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三少那痛心疾首的模樣,幽月聖女不由的噗嗤一笑,雖然這笑容有些,厄,應該說是非常的醜陋。但那輕靈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幽月不解的說道:「看你的模樣,不像是我把自己的容貌給毀了,倒像是我把你的容貌給毀了。」
「美好的事物總是要給人欣賞的,就拿你們女人來說吧,生得漂亮不就是給人看的麼,難道要天天蒙著自己的臉,或者是天天只是照鏡子給自己看麼?沒人欣賞,你怎麼知道你是否美麗。美麗的事物總是短暫的,但它卻是曾經輝煌過,曾經讓人驚歎過。何不快樂的享受著輝煌,享受著世人的驚歎呢?難道毀掉了就會讓世人遺忘了它的美麗麼?」三少淡淡的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三少就是這樣一個人,他即在乎天長地久,也喜歡曾經擁有。他是在享受生活,而不是去控制生活。
「美好的東西總是惹來麻煩不是麼?」幽月聖女那明亮的眼睛當中閃過一絲驚訝,但並沒有回答三少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一句。
「麻煩總是伴著某些東西而產生的,但是我們為什麼要害怕麻煩,逃避麻煩呢?難道我們就不會解決麻煩嗎?」三少依然執著的看著幽月的臉龐,眼睛裡透著濃濃的惋惜與心痛。
彷彿是被三少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幽月將眼神重新沉入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道:「所以我解決了麻煩的根源,這樣不是更好麼。」
「不。」三少伸出兩根手指抬起了幽月的下巴,眼中堅定的目光直射幽月的雙眼,語氣非常肯定的說道:「你解決的不是麻煩的根源,你是在逃避麻煩。麻煩的根源不是你的臉,而是人心。」
輕輕的躲過三少的手,幽月的聲音有了些許波動,「如果我沒有一個漂亮的臉蛋,那些麻煩就不會有了。」等她說完這句話便又恢復了那原本空靈的聲音。
「你太執著了,如果你能隨意一點的話,你會活的很好。」三少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知道,就算說下去,她也不會解開心中的結。心結是要時間化解的,更是要用心去化解的。
「呵呵。」幽月聖女輕輕的笑了笑,並沒有答話。
兩個人就坐在那裡靜靜的品著茶,誰也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享受著這難得的平靜。
天色已經有些泛白,三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有轉過頭來。剛要說話,卻被幽月搶先一步說道:「要走了麼?」
「是的,我可是個採花賊,專門晚上行動的,現在已經要天亮了,我當然要走了。」三少嘻嘻一笑,伸了一個懶腰。
「那你昨天晚上可是沒有採到花啊,看來你是白跑一趟了。」幽月淡淡的聲音響起,還是那一成不變的聲音,沒有一絲雜質摻在其中。
三少吊了吊嘴角,笑道:「不,昨天晚上我已經採到一朵名花。忘了告訴你,採花賊只是我的副業,我的主業是情聖。」三少說完便身形一閃,躥出了房間,眨眼間便不見了蹤影。
重新戴上面紗,幽月聖女慢慢踱步走到窗前,望著那將要泛白的天空,輕輕的呢喃著,「是啊,你已經採到一朵名花了,呵呵。」
回到秦樓的房間裡,三少迅速脫光了衣服,將夜行衣收在了儲物空間裡面。重新躺下後將兩女的睡穴解開,便睡了過去。
靜靜的,三少感覺到自己的鼻子有些瘙癢,張開眼睛,三少看到的是一個俏麗中帶著嫵媚的小臉,那水靈靈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三少,一縷秀髮正撥弄著自己的鼻子。
一把摟過眼前的女子,三少的大手就覆蓋上了那誘人的雙峰,輕輕的揉搓著,另一隻大手卻是滑向了她的。沒一會的功夫,女子眼中便已是春波蕩漾,溫熱的香氣自口中噴出。
「嗯,爺,奴家受不了了,快給奴家吧。求您了,爺。」女子呻吟著祈求道。
三少嘿嘿一笑,趴在那女子的耳邊淫笑道:「那爺就給你。」
長槍透體而入,三少再次拉開了征戰的序幕。
再次放倒了兩個女人,三少看著已經已經正午的日頭,便起身穿起了衣服。剛要走出房門的時候便聽到身後一個慵懶而誘人的聲音響起,「爺,您還來嗎?」那聲音中帶著絲絲期盼,絲絲祈求,還有一絲眷戀。
「如果爺我心情好了也許會再來。」說完便走了出去,三少是不可能對這樣的女子動情的。
