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林墨終於吁出一口氣,臉上回復血色,緩緩睜開眼來。b111.net
葉依依道:「林師兄,感覺怎麼樣了?」
林墨沖其微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人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竟然這般厲害,我們也真是好運氣。」
「他是聞名天下的『玉面殺手』秦逸之,排名《雲榜》第一的高手。」葉依依緩緩道。
「什麼?」林墨駭然道,「《雲榜》第一的高手?爺爺的,難怪厲害如斯。不過,你怎知道?」
葉依依垂下俏臉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地撇過了臉,輕聲道:「嗯,是……是因為小時候他是我的偶像之一,我……我收集過他的資料,因……因此感覺出來了。」
「哦,原來如此。」林墨恍然大悟。
葉依依說完又急忙解釋:「不過,我現在完全不崇拜他了……」
「小女生都這樣,沒事。」林墨打斷了葉依依隨意說了一句,又追問,「他如何厲害,你再說說?」
「我真的已經不崇拜他了!」葉依依漲紅了臉,十分孩子氣的又重複了一遍,勢要林墨認真聽進去才肯甘休。
「嗯嗯,好,不崇拜便不崇拜了吧。」林墨有些納悶葉依依的態度,暗想,這小姑娘果然是奇怪,這種事情有什麼好激動的?
又問:「那你可知道他的情況?」
「嗯,知道一些。」葉依依不甘不願地應了一聲,又忙做解釋道,「但是都是很久以前的,後來的事情我都不太清楚了。」
「沒事,把你知道的說來聽聽。」林墨實在不明白對方為什麼總是盯在無關緊要的那一點上不放,於是只得又把話題拉回來。
「嗯。他是個很神秘的劍修,成名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十年前因為擊殺了那時的《雲榜》第一高手湯文辰而聞名,當時已經達到了通靈境界的中期。據說,那年他才二十歲。」
「嘶——這麼牛?這麼說,他十年前就已經是雲榜第一的高手了?」林墨倒吸了一口冷氣,同時心裡暗叫僥倖,果然逃走才是上策。這種人物,就是蓮山派最牛的「風行子」鍾無崖都不是對手啊。
想到這裡,又不禁對父親林易寒更加崇拜了。想到自己從父親那裡學來的迷蹤陣竟然能困住如此高手,心中便有些得意。哪怕只是一兩秒,若是他的實力再強些,這一兩秒就是擊殺對方的生死關鍵了。
「聽說他是來自雪山的修者,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來到中原,投靠了三皇子。憑他這般的天賦異稟,如果拜入門派潛心修習應該很有希望突破至元神境界的,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會介入俗世凡塵。」葉依依說著說著不知不覺間流露出幾分痛惜之意。
「人各有志罷了。」林墨不以為然道,隨即又蹙眉,「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他一見我們就動手呢?」
「也許剛剛那片林子裡有什麼奇珍異寶,他誤以為我們要去搶吧。」葉依依喃喃道。
「嗯,也只能這麼解釋了。」林墨點點頭,「走,我們找一處僻靜的地方休息一夜,明日再尋靈藥吧。」
「但憑林師兄做主。」葉依依乖巧地衝著林墨笑了笑。
林墨望了望頭頂星光點點的夜空,暗忖,今夜,注定是不平靜的一夜了。就讓那些人為了靈藥去爭個你死我活吧,小爺我還是養精蓄銳等明日再行動。
…………
蟠龍玉山洞之內。
大雪。
兩個雪人一前一後盤腿坐在雪堆中。
良久。
「噗——」地一下,前面的一個雪人猛地朝前方噴出一大口濃黑色的血,將那片雪瞬間融了開來。
