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督察,你的這個屬下是新來的吧,怎麼連最基礎的警察守則都不懂?」張楚凌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田妮就目光灼灼地瞪著孫德貴,冷冷地問道。
跟張楚凌在一起的日子,田妮不知不覺地收斂了自己的暴躁脾氣,在張楚凌面前十足的小女人姿態,今天突然間見到另外一個人居然敢對張楚凌吆五喝六的,田妮暴躁的脾氣突然就爆發了出來,她根本就無法容忍別人以這種語氣和態度跟張楚凌說話。
見田妮毫不掩飾地表達了對自己的不滿,孫德貴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卻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那個正在跟張楚凌問話的葉姓警員的確是剛從警校畢業的,因為在警校表現優秀而被孫德貴特地要過來的,而這個葉姓警員也沒有讓孫德貴失望,在短短的半年時間內幫助孫德貴偵破了幾宗棘手的案件,只是這個葉姓警員雖然能力可以,但是為人卻很是死板,不懂得變通。
田妮的語氣明顯是在責怪葉姓警員不懂規矩,要是孫德貴承認了田妮的話,無疑是變相地承認葉姓警員做得不對,那樣只會寒了葉姓警員的心,同時也會讓自己大失面子。如果自己反駁田妮的話,那麼就意味著得罪了田妮,後果同樣不堪設想。
孫德貴站在那裡沒有說話,跟他同來的另外兩個警察看出了情況不對勁,連忙用手拉了拉葉姓警員的衣袖,試圖提醒他注意問話方式。
可是葉姓警員明顯就是腦子一條筋,根本就沒有領會到自己兩個同事的暗示。他看到田妮不但沒有將自己警員的身份放在眼中,更是對著自己地頂頭上司吆喝,根本不知道田妮身份的他聲音往上一揚,大聲說道:「請問這位Madm,我哪一點有違反警察守則呢,我倒是想問問這位Madm,身為高級警務人員卻與犯罪嫌疑人這麼親熱,公然站在犯罪嫌疑人一邊幫忙說話。這樣又算不算是違反警察守則呢?」
葉姓警員也是聽到自己的頂頭上司稱呼田妮為督察才知道田妮警務人員身份的,他自信對警察守則的每一條款都記得很清楚,而且自己進入重案組半年也從來沒有出過差錯,怎麼今天就問一句話還能被人叱責呢,心中不服氣的葉姓警員自然據理力爭。
孫德貴見自己的屬下似乎跟田妮對上了,他不由在心中叫苦不迭,孫德貴知道自己此時就是想喝止葉姓警員都晚了,那樣只會徒然讓自己在下屬面前失去威信。想起田妮莽撞的性格,他不由動了一點小心思,要是自己能夠把田妮給激怒,讓她動手地話,那樣是不是可以讓自己站到「有理」的一邊呢?
想到這裡。孫德貴語氣生硬地對田妮說道:「田督察,今天我們過來是想就大發車行盜車案件的事情問張楚凌幾句話,要是方便的話還請你能夠避讓一下。」
聽到孫德貴的話,田妮差點沒被氣得吐血,以前在重案組時孫德貴看到她都是繞著走的。即使迫不得已跟她見面了。也是點頭哈腰的,沒想到自己才住院一年多,孫德貴居然對自己的態度就發生了一百八十度地轉變,想起孫德貴對自己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而且孫德貴一行人這一次前來又是找張楚凌麻煩的,田妮不由怒從心起,打算先好好地教訓了孫德貴再說。
「孫德貴。你少在我面前擺官腔。你的那點本事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我也就不說出來讓你丟人了,趁我還沒有生氣前。你最好給我滾得遠遠地,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本來想活動一下手腳的田妮卻發現經過一年時間的靜養手腳竟是變得生疏了,而且她也不想破壞自己在張楚凌面前的形象,所以忍了又忍後她不由滿臉不屑地譏諷孫德貴道。
