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對『冰魄丹』很瞭解?能否詳細與我說說?」林墨見葉依依貌似很好說話的樣子,頓時打蛇隨棍上地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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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師兄想知道哪一方面的呢?」葉依依巧笑倩兮地問。
「比如說,關於如何服用?有沒有什麼講究呢?」
「冰魄丹的服用方法?」葉依依可愛地偏著臉,略有些疑惑地道,「跟別的丹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只是,在服完以後,要立刻運行靈力進行大周天循環以促進藥力,待把藥力盡數化盡方可停下,否則藥力大散,功效便會大打折扣。」
「這樣啊。」林墨摸了摸下巴,暗想,果然上次那粒浪費了些。
接著林墨又挑些無關緊要的丹藥與葉依依交談了片刻,借此轉移後者對他剛剛問話的好奇之心。他有所不知的是,葉依依根本對他的那些所謂秘密沒有任何窺探之意,她只對他這個人有濃厚興趣,目前的狀態正是神女有夢,襄王懵懂。
最後林墨又在後者戀戀不捨的目光中告別而出,又順道去符房抄錄了四品符墨的製作方法。有了丹房做對比,符房的管房老頭就顯得可愛多了,連收費也是那麼親民厚道。
出了「陶然殿」,林墨便馬不停蹄地驅動飛行器往畫符堂後林的那片溫泉飛去,紙鶴的速度實在太慢,已經被他淘汰了。
林墨第一次修煉出《蠱神經》裡的那股微寒的帶著些微能量流的靈力便是在溫泉之中,所以,他現在越來越喜歡在溫泉中修煉《蠱神經》。
目前的首要大事,肯定是服用剩下的兩粒冰魄丹。
溫泉之中,林墨盤膝而坐,整個人都埋在水內。自從發現自己可以內呼吸之後,林墨就經常進行水下修煉。
現在他身下的正是溫泉中的那股靈脈,而在他頭頂的水面上,小白則很悠閒地浮在上面曬太陽。
「冰魄丹說不定真跟《蠱神經》有點聯繫,你煉化的時候小心一點。」殤難得說出關心之語。
「嗯。」
林墨毫不遲疑地往嘴裡塞下了一粒冰魄丹。
冰魄丹一入喉,林墨便感覺到經脈中一股寒流迅速擴散開來,體內靈力彷彿受到招引一般歡欣鼓舞地湧動著,在丹田內呈螺旋狀不住地小範圍自轉。
林墨不敢猶豫,急忙運起《蠱神經》煉化冰魄丹。用《蠱神經》煉化它,想必也前無古人了。
這冰魄丹也是奇妙,沒多久,便使林墨在不知不覺中進入了物我兩忘、似睡非睡的奇妙境界。
一時之間,那被翻譯成熙文的《蠱神經》以及強背下來的苗文版《蠱神經》像活了一般跳躍在林墨的腦海裡,正頭頂天靈**,來回盤旋。
在虛虛渺渺之間,林墨似乎進入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層次。
先是頭頂發寒,那一個個閃爍在腦海的裡《蠱神經》字符彷彿冰雹般紛紛砸落下來。順著林墨體內運行起來的靈力,猶如分散開的蛛網一般千絲萬縷地快速湧進各大脈**,那種冰冷刺骨的難受感覺差點令他想自盡了結,渾身血液都差點被充滿寒氣的靈力凍得僵斃,不由自主在水裡旋轉了起來,以保持氣血暢順。猶幸溫泉水溫很高,在不斷的流動之中稍稍抵消了他些微的痛苦。
林墨福至心靈,知道已到了緊要關頭,咬緊牙關緊皺眉頭,感覺到體內那粒被卡住的冰魄丹正在迅速地被靈力來回切割,分塊溶解。
他不再去理會身體的痛苦,也不再去思考《蠱神經》中文字的順序,靜心去慮,憑著一絲虛無縹緲的直覺把神識控制在一個極小的範圍。
水面上的小白在那一瞬間忽然失去了同林墨的心靈感應。它一驚之下猛地將頭扎進了水中,卻正見此時水中的林墨正盤坐在水底不斷自轉,渾身彷彿渡上了一層厚厚的金漆一般,猶如銅像。而他身邊的水流也似乎暗合了他的每一次旋轉,與旁邊的泉水出現了詭異的分離。
小白圍著林墨游了一圈,又感應到了林墨,這才施施然地浮出了水面。
也幸好完全沒有任何人曾經指導過林墨怎麼修煉《蠱神經》。若是換了任何一個正常修煉《蠱神經》的苗人遇到這種情況都會大駭之下不敢繼續運行靈力。
林墨這種前所未有的完全違背了靈力運轉規則的蛛網狀沖刷方式,一般人都會認為是走火入魔的前兆!輕則靈力盡廢、經脈盡毀、意識盡亂,重則丹田爆炸而亡!
