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擒美錄 正文 第五百二十六章 最難消受美人恩
    第五百二十七章鐵骨男兒擔大道

    聶樵注視著賈雲霞的遺像,神情凝重,靈靈有神的風目中湧起一股哀傷悲痛之色,喃喃地道:「雲霞,我又來看你了!你在天堂過得可好?呵呵,我又在說廢話了,你在天堂過得當然好了……我今天給你買了你最喜歡的百合花,百年好合,希望你在那邊過得幸福!」

    說著他湊過身去,輕輕地撫摸著賈雲霞遺像上的美麗臉龐,冷峻的臉上現出了淒然的微笑,幽幽地道:「雲霞,你在天堂一定很寂寞吧!別著急,等我這邊的事忙完了,我……就去找你!」

    聶樵從兜裡摸出衛生紙來,輕輕地擦了擦賈雲霞的遺像上的灰塵,深深的痛惜之情溢於言表,苦笑著道:「雲霞,你何苦這麼執著呢?我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好啊!唉——我這一輩子都辜負了你!」

    林宇鵬和朱麗顏聽到聶樵的這番話,不禁面面相覷,心中不約而同地暗自忖道:「難道他和賈雲霞分手是迫不得已嗎?聽他那話,說辦完什麼事之後,還要殉情?」

    看聶樵神情莊重肅穆而又悲痛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而且他也沒有必要去裝,賈雲霞都死去一年多了,他除了良心上愧疚之外,不需要負其他責任,畢竟不是聶樵直接害死的她。

    「他到底有什麼苦衷呢?」林宇鵬暗暗地想道,就見聶樵駐足良久,臉上的神色複雜至極,高瘦的身子像一根標槍般直立著。

    又過了一會兒,林宇鵬身旁的朱麗顏身子輕輕一聲嬌呼,目光定定地望向前方,身子一顫,急忙躲到了林宇鵬身後,輕聲道:「不好啦!賈教練也來了!」

    林宇鵬心中暗笑:「這小丫頭,還真挺怕那個賈教練的呀!」

    他尋著她的目光望去,就見朱麗顏的「魔鬼教練」賈金髮手裡拿著一個花籃神情凝重冷酷地走了過來。

    賈金髮一眼瞥見了站在女兒墓碑前的聶樵,平日那冷酷無情的雙眼中頓時漲起了一層熾烈的怒火,將花籃放到墓碑旁,伸手點指著聶樵,厲聲喝罵道:「聶樵,你還有臉來祭奠我女兒嗎?要不是你,她也不能尋了短見,都是你害了他!你這個白眼狼,我們賈家到底是哪裡得罪了你?」

    聶樵苦苦一笑,沉聲道:「賈伯伯,我……確實對不起雲霞,你怎麼罵我都認了!」

    賈金髮一臉怒色,冷笑道:「你別叫我賈伯伯!你不配叫!我告訴你,罵你一頓還真算便宜了你!我……我還想揍你呢!」

    聶樵淡淡一笑,道:「好!如果揍我一頓,你能心裡能好過點,那你就打吧!使勁地打吧!」

    他說的是心裡話,但賈金髮以為聶樵是故意用激將法氣自己呢!賈金髮不由得怒火暴漲,恨得咬牙切齒,猛地跳到聶樵近前,揚起蒲扇般的大巴掌,左右開弓啪啪地削在了聶樵冷峻的臉上。

    聶樵站在那裡好似木雕泥塑似的,紋絲不動,任憑賈金髮的巴掌打在自己臉上,神情凝重木訥,好像打的不是他本人似的。

    打人的時候就是這樣,被打的人如果大聲告饒,也許打人者會手軟,但如果被打者一點反應都沒有,反倒容易激起打人者心的怒氣,打起來沒完了。

    當然也有相反的,覺得打得索然無味就住手了,但賈金髮明顯屬於前者,他一見聶樵一動不動等著挨打,以為他是故意向自己示威呢,下手越來越重,到後來手腳並用,齊地向聶樵高瘦的身子上打去。

    但聽得砰砰之聲不絕於耳,聶樵的身子劇烈地晃動著,好像風浪中的一葉孤舟似的,努力地承受著暴風雨的襲擊,漸漸地他那稜角分明的嘴邊滲出了些許鮮血。

    賈金髮越打越來火,他本身就是搞體育的,手上的力道可不小、,隨著出手越來越重,再打一會兒,不把聶樵打死也能把他打殘了。

    這時林宇鵬身旁的朱麗顏輕聲道:「林大哥,咱們去勸勸他吧,千萬別打出人命來呀!我倒不是心疼那個聶樵,我是怕賈教練會吃官司,他雖然嚴厲了些,人並不壞的!」

    她這句話倒是提醒了林宇鵬,他急忙快步奔了過去,一把抓住了賈金髮的手腕,急切地道:「賈大哥,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這種情況朱麗顏也不能躲下去了,從林宇鵬身後跑出來,拉住了賈金髮的衣襟,嬌聲道:「賈指導,別打啦!」

    賈金髮怒氣難消,好像一隻下身猛虎一般,還想繼續暴打聶樵,但被林宇鵬死死地攔住了,他就是力氣再大,也大不過林宇鵬。

    「賈大哥,消消氣吧!這可是你女兒的墓地呀,你在這打人,不怕攪得她泉下不安寧嗎?」林宇鵬抓住了賈金髮的雙手,冷聲勸解道。

    他這話還真說到點上了,賈金髮果然停止了向聶樵撲過去的衝動,轉身來到女兒賈雲霞近前,一把撥開了聶樵送的百合花,把他買的花籃放到了墓碑正中,矗立半晌,喃喃地默念著什麼。

    林宇鵬和朱麗顏就站在他身後,生怕他一會兒反性了又去打聶樵,弄出人命來可就麻煩了。

    聶樵一直站在旁邊,神情和方才一模一樣,林宇鵬心中暗道:「這傢伙還真挺抗打的啊,聽說還是退伍軍人,體格是夠棒的,看樣子還會兩下功夫呢!」

    賈金髮矗立了一會兒,然後轉身狠狠瞪了聶樵一眼,離開了長青公墓。

    林宇鵬見天色已晚,怕朱麗顏回家晚了,盧鳳芹會很擔心,於是便和她一起走出了公墓。

    聶樵還在標槍般的立在那裡,等人都走了之後,他慢慢地拭去了嘴角邊的血沫,然後輕輕地撫摸著賈雲霞的遺像,臉上現出哀傷之色,喃喃地道:「雲霞,我真的做錯了嗎?我硬要跟你分手,也是想讓你去獲得更大的幸福,像我這樣整天活在刀尖上、有今天沒明天的人,不但給不了你想要的幸福,最終還得連累你!」

    話音剛落,忽聽得他的手機聲響,在空寂的墓地裡顯得格外刺耳,就見聶樵那雙鳳目中暴然閃過一道冷凜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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