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櫻子雖然把自己的生命安全交到了張楚凌的手中,可是她並沒有指望張楚凌能有多厲害,她希翼的只是張楚凌能夠給他提供一個住的地方,可以成功地躲過那些要對付自己的勢力,此時眼見張楚凌不但能夠輕易地發現別人的跟蹤,還能把跟蹤的人給揪出來,她看向張楚凌的眼睛已經開始發光了。
張楚凌穩步走到那個跟蹤自己和酒井櫻子的人身邊,很容易地就把對方給拎了起來,只聽得「啪」、「啪」兩個清脆的耳光聲,那個跟蹤的人立即醒了過來。
「張先生,饒命啊,是阿斯克羅夫特子爵派我來跟蹤你的。」那個跟蹤張楚凌和酒井櫻子的人剛一醒來,就立即大聲喊道。
聽到這個人的話,張楚凌不由一愣,這個人居然是來跟蹤自己的,而不是跟蹤酒井櫻子的,可是自己什麼時候認識那個阿斯克羅夫特子爵了,他為什麼要派人跟蹤自己呢?
「難道是他?」張楚凌想了想自己來到英國後也沒接觸幾個人,皇家軍事學院的老師不可能派人跟蹤自己,其中在飛機上被自己抓住的棕色老外和在希思羅機場大廳遇到的查德韋爾警司算是跟自己有過交集,他們倒是有可能派人跟蹤自己,想到這裡,張楚凌不由皺了皺眉頭,查德韋爾開始對自己那麼客氣,現在阿斯克羅夫特又派人跟蹤自己,這算什麼事呢?
「張先生,真的是阿斯克羅夫子爵派我來跟蹤你的,本來他已經派人去皇家軍事學院請你了,可是卻沒找到人,然後他就派了好幾個人出來到處找你,想看你……」見到張楚凌皺眉頭,想起剛才張楚凌隨手就把自己給擊暈的事情,這個跟蹤張楚凌的人生怕張楚凌對自己不利。他連忙出聲道,可是說到後面時又怕說多了惹阿斯克羅夫動怒,所以話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張楚凌剛準備繼續問話,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張先生,剛剛阿斯克羅夫特子爵打電話給我,說他派了幾個人去找你。讓我跟你道歉,並邀請你參加我們為你舉行的接風洗塵的宴席,還請你務必前來參加。」電話那頭的聲音張楚凌再熟悉不過,正是查德韋爾地聲音,查德韋爾的話語裡有著不容拒絕的味道,讓張楚凌愣了一下。
「阿斯克羅夫特子爵實在太客氣了,我現在有點私人的事情需要處理,還是改天吧。」張楚凌想都沒想就拒絕了查德韋爾的邀請,同時他的心中覺得非常地不舒服。
查德韋爾沒想到張楚凌會拒絕自己地邀請。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剛才打電話太急,忘記了張楚凌根本就不認識阿斯克羅夫特,於是他又忍不住在電話中跟張楚凌介紹了一番阿斯克羅夫特,同時誠摯地邀請張楚凌去參加宴席,並表示張楚凌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他們可以幫忙解決。
聽完查德韋爾的介紹,張楚凌才知道為什麼查德韋爾在邀請自己去參加阿斯克羅夫特子爵的宴席時會那麼自信,而且肯定自己不會拒絕他的邀請。
原來阿斯克羅夫特子爵現年二十一歲,他現在正在跟一個伯爵的女兒戀愛。極有可能短期內升級為伯爵,那麼他就可能成為英國最年輕的伯爵了。而阿斯克羅夫特子爵在倫敦的交集***內人緣很好,能量也很大,很多人都想認識他。
在查德韋爾看來,張楚凌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香港警察,即使破案再厲害,也沒見過什麼世面,能夠有機會跟未來地伯爵見面,而且還可能獲得伯爵的青睞,張楚凌自然是求之不得了。
「好的。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會準時到阿斯克羅夫特子爵的城堡赴宴的。」權衡了利弊後,張楚凌答應了查德韋爾的邀請。
掛掉電話後,張楚凌的眉頭皺成了一團,他並不相信阿斯克羅夫特子爵的力量會那麼大,居然可以輕易地調查到自己地行蹤,而且還會在自己抓到跟蹤者時第一時間打電話給自己。查德韋爾的那個電話早不打晚不打,恰好在自己抓住跟蹤者時就打了過來。而且他的話語中還暗示他們知道自己身邊有一個女孩需要幫助,這一切都讓張楚凌警惕起來。
查德韋爾在希思羅機場表現出來的善意以及皇家軍事學院中負責人表現出來的熱忱,都讓張楚凌感覺阿斯克羅夫特子爵對自己應該沒有什麼惡意,既然阿斯克羅夫特子爵對自己沒有惡意,他為什麼又要派人跟蹤自己呢。這不是破壞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印象麼?
