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顛顛又倒倒好比浪濤有萬種的委屈付之一笑我一下低我一下高搖搖晃晃不肯倒酒裡乾坤我最知道江湖中闖名號從來不用刀千斤的重擔我一肩挑不喊冤也不求饒對情意我肯彎腰醉中仙好漢一條莫說狂狂人心存厚道莫笑癡因癡心難找莫怕醉醉過海闊天高且狂且癡且醉趁年少
嘹亮的歌聲蕩漾在官道之上,吸引著無數的過客商旅的眼光。三少躺在一匹神武非凡的駿馬?厄,好像是頭驢的背上。遊蕩在通往揚州的官道之上,一面高唱著成龍的醉拳,一面往自己的嘴裡灌酒,那一副天塌不動,雷打不驚的醉漢模樣更是讓無數人駐足觀望。
此時已是陽春三月,空氣中瀰漫著大自然清新的味道。大地之上,花草樹木都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模樣。就連這官道之上人流也是多了起來。距離三少從長安出來,已是過了十來天的時間了。
原本三少想帶著福伯和小冰塊出來的,可是後來想了想還是自己出來的好。雖然說有福伯在身邊,能讓自己的安全有很大的保障,有小冰塊在身邊,還能有個跑腿的人。但三少覺得還是自己上路的好。通過上次受傷,三少才明白過來,自己的對敵意識根本就上不了檯面。那個時候如果是借助太極拳,憑借自己的輕功來游鬥的話,雖然未必能擊殺那八個組陣之人,但自己想要逃跑絕對不會那麼狼狽。
血一般的代價讓三少明白,自己太過自大了。
隨後三少便找到了花巧蝶,讓她為自己做了一副精緻的面具。耗費了三天的功夫,耗費了無數珍貴的材料,才製作成現在的模樣。三少想臉上所帶的面具不但透氣功能特別的好,而且還能隨著自己的動作而變化,即便是面具連接脖頸的地方,那皮膚的顏色都很難看的出來。
就連花巧蝶都感歎,這是她學會易容術以來,做的最好的一張面具了。
雖然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但那嘹亮的歌聲卻絲毫沒有走樣,仍舊讓一種商旅聽的心曠神怡。
忽然,三少的身後兩匹高頭大馬疾馳而來,帶起滾滾濃煙,來往商旅行人唯恐避之不及。雖然有人在兩人過去之後嘴中也是罵罵咧咧的,但卻沒有人敢衝上去找這二人的麻煩。
這兩人雖然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但身上的衣衫卻是華麗之極。明眼人一看,便知兩人乃是大戶人家之人。而且這兩人腰懸寶劍,顯然是武林中人,這才沒有人敢上去找二人的麻煩。誰知道你要是衝上去了,會不會給兩人活劈了呢。
看著逐漸接近三少的兩匹高頭大馬,而三少卻是依然慵懶的躺在驢子上喝酒,這便讓無數人為之歎息。站在官道上的人都緊緊的握住自己的拳頭,祈禱著三少能夠躲過這一劫。
「讓開、讓開,駕。」那騎在馬上的二人雖然見到走在中央的三少,但卻是絲毫沒有減速的意思,仍舊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
就在兩匹馬接近三少不足兩米的地方,就當無數人都以為三少要跟那兩匹馬相撞的時候。所有人都將心提在了嗓子眼的位置,有很多膽小之人甚至都尖叫了起來。而就在這個時候,自旁邊的人群中突然衝出一個人影,瞬間便竄到了三少的身邊,一把拽住三少的衣領,將他一把提了起來。
就在兩匹馬將那驢子撞翻的時候,三少也被那人影給救了下來。
待兩人站定之後,那頭驢子也被撞飛了出去。三少原本早就感覺到後面兩人的到來,早就將功力運起,罩住了自己和身下的驢子。只要那兩匹馬撞過來,三少必定會用太極拳中的卸字訣將相撞時產生的力量化解。
可誰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就在這人衝過來的時候,三少的神識便已經鎖定了人影。見這人沒有殺氣,知道這人也是好意,三少便將護體勁氣撤掉,免得震傷了這人。只是可憐了那頭驢子,沒了三少的護身真氣,難免來了個死於非命的下場。
那驢子橫飛出七八丈的距離之後,落在地上又翻滾了一陣才算是停了下來,抽搐了幾下之後便魂歸西天,跟那被人揍的滿腦袋是包的如來和尚喝茶去了。
阿米豆腐,三少在心中默唸了一聲,算是替這驢子超度了一番。
這個時候三少才轉過頭來,看向救下自己的人。不看還好點,這一看三少的眼睛可就不會拐彎了。原來救了自己的是個姑娘啊,呵呵,人家都是英雄救美,自己可好,來了個美女就英雄。
這女子長的並不是那種很漂亮的人,只不過她卻是非常可愛。一張圓圓的娃娃臉,配上一堆水靈靈的大眼睛,就如同前世的卡通片裡的女孩子一般。紅嫩的櫻桃小嘴,翹挺的瓊鼻,無不昭示著女孩的可愛。
