慮了一樣,再或者,她演戲的天分實在是太高了。
金飛又點上了一支煙,然後叼在嘴裡,挪動屁股,來到了蕭菲菲的近前,然後很是大喇喇的坐在了她身邊的位置上,側著頭看著這個曾經陪著自己一度銷魂的絕色美人兒,嘴裡笑道:「你說的都是真的?已經都想好了?」
「這還想什麼,沒有什麼好想的。」蕭菲菲淡淡的說,有些厭惡的看了下身邊的金飛,身子向邊上挪了挪。
可是她的身子剛坐穩,金飛就又跟了上來,不僅又坐在了她的身邊,而且伸出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一顫,接著又動了動,想要站起,金飛卻不給她這個機會了。
搭在蕭菲菲肩膀的大手,迅速下滑,直接摟住了她那纖細的腰肢,接著用力的往懷裡一帶,就把蕭菲菲摟的倒在了自己的懷裡,嘴裡霸道的道:「你想說分手就分手?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就是要走也要經過我的同意才行,你是我的女人。」
「你這個流氓,你已經有老婆了,還在外面勾搭女人,你到底要不要臉?」蕭菲菲用力的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翻臉對著金飛喝道。
金飛嘿嘿的一笑,眼角中南無邪惡的笑容更加的明顯,一隻手用力的把蕭菲菲的身子樓在懷裡,嘴裡道:「這個你不是早就已經知道了嗎?而且你也早就做好準備了,不是嗎?」說著一隻夾著煙卷的手,輕柔的在蕭菲菲的臉上劃了一下,像是在調戲,眼角的笑意更濃了。
「」蕭菲菲愣了一下,被金飛說得說不出話來。
金飛說的不錯,他確實是早就跟自己說過自己有了老婆,可是她從來也沒有見過,心裡更是不相信,只是以為他想要在外面玩耍的托詞。可是她真的沒想到金飛說的竟然是真的,他竟然是真的已經有了妻子。更讓她想不到的是,金飛的妻子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那高貴典雅的美麗導師。先前她也發覺導師跟金飛之間有些不正常,卻從來也沒有想過倆人會是什麼夫妻,只是以為導師也被這個傢伙給吸引了。那時她就是心驚膽戰的,跟東方玉那麼出色的女人爭搶男人,她心裡很是沒底,生怕手裡的金飛被東方玉給偷了去。
現在倒好,人家連爭都不用爭了,金飛本就是她的丈夫,她還爭什麼。虧得自己還曾經在她的面前說話那樣囂張,如今想來,當時的她心裡不定是多麼的想要笑呢?
蕭菲菲現在覺得心裡持別的憋屈,反而不是很生氣。自己跟金飛都兩年了,卻沒想到她的妻子一直就在身邊看著自己倆人偷情了兩年。她現在憋屈的很想大哭一場,然後一頭撞死算了,一個女人的臉面,她覺得自己已經丟的差不多了。
對金飛,蕭菲菲以前很迷戀她的身體,到了後來迷戀他的人,現在她是想恨也恨不起來,她覺得自己簡直是太失敗了,被一個男人這麼玩自己,竟然都恨不起來。
如今更是被金飛霸道的摟在懷裡,若是在平時她一定會很高興、很興奮,甚至會赤裸裸的跟他互相調情,抵死的糾纏下去,讓他玩弄自己的身體,自己也是樂此不疲。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兩個人的中間又插進了一個東方玉。雖然她的人並不在這裡,剛剛跟自己說的也都是一些勸慰的話,甚至都沒有要求自己跟金飛分開,更沒有給自己一個難看的臉色。可是蕭菲菲就是不能忽略她的存在,東方玉太出色、太優秀了,優秀的就像是一個仙女,自己拿什麼跟人家爭。
一個女人需要的是什麼,就是一個男人溫暖的懷抱。蕭菲菲現在是有了,可是這個男人卻是別的女人的男人,這讓她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我隱瞞小玉是我的老婆這是我的不對,可是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金飛看著蕭菲菲的眼睛,從她臉上的表情波動看出了蕭菲菲心裡的掙扎,心裡狠狠的疼了一下:「我是怕失去你,其實我早就想要告訴你這些,可是我都沒有說,唯一的原因就是怕我說了你會離開我。我不想離開你。」
金飛說著,隨手把手裡的香煙彈在地上,然後上身猛地一低,就要去吻蕭菲菲哆嗦的嘴唇。蕭菲菲的確是一個獨立能力很強的女人,可是在接受這種事情的時候還是和所有的女人一樣脆弱。若是換成了別的女人金飛自然是不會理會,可是蕭菲菲不同,她是一個跟他親密生活了兩年的女人。
