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我們不去找其他老人瞭解一下情況,或許這裡面還有付宏德和舒山月當年的夥伴呢?」看到張楚凌拿著名單就走,唐勇訝然問道。
張楚凌搖了搖頭,朝唐勇晃了一下手中的名冊,微笑道:「有了這個名冊就足夠了,我們現在去問話沒有任何的目的性,還是改天再來吧,免得打草驚蛇。」
唐勇聞言一愣,不過很快他便明白了張楚凌話中的意思,同時臉上現出一絲赧然的神色,他由衷歎服道:「阿凌,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剛才還自以為是地想去詢問一下那些老人呢,還好我沒有自作主張。」
張楚凌笑了笑,卻是沒有再說話,他低下頭開始認真地看手上的名冊。
下午的時候,劉俊熙和雷金他們也回到了警署,只是相對於張楚凌的成績來說,他們卻是收穫甚微,畢竟熊妍昱、郭芷容、梅松偉失蹤的年月太長了,而且他們當初所呆的養老院如今幾經翻修,早就不是原來的規模了,就是養老院的院長也不知道換了幾屆。
當劉俊熙跟那些養老院院長問起熊妍昱、郭芷容、梅松偉他們的情況時,那些人不約而同地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些人的名字,不過他們對劉俊熙他們還是挺配合,對劉俊熙等人的問話有問必答。
而劉俊熙也如願以償地知道了熊妍昱、郭芷容、梅松偉他們所住的養老院院長的地址,只是因為地方偏僻,劉俊熙他們一時間沒辦法前去尋找而已。
「阿熙,回頭要是能夠搞到熊妍昱、郭芷容、梅松偉他們在養老院時同批次的名單,最好拿一份名單出來吧,別的卻是不用管了。」臨下班時,張楚凌對劉俊熙他們叮囑了一句。
劉俊熙雖然聽得糊里糊塗的,不過基於對張楚凌的信任,他還是點頭答應了。
「哼,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要去碰那些積滿了灰塵的歷史遺留案,他就等著吃癟去吧。」一直暗暗關注張楚凌動作的幾名重案組成員見到超級機構地人整天忙裡忙外地居然都是往養老院跑,稍微打聽下他們立即知道了是怎麼回事。
「華哥,既然我們現在都在刑偵組了,你又是我們的頭,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麼整蠱張楚凌。好出心中的這口惡氣呢?」其中一個板寸頭恭敬地湊到鄭永華的身邊說道。
既然沒能夠加入超級機構。從重案組調遣過來地幾名重案組成員自然呆在了刑偵組。本來就有著高級督察職稱地鄭永華也就接了張楚凌地班。成為了刑偵組地老大。
「錢柏榮。小心隔牆有耳。說話要注意場合!」看到板寸地一句話引起了周圍同事地側目。劉木楓機靈地叱責了錢伯榮一句。身為鄭永華地跟班。他雖然在鄭永華面前低聲下氣地。在別人面前卻又變得趾高氣揚起來。
錢伯榮看了周圍一眼。他尷尬地笑了笑。立即沉默不語。只知道一個勁地往嘴中夾菜。此時他們坐在警署指定餐廳用餐。鄭永華他們是初來乍到深水警署刑偵組。而張楚凌卻是刑偵組以前地老大。餐廳裡地眾多刑偵組警員聽到他們地討論難免會詫異。
鄭永華瞪了得意洋洋地劉木楓一眼。卻是沒有出聲。只是以凌厲地眼神掃了一下四周。讓那些原本正朝自己這一桌張望地眼睛紛紛躲避不已。
鄭永華並不看好張楚凌偵破付宏德等人失蹤一案。事實上當年就是他在負責這起案件。剛接手這起案件時。鄭永華心中直接把這起失蹤案件定義為了殺人案件。他帶著重案組眾警員把幾家養老院翻了個底朝天。愣是沒有找出幾個老人地絲毫痕跡。倒是把養老院地那些老人折磨得怨氣沖天。到了最後這起案件被勒令叫到了另外一個重案組督察地手中。只是半年後那個督察同樣沒有折騰出什麼東西出來。久而久之付宏德等人地失蹤案件也就被擱置起來。轉眼間八年過去了。鄭永華沒想到這起案件又被翻了出來。
「看來自己真地得做點什麼了。不然那個張楚凌還真以為自己是好欺負地。我倒想看看張楚凌是不是真地依靠本事才坐上總督察位置地。」想起自己手中掌握地幾條線索。鄭永華地眼睛微瞇。卻是打算從中作梗。打擾張楚凌地破案。
