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師兄!林師兄!」還在回味適才戰鬥過程的林墨突然被身後的葉依依一把抱住,「嗚嗚……林師兄,你嚇死我了,你們剛剛都不見了……我以為……我以為……嗚嗚……」
林墨笑了笑,輕輕推開抱著自己哭得像個小花貓的葉依依,「別哭啦,你看我這不是沒事麼。
)嗯,你說剛剛我們突然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葉依依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雖然仍有些抽噎,但到底止了哭勢,只是聲音裡仍然殘留著濃濃的哭腔:「剛剛你們突然一下子就不見,憑空消失了……嗚嗚……我……我就很害怕……」
林墨蹙眉思考了會,心中一動。
憑空消失?也就是說在陣外的人不能看見陣內的人?甚至入不了陣?這可真是有點古怪了。難道,我的迷蹤陣大成了麼?或者說,變異了?父親曾經說過,真正的大陣就相當於陣法師獨創的一個完全屬於其的空間,莫非果然如此?
回憶起剛剛在迷蹤陣中那種與陣內一草一木緊密相連的感覺,林墨越發地肯定了這種猜測。
「林師兄?林師兄?」
「嗯?」林墨猛地回過神來,望著仍然梨花帶雨的葉依依,笑道,「哦,沒事了,他們已經被我殺了。」
話畢,林墨走到掉在地上大睜著眼睛的絡腮鬍子屍首旁,自其手中奪過那面虛靈鏡,這可是個好東西,不僅防禦力連「紫鷹旗」都難以媲美,而且,還帶有一定的攻擊性。一定要收了。
又俯身從他的腰間找了找,卻失望的發現對方居然沒有儲物袋,啐了一口道,「真是個窮鬼,竟然連儲物袋都沒有。」
其他收羅出來的零零碎碎的東西林墨也看不上,唯一有價值就是這虛靈鏡了。
接著林墨又不顧葉依依詫異的目光,走到那兩攤污水處拾起兩面錦旗,看了看,都是比不上紫鷹旗的法旗,對他用處不大,便遞給葉依依道:「有點攻擊性的,給你。下次不要隨隨便便祭出飛劍,你的實力還不夠,用飛劍危險性太大。」
葉依依咬著唇,微微皺了皺眉這才接了過來。女孩子對這種沾染了污濁的東西總是難免有些牴觸的:「林師兄,另外兩個人呢?」
「喏,這兩攤水就是了。」林墨一邊翻著兩個儲物袋,一邊回道。
「啊?怎麼會這樣?」葉依依吃驚地捂著小口。
「哎,什麼好東西都沒有。」林墨把那些東西都往地上一倒,略有些鬱悶,想了想又挑了幾樣東西撿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算了,飛行器什麼的還是不錯的,收起來,可以給父親他們用,這些在俗世也算是寶物了。」
此次殺人最大的收穫當屬這面虛靈鏡了,嗯,也值了。
林墨擦了擦虛靈鏡的表面,然後把之收入了空間戒中,對著葉依依道,「走,我們先把這煙雲花採了,然後趕緊離開這裡,此處不宜久留。」
「嗯。」葉依依應了一聲,抬頭觀天,見到西北方的雲層變得有些濃重,提醒道,「林師兄,東行山第一波的清洗行動好像開始了,我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等你的靈力完全恢復過來了我們再上路。」
林墨點點頭,贊同道:「說得不錯,當下首要做的確實是先恢復靈力,以能自保。咦,真奇怪,怎麼我感覺這花突然變少了?」
林墨轉眼望著葉依依,似要從對方眼裡看出什麼結果來,但後者卻明顯比他更驚訝,「真的呢,怎麼回事?我剛剛明明記得有十幾朵的,怎麼現在只剩這四五朵了?」
林墨忽然背脊一陣發涼,寒毛忽的一下全都倒豎了起來,心跳也瞬時加快。
這裡竟然還有第三撥人存在?!
難道他們是故意留下這幾朵煙雲花做誘餌好尋覓我們的破綻?
林墨的身形未動,但神經卻早已緊繃了起來。
太恐怖了!
以林墨作為一個修煉了《蠱神經》3年多的巫師的逆天般靈敏的直覺,竟然也沒有發現這可能隱藏在暗中的敵手!對方到底是什麼樣可怕的實力?
