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港A區的某間會議室內,正處於一片漆黑的狀態,而唯一光線的來源,來自於正前方的大螢幕。那裡正在播放著一個半個小時前,在太空港發生的那場鬧劇的影像,
之所以說是鬧劇,而不是戰鬥,是因為在某些人看來,這次突發事件中作為實力遠優與敵人的防禦者,實在是不配作為戰鬥的另一方。那幾乎可說是一面倒的壓制,而最令人難堪的是,莫過於在經受如此重大的創傷之後,這三艘原本就產自布羅菲船舶公司的三艘戰列艦,竟然依舊是絲毫未損,大搖大擺的離開。
在他們眼裡,一個半小時前的事件,倒還不如說是一方對另一方的戲弄更加妥當。而這場鬧劇的丑角,無疑是布羅菲家。
「這是羞辱!從未有過恥辱的恥辱!僅僅是三艘戰列艦,就把整個駐港艦隊和太空港的防禦系統玩弄於鼓掌之間!我克勞迪厄斯從軍一百四十年,還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窩囊的戰鬥!」
台上的紅髮老人,正咆哮著用教鞭指點著視頻影像,那是以雪潯號為首的三艘戰列艦,在即將脫離衛星和太空港炮台的射程範圍時,卻突然意猶未盡般轉過了身。對已經知機散開,採用鬆散陣型的殘存巡洋艦一一點射,直到再次擊沉十一艘戰艦,四十九顆軍事衛星之後,這才揚長離去。而懾於這支小艦隊的威勢,竟是沒有任何一艘戰艦敢於追擊。
「不敢追擊我不怪你們的,當時的情況下,也沒有任何一艘適合於長途飛行艦船適合於跟蹤。可是這後面的情況是怎麼回事!我只看到驚慌失措,只看到的怯懦避戰,統計十七輪炮擊中,竟然有七成偏離預定目標十公里以上!先生們,你們這是在放煙火還是在對敵人射擊?這已經不是一支訓練有素的軍隊,而是一群烏合之眾!真是難以想像,我耗費數十年的時間。所訓練出來的,竟然是如此無能的艦隊」
無一例外,台下地坐著的幾排藍衣軍官都是面如土色,便連那些困於港中,又或者其他各種各樣的原因,未能參與到戰鬥中的軍官。神色也是不好看。這支小艦隊的所為,無異是在整個布羅菲傢俬軍的面上扇了一個重重地耳光。可以想見今日一戰的結果如果傳開,他們都將蒙受怎麼的羞辱和嘲笑,
固然有些人是一臉很不服氣的樣子,卻也是緊握著拳頭一言不發,無論如何,後期的大部分戰艦,已經漸漸失去了章法,確實是無法辯駁的事實。精準的射擊。和如幽靈般難以擊中的三艘戰列艦,讓當時的絕大多數人都難心存畏懼,
聽著台上那紅髮老人聲嘶力竭地怒吼。陳飛輕搖了搖頭,趁著周圍之人不注意,悄然的離開了這間氣氛略顯有些壓抑的作戰會議室。他本就不是是保安部地成員,離開時也未曾有人在意。
而當他輕輕打開門,從縫隙中擠出去時,就見他那位秘書,此時早已經手捧著幾份文件,在走廊外面等候著。
「部長閣下,關於我們保安部提交的那份報告。克拉克集團總裁以及坎迪加董事長都已經閱過了,董事會也已經有了決斷,」
「哦?他們是怎麼說地?接受了我地辭職麼?」
意興闌珊地撇了撇嘴。陳飛接過了秘書遞過來地文件。自從知道楚天一行人。成功登艦起。他就一直是這樣。提不起絲毫精神。
「事實上。您地辭職已經在十五分鐘前。被集團董事會駁回了。」
答著話。這位一身標準白領打扮地中年人面上浮起了笑意:「他們認為部長您在處理此次事件地過程中。並沒有任何差錯。反而顯示出了情報作戰上地高素養。沒有及時控制住暴亂地發生。只是因為目前布羅菲家對赤巖星地控制度。還未能達到能夠完全封鎖網絡信息地程度。其他幾個家族地存在。也阻礙了您地工作。這並非是我們統計部工作上地失誤。而是力所不能及。至於楚天從利雅得監獄逃走。您能夠及時發現。已經是盡到了您地職責。未能將他抓住。是軌道升降梯運營公司地錯失。董事長還親口說過。您比您地幾位前任。實在優秀太多。」
「是嗎?」
輕呼了口氣。陳飛地思緒又回到了自己目前最關注地事上。對於剛才集團公司保安部部長我克勞迪厄斯中將。所言地奇恥大辱。他同樣是感同身受。進入情報界幾十年。竟然被人如此戲耍。直到最後關頭方才發覺。可說是讓他顏面無光。
「那麼第四科對造船公司的船塢和軌道升降梯的調查,現在可有什麼結果?」
