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們沒有了父母,或者遭父母遺棄,很可憐的,甚至他們中間還有很多是畸形兒。雖然現在在孤兒院裡有飯吃有衣穿,房間裡還有空調,每六個孩子就有一個愛心媽媽帶著。但是孤兒們幾乎每天都在孤兒院裡呆著,隨著孤兒們的成長,他們可能會跟社會脫節……」
張父和吳嬸在白淨的陪同下不斷地跟小孩玩耍著,而張楚凌和向菲則慢慢地跟在後面吊著,向菲一點一滴地跟張楚凌講述著孤兒院的故事,讓張楚凌對孤兒院有一個全面的認識。
張父、吳嬸和白淨他們似乎特地給張楚凌和向菲創造條件一般,總是刻意跟張楚凌和向菲保持一段距離,讓張楚凌和向菲有充分的空間交流。
「孤兒院中那些健康的孩子還好,孤兒院會想辦法讓他們上學,而且有條件的家庭也會過來領養他們當中的人回家,他們遲早會跟上社會的步伐,可是那些畸形兒就慘了,要是意志不夠堅強的話,有可能一輩子都成為孤兒院的負擔……」看到張楚凌一直在凝神傾聽自己說話,向菲理了理自己額頭前的幾絲長髮,又幽幽歎道:「哥,有時我真有一種衝動,把孤兒院的這些孩子都領養出去呢,可惜我沒那個能力去撫養和教育他們。」
聽到向菲的感歎,張楚凌悚然一驚,他抬起頭訝然地看了向菲一眼,卻是沒想到向菲還有這般想法。
「呵呵,我也就是說說而已,其實我現在能做的,也就是有空就過來玩玩,買些東西送給這裡的小朋友,給他們講講外面的故事,你看,我僅僅做了這麼一些事情,就贏得了他們的友誼。」看到張楚凌訝異的目光。向菲自嘲地笑了笑,恬靜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六月的陽光均勻地灑落在向菲的臉上,張楚凌發現這一刻地向菲竟是那樣的迷人和漂亮。
張楚凌以前一直以為向菲是一個吝嗇鬼,總是吃隔夜菜,或者把破爛當寶,什麼事情都喜歡斤斤計較。除了她的自強和勤勞外,張楚凌從來不覺得向菲有多可愛,可是今天在接觸了向菲的另一面後,張楚凌卻發現向菲是那麼地可愛。
「看來我以後也得經常來孤兒院走走了,免得被人說我思想覺悟不高。」一直靜靜地聽著向菲講話,看到向菲把孤兒院的事情說得差不多了,張楚凌才開玩笑般說道。
「好啊,那我回頭就幫哥去辦一個義工證,說到做到哦。」向菲似乎極為高興自己又為孤兒院遊說到了一個義工。她的臉上露出了開心地笑容。
「可是我不保證每天都來哦。」張楚凌沒想到自己的一句玩笑話居然被向菲當真了,他苦笑了一下後,猶豫著說道。
「知道你是大督察。一天忙碌得很。只要你有空地時候抽時間過啦。而且哥懂地東西那麼多。我想孤兒院地小朋友肯定都會很喜歡你地。」
「那好吧。」看到向菲滿臉渴望地眼神。張楚凌只好點頭認命。何況在聽向菲講了很多孤兒院地事情後。他也地確受到了感觸。
張楚凌也動過心思把孤兒院地小孩都弄到社會上去。可是想了想他還是沒敢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畢竟自己不是救世主。這些事情還是留給孤兒院去做就好。自己最多跟孤兒院提供一些工作崗位就行。
「哥。快去那邊看看。白淨姐姐好像遇到了麻煩。」看到張楚凌點頭。向菲像打了一場勝仗一般。驕傲地笑了笑。可是她還沒來得及炫耀自己地勝利。就遠遠地看到自己前面不遠處地白淨正在跟一個男子爭吵。
看到向菲說完後就蹬蹬地朝白淨地方向跑了過去。張楚凌也好奇地跟了上去。白淨已然從向菲那裡打聽到當年是誰在資助她地。而她在知道是張父資助她一直大學畢業後。她感激地立即認了張父做乾爹。本來白淨是想到張楚凌家去串門地。可是她得知張楚凌和田妮居然是張父地兒子兒媳後。她卻不敢去了。畢竟當年她可是緊咬著田妮不肯放地。把田妮給得罪不輕。
「靜靜。求求你了。你就答應我吧。我都追你三年了。每次你都跟我說等這些孤兒長大一些再說。可是每一次都有新地孤兒被送進來。難道你想跟這些孤兒過一輩子不成?」張楚凌走到白淨身邊時。正好聽到那個男人地聲音。
