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在半個月前聽到張楚凌說南昌街喬記金鋪的搶劫案是保險公司時,她就把張楚凌的話給記在了心中,接著便跟劉彥博申請了調查華威保險保險公司,劉彥博爽快地批准了田妮的申請。
田妮先是跟金鋪的老闆打聽到了金鋪的保險單是跟華威保險公司的哪一個經理人簽的,接著便跟上了廖利。田妮在跟蹤了廖利三天後,她跟黃永兆一樣,懷疑張楚凌的判斷有誤,因為她沒有發現廖利有任何的異常,黃永兆每天正常地上班、見客戶、跟女友約會、回家,幾乎沒有跟客戶意外的陌生人接觸,連陌生人的電話也沒接過。
「難道阿凌真的判斷錯了,保險公司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田妮疑惑地想到,可是對於張楚凌近乎盲目的信任又告訴田妮,張楚凌絕對不可能無的放矢,所以田妮還是鍥而不捨地堅持了下來。
就在田妮跟蹤廖利的第四天,終於讓她發現了廖利的異常,這一天是週末,廖利下班後,並沒有像往常一般急匆匆地去接女朋友一起吃飯,而是開著自己的轎車直奔澳門而去,田妮就在他的身後一直不緊不慢地尾隨著。
田妮發現廖利進了一家賭場,然後整個人像變了一般,變得神采飛揚起來,他一出手就跟賭場裡面服務生換了十萬的碼,接著便走進了一間貴賓室,而田妮則因為沒有會員卡被攔在了外面。
田妮當時心中很奇怪,廖利一個月的收入也就十幾萬。可是從他在賭場的表現來看,很多人都跟他招呼,好像他是賭場地熟客一般,而且廖翊利一擲千金的氣勢也讓田妮很是吃驚,一般的普通白領怎麼可能捨得一個晚上就拿出十萬塊錢來賭博呢。
接著田妮旁敲側擊地向賭場裡面幾個跟廖利打過招呼的人旁敲側擊地打聽了一下關於廖利的事情,那些賭徒見田妮貌美,正愁找不到機會搭訕呢,此時田妮主動找他們套話,他們爭先恐後地回答著田妮的話,而田妮很快就瞭解到了廖利的很多情況。
那些賭徒說廖利是華威保險公司的金牌經理。經過他手的保險單子不計其數,所以他的經濟收入非常可觀,但是他這個人有點好賭,每個月領了薪水後第一件事就是往澳門地賭場裡面跑,而且他幾乎每週都會來賭場一次,可是他賭技又不怎麼樣。往往三兩下就輸得精光。每個月都是入不敷出,以前還跟他們一樣。只是在外面小賭,還經常跟他們借錢。這一個月不知道怎麼突然就發財了,每次出手都是十萬二十萬的。而且還進了貴賓室.
瞭解到這些情況後,田妮立即意識到這個廖利絕對有問題,但是她並沒有衝動地立即去抓捕廖利。事實上在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前,她就是把廖利抓回警局也沒有用,所以她一面把廖利的異常反應給了劉彥博知道,一面繼續跟蹤廖利,正是因為她情報的及時,才讓劉彥博在簡報會上能夠將黃永兆一軍,間接地幫了張楚凌一次。
在得到了黃永兆的首肯後,重案組對廖利地周圍布下了天羅地網,只待廖利一旦動手竊取客戶資料或者跟匪徒聯繫,他們就人證物證俱全地把廖利抓捕歸案,可惜地是,廖利彷彿聽到了什麼風聲一般,突然間不去賭場了,也沒了其它的異常活動,把田妮等重案組成員氣得半死。
「嘀鈴鈴……」劉彥博地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一聽,立即勃然色變。
「不好,剛才大陸公安廳那邊說剛剛有一艘可疑船隻從深圳福永碼頭駛進了海域,正朝香港方向過來,根據大陸公安提供的消息,那艘船隻上面可能藏有烈性炸藥和很多重武器,大家迅速通知在各碼頭蹲守地同事,讓他們注意安全!」劉彥博立即用呼叫器命令重案組成員道。
聽到劉彥博的命令,田妮等人大驚,立即分頭負責給蹲守碼頭地飛虎隊成員和PTU成員打擔心,她看著手中的電話在發呆。
「田妮,怎麼了?」劉彥博和田妮是一組地,所以他很快就發現了田妮神色的異常,「阿凌的電話關機了麼?」
田妮點了點頭,「劉Sir,我想阿凌肯定是發現了可疑船隻,為了避免影響任務才關機的,要是他們碰到的可疑船隻就是深圳福永碼頭的那艘可疑船隻的話,他們就危險了,不行,我必須立即趕去土瓜灣碼頭。」
田妮也不等劉彥博回答,她就立即跳下了劉彥博的轎車,跑到了自己的轎車
聽得嘎吱一聲,田妮的車子已然冒著一股青煙消失在視野。
