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說著說著話音一頓,順開了電視,邊變換著電台邊繼續說道:「不過,你從一開始進來也有一個小時了吧?這麼長的時間,你都看些什麼?鬼鬼祟祟不說,一句話也不說,為了家庭安全,我可有權利向國家報警!」金飛說完心裡暗笑不迭,心說,你一小丫頭,我看你怎麼應對!
誰知!
苗圃聽完根本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還是那中冷冰冰的表情,嘴裡也是嗤道:「報警?好啊,我就等你報警呢。你不報警我還想報警呢!快點,要不要我幫你把手機拿來?」苗圃說著就欲起身。
金飛的心裡更加窩火,嘴裡淡淡的道:「算了吧,怎麼說咱們也是鄰居,常來常往的也是常事。不過,你來了時間也不短了,我看,你是不是也要回家了?別要你的姐姐著急,還以為我們倆……哈哈……」金飛哈哈一笑,很是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苗圃的全身。此時的苗圃一身潔白的洋裝,雖然不算是暴露,卻也一點不保守,襯托的苗圃一張本來就迷人的小臉和身材更是出類拔萃。金飛看的心裡暗讚了一聲好!
都說女人要想俏一身孝,苗圃的這身衣服一穿上,果然比平時嬌俏了幾分。連她那本來就不白皙的肌膚也給掩映下去。
俏是俏了,只是心情不好,這讓金飛的心裡也是一陣的忐忑。
苗圃看著金飛的笑臉,也是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幾聲,嘴裡說:「我姐姐,你倒是老實,記性也不錯,竟然還記得我有個姐姐!哼哼!!」她也冷笑了兩聲,相比較金飛的那兩聲乾笑,苗圃的這兩聲冷笑殺傷力明顯大出不少。
金飛就覺得自己的渾身一陣的發冷,也是陪著笑了兩聲,然後,很是知趣的閉上了嘴巴!扭頭轉換著電台。
苗圃顯然不想這麼簡單就放過金飛,見他不說話,首先開口說道:「色狼,你怎麼不說話了?剛剛的口若懸河哪裡去了?」
色狼?
金飛心裡一陣的狂汗!
還口若懸河?剛剛是誰口若懸河來著?
金飛真想好好質問一下面前這個小丫頭,可惜時候不對,也不好反問。唯一能做的就是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哼!我先前還以為你只是外表裝作放蕩不羈罷了,真是沒想到,哼哼……」又是兩聲冷哼,苗圃一甩手,金飛就聽見「啪」的一聲,也不知道小丫頭從什麼地方扔地上一本雜誌。很是好奇的抬眼看去,不看則已,只是一眼,饒是金飛的臉皮比長城的城牆還厚上三分,也止不住一陣的發燒,開始變紅。
地面上摔著一本時尚雜誌,書頁尚翻開著,打開的頁碼上暴露的正是一個裸體的女郎。也不能說是裸體,那女郎的身上還穿著一件透明的bra「就是胸罩」,下面是蕾絲花邊的玻璃絲的褲襪,也是全透明。穿著這樣的衣服比起全身裸體倒在自己的面前還有吸引力。要命的是這個裸體女郎還擺出一個騷媚入骨的姿勢……
無限的刺激,無限的挑逗!!……
金飛現在真恨不得從地上找個縫鑽進去,也省得在一個還未成年的小丫頭面前出醜。
「哼哼……」又是兩聲刺骨的冷笑,金飛現在都不敢抬頭看苗圃的嘴臉,心裡卻是明白的很,目前這個小妮子定是把自己列入了色狼、變態一類沒商量。所謂的先前的一些印象什麼的,想必都被她給扔到了爪窪國去了吧?
可是出人意外,苗圃哼了兩聲,沒有什麼惡言惡語,而是安靜了下來,足足過了兩分鐘都沒說話,金飛心裡納悶、臉上覺得丟人,可依舊裝作淡淡的說道:「怎麼了?看見這個就驚奇什麼?大叔是成熟的男人,你一個未成年的小丫頭懂什麼,心裡不要胡思亂想!」話未說完,腰一彎,雙手快如閃電,地上的裸體時尚雜誌已經消失無蹤。
苗圃面色明顯僵硬了一下,也不知道聽見金飛的話心裡想了些什麼,不過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小妮子似乎並沒有對金飛生氣。
又是幾十秒的沉默,苗圃終於開口說話了,道:「大叔,你跟你的老婆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那個?你們為什麼住兩個房間?」她問的小心翼翼,金飛的心裡卻是要命的一顫抖。
什麼叫沒有那個?現在是什麼年代了,只要出了幼兒園就沒有不明白苗圃的話。金飛自然清楚的很,可是這話怎麼能回答?他就是臉皮再厚也有點扭捏不安、坐立不安了。
「嘿嘿,我猜對了吧?哈哈,怪不得你的房間裡面藏著這種東西,沒關係,沒關係,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藏這些東西再正常不過,你不用臉紅,也不要不好意思,就當我沒看見好了!!」苗圃說的很是真誠。
金飛聽著苗圃的話,連哭的心思都有了。唯有腦袋還是有點反映不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剛剛還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情形,怎麼才過了這麼一小會就完全變樣了?還有,苗圃的話是什麼意思?
當作沒看見?自己怎麼能當作沒看見呢?
對了!!!
金飛的腦筋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一件至關緊要的事情。自己的這本雜誌可是藏的嚴密的緊,若是自己記得不錯的話,這自己應該是放在床底下的箱子裡才對。
想到這裡,金飛的心裡一陣怒火竄起,忽的起身,瞪著苗圃那貌似是裝出來的一副傷心欲絕、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的佛祖臉孔,大聲問道:「苗圃,你告訴我,這你的從什麼地方找出來的?說!」這沒有多少字的一句話,卻是金飛咬牙切齒、從牙縫裡面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
苗圃不為所動宣佈了金飛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戰。
苗圃一臉輕鬆,剛剛進來時候的那種怒氣也沒了,便是那佛祖慈悲也忘記在了被窩裡面,抬眼,毫無怯意的迎視著金飛的眼睛,晃晃腦袋,挪動了兩步,從沙發的扶手挪到了沙發的正確位置,才悠悠的道:「雜誌是哪裡找到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叔你現在心裡有點不正常,說的難聽一些就是有些變態。這是用醫學的角度來說,不過我是不會這樣認為的。大叔你放心好了。」
「書是從哪裡找出來的?」金飛越聽心裡越火大,繼續問。自己還變態?心理還不正常?什麼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