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你等等!」下班後,就在張楚凌剛準備上車時,林婧突然走到他的車邊脆聲喊道。
張楚凌疑惑地抬頭,看著跑得氣喘吁吁地林婧,卻沒有說話。
林婧見張楚凌瞪著自己看,她以為張楚凌還在生自己氣,不由尷尬地移開了目光,然後隨手塞給張楚凌一樣東西,輕聲道:「晚上我等你!」
林婧說完這句話後她的一張秀臉變得通紅,而張楚凌也是愕然地看著林婧,一時間都忘記了查看林婧塞給他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被張楚凌那樣直愣愣地瞪著,林婧的一張臉變得火燒雲似的,她羞赧地轉身就鑽進了自己的車子,那種小女兒的羞態直把張楚凌的眼睛都給看直了,眼睜睜地看著林婧的汽車冒著白煙消失在轉角處,張楚凌才收回自己的目光,低頭打量林婧塞給自己的東西。
這是一個精緻的信封,信封裡面甚至散發出淡淡的香味,輕輕地掂量了一下信封,張楚凌心想信封裡面到底寫的是什麼呢?是道歉信還是情書?這個念頭剛從張楚凌心中冒起來的時候,張楚凌不由暗自搖了搖頭,自己在亂想些什麼呢!
看到信紙上的內容時,張楚凌的臉上露出了玩味的笑容,原來林婧塞給他的只是一封邀請函而已,林婧正好這幾天搬家,又趕上升職,所以她邀請張楚凌到她的新家中舉行一個Party慶祝一下。
「她之所以現在才把邀請函交給自己,估計是下午上班時一直沒能找到自己的蹤影吧。」張楚凌下午上班時隱隱聽到唐勇說林婧邀請他參加聚會了,當時沒怎麼在意,現在想來應該是林婧邀請了警署的全體同事一起參加她的宴會了。
事實正如張楚凌想的那樣,林婧邀請的是深水警署地一些同事和朋友參加了她的聚會,畢竟她的交際***就那麼大,而且更主要的是她邀請警署地這些人張楚凌也認識。那麼她邀請張楚凌也就不會顯得太突兀,這段時間跟張楚凌之間一直有一層隔閡的感覺讓林婧很是不舒服,她想通過這個機會跟張楚凌改善關係。
其實張楚凌並沒有生林婧的氣,他根本就不是這種小家子氣的人。在看到林婧的邀請函後,他毫不猶豫地決定了去參加這個聚會。
看離聚會的時間還有差不多兩個小時,張楚凌先是給家中打了一個電話說晚上不回家吃飯,然後才跑到醫院去看田妮。自從田妮甦醒後,她就要求張楚凌每天都去陪她兩個小時,對於這個關鍵時刻用生命來保護自己的女孩,張楚凌就是再冷酷也無法拒絕田妮這個小小的要求,所以每天準時去醫院跟田妮報到成了張楚凌必修地功課。「阿凌。你看這棵樹又多了一根新枝呢。」張楚凌進入病房時,田妮正認真地盯著一顆文竹看,見到張楚凌進來,田妮連忙興奮地指著文竹跟張楚凌說道,臉上那種興奮的表情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哦,是麼?」張楚凌看到田妮雀躍的樣子,他不由有幾分心疼。要不是因為自己。田妮就不會住院這麼長時間,幾乎與外界隔絕了一年的時間,這一年中,她就是想走出自己的病房都辦不到,所以才會因為偶然發現文竹的一點小小的變化而如此興奮。
「是真地啦。」聽到張楚凌好像不怎麼相信地口氣,田妮扯著張楚凌的衣袖大聲說道,當她留意到張楚凌臉上愧疚的表情時,田妮放下了張楚凌的衣袖,人卻依偎到了張楚凌的懷中。輕聲呢喃道:「阿凌,別再自責啦,我不是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麼,那時你再好好照顧我就是了。」
「嗯,我等著你出院呢。沒有你這個神勇女幹探的幫忙。最近轟動九龍轄區的盜車案件根本就無法偵破啊。」感覺到田妮對自己的似水柔情,張楚凌捏了捏田妮的鼻子說道。
「這件案子真地很複雜麼。我記得你好像著手快半個月了吧,就沒有一點進展?」田妮一個人呆在醫院無聊得緊,最喜歡的事情莫過於跟張楚凌討論案情了,此時聽到張楚凌提起盜車案件,她的興趣立即來了。
