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你一定要救救嵐姐啊,既然她目睹了匪徒在喪標賽車上動手的事情,匪徒為了不讓警方抓住他們肯定會殺嵐姐滅口的。」在確認了袁景嵐被人綁架的事件後,田妮就著急了,當她聽說袁景嵐之所以被綁架是因為撞破了別人準備置喪標於死地的陰謀後,她心中就更著急了,在她看來,為了消滅罪證綁匪是什麼事情都可能幹得出來的,而田妮清楚地知道以袁景嵐的性格一旦讓她知道自己撞破的是一個殺人的陰謀,袁景嵐肯定是不會向匪徒妥協的。
「這幫孫子還真是無法無天了,隨隨便便就能整出人命來,到底還有沒有把法律和我們警方放在眼中啊。」聽到田妮的話,劉彥博也生氣了,要不是今天張楚凌發現得早,他敢保證回頭喪標肯定死無葬身之地,而一旦喪標身亡,性格固執不肯配合匪徒的袁景嵐也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在他升職總督察的關鍵時刻要是突然間在轄區內發生兩起人命案件,他還真就沒有把握自己能夠升職成功,畢竟一邊還有好幾個高級督察在虎視眈眈呢。
「既然這夥人的目標是喪標,我想喪標肯定知道是誰最想自置他於死地的,我們還是先讓袁禎祥督察問問喪標的口供吧,我就不信喪標都被人欺負到了這個份上他還會替對方隱瞞。」對於匪徒的行為,張楚凌也很是氣憤,不光光是匪徒綁架袁景嵐的原因,而是匪徒針對港城車行做的事情,要是喪標真的是坐著港城車行改裝的賽車出事的話,這個消息一旦傳播出去,肯定不會有人繼續照顧港城車行的生意,那麼港城車行可以直接關門大吉了。
因為時間已經是深夜。所以在田妮和張楚凌地勸慰下,同樣心情焦急的王敏回到家中睡覺去了,只是在臨走前她一再要求田妮在有了袁景嵐的消息後打電話通知她。
小丁在經過最初的恐懼後,他已經平復了情緒,張楚凌畢竟還要依靠小丁來打點港城車行,自然不會對他過於嚴厲,只是叮囑他以後做事情要三思而後行,不要過於衝動,至於小丁給喪標改車的原因,張楚凌自始至終都沒有問。他覺得與其自己問小丁。還不如時機成熟了小丁告訴自己好。
而小丁也很快從張楚凌和劉彥博擠眉弄眼的神色中明白了無論是張楚凌還是重案組都沒有追究他改裝車的事情,這讓提心吊膽了半天的他欣喜若狂,所以對張楚凌接下來吩咐的事情自然是點頭不已。
張楚凌和劉彥博等人趕到深水警署時已經是半夜一點多,看守喪標的人看到是張楚凌偕同重案組地人一起來警署時,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二話不說地就把喪標從熟睡中給叫醒了。
「阿Sir,整人也不帶這樣的啊,你們還讓不讓人睡覺啊,小心我控告你們暴力執法。」睡得好好地突然被人給吵醒。而且還是被拎著脖子走出羈押室的。換了誰誰都會不高興。不過當喪標迷迷糊糊地看到張楚凌的身影時,他的睡意立即清醒了很多,他臉上換上了苦笑的神情,對張楚凌說道:「張Sir,我承認自己答應你的事情沒有做到是我的錯,可是你也不能公報私仇把我關在警署啊,我還等著出去跟人賽車呢,您就行行好,讓我出去好麼,回頭我一定好好地感謝您。」
聽到喪標地話。張楚凌不由皺了皺眉頭,喪標滿口地江湖味讓他聽起來覺得非常不舒服,給人一種好像自己公私不分的錯覺。想到這裡,張楚凌臉色一沉,沒好氣地斥責道:「都死到臨頭了還賽車,你就不怕沒命見到明天的太陽啊?」
「不是吧張Sir,我僅僅吼了我老媽幾句就要判我死刑,可是香港也沒有死刑啊,你嚇人也得編個合適的理由啊。」張楚凌的話非但沒有讓喪標感到絲毫的害怕。他反而囂張地笑了起來。彷彿在嘲笑張楚凌愚蠢一般。
田妮早就在一邊看喪標不順眼了,見到喪標玩世不恭的樣子。她重重地拍了一下審訊桌,大聲吼道:「你給我老實點,當這裡是你家呢。」
拍完桌子後,田妮心中暗暗叫苦,原來是很久沒有幹過這樣的事情了,手掌卻比以前變得柔嫩了許多,所以在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後手掌竟然痛得厲害,可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田妮也不好意思把痛苦的表情寫在臉上,而是偷偷地把手放到桌子底下自己地大腿上使勁地搓著。