「啊,我知道了!」蹲在他一旁的葉依依突然恍然般地拍手興奮說道,「天!這肯定是五百年以上的煙雲花了!林師兄,我們快採下來,仔細別讓剩下的幾朵也溜走了!」
「什麼?」林墨一楞,愕然地望著身旁興沖沖地葉依依。
葉依依一邊小心翼翼地將採下的煙雲花放入帶來的錦盒之中,一邊回答道,「《珍稀靈藥》中有記載,五百年以上的煙雲花是有靈性的,已經可以初步修煉了,有些甚至能修**形呢!當它們感覺到危機的時候便會隱入地底偷偷逃跑的。」
「果真有此事?」林墨仍然有些懷疑。
「是呀,絕對錯不了。林師兄,你瞧,消失的那幾朵是連根莖都直接消失的,而且地面一點泥土被翻動的痕跡都沒有,所以絕對不會是被旁人採擷了去,定然是它們自己長腳逃跑了。」
「是嗎?」林墨瞥了一眼地上的泥土,果然如此,這才放鬆了些,「這麼說,這煙雲花倒有些類似人參了,高級的人參好像也會如此。只是奇怪,為什麼要逃卻不所有的都逃,仍是給我們留了幾朵呢?」
「呵呵,也許是這珠煙雲花還沒有一下全遁走的實力,所謂的『丟車保帥』大抵便是如此吧。給,林師兄,這是你的。」
林墨接過葉依依遞過來的錦盒一看,深深看了葉依依一眼,道:「這些歸我?你只取一朵?」
葉依依露出一個如花笑靨,甜甜道:「是呀,這樣我就夠跟父親交差啦。有了這朵煙雲花,父親定然會誇讚我的。呵呵,這全是林師兄你的功勞呢,謝謝啊。呵呵,這可是煉冰魄丹的主要原料呢。」
林墨淡淡笑了笑,正欲探手取花,忽被葉依依一把合上了錦盒。
只聽她笑道:「林師兄,快放起來。我們走吧,那裡已經打起來了。」
林墨亦不是矯揉造作之人,既然對方打定主意不要,那他便也不客氣了。比起一個有著丹藥堂老爹的葉依依來,他確實更需要這煙雲花。
…………
林墨與葉依依兩人找了一叢茂密的樹林,藏在一棵大樹後面恢復元氣靈力。
而此時,東行山的第一次血腥而殘忍的清洗行動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各派弟子紛紛露出了凶悍獠牙,開始對周圍實力弱於自己的他派弟子大肆屠戮。
尤其是那些本來就打定主意要乘著良機做些殺人越貨、悶聲發大財的人,在頭幾天往往會特別活躍,一旦得到了一定收穫後便會隱匿起來不再參與爭鬥。
這樣的人,通常也是除了那批頂尖的精英之外最容易存活下來的人群。
像林墨這般實力本屬低下的一類卻仗著有陣法加持而僥倖逃過一死的好運兒,畢竟算是少數。更多的人難以倖免。
現在東行山的中心地帶,死神正舉著它的鐮刀忙忙碌碌地收割著生命。
來自鳳凰山的李媚正是倒霉大軍中一員。
此時她正臉色慘白地被五個逍遙門的修真者包圍著。
這五個修者,每一個人單獨的實力都不比她低,更遑論合在一起?剛剛她可是親眼看見了對方聚集到一起一瞬間就殺了一個烏茲派的修者。
那個烏茲派修者身上的防護罩在為首那男子的劍下甚至沒有一合之力,完全不堪一擊,像是薄紙一般輕易便被劈開了。
李媚一看形勢不妙立刻就扭頭想要溜走,但憂鬱地是,那些人可不如她的意,竟然一路緊追她,最後終於形成了這圍堵之勢。
這情景,真夠叫人絕望的!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對方。
「幾位逍遙門的師兄,到底與小妹有什麼仇怨,竟然如此緊追不捨呢?」
「在這東行山,你還需要問這種話麼?」
李媚咬了咬朱唇,一狠心道:「各位師兄,可否放小妹一馬,我……我願以身相侍各位……」
在生死關頭,她也顧不得什麼禮義廉恥了,一扯腰間細帶,便褪去了外衣,露出胸前一對潔白玉兔。
幾個逍遙門的男弟子相互看了一眼,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中間那手持著一柄寶劍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赫然就是林墨的老對頭,徐軒霆。
徐軒霆挑著眉上上下下打量了李媚一遍,直把對方看得面紅耳赤之後才冷冷一哼,吐出一句讓李媚心如死灰的話:「念你是女子,就給你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你自裁的話,我就留你全屍。」
「你……」李媚猛地拉攏了衣服,發狠罵道,「你休想!我跟你拼了!」
自知將死的李媚一口氣將身上的法器、飛劍都祭了出來,做殊死一搏。
「哼。」
徐軒霆邪邪一笑,蒼空古劍猛地衝上天,不費吹灰之力的便把對方的法器擊落,最後一劍沒入李媚的胸膛,毫不憐香惜玉地順勢一挑,李媚的半邊身子便沒了。
一個生命就這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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