鄭永華手中掌握的線索並不多,但是他知道沒有自己手中掌握的線索,張楚凌想要破案卻是萬萬不能的。當初他也是為了不讓重案組的另一個督察順利破案而刻意隱藏自己無意中獲得的線索,卻沒想到今天又能派出用常來,鄭永華心中自然高興不已。
張楚凌自然知道自己沒有把重案組的幾個人招進超級機構,他們肯定會對自己有怨念。不過張楚凌並沒有把那些人看在眼中。要是那些人真有本事的話,即使在刑偵組照樣會有出頭之日。要是那些人沒能耐,即使把他們調到超級機構來又能如何,徒然浪費超級機構地一個名額而已。
「師傅,這邊,上車。」張楚凌剛走出警署大門,遠遠地一道清脆的聲音就傳入了他的耳簾,抬頭看去,一個艷麗女郎正在朝她興奮地揮舞著下手。
今天的江璇打扮得迥異於昨天晚上的正規,金黃色的波浪大卷髮配上她紫色的眼影,嬌嬈得像不是凡間的妖姬,一百七十多公分的高挑身材踏著細跟高跟鞋,走在任何地方都感覺視鶴立雞群,雄偉豐滿地上圍謀殺了所有路過男人地目光。
這個江璇還真就不給自己省心,看到江璇款款地從一輛超高級敞篷式法拉利跑車上面走了下來,張楚凌卻是皺了皺眉頭。雖然說警署中高級轎車也有,但是卻沒有人會開著如此絢麗的跑車來警署上班。
張楚凌搖了搖頭,卻是不打算搭理江璇,而是徑直朝車庫走去。
看到張楚凌不搭理自己,江璇頓時著急了,她魅惑地朝那些看向她地男警員笑了笑,然後飛速地跑到張楚凌的身邊,挽住了張楚凌的胳膊,同時在張楚凌耳邊低聲說道:「師傅,我好不容易回國一趟,要是你不陪我的話我會很生氣的哦。」
江璇說完這句話,一雙美眸還狡詐地眨了眨,那意思彷彿再說,江璇很生氣的話,後果會很嚴重。
想起江璇胡鬧的勁,張楚凌的頭頓時變得兩個大,他無奈地歎氣道:「你想我怎麼陪你?」
「飆車,當然是飆車了。在澳大利亞開車總是慢騰騰的,稍微快點就要吃罰單,今天我要帶我去飆車,直到我滿意為止。」見張楚凌朝自己低頭,江璇頓時高興地跳了起來。
聽到江璇興奮的聲音,再看到周圍同事訝異的目光,張楚凌的額頭上湧出幾條黑線,自己身為警務人員居然陪著這個小魔女去飆車,而且還被這些人聽在眼中,保準明天會成為警署的頭條新聞,這一刻,張楚凌卻是有點後悔曾經在江璇面前顯露自己的車技了。
後悔歸後悔,張楚凌還是得答應江璇的要求。他可不想因為江璇的胡鬧而讓自己在警署留下什麼緋聞,即使是傳言也不可以,人言可畏的道理張楚凌已然切身體會過了。
沒好氣地拍了拍江璇的小腦袋,張楚凌率先走進了法拉利跑車的駕駛位置上。
「師傅,你又打我腦袋。」被張楚凌重重地拍了一下腦袋,江璇頓時大喊大叫起來,小孩子脾氣顯露無疑。
「哦……」看到張楚凌拍打江璇腦袋時的隨意和江璇的大叫,那些原本還納悶張楚凌和江璇關係的警員同時恍然大悟,而這也正是張楚凌故意拍打江璇腦袋的本意。
江璇坐到法拉利跑車上面後,張楚凌並沒有立即加速,而是慢騰騰地開車朝高速公路的方向駛去,張楚凌可不想在市區飆車被同事開一張罰單給自己。
「師傅,你怎麼就結婚了呢?」讓張楚凌詫異的是,江璇並沒有因為他開慢車而抱怨什麼,張楚凌的車子啟動後,她反而安靜了下來,而且臉上還好像有心事的樣子。
「嗯?」張楚凌疑惑地抬頭看了一眼江璇,卻是被江璇這個問題給難住了,難道自己結婚也有錯麼?
「我還以為你不會這麼早結婚呢。」江璇又沒頭沒腦地說了這麼一句,更是讓張楚凌雲裡霧裡地摸著頭腦。「不過師母很漂亮,還算你有眼光,嘻嘻……」
聽到江璇的嬉戲笑聲,張楚凌終於鬆了口氣,這樣的江璇才算正常,剛才那個安靜的江璇卻是把他嚇得不輕。
雖然江璇是纏著張楚凌飆車,事實上張楚凌並沒有飆車,而是載著江璇圍著港島轉了一圈,因為一路上江璇都在唧唧喳喳地說個不停,講述著她在澳大利亞的種種見聞,雖然有時只是很少的一件事情,可是從江璇的嘴中講出來卻變成了大事,而且還逗得她開心不已。
江璇一直成長在家中的關懷之中,以前她一直就像溫室中的花朵一般,沒有見過外面的世面,澳大利亞之行卻是她第一次獨立生活,難怪她會那麼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