把田妮的小動作看在眼中,張楚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不過他也知道場合不宜,冷冷地瞪了喪標一眼,張楚凌一字一頓地說道:「你是不是找港城車行給你改裝過一輛車,要是我告訴你在港城車行幫你把車改裝好後,卻有一夥人深更半夜地闖進港城車行對你的賽車動了手腳,不但把你賽車地剎車給弄壞了,還在賽車的油箱上面弄了一個小洞。你還敢繼續開著那輛賽車去跟蔡春林賽車麼?」
在田妮拍桌子時,喪標確實愣了一下,他還沒見過脾氣如大暴躁的女警,可是他心中並不害怕,臉上還露出了戲謔的笑容:你們警察再厲害又能拿我怎麼樣,還不是照樣被我氣得吐血,可是聽完張楚凌的話後,喪標臉上的笑容卻僵住了。要是張楚凌的話是真地,那麼他還真就很難見到活過明天了。
「張Sir,你地話是真的?」雖然心中已經對張楚凌地話信了七八分,喪標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自己只是跟蔡春林爭上位而已,蔡春林範不著如此狠心要把自己往死裡整吧,可是想起蔡春林最近一段時間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詭異絕倫,跟以前的行為大相逕庭,這又讓他不得不相信蔡春林還真就可能幹出這種事情來。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心裡有數。」張楚凌看了看喪標發白的臉色,知道喪標已然相信了自己說的話,一抹邪魅的笑容湧現在張楚凌的臉上,「你說要是你在跟人飆車的過程中突然身亡,是不是有人做夢都要笑呢?」
「該死的蔡春林,我決計不會放過他的。」聽到張楚凌的話,喪標的拳頭捏得緊緊的,審訊室內眾人都能夠聽到骨頭的咯吱聲了,而喪標的一張臉也脹得通紅,從他那噴火的眼神中眾人看得出來,要是蔡春林在他面前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把蔡春林撕成碎片。
「犯什麼諢呢,這裡是警署,不是洪流幫。」一直沒有吱聲的劉彥博見喪標身上的江湖味道這麼重,他也有點頭痛,嫉惡如仇的劉彥博最討厭的就是跟這些混混打交道了,要不是看這裡是深水警署而不是重案組,他肯定是先給喪標一個下馬威再開始審訊,「蔡春林的事情有我們負責,還輪不到你出頭,你給我把蔡春林團伙的情況一五一十地陳述出來。」聽到蔡春林的話,喪標不由一陣猶豫,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即使在道上結下的梁子再深,也要用道上的方法去解決,要是把警察給牽扯了進去無疑就是壞了道上的規矩,以後也就別想繼續在道上混了。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別人都那樣對你了你還忍氣吞聲的,要不是我們發現得早救了你一命,你覺得自己還能當上那所謂的龍頭老大麼?」見都到這個時候了喪標還推推搡搡地不肯說出蔡春林的事情,田妮不由有點心急,袁景嵐在匪徒的手中多呆一分鐘,就意味著袁景嵐多一分鐘的危險,這讓田妮如何能夠靜下心來呢。
「張Sir,對不起,我不能壞了道上的規矩。」喪標知道田妮說的也是事實,要不是張楚凌發現自己的賽車被人動了手腳,自己肯定會落個慘死的下場,但是骨子裡的江湖作風卻讓他選擇了不跟警方配合。
「既然你不肯說,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劉彥博被喪標的行為給氣著了,他朝身旁的楊遠輝揮了揮手道:「阿輝,跟深水警署辦一下交接手續,我們把他押到重案組去,同時嚴格監控洪流幫成員的一舉一動。」
劉彥博強硬的態度讓喪標一愣,他臉上露出了猶豫的神色,可是很快他的眼神就重新變得堅定起來,一副任由劉彥博處置的樣子。
楊遠輝正準備跑出羈押室辦交接手續,卻被張楚凌給攔了下來,張楚凌慢悠悠地走到喪標的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何必腦子一根筋呢,我們來這裡審問你只是給你一個機會而已,你不跟我們配合難道你就真的以為我們沒有別的辦法知道蔡春林的事情了麼,只是那樣一來恐怕你就……」爬^書^網,本章節由""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