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有求於酒井櫻子,張楚凌自然不會再急於擺脫酒井櫻子了,同時暗自慶幸自己剛才沒有做出得罪酒井櫻子的舉動。
「酒井小姐,我……」張楚凌朝酒井櫻子笑了笑,就想把自己遇到的困難說出來。
「不准叫我酒井小姐,叫我櫻子!」張楚凌的話才開了個頭就被酒井櫻子給打斷了,這讓張楚凌不得不苦笑了一聲。
「櫻子,事情是這樣的,我這一次是跟我父親一起出來的,可是我父親現在卻跟我們走散了,可以麻煩你幫忙尋找一下我父親的下落麼?」張楚凌也懶得跟酒井櫻子辯解,直接按照酒井櫻子的要求稱呼她。
聽到張楚凌親切地叫自己櫻子,酒井櫻子撅著的小嘴立即彎成了一道好看的弧線,「原來是伯父失蹤了啊,你稍等,我立即安排人手去搜尋伯父的下落。」
酒井櫻子話立即撥打了一個電話,她焦急地跟電話那頭說了幾句話後,才滿臉通紅地把手機遞到了張楚凌手中,低聲道:「對不起,我剛才太著急要幫你了,以至於沒有讓你把話說完,你直接跟我說伯父的模樣,以及伯父可能的去處好麼,我想那樣我父親搜尋伯父會更加便捷一點的。」
看到酒井櫻子還是跟兩年前一樣莽撞,張楚凌心中忍俊不禁,他強忍著笑容接過了酒井櫻子遞過來的電話,跟電話那頭的酒井三圓寒暄了兩句,這才描述自己父親的樣子。
相比於酒井櫻子的單純和莽撞來,酒井三圓明顯穩重了很多,他就像一隻老狐狸一般,循循善誘地引導著張楚凌把張父和吳嬸所有的面貌特徵都說了出來,要不是深知酒井三圓只不過是一個軍火販子,張楚凌真要懷疑酒井三圓是一個警察了,因為就是警察也未必有酒井三圓這樣的細心和口才。
直到酒井三圓在電話那頭拍著胸脯保證三個小時內把張父找出來後,張楚凌才鬆了口氣。同時有氣無力地把手中的電話遞給了酒井櫻子。
在尋找張父是兩個小時內,張楚凌心中壓力非常之大,他不但得一方面安慰張若男她們,還得冥思苦想張父所有可能的去處,突然間鬆懈下來,疲倦自然全部朝他襲來。
酒井櫻子接過電話後。她先是驚訝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電話,然後俏皮地笑了笑,立即伸出一根白皙柔嫩地鍵上飛快地摁下了一連串的號碼,接著才風情萬種地把電話貼近自己拿吹彈可破的臉蛋。
「喂現在開心了麼。笑一個。我想好消息很快就會傳來地。」感覺到自己手中電話地震動。張楚凌下意識地把手機按下了接聽鍵。然後放到了自己耳邊。電話通了以後。耳邊卻是傳來了酒井櫻子甜膩地聲音。這讓張楚凌不由一愣。
疑惑地朝酒井櫻子看去。卻看到酒井櫻子居然拿著一個黑色地手機朝自己晃蕩著。臉上儘是促狹地笑容。張楚凌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無意間居然把自己地手機當成酒井櫻子地手機遞了過去。而酒井櫻子地粉紅色手機此時卻還握著自己手中。
「這下我有了你地電話。可不能再把手機弄丟了哦。」酒井櫻子朝張楚凌眨了眨眼睛。把手機遞還給了張楚凌。
張楚凌默然地把粉紅色地手機遞給酒井櫻子。臉上卻是湧起一抹羞紅。他也不知道自己朝酒井櫻子地撒地謊言有沒有被對方識破。
「既然現在我父親已經派人去搜尋伯父地下落了。你看我們是否可以坐下來喝杯咖啡呢。我很想知道這兩年來你地經歷呢。」看到張楚凌赧然地樣子。酒井櫻子靠近張楚凌地身邊。親熱地挽住了張楚凌地胳膊。柔聲問道。
「對不起啊。我這一次是全家一起來東京旅遊地。既然事情有了這麼大地轉機。我得先打電話通知家人一聲。免得她們擔心。」張楚凌輕輕地擺脫了酒井櫻子地胳膊。依次打電話給田妮幾個人。告訴了她們有日本朋友幫忙尋找父親下落地事情。
張楚凌跟田妮等人打電話時說的是中文,所以酒井櫻子根本就聽不明白,她只是站在一邊很是好奇地聽著張楚凌打電話,直到張楚凌掛掉電話,她才出聲道:「我們現在坐在這裡喝咖啡吧,父親那邊有了什麼最新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的。」
張楚凌聞言點了點頭。事實上他也是這麼要求酒井三圓的。而酒井三圓也爽快地答應了張楚凌這一要求。
