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姐,你太壞了。」駕著寶馬慢慢地駛入公路,從車子的後視鏡中看到那個齙牙男狠狠地甩了那個甄子美一個耳光,張楚凌知道甄子美算是完蛋了。
呂娜聞言沒好氣地瞪了張楚凌一眼,「你啊,就是太老實了,人家都騎到你頭上來了,虧你還忍得住。」
張楚凌雖然在專心地駕著車,可是他眼角的餘光還是看到了呂娜眼中的關心和恨鐵不成鋼的神色,心中不由湧起一股淡淡的感動。
「娜姐,這不是看你出來了麼,你以為我這聲娜姐是白叫的啊。」張楚凌微笑著說道,其實在甄子美和齙牙男在他身後冷言冷語時,張楚凌也想惡言相向,只是看到呂娜已經迎面而來時,他不想在呂娜面前顯得那麼沒風度而已,卻沒想到還是被呂娜給誤會了。
聽到張楚凌的話,呂娜有點無奈,她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嚴肅地說道:「阿凌,答應娜姐,以後被別人欺負了,一定要懂得還擊,不然娜姐會心痛的。」
張楚凌不知道好好地呂娜語氣怎麼突然變得嚴肅起來,現在的張楚凌不再是以前的張楚凌,他自然不會任人欺辱自己,只是有些時候面對一些跳樑小丑,他實在沒有還擊的興趣,見呂娜臉色突然變得嚴肅,張楚凌不由生出了打趣她的心思,「娜姐,假如我被一條瘋狗給咬了一口。是不是也要咬回來啊?」
「去你地,沒個正形。」見張楚凌嬉皮笑臉地,呂娜的臉色也沒法保持嚴肅了,她伸出芊芊玉手在張楚凌的耳朵上擰了一下,嗔笑道,「阿凌,剛剛還沒發現啊。你穿上運動服的樣子還蠻帥氣的。這一下我的那些朋友估計要被你比下去了。」
「等等,娜姐,你昨天在電話中神神秘秘的,也沒跟我說清楚,非要我今天穿上阿迪達斯,還得穿運動鞋。逛街有這麼多要求麼?」聽呂娜提起運動服地事情,張楚凌出聲道。
「暫時保密,到了目地地你自然就知道了。」呂娜神秘地一笑,只是給了張楚凌一個地址,讓他安心駕駛。
張楚凌儘管心中疑惑,不過他的好奇心也不是很強,反正遲早會知道答案的,他也沒有繼續追問究竟。
在呂娜的指點下,張楚凌開車朝大嶼山方向走去,半個小時後。他們到達了大嶼山島南部的一個冒險樂園門口,停泊好車後,張楚凌在呂娜的帶領下進了冒險樂園。
此時張楚凌就是再笨也知道呂娜今天找自己地目的絕對不是為了逛街。而是另有目的,聯想到自己身上的運動套裝,以及這個冒險者樂園,還有呂娜口中提到的朋友,答案已經在張楚凌心中昭然若揭了。
「呂娜。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這一次你居然沒有遲到。」呂娜和張楚凌剛進門,就有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迎了上來。他也跟張楚凌一樣穿著阿迪達斯套裝,只是皮膚卻有點黝黑,看樣子平時沒少曬太陽。
「這位是?」那個黝黑青年剛準備親熱地拉呂娜的手時,卻發現呂娜不著痕跡地依偎到了另外一個男人的懷中,那小鳥依人的樣子讓他看得一愣,在他的印象中,呂娜可是一朵帶刺地玫瑰啊,雖然看著艷麗不可方物,卻根本就吃不到,這個抱著呂娜的男人到底是那方神聖呢?
「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朋友張楚凌,阿凌,這些人都是我地朋友,我們都是冒險協會的……」呂娜大方地把張楚凌介紹給了她的朋友們,然後又把她的朋友們一個個地介紹給了張楚凌。
張楚凌打量了一下呂娜給他介紹的三男三女,再看到他們都是運動套裝打扮,就知道自己今天地活動內容肯定是野外冒險了,不過當張楚凌地眼睛不經意間掃過這些人手上和耳上的戴地首飾時,他可以很容易地判斷出這些人非富即貴,而且他們舉手投足見流露出的氣質,也絕非一般的平明百姓。
不過呂娜並沒有說那些人是幹什麼的,張楚凌也不知道這些人到底身價幾何。
張楚凌在打量呂娜的那六個朋友時,呂娜的那些朋友又何嘗不是在打量張楚凌,從張楚凌和呂娜進門的第一眼,眾人的目光就集中在了張楚凌的身上,呂娜加入這個冒險者協會已經有七八年了,大家從來沒見她對哪個男人假以辭色過,怎麼突然間就跟這個看起來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好上了呢?