「盜車團伙很狡猾,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麼痕跡,我們曾經鎖定洪流車隊和藍鳥車隊有問題,可是經過我們最近的跟蹤,發現他們不像是盜車團伙,倒有點像是受贓人……」張楚凌無奈地歎了一口氣,他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狡猾的盜車團伙,居然能把整個九龍轄區地警察耍得團團轉,就是唐勇、劉俊熙和自己也在他們地身上浪費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犯罪怎麼可能不留下痕跡呢,肯定是你太粗心了。」田妮見到張楚凌愁眉苦臉地樣子,她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張楚凌地額頭,柔聲道:「好了,別想那麼多,過幾天我一出來,保證案件立即被偵破。」
田妮自信滿滿地說道,那模樣好像她真的是神勇女幹探一樣,看得張楚凌忍俊不禁。
與田妮愉快地相處了兩個小時後,張楚凌開著自己的車直接朝林婧的新家方向走去。
當張楚凌路過達子路時,他突然間看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讓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車速。
張楚凌看到的是警署的同事張萍,就是那個長得有點胖相貌普通的文職人員,在警署一向喜歡八卦,而且以前以欺負張楚凌為樂事。張楚凌之所以會放慢車速,是因為他看到張萍此時正小鳥依人地靠在另外一個男人的懷中,而她所依靠的那個男人臉上卻閃爍著陰鷙的笑容,只是張萍因為背對著那個男人無法看到那個男人臉上的表情而已。
「張萍的丈夫不是一年前就跟她離婚了麼,這個男人又是誰,怎麼他們兩個的表情會這麼詭異,一個臉上柔情蜜意的,一個卻是滿臉陰鷙?」張楚凌腦海中冒出了一串疑問。
張萍和那個男人的身邊還有另外幾個男人,他們圍著一輛雪白的寶馬車在討論著什麼,見他們討論得很投入的樣子,想想聚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張楚凌也無心去管閒事,他的車很快就超過了這一群人,繼續朝目的地駛去。
張楚凌趕到林婧家中的時候,林婧的新房中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見到張楚凌的到來,林婧鬆了一口氣,然後在大家目瞪口呆地注視下熱情地跟張楚凌打了招呼,惹得其他人都浮想聯翩,林督察不是一向跟張楚凌關係不怎麼好麼,怎麼她今天突然對張楚凌這麼親熱,是張楚凌又要升職了,還是Madm林跟張楚凌之間有什麼故事?
不過當眾人想起平時林婧在警署時對張楚凌的態度,大家立即否定了Madm林跟張楚凌之間有故事的想法,而是覺得張楚凌極有可能會升職。
房中的眾人之所以會有這個想法,是因為林婧升職為高級督察後,她原來的位置便會空置下來,而深水警署行動組的見習督察就張楚凌一個人,他轉正督察的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張楚凌頂替林婧的位置是完全可能的。
「Madm林,你今天晚上沒有邀請張萍麼?」看到辦公室的同事基本上出現在這裡,唯獨不見張萍的身影,張楚凌忍不住出聲問道。
聽到張楚凌居然稱呼自己為Madm林,林婧臉上的興奮神色變得黯然起來,她聲音有點低調地回答道:「我有邀請她啊,而且她說一定會來參加聚會的,只是到現在還不見她的人影,她也沒有打電話過來給我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張Sir,你怎麼會突然問到張萍啊,難道你在路上碰見過她?」警署的另外一個八卦專家見張楚凌和林婧兩個人站在一塊,他本來是有心過來偷聽一些關於兩個人之間的秘密的,沒想到卻讓他聽到張楚凌和林婧談起了張萍的事情,他忍不住插嘴道。
李大嘴跟張萍在警署私交一向很好,兩個人又都喜歡八卦,所以可以算得上是鐵桿朋友。在張萍離婚後,一直單身的李大嘴就對張萍動了心思,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張萍根本就對李大嘴沒感覺,這讓李大嘴悶悶不樂的同時跟張萍之間的關係也無形中疏遠了很多,不過李大嘴並沒有對張萍完全死心,所以對於張萍的事情他還是很關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