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恩怨倒說不上,不過我們兩個隸屬於不同的陣營,兩個陣營之間的衝突卻很是厲害。」儘管不知道張楚凌為什麼會有如此一問,陳志華還是長話短說地把自己跟雷少東之間的恩怨說了一遍,同時還不忘把雷少東這個人的一些事跡跟張楚凌補充了一遍。
「你似乎很怕他呢?」張楚凌還是次看到陳志華談論一個人時如此緊張,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氣勢,他不由瞪著陳志華問道。
「說不怕他那是在自己欺騙自己,可以說我們這個裡面沒有幾個人不怕他的,因為他的計謀老是層出不窮,而且每次都會把人整治地欲仙欲死的,可是每次他卻能夠全身而退,這讓他在裡面有了一個響尾蛇的稱號,大家幾乎對他都是敬而遠之,我雖然沒有吃過他的虧,卻久聞他的大名了。」陳志華被張楚凌說破了心事,他尷尬地笑了笑,很快就大度地承認了有這麼回事。
「你倒是直言不諱。」張楚凌見陳志華在自己面前完全不顧忌面子,他心中感動的同時也對陳志華的好感又增加了幾分,並不是每個人都敢於承認自己弱點的,而逃避自己弱點的人永遠不會取得成功,陳志華顯然是一個敢於正視自己缺點的人,所言即使他現在少有瑕疵,但是遲早會取得成功。根據你的敘說,再結合我的推理,我想雷少東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不外乎三個原因:,跟你玩心理戰術,就是想戲弄一下你而已;第二,他是為了拖延我們前往機場的時間,而之所以要這麼做,無疑是想在接下來的那段路中動手腳;第三,他出現在這裡完全是巧合,不過第三種可能基本上可以排除……」
張楚凌在發表見解的時候。小姜已經回到了張楚凌的身邊,而那些下車的警衛也都站在陳志華和張楚凌的身邊,他們都是擔心剛才雷少東跟陳志華打鬥才上前保衛的,畢竟陳志華只是一介書生而已,雷少東卻是少有地格鬥高
見張楚凌只是聽完陳志華的一番介紹後,在短短的時間內就做出了這麼多的推理判斷,那些警衛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饒是他們一個個都是粗線條,他們也分辨得出來。張楚凌的話絕非無的放矢,相反,張楚凌的判斷極有可能就是事實真相,他們這才知道,張楚凌除了身手高強外,居然還有著一顆絲毫不遜於身手的頭腦。
聽完張楚凌的分析,陳志華立即變得緊張起來,他是非常清楚張楚凌職業地,而且對張楚凌的判斷也相信了個十成十。
「阿凌。我想第二種可能性非常大。雷少東就是一既然他決定了要跟我作對,自然不會是玩心理戰術這麼簡單,所以他極有可能是利用剛才那點時間而安排人手在下面的路途中動了手腳。」陳志華面色凝重地說道,見張楚凌點了點頭,他立即撥出去了一個電話,安排人手對接下來的路程進行「大掃除」。
雷少東並不知道自己的計謀已經被張楚凌給看穿,他正沉浸在剛才跟陳志華交鋒中勝利的喜悅之中,他沒想到自己次跟陳志華交鋒居然取得了完勝,這讓他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陳家第三代的領軍人物又怎麼了,還不是要在我手下吃癟。看來陳家真的要沒落了。
想到得意處,雷少東忍不住哈哈大笑幾聲,然後又掏出了手機往香港那邊撥打了一個電話,匯報了自己這邊行動地最新進展,話語中自然免不了一陣炫耀。電話那頭聞言後顯然也是大悅,對雷少東表揚了幾句後。緊接著又告誡雷少東不要得意忘形,好戲還在後頭。
「老大。你就放心吧,這一次陳志華即使不死也得脫層皮。至於那個張楚凌根本就是一個配襯,剛才我在那裡損陳志華時,他氣都沒敢吭一聲。」絡腮鬍哈哈大笑著說完這句話後他就掛掉了電話。
「我靠。這是怎麼回事?」就在雷少東臉上掛著得安排地現場時。他看到眼前發生地一幕時。臉上地笑容立即僵住了。原來此時他安排地現場中站得密密麻麻地全是警察。而那些警察無一不是面臨大敵般地表情。正小心翼翼地探查著地面。
「這還玩個鳥啊。」看到眼前地一幕。雷少東氣急敗壞地咒罵了一聲。立即調轉車頭就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同時心中卻是百思不得其解。自己這一手安排得極為隱秘。警察怎麼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這裡呢。雷少東想了好幾種可能。都被自己一一排除。