因為酒井櫻子幫了自己地大忙,張楚凌卻是不忍拒絕酒井櫻子的要求。跟著酒井櫻子在一家咖啡館面前坐了下來,而酒井櫻子在坐定後就把自己的六個保鏢給支開了,很顯然是想跟張楚凌擁有一個單獨的空間。
「我還不知道你的中文名字呢,可以告訴我麼,而且我去年報了一個中文學習班,給自己取了一個中文名字,叫凌若雲,你說好聽不?」酒井櫻子說這句話是用日語說的,只是在說凌若雲三個字的拼音時尤為費力。
「你說什麼,你學了中文?」張楚凌聞言大為驚訝,因為根據他的觀察,酒井櫻子根本就不會中文。
酒井櫻子羞澀地點了點頭道:「自從兩年前從英國回來時,我便有了學習中文的念頭,只是中文實在太深奧難懂了,以至於我斷斷續續地學了一年多,還是處於半懂不懂地階段。」
「你說我是不是很笨啊?」說到最後,酒井櫻子揚起精緻的臉蛋,很是忐忑地問道,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瞪著張楚凌,好像要從張楚凌的眼中看透他的內心。
張楚凌沒想到酒井櫻子突然提出這麼一個問題,他搖了搖頭道:「櫻子小姐怎麼可能笨呢,中文本來就很難學習的,你忘記了就是中國人自己也要學習十幾年才能精通中文麼,何況你又沒有相應的語言環境,能夠一年內有你這樣的水平就不錯了。」
張楚凌說這番話時盡量控制臉上的神色,讓酒井櫻子看不出自己恭維的心思。
「你地意思是只要有相應地語言環境,我就可以學好中文是麼,那我申請到香港中文大學留學好不好,反正我現在大學也畢業了,父親又不讓我插手家族的聲音,我想他肯定非常樂意讓我到香港去生活地你歡迎我麼?」聽到張楚凌的話,酒井櫻子卻是眼睛一亮,她的臉上露出了歡愉的笑容,同時期盼地問張楚凌道。
張楚凌被酒井櫻子突然間的話語給弄得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語居然會讓酒井櫻子這麼激動,而且還極有可能把酒井櫻子給招惹到香港去,想起酒井櫻子的性格,張楚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酒井櫻子要是真的去了香港,無異於要給自己增添很多麻煩,這是張楚凌最不樂意看到的事情。
「櫻子小姐,假如你去香港的話,我和我的妻子都會很歡迎你的。」儘管張楚凌不想讓酒井櫻子去香港,表面上他卻不得不做出歡迎狀,而且根據他的細微觀察,他發現酒井櫻子似乎對自己有著一種朦朧的好感,這讓張楚凌心中一動,說出了這麼一句客套的話語。
酒井櫻子聽到張楚凌歡迎的話語,她臉上露出了雀躍的笑容,可是當她反應過來張楚凌話中的意思後,她的神色立即變得黯然,同時訝然出聲道:「你……你的意思是你結婚了麼?」
張楚凌和酒井櫻子一邊在咖啡館喝咖啡一邊等消息時,張父和吳嬸兩個人卻被關押在國際通一個矮小的房屋之中,兩個人臉色慘然,互相望著對方,眼中滿是歉然的神色。
在張楚凌等人離開後,張父就按捺不住內心的衝動,跟吳嬸合計了一番,就拿著寫有前妻地址的紙條走出了旅館,他們走出旅館後就上了的士,然後讓的士根據紙條上的地址開車,讓張父納悶的是,他們按照紙條上寫的地址找到地方後,發現那裡已然不是民居地,反而成了一個地鐵站,於是他們不得不拿著地址繼續打聽籐原籐原惠子的下落他們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們一路打聽的時候,卻被幾個小流氓給盯上了,那幾個小流氓看到張父和吳嬸穿著華麗,手中又挎著皮包,而且看那比劃手勢的樣子也不像是本地人,他們就一直尾隨在張父和吳嬸的後面,直到張父和吳嬸走進了一個偏僻的角落,他們才突然鑽出來把丈夫和吳嬸給打劫了。
幾個小混混要是光搶錢也就算了,讓張父生氣的是,幾個小混混在把張父的錢給搜光後,還把張父手中的小紙條給拿過去扔掉了,當張父眼睜睜地看著小紙條被風吹走時,老人怒氣上湧,立即跟幾個混混衝突起來,張父的身手本來就不弱,而那幾個混混又沒有料到一直挺合作的張父會突然間發作,所以一不小心被張父給放倒了三個,直到他們以吳嬸作為威脅,張父才停止了反抗,也正因為如此,幾個混混卻是不敢輕易放張父和吳嬸離去,而是把他們關押了起來,看外面有沒有什麼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