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輪上餐廳很大,分成了不同的區域,根據提供飲食的不同種類,佈置也各不相同可能是為了防止燒烤的煙霧影響到其他區域,燒烤區被單獨的隔離在最外面,緊鄰船舷。張楚凌和田妮點了兩份巴西烤肉,一邊喝著葡萄酒,一邊觀賞著月色中的海景。
「阿凌,要是這種日子能夠一直持續下去就好了。」田妮溫柔地幫張楚凌的烤肉沾上醬汁,滿臉幸福的說道,這幾天卻是她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日子,每天都能夠陪伴在張楚凌的身邊,隨時能夠享受到張楚凌呵護的目光。
「我們的日子還很長,不是麼?」張楚凌很是奇怪田妮為什麼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他下意識地回答道。
游輪上的夜色很美,可能很多客人在船板上的關係,游輪上的所有燈光都打開了,讓漆黑海面上的游輪顯得溫暖而顯眼。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美景。風稍有些大,但田妮竟然沒有感到一絲涼意,依偎在張楚凌的懷中,她心中被幸福給填充滿了。雖然認識張楚凌以來張楚凌僅僅送過她一件禮物,她卻已經很是滿足了。
「阿凌……」田妮把張楚凌的胳膊摟得更緊一些,輕輕的說道:「這段時間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日子。」
「只要你用心,快樂隨時都會在身邊。」張楚凌默默地在心裡說著,卻終究沒有開口,只是安靜地摟著田妮。
兩個人都沉浸在這種溫馨而甜蜜的氛圍中,此時卻是無聲勝有聲,張楚凌和田妮甚至都能夠聽到對方的心跳,田妮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張楚凌離自己這麼近。
「對不起,可以打擾一下麼?」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在張楚凌的身後響起,聲音清脆而響亮,只是話語中帶著焦急。聽起來有什麼急事一般。
張楚凌回頭看去,卻是一個金髮碧眼的外國女孩,精緻的臉上恰到好處的淡狀。突出了優點卻又不顯得突兀,顯然是受過這方面地教育。胸前的項鏈鑲著一顆紅色的鑽石,雖然不大,價值卻不菲去舉止文雅大方,即使是有求於人,她臉上地神情也是顯得不卑不亢。
「後面有兩個男人似乎在跟蹤我,我可以到你們後面躲躲麼。謝謝了。」女孩指了指張楚凌和田妮後面的木板,輕聲道。
田妮怔怔地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漂亮女孩,她一時間卻有點轉不過彎來,不知道女孩到底跟自己上演的哪一齣戲。
「要是你覺得那塊木板可以藏出你地身體。你儘管去就是了。」張楚凌見到女孩地目光變得越來越焦急。他微笑著回答道。對於張楚凌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他看得出來女孩子是真地著急了。不然不會站在這裡哀求自己和田妮。
女孩子看到田妮不說話。她心中都快絕望了。因為整個游輪上就張楚凌和田妮這裡最為偏僻。而且她看得出張楚凌和田妮兩個人在卿卿我我地。根本就不會引起別人地注意。所以她才冒昧地打斷了張楚凌和田妮地溫馨懇求他們地幫忙。聽到張楚凌地話後。女孩地嬌軀一震。感激地看了張楚凌一眼。立即躲到張楚凌和田妮身旁地木板後面。
女孩子地身形幾乎剛剛藏好。一陣急促地腳步聲就朝張楚凌這邊走了過來。張楚凌循聲看去。卻是兩個白人。他們凌厲地眼神四處搜索了一會。很快就發現了張楚凌和田妮所在地位置。然後一齊朝張楚凌這邊走了過來。
「請問你們有看見一個二十歲左右地法國女孩來過這裡麼?」其中一個白人用英語問張楚凌道。
聽到白人地這句問話。藏身在張楚凌身後地女孩地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上。她卻是害怕張楚凌和田妮說出自己地藏身之所。或者張楚凌兩個人無意間暴露出自己所在地方位。
