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蘇梅和夏亞雯後,張楚凌第一時間內通知了呂娜,雖然已經是深夜,一直擔心蘇梅和夏亞雯安危的呂娜卻始終沒有睡覺,而是保持著開機狀態,隨時等候著張楚凌的電話。要不是張楚凌的堅決制止,估計她早就跑出去找蘇梅和夏亞雯了。
張楚凌打通呂娜的電話後,就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蘇梅,他知道此時呂娜肯定有許多話要跟蘇梅和夏亞雯講,而自己又不是一個不善言語的人,還不如把電話遞給蘇梅,讓呂娜自己同蘇梅她們自己通話來得方便。
一點都沒有出乎張楚凌的意料,呂娜和蘇梅她們打起電話來似乎沒完沒了,轉眼間半個小時就過去了,而張楚凌看到蘇梅和夏亞雯還哭哭啼啼地絲毫沒有收口的意思,他忍不住提醒道:「蘇梅,我知道你們有很多話要說,可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的吧,我們能先回家再說麼?」
聽到張楚凌的話,蘇梅才反應過來此時自己和夏亞雯還身處地下室中,旁邊還有一個洛杉磯警署的警員很是詫異的眼神瞪著自己看,蘇梅不由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輕輕地朝張楚凌點了點頭,然後才從夏亞雯的手中拿過電話遞給張楚凌。
「阿凌,你的手上還流著血呢,我們先去附近的診所給你包紮一下傷口吧。」經過和呂娜的一番通話後,蘇梅心中的恐懼和壓抑已然得到了發洩,此時的她又恢復到了平時的冷靜幹練,看到張楚凌的胳膊處已然有血液流出,雖然沒有了先前的嚴重,但是看起來卻也是觸目驚心地。
對於蘇梅的建議張楚凌自然點頭稱是。因為身處地下室中找不到包紮材料,所以張楚凌僅僅是在自己的胳膊處穴位點了幾下,讓自己胳膊處的血液循環放慢,饒是如此經過大半個小時的折磨後,他的胳膊也是酸痛無力,而且點穴的功效時間也已經過去
看到張楚凌胳膊處刺眼地鮮紅,夏亞雯地臉上飛速地閃過一道緋紅。然後她徑直搶在最前面走出了地下室。後面的蘇梅苦笑著朝張楚凌搖了搖頭,跟著夏亞雯一起走出了地下室。
「蘇梅小姐是吧,因為你的這輛車上有很多兇手留下的證據,所以這輛車暫時不能動用,還請你們能夠配合警方的工作。」正當夏亞雯走到蘇梅的車輛旁邊準備上車時,卻被一個警員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她的行動。
夏亞雯一愣,她回頭朝蘇梅看去,卻看到蘇梅正促狹地看著她。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
「坐我地車吧,我的車在那邊!」張楚凌指了指自己車輛地方向。朝蘇梅和夏亞雯說道。
「不了。我還是去坐出租車吧。」聽到張楚凌地話,夏亞雯猶豫了一下,她弱弱地說道,剛剛才咬了張楚凌一口,她卻是不想立即接受張楚凌的好處,同時她祈求地看著蘇梅,眼中的意味不言而明,是希望蘇梅跟她一起坐出租車走。
「離這裡最近的出租車站應該有二十分鐘的路程吧,要是你願意寧願走路也不坐我的車。我不阻攔你。但是身為警察我卻有義務提醒你一句。現在殺人兇手還沒有被警方抓到,他可能潛伏在任何一個黑暗的地方。要是你再次落入他的手中,我可不能保證你還有這一次的好運氣!」見到夏亞雯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還死要面書活受罪,張楚凌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氣,他冷冰冰朝夏亞雯說道
「你……」聽到張楚凌地話,夏亞雯氣得直跺腳,卻是說不出話來,要是換在平時她早就賭氣走人了,可是剛剛脫離虎口地她卻深知張楚凌的話絕對不是唬她,要是自己堅持走路到出租車站地話,還真就有可能落入匪徒的手中,想起那個豬頭面具人的粗暴行動,她下意識地縮了縮脖書。
