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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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朝首都,亦是熙朝的經濟文化政治中心。
「御符院」就在熙京城的東面,佔地一百餘畝,圍牆上畫滿了符畫,朱紅大門,銅鈴高掛,門口護衛眼神銳利、衣著統一、中氣十足,場外一對兩人高雕工精緻的石麒麟,這一切無不顯示著裡面人的地位。
古語有云:學成文武藝,賣於帝王家。這「御符院」裡正是集中了熙朝近乎所有的成名高級畫符師,他們擁有崇高的地位,無邊的權勢,可以說是位及人臣。
皇宮裡面所有的符紙用度均出自此處,熙朝所有重鎮大畫符院的年審都經此處。
此時,在「御符院」的某間書房之內,一個滿面白鬚、眼圈烏黑、衣冠不整的老者左手舉著一張符紙,右手舉著一本書,正興奮地從房內衝向院子裡,嘴裡還不住大喊:「我破解了!我破解了!!」
「年老,年老,您小心看路。」一個奴僕模樣的男子趕緊上前兩步緊隨那老者左右,生怕他一個不小心踢到、碰到什麼。要知道一般高級畫符師靈力雖高,但武力卻是全然沒有的,由於常年俯身書桌不運動,身體素質一般也不太理想。
被稱為「年老」的老者正是這畫符院的高級畫符師年曉,深深癡迷於符紙研究,中年時因為一張五品近完美的防禦符紙而被皇帝看中,欽點進入「御符院」供職,現在已逾古稀,但至今未娶一妻,曾發表了許多符紙方面的論文,在熙朝畫符界聲名很高。
只見此時他一把抓住身邊那個下人的衣領,興奮吩咐道:「快!你快去把蓮山派的陳長老找來,快,快去!」
話畢還使勁推了那僕人一把,使得後者踉蹌向前了兩步,方回道:「是,是,小人這就去找陳長老。」
待那僕人走後,年曉又樂顛顛地躥進了書房,那矯捷的模樣,完全看不出其已經是一個古稀老人了。
不一會,一個穿著蓮山派錦衣的老者飛速朝這裡走了過來,人未至,聲先到。
「年老啊,聽說你破解了那張符紙?」
「啊!老陳,你快進來吧!」年曉的聲音從窗戶中傳出。
「好,好,好!」陳長老跨步而入,飛快走到他的身旁。
原來蓮山派自得了那張《龍珠》符紙之後,便開始潛心研究,但無論如何都破解不了,不甘心之下,作為蓮山派首席畫符師的陳湘子陳長老便乘坐靈獸來到熙京請他的老友也就是人稱「符癡」年曉幫忙。
果然,年曉得到這張符紙後便不分晝夜的對其進行分析研究,並且啟用了熙朝最先進的、只有「御符院」才有的符紙分析儀。
由於符紙已經用過,現在不過類似一張廢紙,能提供的信息實在有限。饒是如此,「符癡」年曉也不過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翻古籍查資料,反覆分析裡面的每一條紋路,到今日終於被他破解了出來,大師果然還是大師。
「你看,這全是這張符紙的紋理分析圖,我經過了數次解析把它分畫在這張紙上,你再對照這個結構看看。」年曉不時點點鋪在書桌上的紙,不時點點手裡的書給那陳湘子看。
「咦,非常相似啊!」
「何止相似,根本就是同一個結構!」年曉感歎道,完了又問,「你可知道這符紙是幾品的嗎?」
「大家都是說七品以上,不過我認為,應該是在六品吧。」
「哈哈,湘子啊湘子,錯了錯了!大錯特錯啊!就是因為大家都以為這是一張高階符紙,我們才走了那麼多彎路!」
「哦?難道不是嗎?」
「哎,這人可真是個天才啊,我告訴你吧,這張符紙,堪堪只有二品而已!」
「什麼?!」
「就是這樣。」
