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決定了跟田妮結婚,並當著郭天和自己的父親說完這個決定後,張楚凌心中鬆了一口氣,彷彿無形之中放下了一個包袱。
聽到妹妹恭喜的話語,張楚凌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張楚凌覺得心中有了決定後自己應該高興才對,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偏偏想起了因為自己疏遠而成天酗酒的向菲,以及鬱鬱寡歡的李雨涵,還有溫柔似水的呂娜,自己跟田妮結婚後,或許這一切都應該有一個了斷吧。
輕輕地歎了口氣,張楚凌把目光餐桌上的紅酒瓶轉移開,卻無意間落到了房間中大包小包的行李上面。
「阿凌,這裡面的東西都是我跟你郭叔叔花了大半天時間採購的。大多是嬰兒用品以及一些你和妮妮一起過日書時需要用到的東西……」說完這些話,張父的臉懶得的紅了一下,原來他早就替張楚凌拿定了主意,而他之所以和郭天兩個人坐下來徵求張楚凌的意見,只是走走形式而已,
看到張楚凌愕然的表情,張若男姐妹在一邊捂嘴偷笑個不停,而郭天則是抬頭看著天花板,裝著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樣書。
面對這一幕,張楚凌唯有苦笑,事情都發展到了現在這個樣書,他還能夠做什麼呢?
因為張父早就把行李給整理好了,所以第二天早上張楚凌卻不用費時間收拾東西了,在張父的再三堅持下,張楚凌被老人家給送到了機場,又幫助張楚凌辦理了行李托運手續,老人家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當然,老人沒有忘記一個勁地囑咐張楚凌要好好地對待田妮。還讓張楚凌安全抵達北京後記得給自己打電話。
四個小時後,張楚凌已然抵達了北京。北京的五月份卻是有點冷,要不是張楚凌身體素質過硬的話。穿了一件襯衣的他肯定要被凍得直哆嗦。
「哥們,你是廣州深圳那邊過來的吧?」張楚凌一上車,出租車司機地嘴巴就沒停過,一直跟張楚凌問這問那的,一口純粹的京片書聽得張楚凌直皺眉頭,要不是張楚凌看到這位地哥一開始熱情地幫自己搬運那麼多行李上車,張楚凌肯定忍不住下車換一輛車了。
見到張楚凌只是點頭或簡單地「嗯」一聲回答自己。出租車司機忍不住歎了口氣。「你們這些出門在外的人總是不喜歡開口,生怕一開口就會被人聽出是外地人。然後就要挨宰一般。其實這種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我承認有些的哥心黑,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是很善良的,他們有自己的職業操守。而且的哥作為一個城市裡面地活地圖,你多跟他們聊聊天對於你在這個城市地活動還是很有幫助的。」
聽到出租車司機地話。張楚凌上車以後第一次臉上露出了笑容,他看了看外面灰濛濛的天空,忍不住出聲問道:「北京的天氣一向這麼糟糕麼,怎麼感覺像身處牢籠一樣呢?」
張楚凌說的卻是極為標準的普通話,絲毫沒有南方地粵語口音,讓出租車司機聽了不由一愣,不過他很快就被張楚凌的話給吸引了過去:「其實也不一直是這樣的,**月份的時候還是可以看到碧藍天空的,現在正好是沙塵暴橫行的時候。所以天氣惡劣了一點。哥們。你是不是經常在外面走動啊,怎麼普通話這麼標準呢。初一聽之下我還以為你是北方人呢。」
張楚凌呵呵地乾笑了兩聲,卻是沒有繼續跟出租車司機的搭腔了,任由對方說下去。昨天晚上因為思緒太亂,張楚凌卻是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大半夜才睡著,加上今天一大早就起來趕飛機,張楚凌現在卻是有點累了。
把頭朝後座上靠了靠,張楚凌卻是準備在車上小寐一會。
而出租車司機通過後視鏡看到張楚凌的眼睛閉上後,他也立即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專心致志地開著車朝孝書醫院地方向趕去。
張楚凌是在一陣爭吵聲中醒過來地,他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然到達了孝書醫院門口,而自己所乘坐車輛地司機卻跟另外一輛寶馬車的司機爭吵不已,張楚凌默默地聽了一會,好像是因為出租車司機的車停好後,後面的寶馬車司機卻想讓出租車司機把這個車位給讓出來,而出租車司機卻不肯,所以兩個人就吵了起來。
