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三少的話,顧雲空雖然表面鎮定,但眼神中卻是有了一些慌亂。低頭沉思了一會,顧雲空抬頭看了看三少,便說道:「這都是小女的主意,她此刻正在西廂房那邊。」
看來顧雲空對於自己的女兒顯然是放心之極,三少微微一笑說道:「顧老爺子還是告訴我們正確的位置吧,我可不喜歡捉迷藏的感覺,這樣會讓我非常的不爽。」
苦笑了一番,顧雲空便開口道:「並不是老夫不想說,而是小女連我都沒有告訴。實不相瞞,這個主意還是昨夜的時候,小女才跟我說明。」
點了點頭,三少便轉頭對著獨孤雷鳴說道:「小淫蟲,我們也該動一動了,要是讓那傢伙跑了的話,我們掃黃二人組可真就有點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滋味了。」說完這話,三少也不管眾人詫異的眼神,摟著獨孤青青便走了出去。
獨孤雷鳴兄弟緊隨其後,跟著三少的身影便走了出來。
出了大廳,三少再也沒有了剛才的悠閒,若三少是採花賊的話,此刻已然得手,否則不可能這個時候便弄出動靜來。除非自己是早洩,否則的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完事,顯然是不太可能的。
抓了一個家丁問清了方向,三少便對著西廂房衝了過去。一路灑下一連串的殘影,讓獨孤雷鳴兩兄弟也只能跟著三少的殘影追趕,而不能看到三少的真身。
西廂房這邊顯然與後院那裡不同,朦朧的月光照射而下,讓這裡鋪上了一層銀灰色的神秘。不同於後院那邊的火光沖天,西廂房這裡卻是安靜的有些過分。
將自己的心神沉浸與天地之間,三少的嘴角微微掛起了一絲笑意。
見到獨孤雷鳴已經跟了過來,三少便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身邊第三間屋子,四人便沒有一絲動靜的走了過去。
以無上內力將那扇半掩的窗子打開,並沒有發出一絲動靜,三少打了個手勢,便抱著獨孤青青橫飛了進去,穩穩的坐落在房梁之上。緊隨其後的便是獨孤雷鳴兩兄弟,雖然沒有三少的輕功那般高超,但獨孤雷鳴那地榜的實力也不是白給的。
低頭看去,只見站在床前的那個人,正是今天被三少罵做白癡中的經典的那個漢子。只是此刻這個漢子卻不是那時候的一臉憨直,而是滿臉的淫靡,雙眸噴火的看著床上的一個女子。單單是看她的一個側身,三少便覺得自己都有些火氣。那窈窕的身段,側臥在那裡臀部高高的翹起,一襲輕紗遮身,水嫩的皮膚卻是若隱若現。雪白的手臂隨意的搭在大腿上面,白嫩嬌小的玉足如蓮藕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心之中。
坐在房樑上面,三少便傳音道:「我們先看會熱鬧,等會再收拾那小子,嘿嘿嘿。」大手不自覺的想要摸向獨孤青青的臀部。卻是被獨孤青青早就發現了三少的意圖,正當三少的大手想要換個位置的時候,讓獨孤青青一把掐住,雙目死死的盯著三少。
點了點頭,獨孤雷鳴心中鬱悶不已,若是自己也能學到這傳音入密的法門該有多好,此刻就不用嘴巴緊閉了。彷彿是知道了獨孤雷鳴的鬱悶,三少便嘿嘿笑著說道:「小淫蟲,若是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教給你。不過,我可是有條件的。」
雙眼一亮,獨孤雷鳴剛要有所動作,卻聽到下面那採花賊喊道:「誰,給我出來吧。」說著便是一掌劈了過來,直奔獨孤雷霆的位置。
這採花賊能發現三少等人,也是因為獨孤雷鳴剛才覺得自己坐的很不舒服,想給自己找個好位置在坐下來觀看。誰知,他只是微微挪動了一下屁股,便被下面那人發現。
獨孤雷鳴見到這樣,連忙一個轉身,將自己的弟弟護在身後,一掌拍出,卻是與那人半斤八兩。雖然獨孤雷鳴只是用了三層的功力,但身為地榜的他還是驚訝於這人的功力。
幾人相繼落下,三少便尋了一個好位置坐了下去,一點都沒有出手的意思。而獨孤雷鳴則是警惕的看著對面的那漢子,隨時準備動手。而且看的出來,獨孤雷鳴對於採花賊這個職業,可是非常的厭惡甚至帶著憎恨,深惡痛絕的憎恨。
不理解獨孤雷鳴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緒,但三少可以看得出來,現在的獨孤雷鳴非常的憤怒,若不是身邊還有自己的弟弟妹妹的話,估計這傢伙肯定將這個採花賊給幹掉了吧。
「你們是怎麼進來的?我怎麼沒有聽到聲音?」那漢子微微皺著眉頭問道。