男人大概182CM的身高,長得白白淨淨的,身材勻稱,西裝革履,手挎公文包,鼻子上面掛著一副無框眼鏡,說話時語速極快。
「李姜,算了,我們分手吧,我不想跟你繼續下去了。」白淨根本就無視李姜滿臉哀求地神色,而是冷聲說道。
「……」聽到白淨決然的話語和嚴肅的表情,李姜明顯愣住了,他沒想到從白淨的嘴中會突然蹦出這麼一句話。
「為什麼,就為了這些小孩,你就要跟我分手?」沉默了半響後,李姜突然變得暴怒起來,他用手指了一下身邊的那群小孩,紅著眼睛問白淨道。
看到周圍小孩驚恐的樣子,向菲瞪了李姜一眼,立即把那些小孩都叫到另外一邊玩耍去了,很顯然是擔心李姜的話語會傷害到這些小孩。
白淨聞言冷哼一聲:「怎麼了,你看不起這些孤兒,我就這麼跟你明說吧,我就是這裡出去的,我這一輩子還真就把這裡當家了。我知道你清高,你了不起,我配不上你還不行啊?」
「你自己想想這三年來你都幹了些什麼,除了剛開始的兩個月你還有點耐心來孤兒院外,其餘地時間每次我叫你陪我一起過來,你都推說沒時間,可是只要你的那些狐朋狗友一打電話給你,你即使再忙也能夠趕去。在你的心中,你的那些狐朋狗友比這裡的孤兒重要多了,你口口聲聲說愛我,結果連做戲過來看一眼孤兒的功夫都沒有,你讓我如何相信你的愛?」
看到周圍所有的小孩都被向菲帶走後,白淨的情緒也突然爆發了出來,她指著李姜地鼻子大聲指責道。
張楚凌搖了搖頭,卻是打算離開,不想繼續站在這裡聽白淨和李姜鬥嘴,畢竟他跟著兩個人都不熟悉,可是他還沒邁步,就聽到一旁地張父輕聲說道:「阿凌,這個李姜為了孤兒院的事情跟白淨吵過很多次了,你就幫忙調解下吧,我跟你吳嬸先到一邊去跟那些孤兒玩了。」
「我調解他們地事情?」張楚凌聞言愕然,自己用什麼身份去調解他們之間的事情,他很想嚴詞拒絕張父的要求,可是張父卻扔下那句話就跑了,只留給張楚凌一個背影。
「哎,父親還真會給自己找事情做呢?」看到白淨和李姜之間的吵架愈演愈烈,大有升級到打鬥的局面,張楚凌還真就不敢隨便走開了。
「白淨,這樣吧,我記得我曾經以你的名義給孤兒院捐了二十萬港圓,既然你都跟我提出分手了,我也不再勉強你,你只要把那二十萬港圓立即還給我就行。」讓張楚凌目瞪口呆的是,眼看白淨和李姜就要打起來了,可是最後李姜居然突然就歇火了,而且還提出這麼一個要求。
白淨很明顯也沒料到李姜會把兩年前的舊賬給翻出來,一時不由愣在了那裡,完全以一種陌生人的眼光看著李姜。
「怎麼,沒錢啊,沒錢你就陪我睡一個月也行,我們都處了朋友三年了,還沒跟你發生過關係呢。」李姜在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後,眼神突然間變得冰冷,也不再繼續在白淨面前裝君子了,淫邪的目光掃視了白淨飽滿的胸部一眼,很是猥瑣地說道。
「人渣,我現在慶幸自己今天跟你提出了分手,不然要是結婚後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真不知道自己該多後悔!」李姜的一句接著一句的無恥話語終於讓白淨清醒過來,在知道李姜的真面孔居然是這樣的後,白淨氣極而笑。
李姜的臉皮似乎厚到了一定程度,他並沒有生氣白淨的指責,而是慢悠悠地說道:「白淨,我知道你沒錢,雖然你在律師行中每個月接到的官司最多,可是你每個月扔到這個孤兒院的錢更多,而且你又沒有朋友,要是你不想跟我睡覺的話,最好別惹我生氣。」
「畜牲,我就是陪狗陪豬睡,也比陪你睡覺好。別忘記這幾年來我手中有那麼多客戶,只要我肯開口,你以為那些二世祖連二十萬的錢都不願意借給我麼?」白淨的臉上因為憤怒而泛起了一陣紅暈,他指著李姜的鼻子罵道。
「我早就知道你會想到向那些二世祖求助,可是你有沒有想到我們是怎麼認識的,只要我李少在圈子中招呼一聲,誰又敢借錢給你,你不但借不到錢,而且以後官司都接不到,我看你到時怎麼幫助這些孤兒院,難道學那些北姑,去出賣身體掙錢?」李姜得意洋洋地看著白淨,眼中滿是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