張楚凌在思考的時候。酒井櫻子就在一邊靜靜地站著,她也沒有出聲打擾張楚凌。那個跟蹤者早就被張楚凌給放開了,在明白沒有自己的事情後,跟蹤者就落荒而逃了。
酒井櫻子原以為跟蹤者跟蹤的是自己,她沒想到對方跟蹤的卻是張楚凌,而且跟蹤者跟張楚凌表現出來地關係還很玄妙,並不像對張楚凌不利的樣子,酒井櫻子突然間覺得張楚凌的身上充滿了神秘,一個認識英國皇室人員子爵的人,他到底是幹什麼的呢?
酒井櫻子對張楚凌好奇,並不代表張楚凌也對她好奇,張楚凌只是想利用她父親或她父親對手的力量而已。想了好大一會,張楚凌也沒想明白阿斯克羅夫特子爵對自己的態度,他只得先帶酒井櫻子到皇家軍事學院的招待所開了一個房間,用地是自己的名字。看到張楚凌把自己安頓在皇家軍事學院的招待所中,酒井櫻子對自己的安全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但是看到張楚凌把自己安頓好後沒有一絲的留戀轉身就去,她不由有種悵然若失地感覺。
半個小時候,張楚凌出現在了阿斯克羅夫特子爵地城堡中,讓他納悶的是,客廳中除了一個傭人外,居然只有阿斯克羅夫特子爵一個人。
「張先生,我們又見面了。」看到被管家領進門地張楚凌,阿斯克羅夫特客氣地走到了門口,把張楚凌迎了進去。
看到這個被自己在飛機上當成兇手給抓捕了一次的阿斯克羅夫特,張楚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對於阿斯克羅夫特伸出的手卻沒有搭理,讓阿斯克羅夫特好不尷尬。
「張先生,你還在為今天我派人跟蹤你的事情而生氣麼?」猶疑了一會後,阿斯克羅夫特縮回了自己伸向張楚凌的手,赧顏說道。
「你找我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的。」張楚凌把阿斯克羅夫特的尷尬看在眼中,他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尷尬而心軟。
阿斯克羅夫特沒想到張楚凌這麼難打交道,他不由有點手腳無措,他之所以今天沒有邀請太多的人,就是他知道張楚凌喜歡清淨,同時也想求張楚凌幫忙辦一件事情,而且他已經在很努力地營造一種融洽的聊天氛圍了,可是張楚凌一再的冷場卻有點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我想請張先生查出蘭德伯爵的死因。」阿斯克羅夫特見張楚凌一直瞪著自己看,他還是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有一種想低頭的感覺,內心不由有著羞憤的感覺,當他想到自己這一次之所以邀請張楚凌來到自己家是有所求時,他並沒有生氣,而是開門見山地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聽到阿斯克羅夫特的話,張楚凌不由一愣,「阿斯克羅夫特子爵,我的耳朵沒有問題吧,你居然請我幫你查蘭德伯爵的死因,這不是笑話麼,難道你不會向倫敦警方求助麼?」
雖然不知道蘭德伯爵是誰,但是張楚凌大概也能猜出這個人應該跟阿斯克羅夫特的前程有關。
阿斯克羅夫特聞言神色一黯,他搖了搖頭說道,「倫敦警署已經查過了,他們堅持認定蘭德伯爵是凱特麗娜殺死的,可是凱特麗娜怎麼可能殺死她的親生父親呢,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是那麼地好。」
「就算凱特麗娜沒有殺死她的親生父親,你憑什麼認為我有能力翻案呢?」張楚凌見阿斯克羅夫特的神情不似作偽,他不由出聲問道。
「直覺,在飛機上我就直覺你肯定能夠抓出真正地空難製造者,所以我並沒有立即公佈自己的身份,後來我又從查德韋爾那裡知道了你在香港的很多事跡,我相信你肯定有能力幫我翻案的。」見張楚凌的語氣不是那麼堅決,阿斯克羅夫特神情激動起來,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只要你願意幫助我,無論能否翻案,我都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這個秘密可能對你至關重要,我想你肯定會對這個秘密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