彷彿是感覺到三少的目光,那女子轉過頭來,怒瞪了三少一眼,便開口道:「原來是個登徒子,沒想到你的歌唱的那般好聽,卻是這樣的人。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才不聽小姐的話來救你呢,哼。」女子甩了甩手,轉身便走了過去。
這個時候自人群中也走出來兩個妙齡女子,一個面帶輕紗,看不清面容,但從她那窈窕的曲線,明媚的雙眼就能看得出來,必定是個美人。另一個雖然算不上絕世美女,但也算是個一流美人了。
見兩人走了過來,那女子便走到兩人的身邊抱怨道:「小姐,那小子原來是個登徒子,你看你讓我救的是個什麼人啊。」
「冤枉啊,姑娘。我不過是見姑娘生的太美了,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而已。要是這也算登徒子的話,那這裡的人就沒有不是的了。」三少這個時候連忙解釋道。不管怎麼說,人家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多少也要給人留個好印向不是。
隨著三少的話,那女子往四週一看,便見到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看著自己三人,便也算是同意了三少的話。可那倔強的性子卻是不讓自己原諒三少,只能哼了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理會三少。
只是那蒙著面紗的女子卻是溫文爾雅的對著三少說道:「公子還請不要介意,仙兒這丫頭從小就被我寵壞了,故此才出言不遜,我帶仙兒向公子道歉了。」說著還微微躬身,行了一禮。
三少見這樣子連忙說道:「這可如何使得,姑娘三人算來也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哪能承你如此大禮呢。」三少順手便將那女子扶起。雖然是隔著衣服,但三少還是能感覺到那嬌嫩的皮膚,讓三少心中大爽了一番。
正當那女子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卻是聽到一陣的馬蹄聲在眾人的耳邊響起。抬眼一看,卻是那兩個人去而復返。
這二人本是想直接走掉的,可等二人快要裝上三少的時候,卻是見一個女子將三少給救了下來。原本見三少被救兩人也想著早點趕回揚州,可等兩人看清了救下三少那個女子的面容的時候,心中卻是起了淫念,想要將和女子給綁了去。兩人略微商量了一番,便調轉馬頭又折返回來。
「聿」兩匹馬同時停在三少的面前,抬眼掃過三少,卻見兩人滿臉的不屑之意。等看到三個女人的時候,眼睛裡卻是充滿了淫慾。
只聽其中一個稍顯瘦弱的男子開口道:「小子,撞壞了大爺的寶馬,難道想就這麼算了嗎?」說完還伸手摸了摸胯下寶馬的鬃毛,彷彿是愛惜之極的模樣。
三少抬眼一看,這也是好嗎?可得了吧,這就是一匹市面上隨便都能買到的黃鬃馬而已。隨即三少轉念一想,便看出來,這裡兩個傢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明面上是衝著自己來的,其實也不過是衝著身邊的三個女人來的而已。
想到這裡,三少便說道:「你的寶馬?你撞死了我的神驢,我還沒找你麻煩呢,你竟然還敢這麼說?那好,那咱們就來清算一下,你這頭「寶馬」,值多少貫錢?」
那瘦弱漢子撇了三少一眼,高傲的抬起頭來說道:「一百貫。」
「嘶」所有圍觀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一百貫,乖乖,這些錢都能置辦一個大院的了。就這匹破馬也值一百貫?別開玩笑了,你要是倒找我一百貫錢的話,我都得尋思一番要不要。三少心中無限的鄙視了一下兩人,連演戲都不會,還他媽在這裡顯眼,真丟人。
三少微微一笑,隨即便說道:「那你可知我那頭神驢值多少錢麼?」拎起酒葫蘆,往自己的嘴裡灌上一口,三少看都沒看他一眼。顯然,三少直接把他無視了。
「一頭破驢子,能值幾個字,哼。」那人顯然沒想到三少能這麼問,便很是不屑的說了一聲。
「哎,你這人就是不識貨啊。我那頭驢子可是張果老曾經騎過的,沾了仙氣的喲。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來的,值這個數呢。」隨後三少便伸出一根中指,笑瞇瞇的對著那瘦弱的漢子說道,語氣仍然是那麼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