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砸港城車行的混混張楚凌也有點印象,因為兩天前他還在喪標的遊戲廳門口見過這些人,那個時候見到這些少年混混時張楚凌還覺得他們有幾分小聰明,自己有必要幫助他們一下讓他們走上正途,可是張楚凌沒有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改造這些混混他們就跟自己對上了。
看著呂娜的滿腔心血轉眼間被這些人砸了一大半,張楚凌即使有心想原諒這些少年混混他都辦不到,在用冷冽的眼神瞪著這些少年混混的同時,張楚凌心中卻是詫異不已,車間被砸了這麼長時間,怎麼就不見警察過來呢?
張楚凌記得每週的今天呂娜都會住在車行裡面的,按理來說車間被砸成了這個樣子,睡在樓上的呂娜應該早就聽到異響而報警了,可是現在不但警方沒有出現,就是呂娜自己也沒有出現,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呂娜也出了事情?
為首的少年混混被張楚凌那充滿殺氣的眼神瞪得心中有點發虛,他可是清楚地記得喪標對張楚凌畢恭畢敬樣子的,同時他也從喪標對張楚凌的稱呼中知道張楚凌是一個警察。只是他心中卻很納悶,給自己錢叫自己辦事的主兒不是說今天晚上無論自己等人怎麼鬧騰都不可能有警察會來過問麼,怎麼這才砸了兩分鐘時間不到警察就找上門了?
不過當那為首的少年混混注意到來的只有張楚凌一個人時,他心中的膽氣頓時壯了許多,他判斷出張楚凌來這裡也許僅僅是巧合而已,要是真的被警方知道這邊出了這麼大地事情又怎麼只派一個人過來看情況呢?想明白了這一點後。為首的少年混混不屑地瞪了張楚凌一眼,桀驁不馴地回答道:「張Sir,要是識相的話你就當什麼也沒看到,站到一邊看熱鬧就行了,這件事情不是你能管的,就是你想管也管不了,要是你不識相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怎麼。難道你們還想襲警麼?」聽到為首少年混混的話,張楚凌心中怒火更盛,怎麼就有如此不知死活的混混呢,隨便砸人店舖已經是重罪了,居然還敢威脅警察,難道在他們的眼中就沒有法律了麼,不過聽到少年混混似乎話中有話,張楚凌不由留了神。或許用激將法能夠從這些少年混混地嘴中套出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消息呢。
「阿凌,你總算來了,這些畜牲一進來二話不說就砸車間,我想打電話報警結果手都被他們給打斷了……哎唷,我的手啊。痛死我了……」因為張楚凌是港城車行的常客,看門的師傅卻是認識他的,看門的師傅本來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了,在看到少年混混拿鐵棒朝他頭上招呼時他就開始閉目等死,可是等了半天也沒有見鐵棒落到自己的頭上。耳邊卻聽到了張楚凌地聲音。知道張楚凌和呂娜關係的他終於鬆了一口氣,而這個時候他手腕碎骨的疼痛感也適時地傳來,繞是老人意志堅強也是受不了這份碎骨的痛苦,他不由站在那裡哀嚎起來。
見到一向和藹的王伯被人打斷了這隻手,而且被打斷地還是右手,想起老人的餘生可能還得去學著用左手生活,張楚凌就對這些少年混混的恨意多了幾分。
「原來張Sir跟這家車行的老闆是認識的啊。那我們只有得罪了。」為首地少年混混聽到看門地師傅對張楚凌的親暱稱呼後。再看到張楚凌看向自己那痛恨到了到骨子裡的眼神,他知道今天事情肯定無法善了。為了不讓張楚凌有可乘之機,他來了個先下手為強,猛地把鐵棒往回一抽,然後迅速地就朝張楚凌的身上招呼過去。
在為首的少年混混抽出自己握在手中鐵棒的那一剎那,張楚凌的心中突然閃過好幾個念頭,自己到底是放這些少年混混一條生路,輕輕地教訓他們一頓了事,還是把他們都送進監獄,關他們個十年八年地呢,當張楚凌地目光落在那些如狼似虎地瞪著自己看的少年混混頭上時,他心中僅有地那一點憐憫也消失了。
「砰」地一聲,為首少年混混的鐵棒落在了張楚凌的身上,張楚凌的眉頭輕微地皺了一下,似乎是不堪忍受被鐵棒擊中背身的痛苦。