「我想你們可能找錯方向了。我們一直都在這裡。並沒有發現什麼人過來。」張楚凌朝兩個白人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並沒有看到什麼女孩來過這裡。
張楚凌的話讓兩個白人臉上一陣失望。他們只是知道女孩逃跑的大致方向。卻不知道女孩到底藏在哪裡,張楚凌從容地回答讓他們根本就看不出一點破綻。他們下意識地就相信了張楚凌的話。
就在那兩個白人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張楚凌卻看到一枚硬幣從其中一個白人的身上掉了下來,而且那枚硬幣還骨碌碌地朝自己身後的方向滾去,緊接著他便看到那個白人轉身彎腰去撿那枚硬幣。
眼看那枚硬幣就要滾過自己身邊而且要朝女孩的藏身之地滾去,張楚凌果斷地抬腳止住了那枚硬幣的滾動,同時彎身撿起地上的硬幣遞給對方道:「你的硬幣掉了,請收好!」
要是說先前張楚凌還對這兩個白人有一絲輕視心理地話,此時他卻不得不重視起這兩個白人來。雖然看似那枚硬幣只是不小心弄掉地,可是一直緊緊地瞪著兩個白人動作的張楚凌卻清楚地看到了那枚硬幣是其中一個白人故意扔在地上地,不然硬幣掉落地面後不可能還那麼巧就朝女孩的藏身之地滾去。
「謝謝!」被張楚凌破壞了自己的計劃,那個白人臉上神色一僵,漫不經心地接過張楚凌手中的硬幣,他的眼光卻是不時掃向張楚凌後面的木板。
「蘇菲亞,你出來吧,我們看到你了。」就在張楚凌剛把硬幣交到其中一個人的手中時,他突然看到那個白人朝他的夥伴使了一下眼色,另外一個人則趁自己無法分身的功夫突然趴在地面上大聲喊道。
看到這兩個白人如此難纏,張楚凌唯有苦笑。他原以為自己和田妮站位的關係,這兩個白人想要發現女孩的藏身之地必須要繞過自己和田妮,而張楚凌深信只要自己堅持不讓步,對方肯定沒有辦法發現女孩的蹤跡。
張楚凌卻沒想到對方居然會如此狡詐,一計不成又生一計,根本就不計較體面不體面,連趴在地上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木板雖然可以很好地把女孩的身體遮掩起來,可是木板距離地面卻有兩個手指寬的縫隙,因為船上燈火通明的關係,兩個白人假如趴在地上卻是不難發現女孩的
已經被人叫破了蹤跡,女孩自然苦著臉站了出來,怨恨地瞪了兩個白人一眼,女孩咬牙道:「即使你們抓住了我,也休想從我嘴中掏出一句話。」
「先抓到你再說,到時說不說話卻不是你能控制的了。」兩個白人看到女孩出來,他們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其中一個白人陰測測地對女孩說道,顯然他有方法讓女孩說出實話。另外一個白人卻不怎麼喜歡說話,他徑直朝女孩所在的方向走去,根本無視張楚凌橫亙在他跟女孩之間。
「慢著,你們想抓住這個女孩似乎還沒有經過我們的同意。」就在那個寡言的白人準備繞過張楚凌時,張楚凌卻突然挪動了一下身體,巧妙地封擋了對方前進的路線。
張楚凌的這個動作過於突然,卻是出乎了那個女孩意料之外,對於張楚凌能夠讓她藏身木板之後她已經很感謝了,她根本就不奢望張楚凌在對方發現自己後還會施以援手。
驚喜的神色在女孩的眼中持續了不到一分鐘,因為她看到了張楚凌瘦弱的身體和田妮弱不禁風的樣子後,她就對張楚凌和田妮不抱以希望了。跟眼前的這些人人打交道了足足一個月之久,她很是清楚這些人的身手,自己家的保鏢十個打一個尚且不是這些人的對手,張楚凌和田妮兩個人又怎麼可能是這兩個人的對手呢?
「難道朋友想多管閒事麼?」看到張楚凌突然出手擋住自己前進的路線,寡言的白人突然出聲了,他看向張楚凌的目光充滿了敵意,也是這個時候,張楚凌剛才欺騙他的怒火似乎也被激發了出來。
「好像是這麼回事,你有意見麼?」張楚凌淡然地回答道。
張楚凌並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只是在打量了一眼兩個白人的裝束後,張楚凌驚訝地發現,無論是自己昨天晚上踢飛到海中的那個偷襲者,還是今天在健身房遇到的那個白人,他們幾乎都跟眼前的這兩個白人一眼,身上有一個顯著的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