故而巫蠱派歷代掌門每次修煉到這一步便停了下來,迂迴再行,不敢繼續下去。是以千萬年來,巫蠱派這本傳說是神書的《蠱神經》從未有人練成。天長日久,漸漸只做蠱蟲、蠱毒百科全書使用。
林墨完全不知道有這麼回事,他連基本的人體**脈都不甚明瞭,何況這些?一心只以為就該如此。雖然體內同往日練《蠱神經》時出現的狀況都不同,苦痛難忍,但他只以為是因了冰魄丹的緣故,心無罣礙之下,竟然反而得到了《蠱神經》的真髓!
由此,林墨的《蠱神經》才算是真正上了軌道。
一粒冰魄丹煉盡林墨又迅速往嘴裡塞了另外一粒。
如此硬撐了三個多時辰,到天都全黑之時,林墨終於支持不住,倒頭在水中昏睡了過去。
殤從林墨吞下第一粒冰魄丹時便一直密切注意著他,當林墨昏迷過去之後,他才不自覺地輕輕鬆了一口氣。回想起林墨剛剛那驚險至極的經歷,差點令他忍不住出手阻止了。猶幸意志堅定的殤到底是沒有出手,否則,林墨此時恐怕就是廢人一個了。
夜半時分,殤的靈力透出水面凝聚**形,虛無地靠在水中仰望著寂靜的星辰,俊美而落寞的側臉使月色平添了幾分蒼涼。
翌日,林墨悠悠轉醒過來,不察之下猛地吸了口氣,頓時鼻腔內吸入一口泉水嗆得他猛咳了起來,下意識地「嘩」一下將頭從溫泉中冒出。
正午的太陽照在水面之上,反射出粼粼波光。
「咳咳咳——」
林墨仍弄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一回事,回想起昨日情景猶有餘悸,咳了一會後,茫然地靠在石壁上,順手撈起一旁的小白,捏著它白白的身體把玩。
被人當成橡皮泥的小白火大地回頭朝著他的食指咬了一口,刺痛之下,林墨才幡然醒悟過來。
「我靠,小白,你太不厚道了吧!居然連哥都咬?」林墨高嚷道。
小白從林墨的手中掙脫出來,一扭身子滑了開去,完全沒有理會林墨的意思,後者悻悻然地摸了摸後腦,歎道:「養寵物不孝啊~」
不料剛退開的小白卻又忽然火急火燎地回過頭來,衝著林墨的食指又是一口!
林墨大驚之下猛甩了兩下手臂,小白迅速捲住他的手,儼然有賴在上面的趨勢。
林墨愕然道:「小白你幹什麼?」
話音剛落,林墨便感覺到體內的靈力彷彿被撕扯了一般,朝著食指衝去。再看小白,白白的身子一上一下地湧動著,竟然正是一副吞地好不開心的樣子!
林墨腦中精光一閃!
我靠,那不就是傳說中的《蠱神經》最上層的蠱蟲飼養法嗎?哥的靈力難道已經符合要求了?可是小白並不是蠱蟲啊?
林墨納悶了。
「笨蛋,為什麼它不能煉養成蠱蟲?」殤的聲音適時傳來。
雖然殤每次都以「笨蛋」為開篇,但林墨聽到他的聲音還是很高興,因為殤通常情況下都能給他解惑答疑,勉強仍可算是個良師益友。
「怎麼,難道說小白也算是蠱蟲?」林墨看著貪婪吞噬著自己靈力的小白,興致勃勃地問。
「白癡。」殤嗤笑了一聲,「蠱蟲的製作之法便是將各種毒性強大的毒物放一處密閉容器內,令其內鬥,最後存活的那只便被稱為『蠱』,即毒物之王。線光蛇的毒性本身就霸道無比,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林墨摸著下巴做思索狀,「哥懂了。」
「假裝沒看到。」殤憂鬱地轉過身,掉下一頭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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