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那不是林易寒家的小孩嗎?這麼風風火火地幹嘛去呀?」
「肯定又是去山裡鍛煉了。b111.net」一個剛從雞籠裡拿了幾個雞蛋出來的中年婦女指著自己家的小孩道,「小五,你瞧瞧人家,一大早就起來鍛煉了,你呢?還不趕緊去修煉?」
「他是因為身體弱才要拚命鍛煉。」
那原本在院子裡鬥雞的小孩聞言回了一句嘴,在母親的瞪視下最終還是不甘不願地往屋內走去。
隔壁吊了井水在洗菜的農婦說道:「那也是的,這孩子,今年一年人倒是又高了不少,就是天天見他鍛煉,身體還是不壯實。」
「哎,那也沒法,他們家傳下的種就這樣,你瞧他爹跟爺爺就知道了。」
「也是啊,像族長家的嫡系小孩就是不一樣。」
「不過今年林先生家也不錯啊,還翻修了新房子,也不知道是哪裡發了財了。現在私塾先生的月例提高了?」
「哪呢,我聽說是林墨那孩子在揚州城裡考了個畫符師出來,是鎮上畫符班給的獎勵呢。」
「就是啊,這孩子倒是比他爺爺他爹都要出息多了,現在跟蓮山符齋裡的福六關係可好著咧,常常見那福六拎著好東西到他們家串門來。」
「哎,也是,我們家的孩子怎麼就不交個這樣的朋友。當初那蓮山符齋我可真是聽都沒聽說過,誰知道過了這一年居然就弄出了這麼多的名堂。」
「他們也是運氣好,你們不知道吧,他們符齋啊被一個隱士高人看中了,那最有名的符紙動畫就是那高人給發明的!」
「唉,人家運氣好啊真是擋也擋不住的,我們羨慕不來……」
「馬上又要年考了,不知道今年我家那孩子能不能多發些獎金下來。」
「你家孩子肯定可以的,一看就是個機靈相。」
「對了,聽說今年蓮山派派人過來鎮上招人了,還派了族長嫡孫林嘯陽過來族裡選人,今年是最後一次了,往後十年哪,蓮山派都不會來鎮上招弟子了。」
「啊?真有這事?」
「嗨,你消息也太落後了吧。」那剛爆料了這個消息的婦女攏了攏頭髮,一臉春風得意道,「我家那口子不是剛好在族裡做事嘛,這就知道了這事,聽說那蓮山派的符信啊,早就過來啦。」
「哎呦,那我可得叫我們家雷子好好修煉了,要是挑不中,也得跟他爸一樣一輩子就留在這蓮山鎮做些面朝黃土背朝天的事兒嘍。」
「……」
…………
「呼哧」、「呼哧」……
林墨整個人彷彿化作一隻奔跑中的獵豹,以無以倫比的速度矯捷地穿梭在蓮山的山林之間。
前幾天剛下了幾場鵝毛大雪,清晨的山林此時看上去蒼茫一片,連空氣都彷彿分外新鮮。
林墨跑過,帶起一陣勁風,樹枝椏上的雪片紛紛揚揚地落下,不一會兒,林墨的肩頭眉峰就沾滿了皚皚白雪。
「喔哦——」
林墨的胸腔彷彿凝聚了一團烈焰,在奔襲的途中終於忍不住放聲長嘯,山林以其特有的深邃回應著他。
「喔哦——喔哦——喔哦……」
林墨疾速地穿行著,很快便到達了這座小峰的山頂,俯瞰腳下,一切都是那麼地渺小。
「殤,太舒服了!我覺得我突破了!是不是?回答我——」林墨對著天空大叫。
「白癡。」殤不冷不熱地回應了一句。
「我是不是突破了?我感覺身體跟昨天完全不一樣,天地都變了顏色。」
「這種程度的提升也值得你這樣高興,」殤冷冷打擊著林墨,「你離高手還差得很遠很遠。」
「呵呵,你這麼說,只是因為我跟你的標準不同罷了,你喜歡同高手強者相比,我卻更喜歡同昨天的自己相比。」
「真是受不了,笨蛋總是有笨蛋的邏輯。」殤丟了個白眼,雖然林墨也看不見。
「哈哈,就這樣吧,今天的長跑就從這裡開始吧!」林墨大笑一聲,呼嘯著又往山下衝了下去。
…………
林墨家裡。
