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凌第八次給張楚凌打電話時,電話那頭終於有人接聽了,只是對方表現得很警惕,張楚凌沒有出聲,他也不說話,只是握著話筒聽著。
「喂,孔雁秋是吧,我聽人說你的本事很厲害,這裡有一單生意給你做,你接手不?」看到記者警惕的樣子,張楚凌臉上再次露出了微笑,做私家偵探就是這樣,容易得罪人,一不小心就會落得人財兩空,孔雁秋的反應卻是合格的。
「什麼單子,你說。」孔雁秋聽到聲音很是陌生,而且還是跟自己談生意的,他在電話那頭卻是輕輕地吐了口氣,但是依然沒有放鬆自己的警惕,而是捏著嗓子問道。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我是警察。五年前付宏德等五位老人失蹤的案子你還記得吧,我想找你問一些線索。」看到孔雁秋小心翼翼的樣子,張楚凌卻是不忍心繼續逗他,而是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讓張楚凌納悶的是,張楚凌表明身份後,電話那頭立即傳來了忙音,卻是對方掛了電話。
愣了一下後,張楚凌再次撥打對方的電話,對方卻直接拒絕了書
「這個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孔雁秋掛掉電話後,張楚凌還以為是對方不小心掛掉的,可是現在對方直接按拒接,這就讓張楚凌感覺到情況不對勁了,「是他對警方有偏見,還是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想了一會沒有結果後,張楚凌乾脆直接打響了大康的電話。讓大康幫忙查一下孔雁秋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班後,張楚凌已然把孔雁秋的事情拋到了腦後,他徑直走到了一個文化跳蚤市場。這個文化跳蚤市場卻是附近地大學生自發組織起來的,慢慢地形成規模後。很多人也有樣學樣,把自己閒置的報刊雜誌拿出來共享。
張楚凌之所以來到文化跳蚤市場,倒不是因為他突然心血來潮想買幾本雜誌回去看。而是想碰碰運氣看能否買到自己在網上看到的有孔雁秋那篇文章地雜誌。
讓他失望的是,搜尋了一圈後他並沒有找到那本雜誌。問了幾個賣雜誌的,他們也都紛紛搖頭表示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楚凌清楚地記得那一期雜誌是五年前第四期地,可是張楚凌在市場上找到了五年前這本雜誌第四期以外的所有雜誌,愣是沒找到第四期地。
「自己也真夠笨的,既然這些賣雜誌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雜誌社應該知道是怎麼回事吧。」張楚凌搖了搖頭後,就準備撥打雜誌社的電話。只是電話才撥了兩個號碼張楚凌就中止了自己的動作,他轉而撥響了劉彥博地電話。
劉彥博的電話卻是接得很快,他在電話那頭高聲道:「阿凌,我剛下班呢,你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想請我喝酒啊。」
「行,你挑地方吧。」聽得出來電話中劉彥博地興致很高,張楚凌也正好有求於劉彥博,他立即答應了劉彥博的要求。
「哈,你不會真要請我喝酒吧。我跟你開玩笑呢。今天你侄女考試拿了雙百分。她非要纏著我去遊樂場玩呢,要是你方便的話。就過來跟我一起陪陪她吧,我一把老骨頭了,卻是經不起她的折磨啊。」見張楚凌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請自己喝酒,劉彥博愣了一會後,就意識到張楚凌肯定有事情跟自己談。
「遊樂場?」聽到這三個字,想起昨天晚上江璇纏著自己在遊樂場玩得天昏地暗的樣子,張楚凌下意識地打了一個寒顫,聽到劉彥博訴苦的聲音,他卻是深有同感,這一刻,他開始猶豫自己是不是要答應劉彥博的要求了。
「勁高樂遊樂場,就在快樂酒吧附近,你快點過來啊,我等你。」張楚凌還沒來得及回答,電話那頭的劉彥博好像碰到了什麼急事一般,慌忙扔下這句話就匆匆掛掉了電話。
聽到手機那頭的「嘟嘟」聲,張楚凌有點無奈,看來今天晚上又免不了要忍受一番折磨了。
張楚凌趕到勁高樂遊樂場時,劉彥博和她女兒劉夢婷已然在那裡等著了。
只是他們兩個人的臉色卻是迥然不同,劉彥博滿臉地慘白,同時虛汗淋漓,而劉夢婷則是小臉通紅,臉上佈滿了細密地汗珠。
劉夢婷今年八歲,有著一張粉雕玉琢的小臉蛋,兩隻充滿了靈氣地大眼睛,身著一條韓版的裙子,紮著兩個漂亮的小辮子,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公主