按照金飛的性格,蕭菲菲從另外一個意義上說,已經成了他私有的一件物品,他絕對不容許她私自離開,或者受到任何的傷害。他是一個佔有慾很強的人,雖然他也知道自己這麼做對蕭菲菲很不公平,可是他就是不想放手。
蕭菲菲看著金飛霸道的眼神,還有那霸道的語氣,心裡輕輕的搖蕩了一下,差點就要沉陷在他那霸道的溫柔裡,她保持住了自己唯一的理智。見金飛的頭低下,她幾乎本能的,一下就想到了他要做什麼。
猛地一個用力,從金飛的懷抱裡面掙扎起來,快步就來到了門邊,唰的打開了包廂的門。她要逃走,她怕自己要是再多停留一秒鐘,就會被金飛俘獲,她好容易建立起來的決心就要瓦解了。
門口不遠處的胖子一愣,奇怪的看著跑出來的蕭菲菲,疑問道:「嘿嘿,你們這麼快?」
蕭菲菲沒有理會胖子說的話是什麼含義,腳步走的很快,眼淚在走出包廂的那一瞬間就流了下來,她心裡清楚,自己一旦走了出去,這輩子就要和金飛陌路了。今後再也沒有什麼瓜葛。
酒吧裡其餘的有看見這裡情況的人,也古怪的看了過來,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蕭菲菲的腳步也就是剛剛離開包廂四五步,正走的飛快,忽然覺得自己的身子飛了起來,被一個人抱了起來。
「你放下我。」她大叫了一聲,不用猜也知道是誰,身子在金飛的懷裡用力的掙扎起來,雙手握成了小拳頭在金飛的胸前不斷的敲打著。
金飛當然不會這麼聽話,他要是聽話也就不是金飛了,兩步就又走回了包廂,可是他伸腳還沒等把門關上,包廂旁邊一個坐著的年輕人忽的站了起來,對著他怒目道:「我說你這個人真是的,還不放下那個小姐,難道你不知道這是法治社會嗎?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欺負一個女人,你還是不是男人了?」說完憤憤不平地看著金飛,他身邊的人也齊聲復合起來。
金飛懶得理會這個不長眼的傢伙,扭頭叫了聲「胖子」然後腳下用力的一蹬,把包廂的門狠狠的踹上。
那先前說話的男人忍不住就走了出來,直接走向了包廂。
此時胖子笑瞇瞇的走了過來,攔在了那人的身前。
「老闆,你就不管這事啊?那個傢伙明明是在你的酒吧裡面欺負一個女人,你竟然裝作看不見??」那人瞪著胖子怒聲說道。
「我管,我當然管,這是我的酒吧,我不管誰管!」胖子還是笑瞇瞇的說,很慈祥的樣子。說完話卻沒有動,還是擋在那人的身前。
「那你還不進去,把那個小姐救出來!進去的晚了,那小姐可就被那男人欺負了。」男人鬆了口氣,他也聽說胖子不是一般人,有他幫忙就什麼都好說了。
「」胖子沒有說話,卻忽的一伸手抓住了這個傢伙的衣領用力的掄到了門口,那個傢伙蹬蹬蹬的幾步趔趄到了門口,剛想反問一句胖子為什麼這麼對待自己,卻只見眼前飛來一個肉球,然後自己的身子就飛出了酒吧外面。
胖子很費力的擦擦自己的鞋底,站在門口,大聲的罵了一句:「媽的,不知道事的就別瞎說,人家小兩口的事,你插手個屁!給我滾。」這哪裡還有一點慈祥的樣子,完全變成了一個屠夫,嘴臉猙獰著。
那人憤然的從地上站起,剛要撲上跟胖子打架,從酒吧裡一下跑出了幾個同伴,有兩個人連忙攙扶住了他的身子,其中一人道:「你瘋了?胖子不是一般人,他是混道上的,得罪不起。咱們還是快走吧,要不他真跟咱們沒完就想走也走不了了。」說著倆人不由分說的架住了這個生氣的傢伙向著廈大走去。
那被踹的人也是臉色變了變,胖子的酒吧沒有看場子的打手,卻從來也沒出過事。據說就是因為他的身份不簡單。他也早有耳聞,勉強的壓下了要衝上去的火氣,任由自己的朋友帶著自己離開。
「媽的,還沒付賬呢,給我回來把錢付了。」胖子攔住了最後的一個想要走出去的一個司伙。
那同夥臉色一慘,什麼都沒敢說,乖乖的把賬單付了,這才灰溜溜的追趕自己的同伴去了。
胖子回到櫃檯邊,把手裡的錢在上面一拍,眼睛又看了一眼一號包廂,忽然對正在數錢的清問道:「哎,今天你發現了什麼不對嗎?」
「什麼不對?」清生氣的看了一眼胖子,生氣的道:「你以後不許再出架了,不然誰還敢來這裡喝酒。」
胖子沒有理會清的話,眼睛還是看著一號包廂的門,嘴裡喃喃道:「今天的老大跟平時好像有些不大一樣,他剛剛像是真的生氣了。」胖子說著眼睛閃出了一道興奮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