林瑾正坐在廚房的小凳子上悠哉游哉地吃著麵餅,看著他媽媽忙碌地收拾著餐具。
「媽媽,哥哥一大早去了山裡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啊?」
「嗯,你哥哥呀,也不知道今天發的什麼瘋,喊一句就奔山裡去了。」林婉兒一邊刷著鍋,一邊笑著說道。
「媽媽,今年的年考還有兩天就舉行了呢。」
「是啊,小瑾今年修煉的如何啊?」林母親切地笑問道。
「呵呵,我偷偷告訴你哦,媽媽,今年我肯定厲害了,哥哥一個多月前教了我一套睡覺的招數呢。」
「撲哧!」林母忍俊不禁道,「睡覺還要哥哥教,哎呦,我的寶貝啊,你還好意思說呢。」
「不是的,不是的,媽媽,這可是睡覺練靈力的招……」
「哎呀,不好拉!林墨他娘啊,你娘出大事啦!」隔壁林虎家的大嫂嗓門極大地從門口喊了進來,打斷了林瑾在母親面前賣乖的話。
「怎麼了啊?他嫂?」林婉兒一邊擦著洗好的碗,一邊奇怪地看著風風火火進來的林大嫂。
「哎呦,我的天哪,你可還在這裡洗什麼碗哪!你娘出大事啦!現在正被押在大堂裡上家法呢!」
「彭——」地一聲,一隻瓷碗落地,頓時摔地四分五裂。
「什麼?!」林婉兒一驚,「你說誰?誰在上家法?」
「哎呦喂,還有誰呀,你娘啊!走吧,跟我走吧,幸好我家林虎今日剛巧在族長大院裡做事,否則等你知道啊,怕你娘都不行嘍,走走走,邊走邊跟你說,是族長前年納的六姨太說你娘偷了她的家傳寶釵呢……」
「媽媽,媽媽,我也要去!」
「快去叫你爸爸一起。」
「哦,知道了。」
…………
當林墨渾身冒著熱氣,一路從山林奔回林家落的時候,愈接近家裡,愈感受到氣氛的詭異,路上不時有匆匆往鎮裡趕的族人。
林墨感覺不妥,扯著一個正在疾走的族人詢問。
那族人一見是林墨,便道:「是林易寒的兒子吧?哎呦,快跟我走吧,你外婆就要不行嘍,偷奸被抓了個正著,現在大堂裡上家法呢!」
說罷語帶興奮地去了。
一件事情,以訛傳訛的速度如此迅速,一上午就從偷寶釵到偷漢子轉移了,不明真相的人還真是難以分辨真假。
林墨聽了那人的渾話,頓時心裡大叫不妙,急匆匆奔回家裡一看,發現家裡大門緊閉,好不容易叫開了門,才知道家裡只剩下還在病中的爺爺以及照顧他的奶奶了。
一問之下,知道父母都已經趕去了族長大院,返身便往外跑了出去,暗忖,父親大概永遠都料想不到第一次進入林氏宗族祠堂竟然還是為了這種事情。
外婆給他的印象不深,僅有的幾次見面裡,也總覺得她是個高貴的女人,雖然已經四十有三,但一頭烏髮總是盤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即使並不得寵,但言語中總是透著股雲淡風輕之味,一看就是賢妻良母的類型,要說這樣的外婆偷情,林墨真是不敢相信。
到了族長大院門口,狗眼看人低的護衛竟然還不讓林墨進去。
林墨也不廢話,前門進不了,就爺爺的走後門唄。
今時不同往日,當初文弱瘦小的林墨翻莊府都是輕輕鬆鬆,更不要說被殤往人類極限虐了半年多的現在了。
只見林墨圍著林氏族長大院的外圍牆繞了個大圈,來到了僻靜的宅院後牆處,輕輕一躍,輕易越過高牆,翻入了宅後無人的後院裡,隨即趕往林氏宗族祠堂。
一去,卻發現宗族祠堂根本沒人。又一想,也對,這屬於家事,怎麼可能在宗族祠堂裡辦?於是又往人聲最鼎沸的地方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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