少年混混沒想到張楚凌中看不中用,居然這麼容易被自己從他手中搶回鐵棒,甚至連自己打向他的鐵棒都沒法躲過,他懸著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很久,他就感覺到對方踹了自己胸口一腳,沒提防之下被張楚凌在胸口踹了一腳後,為首少年混混心中堵得慌,當著那麼多同伴失了面子,為首少年混混怒喝一聲:「都還愣著幹什麼,給我廢了這小子,早點砸完車間我們找樂子去。」
隨著他的一聲吆喝,原本站在一邊看熱鬧的混混一擁而上,把張楚凌包圍在了中間,他們同時把自己的鐵棒朝張楚凌的身上招呼了過去,從他們狠辣的眼神和決斷的動作中看得出他們的內心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猶豫,留意到了這一切的張楚凌不由歎了口氣,在他們群毆張楚凌之前,張楚凌還覺得把他們送進監獄有點過於殘忍,可是現在他覺得與其讓這些人禍害社會,還不如送進監獄去讓他們好好反省一番。
「砰」「砰」「砰」的聲音在車間內不絕於耳地響起,十三個人,十三根鐵棒先後落到了張楚凌的身上,每一根鐵棒都是那麼地力道十足,要是換了一個人的話,早就被打得全身癱瘓軟倒在地了,可是這種程度的打擊落在張楚凌的身上卻跟搔癢沒有兩樣,他都懷疑自己身上被鐵棒打擊的地方有沒有紅腫。
看到十幾根鐵棒實實在在地落到了張楚凌的身上,看門的王伯不忍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他的腦袋一片空白,本來他以為張楚凌是一個警察,怎麼著也能夠對付得了一兩個混混的,再不濟也有機會報警,可是他沒想到張楚凌會這麼不中用,一個人都沒擒獲就被對方給打趴下了。可是很快王伯就驚詫得合不攏嘴了,因為他並沒有聽到張楚凌哀嚎的聲音,只聽到車間裡面乒乒乓乓的聲音還在響個不停,他放眼看去,卻見挨了十幾鐵棒的張楚凌正在大發神威地收拾那十幾個混混,見到這一幕的王伯都忘了自己手腕的疼痛,他不可置信地用完好的左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確認自己眼前發生的這一幕到底是不是事實。
在確認車間的攝像頭把這些少年混混襲擊自己的畫面都清晰地拍攝了下來後,張楚凌終於開始反擊了,因為這些畫面會成為證據被送往警署備案,甚至被呈上法庭作為呈堂證供,所以張楚凌並沒有表現出自己驚世駭俗的功夫,而是用警校教的那些最基本的功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這些混混一一擊倒在地,然後把他們給拷了起來,最後他才撥響了深水警署的電話,通知自己的同事過來把這些混混接回警署。
在被張楚凌一一擊倒在地被送交給警方後,那些少年混混是徹底沒了脾氣,他們看向張楚凌的眼神好像在看怪物一般,自己十幾個人手中都有鐵棒,而張楚凌卻是赤手空拳地,可是對方卻在挨了自己等人十幾鐵棒後非卻跟沒事人一般,還把自己十幾個人全部給擒獲,這得需要多大的本事啊。所有的少年混混都被張楚凌表現出來的神奇本事給驚呆了,以至於他們被關進羈留室時,他們才意識到自己等人境況的不妙。
「王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娜娜到哪裡去了呢,怎麼車間被砸成這個模樣了不見她報警也不見她出來?」把那些混混移交給同事後,張楚凌忍不住問王伯道。
「娜娜她出國了,臨走前她讓我交給你一封信……哎喲,疼死我了,信在我那小屋的抽屜內,你自己去拿吧。」看到所有的混混都成功地被張楚凌給擒服並移交給了警方,王伯感覺自己就像做了一場夢一般,良久才從張楚凌給他製造的震撼中清醒過來,只是當他清醒過來後,手腕劇痛的感覺也同時讓他清楚地感覺到了。
「王伯,我還是先送你上醫院吧。」看到王伯眉頭緊鎖的樣子還有他下垂的右手,張楚凌才意識到自己過於心急呂娜的事情而忘記了處理王伯的傷勢,他連忙抱起王伯朝自己車的方向跑去,然後把王伯送到了醫院。
王伯雖然手腕劇痛,可是他的腦子卻是清醒的,感覺到張楚凌對自己的關心是發自內心的,王伯心中異常地開心,所以他強忍著劇痛,把呂娜的事情一點一滴地跟張楚凌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