田妮毫不留情面的話語猶如一把鋒利地刀刃狠狠地插在了孫德貴地心坎上,讓孫德貴面紅耳赤地站在那裡說不出話來,孫德貴張大著嘴巴,伸出發抖的右手指著田妮卻沒法發出聲音,半天後他才艱難地喊道:「田妮,你別欺人太甚了。張楚凌在聽到葉姓警員對他不客氣的話語時,他就想好好地教訓一下葉姓警員如何做人,看到田妮心急地替自己出頭,張楚凌內心感動的同時也就按捺住了開口的心思。無論是孫德貴還是葉姓警員張楚凌都沒有放在眼中,他根本就不擔心這幾個人能夠折騰出什麼花樣來,想起田妮整天呆在醫院悶得慌,此時有人上門送樂子來娛樂田妮,張楚凌自然樂得坐在一邊看熱鬧。
在孫德貴轉溜著眼睛對田妮使出激將法時,張楚凌就已然注意上了孫德貴,心中暗道這個孫德貴倒不是吃素的,知道有田妮在這裡他們肯定沒法順利問自己話,居然想設個套子讓田妮鑽。張楚凌本來還擔心田妮會吃孫德貴的虧,可是聽到田妮地話和看到孫德貴地反應後,張楚凌不由啞然失笑,他沒想到經過一年多的靜養,田妮地口舌居然變得厲害了,而且性格也沒有以前衝動,田妮在這一論跟孫德貴的交鋒中無疑取得了完勝。
田妮顯然也為自己的一句話而把孫德貴弄得面紅耳赤的而興奮不已,聽到孫德貴的話,田妮不由冷笑道:「我欺人太甚,到底是誰欺人太甚啊,我坐在這裡又沒招惹你,你卻要趕我走,難不成這個醫院是你的地盤?」
孫德貴沒想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聽到田妮蠻不講理的狡辯,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應答,他唯有在心中暗自責怪自己惹誰不好,幹嘛非要招惹田妮這個煞星,這不是自找罪受麼?
「田女士,請注意你的說話語氣和態度,我們來醫院是為辦案而來的,要是你繼續打擾我們辦案的話,我們會以妨礙警務而拘留你的。」葉姓警員見自己的頂頭上司被田妮逼得說不出話來,想起要不是孫德貴的一心提拔自己現在說不定跟自己的警校同學一般窩在警署當軍裝警,心中感激孫德貴對自己知遇之恩的葉姓警員連忙幫腔道。
「哼,妨礙警務?拘留?好大的口氣,你不妨試試看,我倒要看看你如何拘留我?」見到挑起事端的葉姓警員居然一再挑戰自己的容忍極限,田妮不由冷哼一聲,不屑地對葉姓警員說道。
張楚凌見田妮似乎真的被葉姓警員勾起了怒氣,他不由輕輕地握了握田妮的小手,在田妮疑惑地回頭看他時,張楚凌微笑著對田妮搖了搖頭,同時對著葉姓警員說道:「葉Sir是吧,你只是一個新丁而已,既沒有條子,也沒有花,怎麼做人就這麼囂張呢,是你的上司和師兄沒有教你怎麼做人,還是你覺得自己能耐比他們強,覺得他們教不了你呢?」
接觸到張楚凌溫柔的眼神後,田妮的滿腔怒火迅速地熄了下去,聽到張楚凌奚落葉姓警員的話,田妮知道張楚凌是為了自己出氣才這麼做的,她心中不由大呼解氣。
葉姓警員卻沒想到張楚凌會突然轉移話題,直接說到他性格的缺點上,而且還有挑撥他和同事之間關係的嫌疑,被張楚凌侮辱性的話語一激,他的一張臉立即漲得通紅,「張楚凌,我再一次警告你,我們這一次來這裡是問你有關大發車行盜車案件的事情,而不是跟你閒扯的,請你積極配合我們。」
見葉姓警員這個時候還忍得住氣,張楚凌倒是有點驚訝,不過聽到葉姓警員一味地重複這句話,張楚凌不由搖了搖頭,「新丁畢竟是新丁啊,一點辦法的訣竅都不懂,我真是納悶什麼時候警隊人才凋零到了這個地步,居然連這種人都可以進重案組了。別說我根本不知道大發車行盜車案件的任何事情,即使我知道大發車行盜車案件的有關線索,就憑你這個態度你以為我會配合你麼?」
一再被張楚凌辱罵自己是新丁,葉姓警員終於沉不住氣了,他指著張楚凌的鼻子大聲說道:「張楚凌,別以為你不吭聲我們就拿你沒辦法,我們已經掌握了你和大發車行秘密交易的確切證據,我們這一次來問話只是慣例而已,即使你不招待我們也同樣可以治你的罪。」
「既然是這樣你們就去治我的罪啊,幹什麼還跑到醫院來吵吵嚷嚷的打擾我休息?」聽到葉姓警員的話,張楚凌冷笑道。只是他心中卻是疑惑不已,自己什麼時候跟大發車行勾結了,警方又掌握了自己什麼證據?雖然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