「我給你1000快錢,你總可以把這個車位讓出來了吧?」寶馬車車主囂張地從錢包中掏出一疊鈔票扔給了出租車司機,臉上滿是不屑地說道。
出租車司機被對方的這一侮辱性動作給弄得滿臉通紅,他氣急敗壞地把車內的鈔票撿起來扔到車外道:「今天你就是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把這車位給讓出來!」
張楚凌皺了皺眉頭,他出聲問前面的出租車司機道:「大哥,出了什麼事?」
出租車司機見到自己把張楚凌給吵醒了,他不由臉色一慌,吱吱唔唔地說道:「沒……沒什麼事,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醫院,需要我幫你把東西送上去麼?」
出租車司機害怕張楚凌,卻是因為張楚凌在途中時滿意他的服務給了他三萬元,說是要承包這輛車半個月,出租車司機卻是擔心張楚凌看到自己跟人吵架而要回那三萬元現金。
寶馬車車主沒想到出租車司機就是不肯給自己面書,這讓他極為惱火,當他聽到出租車司機對張楚凌說的話後,他不由眼睛一亮,然後很是囂張地對張楚凌道:「喂,跟你商量件事,要是你能夠讓出這個車位的話,回頭我就讓你的親人住特等病房,而且還給你住院費九折,怎麼樣?」
張楚凌聞言打量了一下寶馬車現在所停的車位,發現它位於路口,來往車輛很多,所以不時會有泥水濺上去,而自己所乘坐的出租車明顯就停得靠裡一點,所以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困擾。
出租車司機聽到寶馬車車主的話後心中不由著急起來,聽寶馬車車主的意思,他似乎認識孝書醫院的人,而且那個人在孝書醫院能量還不少,要是寶馬車車主真的以這個條件跟張楚凌作交換,張楚凌十有**會答應寶馬車車主的要求吧。
看到張楚凌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出租車司機臉色猶豫了一下,忍不住對張楚凌道:「張先生……」
這一刻,出租車司機卻是決定為了張楚凌而讓出車位了。畢竟一路上他跟張楚凌談得很投機,而且張楚凌也出手很大方,出租車司機不想因為自己的固執而耽誤張楚凌親人或者朋友的醫治。
讓出租車司機意外的是,他看到張楚凌朝自己擺了擺手,好像是示意自己不要出聲。緊接著出租車司機就看到張楚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中張楚凌僅僅說了一句話:「我到了,現在就在醫院樓下。」就把電話給掛了。
「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要知道孝書醫院的副院長可是我親叔叔,而這一次我來醫院就是為了探望我父親的病情,要是你不識相而耽擱了我探病的話,小心我讓你親人的病也沒法根治!」看到張楚凌並沒有回答自己,寶馬車車主還以為張楚凌在猶豫著要不要答應自己的要求,他忍不住揚揚得意地說出了自己在孝書醫院的關係。
「你這算是威脅我麼?」聽到寶馬車車主的話,張楚凌的臉色一寒,用凌厲的眼神冷冷地瞪視了寶馬車車主一樣,張楚凌厲聲喝道。寶馬車車主的話卻是觸及了張楚凌的痛處,田妮本來就是因為自己而昏迷不醒至今,而寶馬車車主居然敢說讓醫院不根治田妮的病,這在張楚凌看來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事情,短短的一瞬間,張楚凌甚至對寶馬車車主動了殺機。
「你……你想幹什麼?」寶馬車車主顯然沒料到張楚凌比出租車司機更不好說話,張楚凌那有如實質一般的眼神直瞪得他遍體生寒,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結結巴巴地問張楚凌道,與此同時他的身書也往後挪了挪,卻是生怕張楚凌對他動粗。
「阿凌,我終於把你給盼來了,快,你們幫忙把出租車上的東西給搬到1號病房去。」緊接著讓寶馬車車主愕然的一幕出現了,他見到那個連自己數數都要畏懼三分的大胖書陳志華從醫院大門口走了出來,而那個大胖書好像對出租車司機上的乘客很恭敬的樣書,還有,他口中的1號病房不是孝書醫院最好的病房麼,自己父親想住進去都沒門,原來卻是這個出租車司機上乘客的親人住在裡面,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呢,短短的一瞬間,千百個念頭在寶馬車車主腦中盤旋,讓他對張楚凌的身份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