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其實你難道沒有感覺我這樣做是件非常好的事情嗎?」三少疑惑的問道,雙眸緊緊的盯著對面的幽月,彷彿想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些什麼。
「我認為你這個人挺虛偽的,明明就是行那夜半採花之事,卻是將自己說的冠冕堂皇,難道你不覺得你這樣很無聊嗎?」幽月仍舊眼波淡淡的看著三少,雙眸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稍微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三少嘿嘿一笑道:「哎,如果不是像要來見你的話,本人何必這麼半夜三更的跑到這裡來遭罪呢,我還不如在家裡摟著自己的女人睡覺呢。」
「哦?找我?有什麼事嗎?」幽月口氣淡淡的說道,不帶一絲感情在其中。
「當然有事了,難道你不知道嗎?本人在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被你那空靈的聲音打動,被你那絕美的眼睛深深的吸引。你那雙明亮而充滿智慧的雙眼,讓我深深的陷入其中而無法自拔。」三少雙眸中滿含無限深情,定定的望著坐在對面的幽月,時間彷彿就在這一瞬間定格。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三少仍然深情的望著幽月,而幽月卻是坐在對面淡淡的品著手中的香茶,沒有絲毫情緒上的波動,彷彿對面的三少不存在一般。
到最後,三少實在是堅持不住,無奈的開口道:「我說幽月,難道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本人如此深情的眼神你就沒有一點點,哪怕是一點點的感覺?」三少伸出一根手指比劃著,語氣中充滿了無限的失落與哀怨。
「難道你就不覺的你的演技很差勁嗎?難不成你就用這樣的演技去欺騙小女生,還是說你認為這樣就能打動別人?」幽月的語氣中雖然沒有任何波動,但雙眼中卻是充滿了笑意與鄙夷。
「哎,我真是失敗啊,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是多麼的真誠啊,竟然讓你說的我好像是在表演一般。你真實太讓我氣憤了。」三少非常氣憤的說著,那模樣好像幽月真是錯了一般。
絲毫沒有在意三少的表演,幽月那空靈的聲音依舊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淡淡的開口道:「別拐彎抹角的了,還是說說你的目的吧,我可不相信你來這裡只是為了看我這麼一個滿臉刀疤的醜陋怪物的。」
「哎,好吧好吧,既然已經被你看穿了,那我就直說了。你是誰,為什麼跟邪極殿的人混在一起?」三少見既然不能在裝下去,便也就直話直說了。
「我是誰?我是這一任天魔宗的聖女,至於為什麼跟邪極殿的人在一起,你認為我會告訴你嗎?」幽月抬頭看了三少一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空靈的聲音也不像最初時那般柔和,而是變得冷清了起來。
對於幽月語氣上的轉變,三少也不在意,只是低頭思考了一會之後,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我真誠的希望你不要跟他們摻和在一起,那樣只能給你惹來無數的麻煩。真的,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想問問你跟他們的關係,我不想你也跟著他們一起毀滅。」
「你不覺得你的演技很拙劣嗎?這樣的話你都能說的出來。你是皇帝的人?還是醉仙樓的人?」幽月冰冷的語氣中帶著淡淡的不屑。三少的話並不能得到她的認同,邪極殿與天魔宗這兩個超級大派強強聯合,除了那飄渺的天門之外,任何門派他們都不會懼怕。就算是現在的那些武林正派聯合在一起,他們也不為所懼。
雖然秦樓在襲擊醉仙樓的時候損失了不少的人手,但邪極殿和天魔宗這兩個門派還都沒有拿出最強的實力來。更何況醉仙樓經過這一次襲擊也同樣損失了不少的人手,所以幽月非常有信心可以肯定,兩方聯手一定能拿下醉仙樓。
也正是因為這樣的自信,才使得幽月有這樣的信心,能夠搬到醉仙樓,讓秦樓成為天下第一青樓。
只不過邪極殿和天魔宗兩方都沒有想到的是,醉仙樓現在只不過是在進行貓捉老鼠的遊戲。別說真正的實力,就連現在對抗秦樓用的也都是一些表面的力量而已,並沒有動用色字堂的力量,就更別說天門派過去的天衛、神衛了。