「難道是陳志華和張楚凌看穿了自己地計劃?」在實在找不到答案後。雷少東不得不聯想到了張楚凌和陳志華身上。可是他卻不敢把這個想法說出來。在打電話通知香港那邊自己行動失敗時。跟上一次打電話時時間相差不到十分鐘。可是語氣卻截然不同。灰溜溜地樣子讓他自己都感覺不好意思。只是匆匆說完兩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張楚凌和陳志華看到警衛人員呈現到自己面前地定時炸彈時。他們地眼皮直跳。要是這些炸彈在自己這一群人中炸開地話。估計沒有一個人能夠倖免於難。
「阿凌。這一次真虧你了。不然地話我們現在都要去見馬克思了。」陳志華地額頭冷汗直冒。他次感覺到死神離自己如此之近。同時也少東地心狠手辣有了全新地認識。今天自己跟雷少東交手可以說是完敗。先是在語言上被對方給擠兌。惹得自己動了怒氣。緊接著卻沒有猜透對方地用意。差點就被對方給奸計得逞。要不是張楚凌地話。後果簡直就不堪設想。
不光是陳志華。幾乎所有跟張楚凌同行地人都有一種劫後餘生地感覺。他們看向張楚凌地目光也變得完全不同。
在大家異樣目光的注視下,張楚凌從容地搖了搖頭,微笑道:「其實這一次能夠倖免於難,還是你對雷少東地詳細介紹的功勞,要是我對這個人一無所知,肯定不可能做出準確判斷的。」
儘管張楚凌很是謙虛,大家還是對他表達了應有的尊敬和感激,而這種氛圍一直持續到張楚凌他們上飛機。
上機前,張若嫻難捨難分地跟陳志華擁抱了一會,眼角全是淚水,而那些警衛早就識趣地離開了,張楚凌父子自然也不會站在一邊當電燈泡,他們提著行李徑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張若嫻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看到父親和哥哥臉上玩味的笑容時,她白皙的臉蛋上又飛上了兩朵紅雲。張父和張楚凌知道張若嫻臉皮薄,卻是沒有出聲打趣張楚凌。
「阿凌,這一次北京之行可真是夠驚險的啊,先是街頭乾脆連烈性炸藥都給用上了。」張父想起來機場路上時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地說道,也難怪張父如此感歎,在香港生活那麼多年了,還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情,而在北京僅僅呆了十幾天而已,發生的事情卻足以讓自己牢記一輩子次只是特例而已,我想阿華他們很快就會採取相應措施解決這個問題的。」張楚凌聞言也是臉色肅穆,要是雷少東這個大麻煩沒有解決的話,自己還真就有點擔心妹妹以後的安全。
張父聞言歎了口氣,老人家顯然對於事態的發展並不是看好,原本認為異常佳緣的婚姻,沒想到背後卻隱藏著如此多不安定的因素。
張楚凌見狀也沒有多說,瞭解到大圈幫的歷史和成員構成後,張楚凌心中卻是對大圈幫起了敵意,要是自己次跟大圈幫交手時還心存仁慈的話,在自己接二連三地被對方挑釁後,自己就完全沒有必要繼續仁慈下去了。
張楚凌非常清楚現在的自己跟大圈幫完全就是勢不兩立的局面了,對方既然都下定了居心要去掉自己,那就說明了對方根本就沒想過跟自己交好的可能。
「應該從何著手對付大圈幫呢?」張楚凌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個問題,很快他就想起了那個粉色長裙女人,然後起了北京那群混混手中自己的照片,自己的照片似乎只有警署中的人才有,而那個女人卻是商定華的情婦,同時又跟大圈幫走得很近,是不是意味著大圈幫對付自己的事情商定華也摻和了其中呢?
張楚凌覺得這種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畢竟警署中能夠接觸到自己照片的人也就那麼有限的幾個人,除了商定華外,張楚凌實在想不出來還會有誰會把自己的照片給洩露出去,而自己偏偏又跟商定華的女人發生過衝突,那個女人要是有心唆使大圈幫跟自己作對的話,大圈幫也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