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背後襲來的罡風,三少心中叫苦不迭,這老貨還真他媽會挑時候,少爺我氣還沒順過來呢,就他媽的打過來了,我日的。
凝氣,轉身。三少此時將體內的內力全部擊中在拳頭上轉身轟了過去,彭,兩拳相接,氣浪猶如爆炸一般四散而出。內力湧動,猶如大海的波濤一般,一浪接著一浪的向四周擴散。
地面上那八具屍體被兩人合力轟出的氣浪捲的倒飛而出,直接撞向了院子裡的圍牆、假山還有那座小屋,只是剛已接近小屋的時候便被無形的氣牆遮擋,只能不甘的落於地面之上。
兩人雙腳深入地面三寸,週身的內力瘋狂洶湧,以兩人為中心直徑一米的空間內如同形成一個氣旋一般,將四周的白雪泥土吹的四散飛射。
那站在門口的幾個美女雖然距離兩人較遠,可她們畢竟武功低微,承受不住兩人對攻時溢出的內力。想要運功抵抗,可她們那最多一流高手的內力,哪裡能夠承受住這樣的攻擊。幾個女人的臉色由紅變白,再由白變紅,噗嗤一口鮮血從嘴中噴出,幾個女人軟綿綿的倒了下去。也幸虧房間裡的幽月適時的以內力化作一堵無形的氣牆,幫助幾個女人抵擋這股氣浪,這才使得幾個女人免於香消玉殞的結果。
三少嘴角流出的鮮血越發的多了起來,臉色因為內傷已經變成了豬肝色,額頭的冷汗緩緩留下,牙齒咬的咯咯作響,顯然已是支撐不了多時。
那星長老混跡江湖這麼多年,見到三少這個樣子哪裡還能不知道三少已經是強弓之末,支撐不了多久。雖然他自己也是受了一些輕微的內傷,但卻是比三少要好上太多太多。即便是現在放過三少,讓三少逃了回去,沒有三五個月的時間,三少的內傷休想好的利索。
隨即,星長老再次催動體內的內力,想要一舉拿下三少。而剛剛被三少擊退的兩人此時已經調息完畢,雖然兩人受傷不輕,但他們的內傷卻是比現在的三少要好的多。見到兩人僵持著,連忙運功上前,配合著星長老擊殺三少。
星長老見狀心中大喜,將體內真氣催至巔峰,如同巨浪一般的內力洶湧的撲向了三少,三少左右兩邊的兩人也即將臨身。那凌空揮舞的拳頭,夾雜這龐大的勁氣一左一右的撲面而來。佈滿暴戾氣息的拳頭在劃過空中之時,已經能夠看到拳頭與空氣摩擦而產生的明顯存在的氣浪。
眼看三少將要命喪此地,星長老嘴角已是掛起了一絲微笑。正當他要高興擊殺三少的時候,卻不料三少卻是硬拚著傷上加傷的危險突然收功護體,雙手護於胸前,硬生生的承受了星長老那碎石斷玉的一拳。
強制收功而讓三少體內原本就存在的內傷,更是傷上加傷,噗的一大口鮮血噴出,整片血霧遮擋了三人的視線。趁著這一瞬間的功夫,三少飛快的運起輕功向後急退而去,身形一個閃動之間已是到了圍牆之上。
幽月聖女此時已經走出了房間,見三少面對兩位地榜和一位天榜的夾擊仍能逃生,眼中閃過一絲異彩便瞬間淹沒,嘴角也掛起了微微的笑容。但卻因為黑紗遮面,而不能被別人看到。
飛躍上了牆頭,三少掃視了一圈底下的眾人之後,待看到那站在門口的幽月聖女之後,三少便微笑著開口道:「幽月聖女,記得你答應我的條件啊。下次見面的時候可要給我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啊,哈哈哈哈。」狂笑之中,三少強撐著內傷嚴重的身體,身形電射一般轉身飛去,幾個起落間便消失在黑暗之中。
幽月微微一笑,並沒有答話,可眼中的笑意卻是不難讓人看出她的意思。
「如此重傷還不忘幽月聖女,此人當得起情聖二字。就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中了我的修羅斷魂,想要活下來,不容易啊。」星長老也並未追擊,彷彿對自己的修羅斷魂能夠擊殺三少有著無比的自信。
「星長老就這麼肯定他不能活下去嗎?要知道,剛才星長老對自己的佈置也是胸有成竹啊。」幽月聖女淡淡而空靈的聲音響起,話雖如此,卻並沒有一絲恥笑星長老的意思。
彷彿知道幽月的意思,星長老老臉微微有些尷尬的紅暈,笑道:「能在我的修羅斷魂下成活的人,這世上屈指可數,雖然並不確定,但他能活下來的幾率很小。」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我認為他能活的下來,星長老以為如何?」幽月聖女淡淡的說道。