「我是好心勸你,卻沒想到你竟然不相信我,這可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好心勸你不要趟這一趟渾水,你卻這樣。真不知道他們給了你們天魔宗什麼條件,讓你們跟著他們干。」三少拍了拍額頭,非常無奈的說道。
沒有回答三少的問題,幽月卻是反問道:「我已經告訴你我是誰了,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呢?「情聖」大人。」
「我啊,嘿嘿。你肯定沒聽說過,我的名號可就大了,保證嚇你一跳,你真的想聽嗎?」三少微微一笑,非常神秘的說道。
雖然看不清楚,但三少還是感覺幽月的嘴角掛起一絲笑意,「哦,不知道你的名號大到什麼程度呢?要知道,這天下間還沒有我沒聽過的。」
「那你可聽好了啊。」三少頓了一頓,微微笑著說道:「本人就是,人見人愛、車見車載、花見花開、神見神拜,玉樹凌風勝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無敵情聖「酒劍仙」是也。」說完還衝著幽月擠了擠眼睛,淫賤的笑著說道:「怎麼樣,本人的名號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驚天地泣鬼神,超級無敵響徹整個天下。」
淡淡的點了點頭,幽月再次和了一口茶水,道:「名號倒是挺長的,也聽響亮的。不過,我沒聽過。」幽月的茶水彷彿永遠都有的樣子,她的那杯茶從三少進來到現在就沒有加過水,也不知道那裡面究竟是有還是沒有。
噗通,三少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扶著桌子,一手彈了彈自己身上的灰塵,重新容光煥發的看著幽月說道:「沒關係的,也許以後你沒聽說過,但是我可以保證,從今天開始,我這個名號將響徹整個武林,哈哈哈哈哈。」三少張狂的笑著,聲音穿透房間飄向了靜靜的夜空。
「真是難得啊,真是不明白這位玉樹凌風勝潘安、一樹梨花壓海棠的無敵情聖酒劍仙大人在這個時候為什麼還能笑的出來。」房門突然被打開,星長老一身青色長袍出現在門口,身後還跟著兩個全身都在斗篷裡的人。這兩人的身上充滿了暴戾的氣息,普一進房間,便將原先房間中那寧靜而空靈的氛圍破壞的一乾二淨。
整個空間都被這兩個人的暴戾氣息鋪滿,幽月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彷彿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淡淡的開口道:「星長老要是想教訓這位酒劍仙的話,還請出去,幽月不想這間小小的房間就這麼被毀掉。」
彷彿知道幽月的脾氣,星長老面對幽月毫不客氣的語調絲毫沒有在意,微微一笑道:「幽月聖女沒有怪罪老夫擅自進入聖女的房間,已經是老夫幸事,怎敢破壞聖女的房間呢。」說完便對著三少說道:「酒劍仙?!就是不知道你配不配的上這劍仙二字。不知酒劍仙可否能出來與老夫一續啊?」
三少摸了摸鼻子,非常無賴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嘿嘿笑著說道:「靠,本人又不傻,這裡這麼安全,我何必出去跟你們打架呢。我又不是犯賤,我才不出去呢。」說完又轉頭對著幽月說道:「這裡的氣氛如此空靈而寫意,我何不就常住於此,每日裡飲酒舞劍,逍遙快活呢。」
看著三少那無賴的模樣,星長老氣的牙根直癢癢,要不是幽月還在這裡,他立馬就拆了這房子。幽月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三少一眼之後便說道:「即便你在這裡又如何?難道你就不出這間房間了嗎?這房間能保你一時,可保不了你一世。」
抿了一口茶之後,幽月又淡淡的說道:「如此畏戰,你如何配得上這酒劍仙的名號?」
三少拍了拍手,非常爽朗的笑了一聲,道:「非常好的激將法,不過我受了。我說過,從今天開始,酒劍仙這個名號將傳遍整個武林。不過……。」
三少說道這裡頓了一下,幽月很是配合的問道:「不過什麼?」
「如果幽月聖女能答應本人一個條件的話,那本人今天就戰上一回又有何妨。」三少微笑著說道,眼中一點都沒有即將面臨危險的神色,依然神態自若的坐著,還從拿出那懸掛在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
「說吧,只要不是太過分的條件我都答應你,只要你能活著走出這間院子。」淡淡的聲音仍然沒有感情波動,幽月彷彿對與擊殺三少很有把握。
「只要幽月聖女給本人一個追求你的機會,就算應戰又有何妨。」三少絲毫沒有為將要到來的戰鬥而感到任何擔心,平淡的語氣中透露著強烈的自信,彷彿星長老等人不過是一群螻蟻一般。雙目緊緊的盯著幽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