特別是那個黝黑的中年人,他的名字叫朱盛文,從張楚凌進屋的那一刻,朱盛文就沒給過張楚凌好眼色看。他們這個冒險者協會每年都要舉行五六次活動,以前朱盛文是呂娜的固定搭檔,可是昨天晚上呂娜突然通知他,讓他找一個臨時搭檔,同時還告知他自己已經有搭檔了,這讓想藉機跟呂娜培養感情的朱盛文不由氣餒。
朱盛文一開始還以為呂娜的搭檔會是個女孩,或者自己認識的人,可是當他看到呂娜親暱地依偎在張楚凌懷中時,他所有的僥倖心理都沒了。
「朱會長,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出發了?」呂娜走進裡屋換好運動套裝後,對著朱盛文柔聲說道,把神遊物外的他給喚醒了過來。
「哦,好,出發。」朱盛文見到煥然一新的呂娜,神色一怔,立即點頭應道。
冒險者協會這一次是準備徒步攀登的是大東山,大東山又名大洞山,位於大嶼山島南,鳳凰山的東邊。為該島第二高山,為全港第三高山,主峰高869米。大東山為鳳凰山的支脈,在兩山之間,有一個馬蹄鐵形的大高原,面對東湧,偏向大嶼山西北,高出海面1000米,這就是著名的昂平。
張楚凌他們的路線就是從東湧出發,抵達昂平高原後再重新返回大洞山另一邊的山腳梅窩,這樣才算整個冒險行動結束,行動之所以採取一男一女搭配的方式,是因為整個冒險行動估計會長達八個小時,所以途中不可避免地就要涉及到用食、休息以及應付一些其它的突發情況,這就要求每個會員都得戴上足夠的食物和應急的物品。而男人一般比女人力氣大點,耐力也好點,一男一女的搭配一方面讓整個冒險活動不至於那麼枯燥,另一方面卻也有培養感情的意思在裡面。
「張楚凌,你明白我們這次冒險任務的規則了麼?」走到東湧時,朱盛文出聲問道,「要是你捨不得那一百萬港幣的話,現在退出這次這次冒險任務還來得及。」
看到朱盛文挑釁地望著自己,同時說出了一百萬港幣的事情,張楚凌疑惑地看了一眼呂娜,一百萬港幣是怎麼回事,怎麼她什麼都沒跟我說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嗯,他都知道了,我們出發吧。」呂娜見張楚凌望著自己,她生怕露餡,連忙接過朱盛文的話茬回答道。
「老大,你怎麼老是念念不忘那一百萬的事情啊,你那麼大一個公司,難道還在乎我們這幾百萬港幣,你別告訴我你是看在這幾百萬港幣的份上才組織這次活動的啊。」一個年輕人見朱盛文看向張楚凌的目光有點不善,他有意做和事佬,站在一邊說道。
「東傑,你不知道越是有錢人越會斤斤計較麼,老大肯定是習慣性生意頭腦了,不過話說回來了。老大,每一次的冒險任務獎金都被你拿到手,搞得我們好像送錢給你了一般,平時生意也沒見你多多照顧一下我們啊?」另外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豪爽地笑道。
「就是不知道老大這次換了搭檔還能不能拿到第一名哦。」這個出聲的女人打量了一下張楚凌,然後又看了一眼朱盛文,繼續說道,「不過我看呂娜的搭檔對老大應該沒什麼威脅力的。」
張楚凌知道一開始出聲的那個年輕人叫呂東傑,後面出聲的這個男人叫周艷春,最後說話的人叫周秀維,從他們的話中張楚凌聽出了好幾層意思:第一,一百萬港幣好像是參與冒險任務的人需要繳納的經費,這一筆經費用來作為冒險任務的獎金,誰最終取得了冒險任務的勝利,誰就會獲得這筆獎金;第二,朱盛文的野外冒險能力似乎很厲害,以前的任務獎金都被他拿去了,而在場的人似乎都對朱盛文很佩服;第三,朱盛文好像是這些人當中經濟實力最雄厚的一個人,而其餘的人也都沒把這一百萬港幣當回事,他們之所以參加這樣的活動,完全是尋找刺激的同時鍛煉一下身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