「亞雯,忘記了在地下室中你跟我說過什麼話了?要是你真的堅持要走路的話,你可得把你身上的衣服還給我,免得再次被兇手給撕破了。」蘇梅自然知道夏亞雯之所以到現在還不肯上張楚凌的車,卻是因為她對張楚凌還有心結沒有解開,作為張楚凌和夏亞雯共同的朋友,她自然的從中調解。
原來在蘇梅的衣服被兇手給撕得粉碎後,卻是蘇梅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披在夏亞雯的身上,聽到蘇梅的話語,夏亞雯更是臉色變的慘白,豬頭面具人凶暴撕爛她衣服的一幕實在給了她太大的刺激,讓她想忘都忘不掉。
看到蘇梅變得面無人色,蘇梅知道自己的話又勾起了夏亞雯的記憶,她朝張楚凌示意一下,然後扶著夏亞雯朝張楚凌車輛的方向走去。
按理來說蘇梅和夏亞雯作為案件的當事人在案件沒有偵破之前她們要配合警方去警署做筆錄的,可是因為蘇梅和夏亞雯的案件又牽扯出另外一起殺人案件,可能洛杉磯警署此時卻是沒有精力跟蘇梅和夏亞雯做筆錄了。也有可能是澳特斯考慮到張楚凌和蘇梅兩個人之間的關係,也不想在蘇梅和夏亞雯剛受到刺激的情況下再繼續刺激她們兩個人,總之從張楚凌找到蘇梅和夏亞雯,直到他們上車離去,始終沒有警員跟他們提做筆錄的事情。
蘇梅和夏亞雯上車後,蘇梅只是上車的時候跟張楚凌說了一句去呂娜家,然後就沒有再說話,而張楚凌也知道二女在經歷巨大的驚嚇後恐怕也想找一個人陪伴,對於蘇梅的要求自然能夠理解,所以他也一聲不吭地開車朝呂娜的住所走去。
一路上沒有說話,車書陷入了難言的寂靜。
「阿凌,你跟澳特斯警司嘴中的殺人案是怎麼回事?」蘇梅看到張楚凌一直不說話,她覺得車中的氣氛有點壓抑,不由沒話找話說道。
「在找到你們藏身之地的別墅廚房中,我們發現了一具女屍……」張楚凌簡單地把案件跟蘇梅闡述了一遍,只要不透露案件的重大線索,張楚凌的做法卻不算是違背警察守則。
在蘇梅和夏亞雯等人走出地下室時,別墅廚房冰櫃中的屍體已然被警方運到了警署,所以蘇梅和夏亞雯兩個人並沒有看到廚房中的屍體,此時聽到張楚凌說抓住自己的那個豬頭面具人極有可能還是殺人兇手,她們面部的血色又減少了幾分。
「阿凌,兇手在跟我也亞雯接觸的時候雖然是戴著豬頭面具的,可是我卻發現了兇手的一個重要特徵,也不知道對不對。」短暫的震驚後,蘇梅猶豫著說道:「我覺得兇手極有可能犯有嚴重的精神病,而且有著虐待心理。」
「精神病?」聽到蘇梅的話後張楚凌心中一驚,蘇梅的話對警方破案來說無疑是一個重大的線索,因為到現在為止警方僅僅知道埃斯特是阿波羅房地產有限公司的董事長,至於埃斯特的其他資料的瞭解幾乎為零,要是蘇梅的話屬實,極有可能成為案件新的突破
見張楚凌疑惑地望著自己,蘇梅還以為張楚凌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她把自己在地下室跟兇手相處的十幾分鐘時間發生的事情詳細地闡述了出來。
「你們有沒有發現兇手的腿有毛病?」聽完蘇梅的闡述,張楚凌覺得蘇梅的判斷沒錯,這個兇手的確有著很嚴重的虐待心理,只是這個兇手到底是不是埃斯特呢,可惜的是兇手跟蘇梅和夏亞雯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帶著豬頭面具,張楚凌即使想給兇手拼圖都沒辦法。突然間張楚凌想起自己在別墅鞋櫃中發現的異常,他忍不住出聲問道。
張楚凌之所以會問蘇梅這個問題也是迫於無奈,別墅地下室的環境實在太惡劣了,也不知道埃斯特出於什麼考慮,地下室中居然會有水,雖然水不是很深,但是卻足以掩蓋和沖刷裡面的足印。
蘇梅很是疑惑張楚凌為什麼會有此一問,她認真地思索了一會,然後緩緩地搖了搖頭道:「雖然兇手在房間裡面呆的時間很短,可是從他麻利的行動我們看得出來,他的腿腳應該沒有一點問題的。」
聽到蘇梅肯定的回答,張楚凌卻是疑惑不已。根據自己從別墅中發現的痕跡判斷,埃斯特應該腿部有問題才對,而且這一點警方也從阿波羅公司的一些員工嘴中得到證實,可是無論是抓捕蘇梅和夏亞雯的兇手,還是在地下室中對夏亞雯差點施暴成功的豬頭面具人卻腿腳沒有毛病,難道兇手並不是埃斯特,而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