星長老眼神有些複雜的望著三少消失的方向,淡淡的點了點頭,「也許吧,如果活下來的話,我們將出現一個勁敵。如此年紀便有這等功力與心智,實在難得。即便不能為我等所用,老夫也願意交他一個朋友。」
隨即便自嘲的笑了笑,擺了擺手,星長老微笑的對著幽月聖女說道:「幽月聖女,老夫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剛才一戰,老夫已是受了一些內傷,現在就去調息一番。」
「星長老就請自便吧,這幾個女子也是受傷頗重,星長老快些將她們帶下去吧。」幽月聖女掃視了一圈躺在地上的女子淡淡的說道。
點了點頭,星長老便吩咐道:「紅一、紅二,吩咐下去將後院收拾一番。」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看樣是回房間去調息內傷了。
兩個地榜實力之人點了點頭,一個肩膀扛起一個癱倒在地上的女子便轉身走了出去。
望著漆黑的夜空,幽月聖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淡淡的呢喃道:「你,還好嗎?」沒有人聽到她的話,更沒有人知道她口中說的那個誰究竟是什麼人。
兩人談話的同時,三少卻是硬撐著內傷,飛速的想著興慶宮的方向跑去。身邊的景物飛快的向三少身後遠去,此時他已是勉強調集自己的內力,強壓著自己的內傷趕路。
三少感覺到自己的神智逐漸模糊,用力的甩了甩頭,三少用手中的長劍狠狠的劃過自己的手臂,以劇痛的方式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隨手扔掉長劍,三少扯下一縷布條將自己的手臂纏住,防止鮮血繼續溢出。
就快到了,堅持住。三少在心中不斷的吶喊著,為自己打氣,可那經過劇痛而清醒的神智卻又一次的模糊了起來。
興慶宮的大門已然就在眼前,三少努力的強迫自己的神智保持情形。狠狠的捏了一把自己剛才劃出的傷口,劇痛再次讓三少精神了一下。
拼了。望著那高聳的宮牆,三少將壓制內傷的那一股內力提起,飛快的閃身上了城牆。噗,又一口鮮血噴出。沒有了內力的壓制,三少的內傷頓時加重。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轉頭看到宮牆一邊走過來巡邏的士兵,三少只能苦笑了一聲躍下宮牆。你們來的可真他媽是時候,少爺我正好是內傷發作,我他媽就日了。如果是平時也就沒什麼了,可三少現在可是易容過後,那些士兵認識平時的王爺,卻是不認識現在的三少啊。
宮牆之下,三少因為要壓制內傷發作的原因,已經不能如同平時一樣自如的調動體內真氣,落地之時重重的摔了一下,更是傷上加傷。
快速的閃到一個黑暗的死角,驚險的躲過了巡邏士兵的視線。三少此時終於有時間觀察一下自己的傷勢了,體內經脈被那老貨一拳打的已經斷裂了十之五六。甚至還有一股暴躁的內力正在左突右衝,不斷的破壞著自己的經脈,如果不盡早治療的話,很可能就會被這股內力將經脈破壞殆盡。
苦笑了一下,三少只能暗歎自己的運起實在太他媽好了。幸好自己小時候就將自己的輕功練習的出神入化,逃跑起來速度飛快,否則的話根本就不可能剩下這麼多的內力用來壓制傷勢。
不過三少現在也要感慨一下了,現在只能用跑的方式回花萼樓了,如果在調動內力施展輕功的話,自己的傷勢就不能壓制了。感慨一下自己以前就將身體素質練得倍兒棒,並沒有像普通的江湖中人那樣只是修煉內功,而沒有鍛煉自己的身體,現在即便是用跑步的方式也是速度非常。
抬眼辨明了方向,三少狼狽的向著花萼樓的方向跑去。幸虧當初住進這裡的時候三少便吩咐過,不讓孫清在興慶宮的南院內安排太多的侍衛,並且把太監們都給扯了出去。否則的話,要是按照興慶宮南院以前的侍衛數量的話,三少現在根本就不可能順利的走進去,沒準已經被那些不明所以的侍衛給大卸八塊了呢。
蹣跚的跑回花萼樓,三少的神智已經逐漸消退了下去。在步入大廳的同時,三少以殘存的神智調動起全身的力氣,高喊了一聲「嫣然」之後,便徹底的昏迷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