「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事實就擺在眼前!其實,這種結構的符紙早在幾百年前的乾朝就已經有畫符大師提過了!乃是乾朝龍大師曾經製作過的一種符紙啊!這類符紙,隨著乾朝的覆滅,曾一度被埋在地底下面,若不是你拿來這張符紙,我也不會想到去御書房查這方面的典籍。也算是我運氣好,竟然在抱回這裡的一堆典籍中看到了有關這種符紙的介紹,雖然只是了了幾筆的草圖,但我根據已有資料最終還是被我推測出了這個結構!」
「年老你可真是了不起啊!陳某佩服!佩服佩服!」
「哈哈,老夫畢生研究符紙,我可以肯定,這種雙結構的符紙發展下去,絕對要比目前單結構的符紙在各個方面都好上許多!可惜了乾朝那位龍大師,他也是生不逢時,如果他晚生一百年,我敢肯定,現在的符紙世界肯定已經因他而變樣了!」
「哈哈,那現在,符紙界的改革重任,還是得落在年老你的身上了,這份永留青史的功績,你是逃不掉啦!」
「呵呵,哪裡哪裡!這個功勞我可不敢擔。對了,你回去蓮山,一定要把那位畫符師找出來,他在這方面的研究可比我要深得多了,到時候,我也會讓院裡下一張通知給蓮山鎮的鎮長,讓他配合你的調查。這種符紙,只拿來做觀賞,太可惜了!」
「好,我回去就辦。」
…………
揚州。
在「易楊符齋」大肆採購了一番的林墨,心滿意足地抱著一堆高級符墨、符筆跟林易寒一起出來。
沿途看著各式各樣的燈火燭光,與各式各樣的人擦身而過,有說有笑,好不開心。
在快回到客棧的時候,經過一條小弄堂,周圍一片黑乎乎的,林墨忽然感到背後有人欺身而來,本以為不過是個過客,但在一瞬間卻又清楚感應到對方的手正探往自己肩頭。
這幾乎是純第六感,林墨完全不能看到後方,但他偏偏又清楚知道。
沒有任何猶豫,林墨在那手即將落下之前,猛地一拉林易寒,飛速朝前跑去。
「怎麼了,小墨?」林易寒猝不及防之下,險些摔了一跤。
林墨尚未來得及說話,前方忽而一人斜地裡飛出,攔住兩人,連連冷笑道:「小子反應倒是不慢。」
林墨、林易寒這時才看清來人,一席白衣,臨風而立,不是徐轅霆是誰?
林墨不理他,一回頭,笑嘻嘻地衝著趕上來的徐軒霆道:「原來是『風流劍俠』徐公子啊,別來無恙啊。」
「哼,少套近乎。」徐軒霆冷冷說道,「上次人前辱我很得意吧?」
「哪裡的話,徐公子,那可不是我本意啊。」
「哼,今天,就讓你來喂餵我的飛劍吧。」
「徐公子,你武功高又年長於我,這樣欺負弱小,恐怕會為世人不恥吧?」
「徐公子,林某不知小子何處得罪了您,總之也是我教子無方,我代他像您賠罪,請大人大量,原諒他了吧。」林易寒對著徐軒霆一揖到地。
「哼,你們算什麼東西。」徐軒霆冷冷一笑,「廢話少說,你是他父親是吧?那今日我便與你一戰,也省的別人說我以大欺小。」
「這,實不相瞞,林某完無靈力,恐怕不能與您一戰。」
徐軒霆「噌」地一聲祭出飛劍,似笑非笑道:「那得要問問我的『蒼空古劍』信你不信了。」
其實,憑他眼力,自然一眼看出林易寒靈力全無,沒有攻擊性了,事實上,就是林墨,也不過是個半大小孩,能有什麼武力。他不過是自那日後淪為世人笑柄,心中一口惡氣難消,要尋林墨晦氣罷了。
剛剛在茶餐廳時,林墨兩人早已被他發現了,只是之前人太多,以他的翩翩君子形象不好動手罷了,這才一直尾隨至這裡。
「哥,跟他們廢話什麼!你,還有你,你們兩個想不挨揍也行,從爺爺我這檔下鑽過去,我們便放你們一馬,以後見了我們,有多遠滾多遠,否則,見一次打一次。」此時那徐轅霆一臉猙獰,哪裡還有半分俊秀白衣少年的模樣。
林易寒聞言頓時皺起眉頭,此時在他身旁的林墨卻突然暴起,揚手朝著徐轅霆不知扔了什麼東西過去,分手拉起林易寒,奮然大叫:「父親,快走!」
徐軒霆只見一道黃影飛向其弟,立馬揮劍攔截,並不忘甩出一記劍芒朝著兩人消失的巷口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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