此雪人,正是林墨。
而在他身後的那個,毫無疑問,肯定是殤。
殤緩緩收回自己的靈力,一向面無表情的臉上難得地顯露出一絲擔憂,問道:「怎麼樣?感覺如何?」
林墨單手撐地,屏息了很久,方才重重地吐了一口濁氣,抬頭望著殤,露出一個劫後餘生般地燦爛笑容:「暫時死不了。」
殤蹙眉道:「這樣下去很危險,畢竟我只能在睡夢中助你封住毒素,而且,這種冰雪環境當下也只有蟠龍玉能提供。你必須盡快突破《蠱神經》第二層。」
林墨按了按胸口,勉強站起身來,擦了擦唇邊血跡,笑起來道:「所以我才來這東行山尋靈藥啊。」
又道:「我擔心的是,就是給我尋到了冰魄丹的原料,去哪裡煉製也是一個難題。」
「利用你身邊的葉依依。」殤淡淡道。
林墨露出深思的神色,沉吟半晌方歎道:「你是知道我的。我寧願天下人負我,也不願負人,她對我不錯。」
殤深深地望了林墨一眼,開口問道:「你知道你修行路上最大的障礙是什麼嗎?」
林墨與殤對視了片刻,苦笑道:「你是想說我婦人之仁吧?」
「你的心太柔弱了,明明已經吃過這樣的虧,但你還是沒有覺悟。終有一天,你將因此而吃大虧。要知道,無毒不丈夫!男人立世當放手而為,為達目標要做到不擇手段,但凡擋在你前進路上的人,任他是什麼神佛天皇,都要一劍劈了!」
「每個人行為處事都有自己的看法,你認為對的,別人卻不一定也這麼認為。如果『婦人之仁』代表的是義氣和善良那也沒有什麼關係。」林墨淡淡道。
殤沉默半晌,忽然露出一絲千年難見的淡淡笑意,望著空中紛紛揚揚的大雪並不接話。
林墨長身而起與殤並肩而立。
現在的他,已經非常之高,只比殤矮了寸許,他笑了笑,岔開話題道:「對了,殤,你看我今日如何?」
「勉勉強強。」殤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林墨抹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兀自說道:「但我總覺今日很好。平時我練斂息術時還能感覺到週遭的寒冷,可今日卻竟然對這些大雪全無感覺。若不是半途有那該死的蠱毒出來搗亂,說不定就有精進了。」
「你練斂息術已有兩年半了,卻才只這麼點進度,又有何好了?」殤瞥了林墨一眼,淡淡道。
「呃~」林墨憂鬱了,想得到殤的好評恐怕真的是比登天還難,隨即又岔開話題道:「對了,殤,我們來練劍吧,今日遇到那什麼『玉面殺手』秦逸之,我方才覺得劍修不一般。」
「你不是他對手。」殤評價道。
「廢話,我要是他對手,我還會這麼狼狽嗎?」林墨沒好氣地道,「殤,你記住那人的劍招了嗎?」
殤沉默了片刻,方道:「記住個大概。」
「那快快,快跟我來對打吧,讓我多體會幾遍。」林墨興奮地催促。
殤皺了皺眉,沉吟道:「這劍招太快,不適合你現在的水平,而且,你剛對抗蠱毒消耗了不少靈力。」
「沒事,」林墨擺出一個攻擊的姿勢,「我只是想試試,今日這一戰給我啟發很大。來吧。」
「你當真想試?」殤抱胸而問。
林墨狠狠點了點頭,一副迫不及待地答道:「當然!」
話音剛落,殤便不見了蹤影。
一片旋風般的光幕沖天襲來,冷冽的劍意從天而降,林墨瞪大了眼睛,竟然反應不過來。
秦逸之的劍招確實精妙,但究其根本,還是一個「快」字。但他再快也不過是通靈中期的境界啊,以殤的能力使出那劍法,其結果肯定是截然不同的。
一瞬間,劇痛襲來,悲劇的林墨很乾脆地昏了過去。
殤持劍站在紛紛揚揚的雪片之中,金黃色的衣袍紋絲不動,望著倒在雪堆中的林墨暗自搖了搖頭,然後,目光透過林墨望向了其身後不知名的深處,又像是問話又像是自語地輕聲低喃:「這樣的進度,什麼時候才能成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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