「呵呵,行俠仗義,要是連門~~~都進不來,那我們還混個屁~~~啊。」三少嘿嘿一笑,把這句他認為是很經典的話給說了出來。當年看了釋小龍的電影之後,三少便覺得這句話就是最好玩的。
果然,這句話讓那漢子一時間沒有回話,三少見到這樣,便開口道:「嘿嘿,你說是你自己解決了自己好呢,還是讓我們動手呢?你應該看的出來,我這位兄弟可是對你們這個職業的人深惡痛絕啊,要是讓這傢伙動手的話,估計你連全屍都沒有。」三少說著便指了指站在那漢子對面的獨孤雷鳴。
那傢伙看了看獨孤雷鳴,見他滿臉殺氣的望著自己,便開口道:「咱們也算是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各位今日高抬貴手,放了在下的話,來日必定厚報。」雖然是這麼說,但這傢伙顯然沒有怯戰的意思。在他的眼裡,雖然看不透獨孤雷鳴和三少的虛實,但也就是將兩人當做跟自己一樣的境界,並沒有想的很高。畢竟兩人最大的才二十三四歲的模樣,就算是打娘胎裡就開始練功,也不可能進入地榜或者是更高的天榜。
突然,三少的耳朵微微一動,便對著獨孤雷鳴說道:「小淫蟲,今天就不能讓雷霆和青青兩個人練手了,趕快解決了這傢伙,我們好去玩點更好玩的。」
早就等著這句話了,獨孤雷鳴一聲暴喝,右手飛快的抬起,只見獨孤雷鳴的拳頭上面佈滿真氣,如同烈火灼燒一般,層層氣浪翻滾。同樣是烈火真氣,但是在獨孤雷鳴的手中用出來,卻是跟獨孤雷霆的有著天壤之別。無論是功力的高深,還是運用的精細,都不是獨孤雷霆這樣的江湖小白可以比擬的了的。
身體猛然前衝,獨孤雷鳴此時已經沒有了平時的溫文爾雅,只見他雙目通紅,整個身體都猶如硬生生的拔高了三寸一般,顯得高大威猛,如同巨人一般將那漢子籠罩在身下。
帶著絲絲火氣的拳頭猛然轟出,層層氣浪直逼那漢子而去,空氣彷彿都已經被灼燒了一般,顯得悶熱而乾燥。
面對獨孤雷鳴的拳勁,那漢子顯然沒有想到,自己面對的人竟然有如此高絕的功力。倉促間只能將全身功力運與拳頭之上,猛的與獨孤雷鳴的拳勁相撞。
只聽彭的一聲,兩拳相交,一陣勁風刮過,將床邊的帳幕都吹的掀翻了起來。床上的那個女子顯然已經被打鬥的時候產生的氣浪給驚醒了過來,抬頭看向站在床邊的兩人和三少幾人,驚慌失措的躲到了床角,瑟瑟發抖的盯著。
只是僵持了幾個呼吸間,那漢子便一口鮮血噴出,身體直直的向後倒飛了出去。所過之處無不是撞的人仰馬翻,桌案矮凳盡數滾落於地面。
艱難的站起身來,那漢子怨毒的看了獨孤雷鳴一眼,便想要轉身逃跑。可獨孤雷鳴如何能給他機會,身形一閃,便已經衝到了那漢子的面前。右拳如同剛才一般,帶著絲絲火氣轟了過去。
不過這次那漢子顯然沒有跟獨孤雷鳴硬碰硬的意思,身體一矮,沒有絲毫形象的來了個驢打滾,從獨孤雷鳴的腳邊滾了過去。彷彿是早就想到了他會來這一招,獨孤雷鳴頭也沒回,回身便是一腳踢了過去。
剛剛起身的漢子忽然感覺一道罡風傳來,下意識的便要低頭,怎奈何這道罡風實在太快,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擊中了胸口。
哇的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那漢子身形急退,想要藉著獨孤雷鳴的攻擊縱身飛出窗外。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在這裡還有一個比獨孤雷鳴功力更高的三少。
早在這漢子飛退的一瞬間,三少便摟著獨孤青青閃身來到了漢子飛退之時的必經之路。一腳踹出,本就身受重傷的漢子,立刻如同皮球一般,被三少給踹了回去。
見到迎面飛來的漢子,獨孤雷鳴面色一喜,化拳為掌對著那漢子的胸口便拍了過去。倉促間那漢子也是反應極快,顯然是在刀尖上跳舞了許久的人。雙臂護住胸口,讓自己全身的功力擊中在那裡,可畢竟功力相差太多,而且三少那一腳可是加了暗勁。此時這漢子已經用不上平時的三分功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獨孤雷鳴的手掌印在了雙臂之上,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來,卻是獨孤雷鳴含怒出手,用上了十分功力。
身體如同敗革一般,直接將房間的牆壁撞了一個窟窿。身體抽搐了兩下,那漢子便嚥下了最後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