「哎,還是以前那般衝動啊。」見到田妮雷厲風行的作風,劉彥博搖了搖頭,然後命令楊元輝繼續監視廖利,其餘的人跟他一塊去土瓜灣碼頭支援張楚凌等人。
事實上正如田妮猜測的一般,此時張楚凌五個人正在面臨著一場嚴峻的考驗。
當張楚凌發現那艘可疑的船隻靠岸時,他掃了一眼已然換好了防彈衣的崔勇強和翁小玲一眼,就準備朝那搜船隻靠近,可是他才走了幾步的路程,他便發現自己身上的能源探測器已然開始發出「嘀嘀嘀」的清脆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後,張楚凌的臉色大變,自從上次手機上的能源探測功能讓他準確地判斷出機場裡炸藥的真假後,張楚凌回家就單獨做了一個能源探測器,而且完善了能源探測器的功能,這一次他覺得可能用得上能源探測器,他就帶在了身上,他身上的這個能源探測器能夠清楚地探測出能源的強弱,一般情況下,能源探測器只會發出弱弱的紅光,紅光越亮,說明附近的能源越強,當能源強到超出能源探測器的探測範圍時,就說明有極度的危險,此時能源探測器便會發出「嘀嘀嘀」的警報聲。
「不好,這艘船有問題,大家快點後退,找好掩體。」張楚凌沒有繼續朝船隻靠近,而是轉身就躲,同時大聲命令劉興余幾個人道。
劉興余幾個人剛剛還納悶怎麼張楚凌在執行任務時連BP機都不關呢,突然間就聽到了張楚凌的命令,看到張楚凌突然變得極為難看的神色和他轉身就走的動作,劉興余等人先是一愣,接著便照做了。張楚凌的表情實在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他們從來沒見過張楚凌有如此焦急的時刻,即使在空手一招制服謝文峰時,張楚凌的臉上都一片平靜,這讓劉興余等人對張楚凌的話有著一種本能地信任,所以他們也沒問張楚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是盲目聽遵從了張楚凌的命令。
「突突突突……」張楚凌他們剛轉身還沒來得及找好掩體,身後就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槍神,翁小玲在背心中彈後,她嚇得雙腿一軟,就倒在了地上。
「快,不要回頭,找好掩體。」張楚凌一邊提著翁小玲滾進了旁邊的一個掩體,一邊竭盡全身的力氣吼道。
聽到背後激烈的機槍聲,劉興余等人的額頭冒出了冷汗,要是沒有張楚凌提前發現異常的話,剛才自己幾人的小命可能就沒了。雖然身上穿著防彈衣,可是防彈衣並不能防住所有的地方啊。
劉興余等人不由想起了在兩分鐘前張楚凌嚴肅命令翁小玲穿上防彈衣的情形,當時他們還覺得張楚凌有點不近人情,喜歡拿官架子,居然就那麼一點小事情都不肯通融一下,可是此時他們卻覺得張楚凌是那樣的可愛,要是沒有張楚凌的堅持,估計翁小玲此時已然沒命了吧。
被張楚凌拎著扔到一個掩體後面,翁小玲的身體開始瑟瑟發抖,她剛剛賭氣穿上崔勇強的防彈衣,心裡還在生著張楚凌的悶氣呢,沒想到馬上就有子彈招呼到了自己的身上,她突然想起要是剛才張楚凌對她縱容一點,可以讓她不穿防彈衣的話,那……那顆子彈豈不就集中了自己的心臟?想起張楚凌的一念之差就可能讓自己失去生命時,翁小玲不敢繼續往下想了,她的眼睛落在了正專注地瞄準外面開槍的張楚凌身上。
這幫突然出現的匪徒很是猖狂,他們依仗著手中火力的猛烈,他們肆無忌憚地掃射著張楚凌等人所在的方位,讓張楚凌幾個人想探頭或伸手出來都做不到,他們一邊掃射,還一邊猖狂地笑著,喊著,精神說不出的興奮。
「臭條子,出來啊,躲躲藏藏的算什麼,臭條子,跟我滾出來啊。」其中一個禿頂的匪徒一邊開槍,還一邊瘋狂地喊著,見張楚凌等人死死地躲在掩體後面一動不動的,他朝身邊的一個人使了一個眼色。
那個人被禿頂一瞪,立即撕掉了一個手榴彈往張楚凌等人隱藏的地方扔去,只見黑乎乎的一個手榴彈冒著青煙,逕直朝劉興余的掩體後面落去,而此時劉興余卻也是躲在掩體後面臉色蒼白,嘴巴蠕動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絲毫沒有意識到空中馬上要落下一顆催命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