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叔,您在樓下守著,同時呼叫中心要求警力支援,劉叔、崔勇強、翁小玲,你們跟我一起上樓去查問一下這棟樓北面的住戶,看這條毛巾是從哪個房間掉下去的。」在意識到這條毛巾的背後可能隱藏著一條人命時,張楚凌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這棟樓是老式的居民樓,一共有七層,而北面正是靠近張楚凌等人站的一面,所以張楚凌才叫眾人去查問這邊的用戶。
隨著張楚凌的一聲命令,劉興余、崔勇強和翁小玲立即跟在張楚凌的背後衝進了居民樓,只剩下鍾新貴一個人在樓下把守,張楚凌沒有注意的是,鍾新貴的臉色有點蒼白。
「翁小玲,你負責一樓和二樓的盤問工作,崔勇強,你負責三樓、四樓的盤問工作、劉叔,你負責五樓的盤問工作,六樓和七樓就交給我了,大家注意安全,發現什麼異狀立即請求支援。」
「YesSir。」聽到張楚凌的佈置,大家同時行動開了。張楚凌的任務安排很合理,鍾新貴一看就是五人中體力最差的一個,所以讓他留守大門是最好不過的選擇,而翁小玲是女生,毛巾從一樓二樓掉下去的可能性卻比較少,所以翁小玲負責一樓和二樓的盤問工作既不耗體力又沒什麼危險,崔勇強機靈又年輕,讓他負責三、四樓的盤問也問題不大,至於劉興余,雖然他年齡有點大了,但是他經驗豐富,負責一層樓問題也不大,至於最高的兩層樓由他自己負責,大家就更沒有話說了,所以聽到張楚凌的任務佈置後,大家心中都對他很是滿意。
在張楚凌等人進入居民樓準備查看那條毛巾是從哪個房間落下來的時候,重案組的人卻坐在勁歌城夜總會的頂樓辦公室中。因為他們接到了報警電話,楊艷玲已經失蹤兩天之久了而沒有任何的音信。
打電話報警的是楊艷玲的助理刁洪亮,刁洪亮表面上是楊艷玲地助理,實際上卻是楊艷玲的情人,在楊艷玲失蹤後,勁歌城夜總會的很多事情就陷入了一團糟,他在多次聯繫楊艷玲無果後。不得不向警方求助。
「刁先生,請問你跟楊艷玲小姐最後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劉彥博問道。
「昨天下午,我們一起去一家咖啡廳喝咖啡,途中我上了一下廁所。出來以後就不見她的人影了,我當時以為她有急事先走了,所以在咖啡廳等了一會後就回來了。」刁洪亮回答道。
「楊艷玲小姐都失蹤了這麼長時間,你為什麼今天才開始想到報警呢?」重案組的另外一位警員問道。
「阿Sir,要是一有人不見大家就立即報警的話。你覺得你們警方能夠忙得過來麼?」刁洪亮看了那個警員一眼,怪聲怪氣地回答道。
「你給我嚴肅點。我們現在懷疑你跟楊艷玲的失蹤案件有關,請你跟我們回警署接受調查。」劉彥博見都這個時候了刁洪亮還跟警察打哈哈,他心中一氣,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瞪著刁洪亮說道。
在劉彥博地瞪視下,刁洪亮規矩了很多。他歎氣道。「劉Sir,我只是她的助理而已啊。又不負責她的行蹤,她經常跟我玩失蹤又不跟我招呼的,所以前兩天我沒報警也正常啊。」
「楊艷玲跟謝文峰是什麼關係?」劉彥博突然出聲問道。
「沒……沒關係。」刁洪亮沒想到警方會突然問到這個問題,他臉上神色一變,接著立即否認掉了。
謝文峰就是槍神被警方記錄在案地一個名字,不知道是不是槍神的真實名字,警方對內對外一直都是宣稱槍神為謝文峰的。
敏銳地捕捉到了刁洪亮神色的變化,劉彥博知道楊艷玲跟謝文峰兩個人之間肯定有關係,不過刁洪亮不說,警方掌握的證據又不夠,劉彥博也是毫無辦法,他只能想方設法從刁洪亮身上下功夫了。
想到這裡,劉彥博冷哼一聲,「前天歌和老街發生地交通事故是你幹的吧?刁洪亮聞言更是一驚,但是他表面上卻是裝著若無其事地樣子,「劉Sir,你說的什麼交通事故哦,我怎麼聽不明白呢?」
「你少跟我裝蒜,根據我們警方掌握的資料,你一直都不喜歡楊艷玲的兒子,恨不得殺之而後快,那次交通事故若不是你故意為之,楊艷玲又怎麼可能自己開車去撞自己地兒子?」劉彥博見刁洪亮老是跟自己裝糊塗,他猛地揪住刁洪亮的衣領,怒目而視地問道。
見到劉彥博這麼衝動,刁洪亮地心情反而沒有先前緊張了,他微笑著把劉彥博揪著自己衣領地手拿開,輕飄飄地說道,「劉Sir,你們警察做事情不是最喜歡講求證據麼,你這樣無憑無據地冤枉我開車撞人,小心我告你啊。」