一路走到永嘉坊,三少身形猛的射進一個沒有人煙的胡同裡,身形連閃,只是幾個呼吸間便進入了興慶宮裡面。將身上的衣服換掉,三少將臉上的人皮面具去掉,便向著花萼樓走去。
剛一進門便看到正在大廳吃飯的眾人,三少聳了聳鼻子,便大步走了進去,高聲喊道:「好啊,吃午飯也不等我,看來你們是不想混了吧。」
「哼,出去鬼混的人沒有飯吃。」方婷這丫頭醋勁還真是不小,頭也不回的就說道。
「哎呀,我的方婷小妹妹吃醋啦。少爺我可是辛苦了一個晚上啊,你咋就能這麼對我呢。」三少嬉皮笑臉的坐在了方婷的旁邊,大手不老實的攀上了方婷的柳腰。
方婷鄙視的看了三少一眼,操著不陰不陽的腔調開口道:「我看你三少爺是享受了一個晚上吧,現在身上還有股子女人的香味呢。」
「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啊,少爺我去妓院查探情報能不找女人嗎?難道我衝進去就說,我是來查探情報的,你們都給我說說這妓院裡都是幹啥的,那時候估計人家就該把我撇出去了。」三少握住方婷的小手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說道:「更何況,少爺我去青樓查探情報可是冒著失身的危險啊。多虧了少爺我意志堅定,寧死不屈,在最後時刻保住了我純潔的肉身,將那兩個女人點倒在地。你說少爺我面對如此誘惑仍然堅持自己的本心,我容易嘛我。」三少目光堅定的看著方婷,彷彿要告訴方婷當時他是多麼的悲壯一般。
看著三少這個模樣,方婷盯著他半天,直到三少有些心虛的時候才噗嗤一笑,「算你了,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這是獎勵你的。」方婷夾起一片魚肉放進了三少的嘴裡巧笑嫣然的說道。
三少轉身擦了一把冷汗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還好沒有坦白,我真是個影帝下凡。」
「你說什麼?」方婷的聲音在耳邊淡淡響起,三少連忙堆起笑臉,諂媚著說道:「我是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對於自己的老婆大人呢,一定要誠實到底,絕對不能有一句謊話。一定要愛你,什麼事都寵著你,把你當做手心裡的寶,永遠的守護著你,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哪怕的天涯海角也要跟著你。」三少雙手捧起方婷的一個空餘的小手,目光真誠的看著方婷的眼睛,滿臉虔誠的說道,那眼睛中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偽。
被三少的話弄的滿臉通紅的方婷實在是招架不住三少的目光,只能哎呀的一聲掙脫了三少的大手,轉身跑上了樓去。在樓梯口的時候還怯怯的轉頭看了三少一眼,剛一觸碰到三少追來的目光,立刻跑了上去。
三少這一番感人肺腑,啊不是,是嘔人肺腑的情話弄的大廳裡的眾女和都已經沒有了胃口,全都跑回了自己的房間了去。只剩下福伯和冷無心還留在大廳裡面,三個男人大眼瞪小眼了一會,三少才開口道:「少爺我說的情話有那麼嚇人嗎?怎麼她們都跑了?」
「老奴不知道少爺的情話如何,老奴只是知道,如果少爺您要是在不吃飯的話,這飯菜可都涼了。」福伯指了指桌面上的菜餚,呵呵笑道。
三少看了看菜餚又看了看冷無心,嘿嘿一笑著做到了冷無心的旁邊,一把摟過冷無心的肩膀使勁的拍了拍,很是開心的對著他說道:「還是我們小冰塊好啊,知道跟少爺我站在同一戰線上,以後少爺我罩著你,放心吧,跟著少爺我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哈。」
三少剛剛自豪完冷無心跟他站到了同一戰線上,便聽到冷無心那常年都是一個溫度的聲音,「少爺,您剛才的情話實在是太噁心了,如果不是我還沒吃飽的話,我也走了。」快速的扒了兩口飯,順便掃蕩了一圈桌子上的菜餚,冷無心將嘴裡的東西嚥下去之後,接著說道:「少爺,我吃飽了,您慢用。」
不顧三少一臉的黑線,冷無心迅速撤離了現場,只留下三少在那裡氣哼哼的咒罵聲,「該死的小冰塊,別讓我帶到你,下次少爺我就帶著你去逛窯子,一定要把你的處男之身破掉。」
而福伯卻只是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靜靜的看著三少,慈祥的彷彿一個鄰家爺爺看著一個小孫子在那裡耍脾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