「張叔叔,快點過來,我爸爸太遜了,才玩了一會就累成這樣子了。」看到張楚凌的出現,劉夢婷立即興奮地跑到張楚凌身邊,卻是看也不看劉彥博一眼。
「你啊,不要整天顧著破案,沒事時也得鍛煉一下身體了,身為重案組的頭,要是身體太糟糕容易被人笑話的。」見到一邊被女兒給氣得直翻白眼的劉彥博,張楚凌哈哈大笑,善意地提醒劉彥博道。
聽到張楚凌的話,劉彥博尷尬地搔了搔頭,吶吶道:「也得我有那個時間啊,為了抽空陪婷婷出來玩一次,我昨天晚上可以加班到凌晨兩點了。」
張楚凌聞言滿臉同情地看了劉彥博一眼,對於劉彥博的處境他完全能夠理解,畢竟現在他也坐上了總督察的位置,位高權重這句話並非虛言,張楚凌是因為機構的特殊性,他才不像劉彥博那般忙碌,饒是如此,他也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現在的時間比以前緊張多了書
「你好好休息吧,我陪婷婷玩去。」張楚凌朝劉彥博秀了一下自己結實的肱二頭肌,然後哈哈大笑著跟婷婷走到了過山車旁邊。
婷婷畢竟是一個小女孩,她之所以纏著劉彥博出來玩耍卻是想讓劉彥博多陪她一會而已,所以在張楚凌陪她玩了十幾分鐘的過山車遊戲後,累得有點虛脫的她就靜了下來,乖乖地依靠著劉彥博坐了下去。
張楚凌和劉彥博在遊樂場附近找了一家茶館,他才緩緩地把自己的來意跟張楚凌講了出來。
「哦,你是說五年前的那件事啊。」聽完張楚凌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劉彥博恍然大悟,他笑著說道:「話說回來了,當年那件事動靜可鬧得不少啊,因為那個孔雁秋的一片新聞,可以說幾家養老院有苦難言,不但遭受到了所有住院老人的質疑,而且很多老人的親屬也紛紛鬧上門去,結果弄得那幾家養老院不得不尋求政府幫助,孔雁秋因為這篇新聞固然是一舉成名,可是他也因此丟掉了自己的飯碗,而那一期的雜誌則是被徹底地查封了,當時警方可是下了全力搜集那一期雜誌的……」
「原來是這樣啊。」張楚凌沒想到一期雜誌中還隱藏著這麼多故事,聽完後卻是感概不已,「那你覺得孔雁秋的話有幾分可信性呢,還有那些蔥花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孔雁秋的話根本就是在瞎扯,他完全是為了炒作自己才那麼做的。養老院怎麼可能去殺害自己院中的老人呢,即使那幾位老人真的是死在養老院了,也只可能是其中的個別工作人員幹的好事,孔雁秋卻以點概面,混淆概念,自然會受到應有的懲罰。」聽到張楚凌的問話,劉彥博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至於那些蔥花我就無從得知了,當時幾個養老院一致咬定是那幾個老人平時喜歡吃蔥,所以他們屋中才會有散落的蔥花,但是警方並不是很相信這一說辭,只是因為當時風聲太緊,大家卻沒有認真計較而已,畢竟蔥花又不可能是殺人武器,而且養老院中出現蔥花實在太正常了,幾位老人要是真的嗜好特殊的話,他們的房間中有蔥花完全可以解釋得通。
從劉彥博那裡,張楚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對孔雁秋這個人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他卻是沒有了繼續跟孔雁秋聯繫的想法。
「張警官,你就繞過我吧,我錯了,我不該掛你電話,更不該不接你電話……」張楚凌走到自己所住的小區,正準備打開防盜大門進屋時,從旁邊冷不防地突然鑽出來一個身影,他跪在張楚凌的面前痛哭流涕道。
張楚凌被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嚇得不輕,要不是感覺到對方對自己沒有殺意的話,他早就騰起一腳把對方給踹飛了,望著這個鼻青臉腫的傢伙對自己又是磕頭又是哀求的,張楚凌疑惑不已,他不會就是自己今天下午打電話的孔雁秋吧?
「張警官,我就是孔雁秋,你下午打過電話給我,你忘記了麼?」看到張楚凌疑惑地看著自己,孔雁秋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他立即自我介紹道:「你下午不是打電話說有事要問我麼,我當時腦子一時糊塗掛了你的電話,現在你儘管問吧,只要我知道的事情,我絕對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聽到孔雁秋的話,在看到他眼前這幅慘兮兮的模樣,想起孔雁秋對自己前倨後恭的態度,張楚凌隱隱明白了眼前的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