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飛幾步來到池子裡面,一把將苗圃拽到了身邊,冷冷的看了兩個小混混一眼,什麼也沒說,拉著小丫頭往回走。
苗圃正扭的歡暢,冷不丁被這麼一拽馬上回神,睜眼,看見身邊的金飛,又看見後面的兩個小混混,明白什麼事,一甩手掙脫了金飛的手掌。
金飛還沒反應過什麼事,苗圃已經把右腳的高跟涼鞋蹬在了最近一個小混混的腿肚子上,嘴裡罵道:「媽的,連小娘的便宜也敢占,找死啊?」
她這一腳,又快又狠,把那小子給瞪得哎呦一聲,身子後退兩部差點沒摔倒,幸虧一邊的另外一個混混給拉了一把才沒摔倒。
「行了,別惹事了,跟我回去!」金飛生怕小丫頭惹出什麼事來,一把又拉住了小丫頭的小手。雖然他並不怕事。
難得的小丫頭這次很聽話,乖乖的被拉著也沒反抗,兩人的腳步才動。
「我操你媽的,敢對小爺下手?」那被踹的小子一竄攔在兩人身前,另外三個小混混也一起湊了上來,把兩人圍在了中間。
池子裡面扭動的男女聽見身邊的動靜,也都停止了扭動,好奇的看著這裡。
「小兄弟,不要得寸進尺啊!」金飛冷靜的看著面前的小混混,把苗圃拉在身邊近了一些。
「草你媽,你是什麼東西?敢這麼和老子這麼說話?識相的,現在乖乖的給老子滾出去,沒你的事。不然,嘿嘿……」那小混混說著也利索,從身後一個桌上抽出一個啤酒瓶,眼睛怒火沖沖的盯著金飛臉上,意思再明顯不過。
「小兄弟這意思是不打算善了了?」金飛淡淡一笑,面色不為所動,感覺手裡的那隻小手動了一下,全是汗水?
扭臉對著小丫頭安慰的笑了一下,瞄圃感覺金飛那平靜的眼神也鎮定不少。
瞄圃剛剛還囂張的很,現在卻有點臉色慘白,估計是看見對面傢伙要動真格的現在心裡有點怕,不由自主的又往金飛的身邊靠了靠。
金飛很輕的拍了下小丫頭的肩膀,扭臉繼續看著身邊四個小混混,對於迪廳裡面這種不入流的貨色,金飛還不放在眼裡,他只是不想生事,不過看眼前的架勢是不能簡單結束。
「媽的,別在這打腫臉充胖子,老子告訴你,最好躲遠點,這小婊子敢踹小爺,今天沒完!」那拿著酒瓶的小混混還在叫囂,感覺面前人影一晃,一個碩大的拳頭不偏不倚的打在了臉上,鼻血噌得竄了出來。火辣辣的疼痛加上頭頂產生的眩暈,使得這個小子自然反應的抱著頭蹲在了地上,嘴裡大聲的「啊」了一聲。
金飛本來不想動手,可是這小混混說話也太沒口德,什麼爺爺、老子、婊子都出來了,讓他很不爽,出於教訓的心理,金飛只是輕輕的教訓了一下。
並沒有出力,不然的話現在這小子已經倒在地上挺屍了。
周圍觀看的人不少嘴裡「啊」的一聲,這麼多人,愣是沒一個人看見金飛是怎麼出的手,雖然是由於光線太暗,另外一個原因是金飛的動作太快了。
「操他媽的,上!」
「動手!」……
另三個小混混看見自己的同伴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抱著頭蹲在地上,雖然沒看見發生了什麼,也能明白是面前這個人動的手。
三人迅速的從身邊的桌子上操起了酒瓶子撲上來,也是一副不要命的主。
「誰?怎麼回事?媽的,是誰在這裡搗亂?不想活了,也不問問這裡是誰看的場子?找死是吧!」隨著話音,三個大漢從人群中擠了進來。
三個小混混舉起的手停在了空中,僵硬了一下,又放下了。
但凡是酒吧、迪廳一樣的地方都會有人看場子,一般都是道上混的人看著,就因為這裡愛出事,有專門人看著還能安分一些,畢竟很少有人會願意跟這些專門混的人為難,更大一些的場所甚至有專門的黑社會勢力在罩著。
「華仔哥,這個人出了小軍!」一個小混混走到為首那人身前說道,明顯是認識這幾個人,卻又不敢亂來,酒瓶子已經放了回去,說完話後一臉古怪的看著金飛,似乎是在看笑話。
他們清楚的很,在這裡出手的人都沒有好下場,因為這個場子是專門有人看的,華仔就是這裡坐鎮的小頭目,出手狠辣、道上很有名。