劉彥博也是老油條了,他哪能被刁洪亮一句話給唬住,只見他冷哼一聲,再次抓住了刁洪亮的衣領把他給扔到了椅子上,「刁洪亮,你少在我面前裝,根據我們地調查,謝雲飛出車禍的那天,楊艷玲在大陸出差,而楊艷玲的車鑰匙卻在你手中,你怎麼解釋楊艷玲的車去撞謝雲飛的事情?」
劉彥博本來就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對於刁洪亮這樣的小白臉他更是看不習慣,所以刁洪亮的話非但沒有把他給嚇住,反而惹起了他的怒氣。
刁洪亮雖然是混黑社會的,但是他膽子卻小,他先是被劉彥博給扔到椅子上,氣勢就弱了一大半,此時又被劉彥博證據確鑿地指出了自己的肇事嫌疑,他的臉色立即變得蒼白,囁嚅著說不出話來。
「老實跟我交代,楊艷玲跟謝文峰到底是什麼關係。」見到刁洪亮被自己給嚇住了,劉彥博想趁他分神的功夫把楊艷玲跟謝文峰的關係給詐出來。
誰知道此時刁洪亮的內心正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對劉彥博的話卻置若罔聞。一直到劉彥博第三次問他話時,他才抬起了頭說道,「劉Sir,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我心裡清楚得很,要是你有足夠的證據抓我的話,你把我抓起來好了。」
刁洪亮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氣勢突然就變了,彷彿想通了某件事情一般,不再害怕警察了。
刁洪亮的話讓劉彥博一愣,以他對刁洪亮的瞭解,這種小混混根本就經不住嚇唬的,只要被警方一嚇唬,肯定什麼話都說出來了,怎麼刁洪亮的嘴巴會突然變得這麼嚴實呢?
「嘀鈴鈴……」急促的電話鈴聲突然響起,刁洪亮打了一個激靈,立即就撲到桌子上想接電話。
劉彥博眼疾手快地攔住了刁洪亮的動作,待屬下把電話跟蹤器調試好後,他才讓刁洪亮接聽電話。
「楊艷玲那個臭女人現在在老子手中,識相的給我立即準備1000萬現金,回頭等我的電話。」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陰沉的聲音。
「1000萬現金,我到哪能弄一千萬現金出來啊……」聽到電話那頭的話,刁洪亮著急地喊道,可惜等待他的是電話的忙音,電話那頭的人根本沒有給他解釋的時間就把電話給掛了。
見對方這麼快就掛掉電話,劉彥博不由皺了皺眉頭,看樣子對方是一個反偵探專家,已然意識到刁洪亮可能報警了,不然他不會打個電話也這麼謹慎,這麼短的時間,電話跟蹤器根本就沒辦法確認到什麼信號的。
劉彥博朝屬下看了一眼,見屬下朝自己搖了搖頭,他就知道這一次的電話跟蹤失敗了。
「這個電話是謝文峰打過來的吧?」劉彥博沉吟了一會,發現刁洪亮此時臉色慘白,只會坐在那裡吶吶自語了,劉彥博不由出聲問道。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刁洪亮知道自己再隱瞞也沒有用了,何況他也不知道警方到底聽不聽得出謝文峰的聲音,所以他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刁洪亮好像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般,一下子激動地跳了起來,他抓住劉彥博的衣袖哀求道,「劉Sir,你一定要派人保護我啊,謝文峰會殺了我的,他會殺了我的,你趕緊抓我回警署吧。」
聽到刁洪亮語無倫次的說話,劉彥博皺了皺眉頭,他厭惡地擺脫了刁洪亮的糾纏,出聲道,「現在還需要你配合我們把謝文峰抓住,所以暫時我們沒法滿足你坐牢的願望……」
劉彥博的話還沒說完,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聽完電話後,他臉色一喜,立即吩咐道,「徐飛、劉強,你們給我留下來繼續監控刁洪亮,其餘的人立即跟我去龍坪道。」
「張楚凌,希望你能夠再次給我帶來一個驚喜。」在去龍坪道的路上,劉彥博在心中祈禱道,他自然知道龍坪道今天是張楚凌負責巡邏的區域,當他聽到中心說那邊有可能發生了一起綁架案件而且需要警力支援後,劉彥博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張楚凌那出神入化的槍法。