「他們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結論了,三艘戰列艦所在的那片船塢,是在大約三個小時前,也就是您動身準備趕往利雅得監獄的時候被他們所徹底控制。首先是截斷控制了監視系統,再後面是小範圍地米氏粒子散佈。此後在那裡值班地保安人員,在未發生任何警訊的情況下,被一一清除。其中包括了四百名訓練有素地士兵,和十二台軍用陸戰型機甲。」
「從戰鬥的痕跡來看,他們的人裡至少擁有三位,天階水平以上的機甲駕駛員,以及至少十名精銳級別的機師。這一點已經從破損及體裡提取的戰鬥影像,以及一個半小時前,在太空港外發生的戰鬥得到的證實。再就是那些保全人員,我們的士兵基本都沒有什麼反抗,說明他們的陸戰力量非常強大,有著極高超的潛入技巧,這是一支精銳之師。而環顧整個赤巖星範圍,除了包括我們布羅菲在內的幾個家族之外,就是傭兵工會也沒有這樣的力量。不過我們在一個半小時前得到一個情報。西木格市的黑道頭目之一伊爾澤*韋斯特伯裡,以及他那些罪心腹的手下,都在今天早些時候失蹤。那裡的各個黑道勢力,正在為爭奪他留下的地盤,亂成了一團糟。要注意的是,這人和方樂關係匪淺,可說是半師半友。我們在事前就曾排出好幾個小組監視他的動靜,但還是被他瞞過了,就連他和他的手下什麼時候離開西木格都不知情。」
「伊爾澤*韋斯特伯裡?如果是他就不奇怪了,我記得他手下最精銳的力量,就是從軍隊裡帶回來的退伍軍人,聽說都是相當厲害的高手,本人也是特種兵上校。他手下的核心力量,確實可以當得起精銳二子。」
思索著,陳飛看著第二份文件:「軌道升降梯那邊,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還未有定論,事實上無論是運營公司方,還是我們的第四科,目前都是搞不清楚情況。當時他們的已經按照操作規範,切斷了和外部的網絡連接的,也排除了所有用間諜器具認為製造的網絡借口,當時也確實讓軌道升降梯停了大約一分鐘時間。但問題是即使在那樣的情況下,對方仍能操縱升降梯的控制系統,讓人實在搞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以至於他們不得不派人切斷所有的電路,不過那時已為時已晚。」
中年人皺著眉,目中全是不解:「雖然暫時查不到原因,但運營公司所僱用的人員疏於管理確是事實。他們所搭乘的貨櫃,是更改計算機系統內的信息,人為插入到我們下屬企業河谷礦業公司的貨櫃序列中。但當時只要有人稍加注意,也不會直到接到您的通知才發覺。此外,對自己公司的系統被入侵都是一無所知,實在是讓人無言以對。」
「就像你所會所的,布羅菲家實在是太平的太久了。會輸給他們,是理所當然。」
合上了資料,陳飛自嘲的一笑:「除了這些,就沒有別的什麼發現?」
「有倒是有,不過可能和這次的事件無關。」
遲疑了片刻,中年人神色古怪地道:「其中一件,是在造船公司船塢附近附近的一條走廊裡。我們發現了一個徒手格鬥現場。經過現場勘測,雙方的都有天階五段以上的實力,前後追擊了長達七公里,才以一方重傷代價成功逃脫。」天階五段?」
神色一怔,陳飛的臉色也有些異常起來。在如今這個時代,如果說天階七段是古武術界的巔峰強者,那麼六段和五段則可算是宗師級的大高手,整個銀河系範圍都不足兩千位。真不知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竟然會讓這樣的高手,破到如此偏遠的赤巖星來、
「不錯,不過當時的伏擊的監控儀器都被屏蔽,我們也無法確證。再就是同樣在船塢附近,港口A區的一位商船主,突然接收到從地面發上了的大量裝有食物的貨櫃。可奇怪的是,他根本就沒有像任何機構訂購過這些貨物。「」裝有食物的貨櫃?「
陳飛的雙眼一瞇,忽而帶著一絲笑意的看向了玻璃窗外的宇宙,
沒有來得及裝船,也就說他們的食物嚴重不足嗎?或者,他已經重新抓到了那些傢伙的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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