「是嗎?」為首的那大漢顯然就是華仔,扭臉看了下地上蹲著那個小混混,這才扭頭問那說話的小子:「誰出的手?說,難道他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想死了是不是?」
「就是他!」說話的小混混一指金飛。
金飛苦笑,看來自己今天是真要出手了,這麼點事還引來了專門看場子在道上混的人,肯定不能善了。
華仔聽完一臉怒氣的轉身,首先看見了穿著暴露的瞄圃,似乎明白了什麼,不過沒在意,這種事迪廳這地方多了去了,不過還是瞪了身邊的小混混一眼。這才抬眼看向金飛,這一眼,本來囂張的華仔哥一下愣住了。
用力的揉了下眼睛,又仔細的看了下金飛,確定沒有看錯,腦門子開始見汗,愣了有那麼一下,忽然一回身,大巴掌毫不留情的摔在了身邊說話的那混混臉上。
這一巴掌毫無預兆,又下手狠辣,直把那小混混給抽的摔在地上,還沒明白發生什麼事。
華仔又看了下金飛,嘴唇動了動,想張嘴又什麼沒說,嘴裡吩咐了一聲:「把這四個小兔崽子給我揪出去,竟然敢在這裡惹是生非,給我每人抽十個嘴巴子,讓他們長長記性,看以後還敢不敢在這裡亂來。」
「啊?華子哥!!我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你饒了我們!!」那被抽的小子害怕的跪在地上求饒,剛剛還很囂張的氣焰,現在沒有一點的骨氣。
華子哥沒說話,只是一揮手,身後的倆大漢,一人一個,拎著四個小混混的脖子給揪了出去,一路上只聽見四個小混混的求饒聲。
「媽的,散了,散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還看什麼看?」原地的華子一嗓子,把周圍看熱鬧的人都給趕回了池子,這些人本來想看一場好戲,沒想到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都有些奇怪。
稍微聰明些的人都覺得這個剛剛出手的男子好像不簡單。
誰都看出,華子剛剛開始明明是站在幾個小混混一邊,想要對那人發怒的,可是一看這個人態度馬上就變了。
這裡的人都知道,華子可不是什麼講理的人。
只有一個解釋,這個人也不簡單,池子裡面很多人都扭頭奇怪的看著這裡,想看看後面發生的事情。
金飛拉著身邊有些害怕的瞄圃,剛剛囂張的二五八萬的小丫頭,現在乖巧的像是一個乖寶寶,幾乎都縮在了金飛的懷裡,只露出倆眼睛看著面前的大漢,眼睛裡全是驚嚇。
金飛一點不奇怪,像瞄圃這種叛逆期的小女孩,雖然思想先潮,可也只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真正面對混混打架自然會膽小,這很正常。
「哼,你倒是會處理事情!」金飛說完,看都沒看下華子,拉著瞄圃走回了包廂,他現在已經有點明白這個華子的誰的手下了。
廈門這個繁華的地方本來就有數不清的地下勢力,其中只有三家是比較大的,而這三家中只有一家的當家是金飛認識。
狗子!
狗子現在幾乎是廈門的地下皇帝,狗子是獨生子女,從小父母雙亡,叛逆的本性,他這一輩子只聽一個人的話。
這個人就是金飛。
金飛搖搖頭,不想自己越是忘記的事情就偏偏蹦出來,真是躲也躲不掉。
自己愣是不明不白的被一個額定老婆整來了廈門,竟然碰上了狗子這個傢伙,是金飛萬萬沒想到的事情,純粹是意外中的意外。
華子看著走進包廂的金飛,什麼都不敢說,心裡只有慶幸,直到看不見金飛的身影,華子身上冷汗還在不斷的往外冒。
心說幸好這個人沒下殺手,不然那幾個小混混的現在都得去見閻王了,又不由得為那幾個小混混慶幸不已。
摔幾個嘴巴子,長長急性也是好的,省的丟了命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念頭不知道事的小屁孩太多了。
華子甚至都不敢和金飛說一句話,連老大都怕的不敢說話的人,華子更不敢惹,回頭吩咐身邊經過的一個侍應幾句,匆匆的走出了迪廳,他要去把這件事告訴老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